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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小皇帝沒能回宮,在永安王府下了榻。 鐘琤喂他吃了晚飯,再三保證自己不死,可他越說,趙禪真哭的越厲害。 屬實造孽。 第二天,趙禪真興許是接受了這個說法,整個人昏昏沉沉地去上了朝。 鐘琤在家里繼續照顧石頭,心里有些不安。 到了晌午,王府就被皇帝找來的神醫踩平了門檻。 鐘琤被迫躺在床上,任由那些神醫給自己把脈,開藥。 唯一讓他覺得欣慰的是,趙氏沒有得知這個消息。 這說明小皇帝已經掌握住了后宮,至少掐斷了前朝和后宮的聯系。 雖然藥很苦,可鐘琤卻松了一口氣。他的任務令牌顯示,他的任務快完成了。 沒想到裝病示弱竟然有這么大的用處,這么一想,鐘琤又開始心安理得地窩在府中,靜待任務完成。 御書房,趙禪真坐在那里,下面跪了一溜的太醫。若是鐘琤在此,必然能夠認出來,這些人便是去給他把脈的“神醫”。 “永安王真的無藥可救了嗎?”趙禪真問道。 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說:“陛下。草民的診斷和宮中太醫所出無二,但是草民卻有不同的意見?!?/br> “說?!?/br> “永安王雖脈象遲緩,和尋常人有很大的不同。但他心跳和脈象,太過平穩,若是藥石無醫,定會出現脈象失頻,心慌、肌無力等現象。草民曾經跟隨家父游遍四方,見過無數人,心知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br> “就像武人和尋常人,他們的脈象肯定會有所不同。一些功夫出神入化的武人,脈象確實會比常人緩慢許多。更別說還有龜息功了?!?/br> 鐘琤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往他其實武功蓋世還精通龜息功的方向跑偏。他脈象遲緩,心跳很弱,完全是因為他是一個石頭啊。 但趙禪真并不知道,他只知道,皇叔可能騙了他,“其實根本不會死對吧?” “這……這些也不過是草民的推斷。但草民在永安王府待了幾日,觀察王爺的日常起居飲食,并未看出王爺是一個將死之人?!?/br> 趙禪真咬緊了唇,神色凜然,嚇得那個游醫急忙低下頭去。 末了,趙禪真揮退他們,鄧裘連忙勸道:“陛下,我就說永安王有問題。此前從未聽說他有什么頑疾,怎么現在突然就快要死了?” “更何況,據我家手下探查,他斥巨資在江南一帶收購糧食,不僅如此,朝廷上一些官員,也私下和永安王有了聯系,似乎是想屯糧啊……” 雍州大旱,隨后饑荒,現在又恢復安然無恙。說明民間還是有糧食的,只不過,農民遇到災害時,會傾家蕩產,真正有糧食的人,卻能安然無恙。 所以向仲辰可以用銀兩買來雍州所需的糧食。 這么一說,皇叔果然是拿著那筆錢,去屯糧了嗎? 鄧裘還在火上澆油:“不僅屯糧,他還在青州與豫州交界處,高價收購絲綢,霸道的很啊?!闭f起這個,鄧裘還有些來氣,他老家就是青州的,在青州有良田上千畝,平時佃戶除了種植糧食以外,還會種植桑麻,織做衣物。 偏偏永安王派去的人,總是會對青州的絲綢挑三揀四,故意壓價,特意對豫州桑農好言好語,四處宣揚青州絲綢不如豫州絲綢。 一開始鄧家也好奇,你說永安王若是收購毛皮和戰馬,還有可能是為屯兵做準備。收購那么多絲綢干嘛? 可誰知道,鐘琤派出去的另一隊人馬,去了邕州,征召兩千名船工和船匠。鄧家斥巨資收買了永安王的下人,才打探出來,船是永安王要修的,好像是想出海賣絲綢。 鄧裘真覺得永安王是瘋了,看了幾本關于海外天方夜譚的書,就起了這種心思。 可也有些相信,鐘琤在青州收購絲綢,是為了出海做準備。 但小皇帝不知道這些啊,鄧裘也不打算告訴他。裝作遲疑的樣子,他又道:“我還聽說……青州人因為被人為壓著不能賣絲綢,已經有些民怨了??捎腊餐醮虻氖潜菹履钠焯枴?/br> 趙禪真捏緊了拳頭。 皇叔裝死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拿走國庫里的錢,鐘琤告訴他,是要告訴他,什么是殺人不見血的刀。 可這刀,到底是捅在他身上,還是捅到別人身上? 趙禪真垂著眼,神情有些落寞。他坐在那里,一言不發。鄧裘心里像是被貓撓的一樣,情不自禁就上前走了一步,摸上小皇帝放在膝上的手。 圓臉露出諂媚的笑:“陛下,您不必為一個亂臣賊子如此傷心,還有我陪著您吶?!?/br> 他說的倒是沒錯,忙前忙后,探查這些事情的,都是鄧家人。 鄧裘取信于陛下,近日在金陵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永安王半月沒有上朝,已經有人揣測,是否朝堂上的風向已經徹底轉向了。 那些沒來得及抱上皇帝大腿的人,都快把鄧府大門給擠破了。 誰能想到,永安王身旁的佞臣,竟然會有這般遠見卓識。原本不想站隊的人,都在默默等著永安王出手收拾小皇帝??涩F在看來……鐘琤哪里是董卓啊,分明就是個銀樣镴槍頭。 一時間有不少人為之扼腕。心嘆傅偕生這次看走眼了,把璞玉當做頑石,才落得個告老還鄉、草草收場的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