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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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納趙亦澤的是一戶普通人家,一家攏共三口人,因為小孩年幼可以跟著大人,在聽說城中百姓們都自發打開家門讓外地考生入住之后,男主人立馬騰了一間屋子出來。 趙亦澤提著包袱,在踏入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住朝后看了幾眼。 公子在看什么?男主人見他沒有跟上,詫異地回過頭。 沒什么。趙亦澤搖了搖頭,就是感覺剛才背后好像有人在看我。 男主人笑了笑,或許是路過的行人,公子氣宇軒昂,引人注目也正常。 孩他爹,回來了? 婦人的聲音自堂屋傳出,趙亦澤回頭,只見一位婦人牽著一個八九歲模樣的小孩走了出來。 這是我的妻兒。男主人對著趙亦澤介紹道,又看向那名婦人,這是來咱們家借住的趙公子,屋子可收拾好了? 婦人含笑點頭,收拾妥當了,你帶這位公子過去就行。 趙公子,這邊請。男主人伸出手指引方向,趙亦澤微微頷首,有勞。 眼見兩人離開,婦人收回目光準備去關大門,卻發現自己的孩子已經跑出了門口。 哎哎,小虎快回來。 婦人追出門口,卻發現自己的孩子停在兩個年輕男子面前,遠遠看去那兩人衣著光鮮,京城貴人眾多,萬一自家孩子不懂事沖撞了人 婦人想到這里,連忙快步上前,將孩子拉到自己身后,邊抬頭邊道歉:真不好意思,這孩子沒有沖撞到兩位公子吧? 小虎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娘親,指著對面的年輕人,興奮開口:娘,是那個要飯的哥哥。 王承宣抽了抽嘴角,看來在小孩眼里,他是擺脫不了要飯的形象了。 原來是恩人。婦人也認了出來,目光轉向王承宣身旁的男人,兩人模樣相似,只是這位更為穩重一點。 恩人這是找著家人了? 算是吧。王承宣含糊應了一聲,又反應過來婦人口中的稱呼,有些奇怪:大嬸,你怎么突然喚我為恩人? 提到這個,婦人露出感激的眼神,她福了福身緩緩道:兩年前,公子送了一枚平安符給小虎,去年十二月中旬,有一天小虎忽然鬧著要將平安符給他爹戴,他爹便順著他戴上了那枚平安符,第二天出去砍柴時摔下了山崖,結果除了手腳被劃破了一點皮之外,別的毫發無傷。 婦人頓了下,后來他爹回來時說起,就在他掉下去的那一刻,發覺胸前忽然熱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躺在地上了,然后他爹解開衣領,發覺那枚平安符已經化為了灰燼。 婦人抹了抹眼角,若不是公子那枚平安符,他爹這會所以自然是該喚公子一聲恩人。 嘻嘻。小虎跟著笑了,他拍著手,恩人哥哥。 王承宣愣了片刻,沒想到自己送的平安符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恩人哥哥。小虎喊了一聲,王承宣看去,只見他指著自己身旁的人,這個叔叔是恩人哥哥的哥哥嗎? 王承宣看了眼自家老祖宗,卻發現對方似乎目光散漫地走神。 婦人拉著小虎的手,上次匆匆一別,還不知恩人姓名。我姓王。王承宣回過頭答道,又笑了笑,我見你家似乎有客人? 原來是王公子。婦人微微一愣,若是京城王家的公子,也難怪會穿成這樣。 那位是進京趕考的舉人老爺,在我家借住幾宿。 王承宣點點頭,一邊用手肘撞了撞王沐之,明明是他先說帶他來看趙亦澤的,結果過來了盡走神也不出聲了。 王沐之被王承宣撞的回神,他瞥了一眼婦人與小孩,對著王承宣道:走吧,我們要回去了。 ???不不看了?王承宣詫異問。 那恩人,我兩就回去了。婦人適時開口,又低下頭對著自己的小孩道:小虎,跟恩人再見。 恩人哥哥再見。小虎舉起手揮了揮,王承宣也抬手揮了揮。 兩人回了屋子,大門被關上,王承宣這才回頭看向王沐之,老祖宗,你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王沐之并未回答他,只看著王承宣,我倒不知,你何時與她有了交集,還送了平安符? 提到這個,王承宣就想起自己當初被打暈一事,他磨了磨牙齒,就剛來時見過兩面,還不是那個黑鷹衛首領,他打暈我將我帶到了宮里,后來我用了符逃出來,又遇見了她,當時我餓的不行,她好心給了我幾個饅頭,我就把平安符送給那小孩了。 那你倒是陰差陽錯做了件好事。王沐之勾了勾唇,走吧,你不是有事想求陛下,我今日入宮,可以帶你去。 王承宣詫異,早上你不是還不同意來著? 王沐之沒理他徑自轉過身離開,王承宣摸不著頭腦,只覺得自家老祖宗近來情緒愈加復雜多變。 難道是傳說中的更年期到了? 懷揣著這種猜測,王承宣跟著王沐之進了宮,在劉康的帶領之下,兩人抵達了天子的寢宮。 才剛走至門口,便聞到濃烈的中藥氣味,連殿內點的龍涎香都壓不住這股藥香味。 半攏起的明黃紗幔隱約可見那位天子半靠著床頭的身影,而龍床旁邊,有幾位太醫跪在旁邊請脈。 劉康示意兩人停下,自己走近前去,陛下,王家主他們到了。 謝珣抬頭朝外瞥了一眼,太醫正巧收手,謝珣揮手令他們退下。 微臣告退。太醫們面色凝重地起身,而后目不斜視地退下。 王沐之的心不由地沉了沉,恰好劉康將紗幔撈開,他大踏步走上前:陛下 朕知道你想說什么。謝珣打斷了王沐之的話,目光落在王沐之身上,舅舅今日怎么帶他進宮了? 王沐之話未說出口就被堵在了嗓子眼,無奈了片刻之后,才開口道:他說有事要求陛下,臣就帶他來了。 陛下。王承宣硬著頭皮上前,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 他敢在王沐之面前放肆,那是因為他知道王沐之是不會把他怎么樣,然而面前這位天子雖外表看起來孱弱,但是手段城府比史書上描繪的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特別是他手下還有那樣一只越來越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鷹衛。 種種情況,即便是擁有著現代人的優越感的王承宣,也不由地老實學習了北燕朝的禮節,就為了避免御前失禮這條罪名。 你想求朕何事?謝珣冷淡開口。 聽說皇陵修建的差不多了。王承宣咽了咽口水,按下心中的緊張,草民當初是觸動了皇陵機關從而穿越過來,草民想再去試一下。 他作為一個現代人,總不能永遠留在這個古代。 想去皇陵?謝珣輕笑了一聲,皇陵修建完之后,便是關閉狀態,它若是打開,只有一種情況。 一旁的王沐之眉頭緊緊皺起,王承宣茫然地看著謝珣,什么情況? 沒什么情況。王沐之拂袖,他沉著臉看著王承宣,如果是這個要求,你不用想了,再等個七八十年吧。 王承宣大驚,為什 他的嘴被一旁的劉康捂住,劉康皮笑rou不笑地看著王承宣,王公子,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 小舅舅,你嚇他做什么。謝珣瞥了一眼王沐之,什么七八十年,朕的身體頂多也就還能撐個兩年,到時候皇陵就能開了。 王承宣呆住,原原來皇陵是必須等到 難怪老祖宗突然發火,如今皇陵關閉,他說想去皇陵,落在王沐之耳里可不就是在咒他寶貝外甥早點駕崩。 陛下莫要胡言亂語。王沐之肅著臉,當年那個庸醫的話豈能信。 謝珣搖了搖頭,不與他爭執,只問道:小舅舅說的那個能干活的苗子,可曾來了? 王沐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來了,不過他來的比較晚,客棧人滿了,住到一戶普通人家里去了。 既然小舅舅與他有過一面之緣。謝珣勾了勾唇,那么七日后的考試,小舅舅你去當主考官吧。 王沐之一愣,瞬間意會了謝珣的意思,而后笑了,那臣回來之后,再來跟陛下說他看見臣時的反應。 一旁的王承宣默默地為那位未來的啟國之主點了根蠟燭,一年半前被自己舉報到縣衙的人,竟然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主考官,這要是沒點心理素質,普通人只怕會嚇得考試都會搞砸。 只可惜考場森嚴又有禁軍把守,他沒機會進入直面現場。 第48章 六日一晃而過,轉眼便到了入考場的時候,考試在后一天,但是舉子們卻要提前收拾行囊在貢院外等候檢查。 檢查之時意外頻發,甚至還有人因為排隊站久了在考場外暈厥了過去,好在趙亦澤體力極好,即便是從日出排到日落,依舊精神抖擻。 進了貢院,趙亦澤循著自己的編號找到對應的號舍,進深四尺寬三尺,里頭僅擺了一張桌子,桌上有一床深灰色的被子,而桌子后有一排柜子,既能當凳子坐又能當床鋪睡。 整個空間極其狹窄,連出進都需要側身。 趙亦澤將包袱放下,他的包袱里僅放了兩身換洗的衣裳,剩下的都是他暫住那家主人給他準備的干糧和水以及他自己買的一些饃饃。 而考試一旦開始,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接下來的五天四夜,他必須靠著這些干糧與水在這里度過。 趙亦澤點上蠟燭,拿出干饃饃就水吃了個半飽,而后將被子鋪開合衣睡下。 這一覺睡不太好,隔壁有人打了一宿的呼嚕,趙亦澤臉色有點陰沉。 有人拿著銅鑼進來大力敲了一下,趙亦澤隨著眾人走出號舍,看向持著銅鑼那人。 各位舉人都整理一下,主考官馬上就要到了。那人提著銅鑼在各號舍門口來回走了一圈,確認人都起來了,這才提著銅鑼走了出去。 這人出去沒多久,便見三名身著官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其中二人身著綠色官袍,他們手里抱著高高的一撂紙。 而最中央那人,趙亦澤瞇起了眼睛,這人他見過。 這是這次的主考官身旁的官員在介紹他的身份,王沐之抬眼看下去,整個烏泱泱的人群中與趙亦澤對上目光。 趙亦澤只平靜回視,王沐之看了一會兒,頓覺無趣。 還以為能嚇他一跳呢,結果竟是這種反應。 把東西發下去。王沐之側頭吩咐,抓緊開始,陛下還在宮里等著我呢。 那兩名官員應是,隨后抬起頭沖著各位考生喊道:請考生回位,考試即將開始。 趙亦澤回到號舍靜坐,不一會兒便有人將紙發了下來。 下面將由本官宣布考題。王沐之說完,從袖子里取出一個手指長的密封竹筒,他將竹筒拆開,從里頭取出卷好的試題。 本次科考一共十題,答完者可以提前離場。 隨著這一句,試題也被放了出來,眾多考生提起筆,在白紙上落下筆墨。 王沐之在考場上來回走著,走了幾圈之后,停在了趙亦澤號舍面前。 趙亦澤也不去管他,自顧自地寫著,他約莫琢磨出來這人的身份,能被天子信任賜予天子令,還姓王,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京城王家那位家主了。 當今天子的親舅舅。 趙亦澤從前在洛澤之時亦曾聽聞此人風雅之名,然而百聞不如一見,所謂端方如玉佳公子私底下竟是這般惡趣味。 趙亦澤撇去多余的雜念,將注意力拉回考題之上,寫著寫著便入了神,連王沐之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 考試第一日,風平浪靜,第三日,趙亦澤隔壁的舉人暈倒被抬出了考場,不時還能聽見遠處有人倒地的聲音。 考場里的時間格外地漫長,然而于趙亦澤來說,卻又格外地短,在他寫完最后一篇策論之時,考場內已經剩下不到數十人了。 趙亦澤交了卷,這會兒他的干糧也吃的差不多了,他隨意將衣服收在包袱里,提著包袱走出了貢院。 外頭陽光正好,散去了貢院內的陰冷之氣以及渾濁的空氣。 貢院外,有人在回答舉子們的問題。 放榜在三日之后,各位仍舊住回原來的地方,到時候名次出來了,衙門也好找人。 趙亦澤聽了詳細,而后提著包袱打算離開,忽然面前落下一道影子。 趙公子,我家大人有請。 趙亦澤抬起頭,順著面前之人的方向看了過去,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極為普通看不出什么名堂。 你家大人是?趙亦澤問。 我家大人與公子曾在荒城見過面。那人回答道。 趙亦澤無奈:那就過去吧。 請。那人做了一個手勢,而后走在前頭引路,趙亦澤提步跟上。 待走近了,趙亦澤才發現那輛普通的馬車后面還有一輛極為奢華貴氣的馬車,藏在后面竟是一點也未漏出來。 王沐之便是站在那輛馬車下方,見趙亦澤過來,笑瞇瞇地招了招手,趙兄弟,好久不見。 王大人。趙亦澤面無表情地拱手。不知您找在下過來何事? 我以為,至少會在趙兄弟臉上看到一絲驚訝,沒想到趙兄弟比我想象中要更加沉穩。 你們離開之后,曲知縣跟在下說過一二。趙亦澤淡淡回答,所以,對于木公子的真實身份,在下也略猜到了一些。 原來是這樣。王沐之嘖了一聲,心道可惜,原來竟然是曲知縣在背后扯了他的后腿,難怪沒有嚇到趙亦澤。 王大人還有別的事嗎?趙亦澤問,如無要事,請容許在下離開,以免徒生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