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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小把戲瞞不過鐘琤,可城中百姓卻信以為真,士人地位最高,傅偕生更是士人的精神領袖。 現如今傅偕生受累,老天爺肯定看不慣啊。 鐘琤沉思片刻,他布下的棋子也快要啟動了。 到那時,傅偕生就沒多大用處了。誰還管他是死是活。 正要擺手讓陳世春退下,小皇帝開了門,探出腦袋,眼巴巴地看著他,道:“皇叔,讓禪真和老師談談吧。他年歲已高,哪里經得起這般折騰?!?/br> “陛下可知,傅偕生是要以此威脅陛下?” “禪真知道,可學子們并不知道啊。他們把老師當做父親一般看待,才會對皇叔,對朕如此無理。只要他們知道,老師做的是錯的,想必就會離開了吧?!?/br> 趙禪真一板一眼地說著,言語間非常認真。 可陳世春怎么聽都覺這味兒有點不對啊…… 陛下真的是想給傅偕生一個臺階下嗎?他怎么覺得,這是把丞相往死路上逼? 鐘琤心里悶笑,面上卻不顯,只揉亂了小皇帝束好的發,沉聲應道:“好?!?/br> 小皇帝腳傷未愈,鐘琤親自把他抱上軟轎,前往宮外。 承天門外,早有體弱的學子受不了寒氣侵襲,眼一白,暈倒在地。 一有人暈倒,侍衛就上來,把暈倒的人拉走。以免真的死了。 其他學子見這些侍衛動作粗魯,都一臉沉痛,更有甚者,還和侍衛吵起嘴來。 “我等為民請命,你們這些粗人,就不能輕些嗎!” “切,你為什么民請命?我也是民,我讓你請了嗎?起開!” 侍衛一腳把阻攔的學子蹬開,嘴里還嘟囔著:“他奶奶的,要不是這批玩意兒在這兒搞事,咱們這些兄弟也不至于每日多個活計?!?/br> 說是嘟囔,他聲音大的很,這些學子都能聽見。 “你…你這匹夫!” “先生……”坐在傅偕生身邊的學子看他淡淡搖頭,面露不忍。 嘆口氣,不再去聽后面的喧囂,誠心靜坐。 可膝下又冰又冷,他早已察覺不到小腿的存在,不分散些注意力,心里更是難受。 就在兩幫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尖利的聲音響起:“陛下駕到!” 爭吵聲戛然而止,太學學子更是激動,齊齊下跪,高呼“吾皇萬歲?!?/br> “諸位請起?!毙』实勐曇艉挽?,讓人如沐春風。 侍衛們起來了,學子們還低著頭,趴在地上,不肯服從。 趙禪真看一眼鐘琤,沒有得到回應,好像他真的只是一個輔助陛下親政的安分攝政王一樣。 他穩了穩心神,對盤腿坐在首位的傅偕生說道:“老師,您這是又在做什么?這般冷的天,若是凍病了怎么辦?” 傅偕生淡淡看他一眼,語氣冷淡:“陛下擔心罪臣這個老師,為何不看看這些學子?他們都是大趙的棟梁,卻被陛下擱置在冰天雪地之中,死傷無數!” 他語氣怨懟,一上來就給趙禪真扣了不重視士人的帽子。 小皇帝卻不生氣,好脾氣地笑道:“老師說這些學子是大趙棟梁,朕卻不以為然?!?/br> “陛下何意?” “若是棟梁,必然才高八斗,仁義禮智孝皆通,可朕在他們身上,只看到了愚蠢?!?/br> “荒謬!” 傅偕生直抖,也不知是凍的,還是氣的。 他身后的學子只敢兀自憤然,誰也不敢像傅偕生那般直接斥責皇帝。 還不等傅偕生解釋,小皇帝坐在軟轎上,軟嗒嗒地靠在那里,依舊帶著笑臉,明媚的像是鄰家少爺。 絲毫看不出被臣子駁斥的怒火。 他道:“在隆冬天氣跪在地上威脅朕,既不仁,也不孝。背的了四書五經,卻分不清是非好歹,沒有禮,也沒有智。同窗暈倒,不去關心,反而借此吵架,便是沒有義。見到朕來了,還不知道見好就收,這便是愚蠢?!?/br> “朕讀書不精,所賴都是老師教給朕的,這幾個字,不單單是字,更應該是士人的行cao守則。如今你們連這些都沒有了,還算的上是大趙的棟梁嗎?” 他歪著頭,狀若懵懂地問著,明明是在質疑這些學子。 可傅偕生的臉卻火燒似的,火辣辣的。 滿腦子疑問,這還是那個蠢貨皇帝嗎? * 作者有話要說: 通常玩鷹的會被鷹啄了眼 ————不愿透露名字的鐘某人 第十四章 他怕癢 傅偕生被小皇帝近若天真的話語給刺激到了。 下意識地回道:“這些士人皆是為了大趙,為了天下萬民……” 小皇帝淡淡一笑,頗有攝政王的神采。 他語氣很輕,卻讓人深思極恐。 “他們為的是太傅求饒,不是朕?!?/br> 他不再叫傅偕生老師。 這已經是非常嚴重的提醒了。 傅偕生沉默半晌,抬頭看一眼一旁站立的攝政王,腦海中再次升起疑惑。 鐘琤到底想做什么?他在試圖養大一頭狼,一頭用來要自己命的狼。 思慮良久,傅偕生打破沉默,額頭狠狠磕在冰涼的石板上,聲音像是老了十歲:“是臣想的不周到,觸犯天顏,希望陛下能夠看在這些孩子初犯的份上,饒他們不死?!?/br> 小皇帝冷淡開口:“起來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