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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琤淡定地坐在那里,把他們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不只是他,小皇帝正在他對面坐著。 如玉的面容,在屋內炭火的映襯下,恍惚如昨,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趙喜看看王爺,又看了看小皇帝,王爺只是饒有興趣地盯著陛下。 陛下垂著眼,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 趙喜打破沉默,試探地小聲問道:“王爺,要不要奴婢去看看?” “嗯?”鐘琤挑眉,斜睨他一眼。 趙喜立馬壓低聲音,“他們對王爺大不敬,要不奴婢……” 他在脖子上做了個手勢。 鐘琤叫他:“趙喜?!?/br> “哎,奴婢在?!壁w喜十分恭敬地低頭。 “你往后退兩步?!?/br> 趙喜不解,卻依舊照做。 “再往左走兩步?!?/br> 趙喜站定,隨后腦門劇痛,疼的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鐘琤淡定地收回手指,看著他腦門上發紅的印跡,輕聲道:“你個蠢貨?!?/br> 趙禪真在一旁偷笑。 趙喜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點委屈,“王爺,奴婢是蠢貨,您就告訴奴婢,該怎么做吧?” 鐘琤摸了摸下巴,看向趙禪真,問道:“陛下,您覺得呢?” 小皇帝又低頭把玩手指,他這兩日,和皇叔幾乎是寸步不離。 皇叔大有要把他培養成一代明君的意思,誰也不知道他在發什么瘋,這瘋,能發多久。 今日又帶他喬裝打扮一番,出了宮,先是在城中轉了小半天,看了看城中風景。 趙禪真不敢直言,他對傅偕生沒有太多的感情,深知自己不過是他借勢的把柄,而自己,也不過借著傅偕生的手,在永安王手下茍延殘喘。 可現在永安王對他示好,只用了一天時間,傅偕生就被他壓制了。 趙禪真幾乎不用思考,他天生知道,如何依附這些強大的力量,茍住自己的性命。 正如現在這般,縱然他知道,倘若有天永安王不再發瘋,他的下場會很悲慘。 也情不自禁,討好地垂下枝蔓。 他歪著頭,輕聲道:“皇叔,禪真以為,應該看這二人是否有真才實學,若是有,朝廷正是用人之時,應該不拘一格,選拔人才。若是沒有,他們對大趙一片拳拳之心,何錯之有呢?也罪不該死?!?/br> 趙喜發誓,他在王爺的眼中,看到了嫌棄的鄙夷。 “陛下說的很對,有明君如此,大趙何愁不興呢?”鐘琤鼓勵地看著趙禪真,夸獎道。 然后又換了一副面孔,冷淡道:“趙喜?!?/br> “奴婢在?!?/br> “還用本王教你怎么做嗎?” 趙喜縮了縮脖子,忙推門出去。 這墻壁隔音效果極差,從他們開口起,隔壁就沒聲了。 李巍和陳怡君面面相覷,手中茶水都快涼了,片刻后開口,才覺得嗓子發干。 “陳兄,這……”他正好開口,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陳怡君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 他們站起身來,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面白無須,雖穿著常服,卻仍帶著彎腰駝背的卑瑣。 待他們走進隔壁房間,大致掃了一眼,只見桌前坐著兩個人。 一個身材高大,卻又不顯得臃腫,貴氣逼人,手中把玩著茶杯,一雙丹鳳眼冷淡的要命??匆谎劬妥屓巳鐗嫳?。 另一個,則如鄰家少年,生的面如冠玉,一身雀白的衣服,襯的他如墜落人間的仙子,此時正面帶微笑,歪著頭,細細打量他們二人。 李巍和陳怡君不敢多看,忙跪下行禮,聲音里不掩激動。 “草民李巍、陳怡君給陛下、王爺請安!” 鐘琤并不接話,趙禪真看了他一眼,輕聲道:“起來吧?!?/br> “謝陛下!” 李巍激動地站起身,只覺得腳步都有些發軟,整個人像是云端漫步,帶著不真實。 普通人想要見到天子,比登天還難。更何況當今陛下打小被養在深宮之中,民間至今不知他生的如何模樣。只知他是弱冠少年,是以不至于認錯。 陳怡君倒是知道的比他多些,也更鎮定。只是心中還有些疑惑,傳言永安王不是亂臣賊子,和陛下不和嗎? 可現在這般……倒看不出他們二人不和,反倒是陛下,眉眼之間,都帶著對永安王的孺慕之情。 鐘琤一言不發,趙禪真只好繼續道:“你們二人,是哪里人?” 李巍道:“稟陛下,草民祖籍冀州,是二十八年冀州解元,家父曾是前朝縣令?!?/br> 陳怡君道:“草民祖籍雍州,目前沒有功名在身?!?/br> 趙禪真眼珠子在他二人身上轉了轉,又問道:“方才聽你們所言,頗有見地,若是你們在朝為官,你們會怎么做?” 這…… 一剎間,趙禪真在他們二人眼中,看到了如火山般爆裂的野心。 陳怡君不再淡定,聲音都有些顫抖。 “草民以為,當今大趙之疾,在朝在野。朝中大臣良莠不齊,就拿戶部尚書劉巖來說,侵占雍州災銀,事后三個月,竟然才暴露出來,由此可見,無論是朝中,還是地方,這些官員沆瀣一氣,他們在位,大趙無藥可救?!?/br> 李巍接道:“草民與陳兄意見一致,除了官員,還有政策。陛下即位以來,朝中政策多年未變。依然固守前朝的章程,前朝之事與本朝已經大不相同。譬如選官制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