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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琤剛聽聞,鄧裘最近去南風館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此時難免帶著惡意的想,他是想著誰,才去那種地方的呢? “皇叔?你吃味了?”雖是發問,趙禪真的語氣卻帶著斬釘截鐵的意味。 鐘琤一怔,見趙禪真眼睛亮晶晶地,像是發現了什么重大秘密,便伸手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了過去。 “我命不久矣,臨死前只想看陛下靠自己的實力君臨天下?!?/br> 趙禪真一臉驚恐的神情。 “而不是像這樣撒嬌?!辩姮b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這個下下策說了出來。 他準備任務一完成,就死遁離開。 第二十五章 他的刀 “陛下, 沒用的?!辩姮b一臉頹然,倚靠在床榻上,任由太醫給自己把脈。 趙禪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死死地看著太醫,神情凝重, 他沒有搭理鐘琤的勸阻, 反而問太醫道:“皇叔怎么樣?” “這……”太醫收回把脈的手, 捏著胡子細細思索一番, 道:“王爺手腳冰涼,異于常人, 脈象十分緩慢。若真是像王爺所說, 那王爺已經到了藥石罔效的地步了?!?/br> 趙禪真臉色變得灰白, 咬著牙, 眼角一片慘紅:“皇叔, 為何諱疾忌醫, 不早些找太醫?” 從來沒聽過還有這種病, 趙禪真原本心里還有一絲希望,鐘琤會不會是騙自己的。 可現在滿腦子都是皇叔會死,他竟然有些慌亂。 太醫退下,腳快邁出去時,聽到小皇帝咬牙切齒的聲音:“此事若是傳了出去,朕就會殺了你。再找別的太醫來!” 一瞬間,他好像是被惹惱的大寶, 有了百獸之王的風范。 鐘琤怔怔地看著他的側臉, 看他眼角掛著的淚珠, 折射出眼中的紅血絲。 竟然比之前看他落淚, 更覺得心疼。 下一秒, 趙禪真扭過頭,倔強地強撐著不讓自己流淚,他說:“皇叔是因為這場病,才對禪真這么好的嗎?” 鐘琤道:“不是的。我早就得了這種怪病?!?/br> 趙禪真:“???” 鐘琤坐起來,力圖事情變得可信,一本正經地開始胡扯起來:“陛下可知,本王年幼時曾被賊人擄走?” 趙禪真沉默著點頭。他聽說過,永安王被那人擄走,走失好幾年,后來自己一人回到永安王府。時人傳成一奇聞。 “本王那時,被幾十個馬賊掠到山谷之中,他們懼怕被官兵抓住,便整日在山谷中不出來,就連本王,又被他們關押在一個黑屋子中,饑一頓飽一頓,這病便是那時落下的。 ”這一段,鐘琤沒有騙他,原文中的永安王,確實有過這樣的童年,為了活命,他接雨水喝,生吃鼠rou,才能勉強保全性命。 但鐘琤并沒有說出來,怕嚇到趙禪真。 趙禪真沉默著,腦海中想著從天之驕子,到被土匪劫走的落差。鐘琤夜晚會怕黑嗎?他會不會躺在地上,從能透著月光的草屋,想自己的母親呢? “皇叔不是世子嗎?為什么沒人救你?” 鐘琤扯了扯嘴角,這便是他恨老永安王的原因之一。當時趙氏被擄入宮,老永安王恥于妻子被奪,扔在金陵盤旋數月不肯離去,把幼小的兒子放在駐地,全然忘在腦后。 還是他身邊的一個將軍,實在看不下去了,提前帶著兵回到駐地,才開始尋找鐘琤。 但那時,他已經性格大變,滿腦子都是嗜血和殺戮。從關押他的屋子里逃出來后,他在山林中又風餐露宿一段時間,摸清楚了土匪的人員構成后,略施小計,讓他們起了內斗,消耗一些人馬,才又在他們的飯菜中下毒。 原文中寫道,“他故意把毒量控制在很精準的范圍,致死卻還要痛苦一段時間。馬老二眾人躺在地上痛苦嘶吼,七竅不斷流出血液,腦海中還在想著,是誰要害他們?正在這時,卻聽到如同從地府中傳來的笑聲。那聲音屬于一個小男孩,他又臟又臭,唯有一雙眼睛,充滿著嗜血的復仇火焰,手中還拿著一把菜刀,高高地舉了起來?!?/br> “后來我就自己逃了出來,回到王府時,身上已經長滿了凍瘡,眼看著就快沒命了。一個游世的神醫剛好路過,救了本王的命,但也說,本王活不過三十歲 ” 真假參半,鐘琤省去過往那些血腥的經歷,只淡淡地說出他想要說的,和趙禪真聽的傳聞,有多半的重合。 趙禪真依舊半信半疑。 可接連來了三個太醫,診斷出的結果,都大致無二。 永安王的脈象異于常人,若是常人,早該終日躺在床上,英年早逝了。 趙禪真這才信了鐘琤的鬼話。 太醫一走,他就趴在床上,好半天不出聲。 鐘琤暗笑了一會兒,才去拉他:“陛下怎么了?” 他廢了些力氣,才把人拉起來,看到一張神情悲愴的臉。 趙禪真在哭。 可這次哭的,又不像之前很多次那樣。帶著勾人憐惜的欲。 他太悲傷了,以至于這種悲傷,只能化作眼淚,傾瀉出來。趙禪真用手背遮住眼睛,卻遮不住顫抖的嘴唇,他道:“皇叔……不要死?!?/br> 鐘琤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他把世界上最愛裝哭糊弄人的小皇帝,弄的真傷心了。 他告訴趙禪真,他不死了。 可趙禪真卻哭的更傷心了,直到最后昏厥在他床邊,嚇得他連忙叫太醫來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