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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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用了普通的招式,內勁都沒有使上。謝珣冷淡地睨她一眼,你只聽見了我說將修為壓制到與你同一境界,卻忘了即便修為等級與你相同,但是多么年修煉的招式底子還在那里。 謝云柔啞然,發現自己確實想當然了,悻悻地從地上爬起身。 所以你以為的五大主城世代友好,也并不是你以為。謝珣又接著說道。 謝云柔這回抓住了重點,她用一種質問的目光看向自家兄長:所以兄長你揍我一頓,就是因為這個理由? 謝珣瞥她一眼,沒有否認,做人不要太傻白甜以及想當然。 不過,對于你選擇留在武神學院學習這件事,你的兄長很高興。 高冷無情的圣階尊者眼中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神色,你比之前懂事了許多。 謝云柔怔住,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兄長,這一刻,時光似乎倒流回到了從前,兄長還是從前那個寵溺她的兄長。 雖然我在一天便無人敢動你,但是這世上真正能保護你的,只有你自己。謝珣撿起那條鞭子,將它塞到謝云柔的手中。 若是謝云柔選擇跟他回平陽城,看在唯一的血緣關系的份上,他依舊會保護她的安全,會替她選擇一個合適能照顧她一世的夫君。 但是謝珣覺得,不論是他還是原來劇情里的那個平陽城主,都會更希望看到謝云柔擁有能保護自己的力量。 謝云柔眨了眨眼睛,將突然涌上的淚意壓下,兄長,你 才剛出聲,謝云柔便被自己濃重的鼻音嚇了一跳。 然而,她的兄長似乎并沒有聽見一般,白發玄衣的男人朝著門口走去,沒有回頭,只是在經過門檻之時,背后玄色的披風被風吹的高高揚起。 有那么一瞬間,謝云柔感覺自己的眼睛花了一下,仿佛看見了兩個重疊的身影。 一個是從前溫柔寵溺的兄長,一個是如今冷漠嚴肅的兄長。 謝云柔站了一會兒,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快步走到外面。 正好有個仆人經過,她開口喊住,客房在哪? 謝云柔記起來院長一路上憋笑的神情,這會她知道了真相,哪還能不知道堂堂武神學院的院長,一個宗師,竟然一路上都在打著看她好戲的主意。 那仆人嚇了一跳,但或許是得到過吩咐,畢恭畢敬道:往左邊走,順著走廊一直走到假山,再往右轉 你帶我過去。謝云柔揚了揚下巴,姿態依舊高傲但是眼里卻沒有以往那種驕縱刁蠻的感覺。 仆人彎下腰,作出請的手勢:您隨小的來。 寧州城的城主府比平陽城的城主府還要稍小一些,但是布置上卻盡顯了其原主人的庸俗品味,半點都沒有平陽城的城主府清靜幽雅。 仆人停下腳步,指了指開著門的院子,小姐,就是這里了。 謝云柔揮了揮手,行了,你下去,我自己進去。 仆人退下,謝云柔走了進去,卻正好看到白胡子老人坐在院里的桌子旁,對著自己笑得牙不見眼,看表情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過來。 謝云柔咬牙,堂堂學院院長竟然整天拿你的學生取樂,你都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你就不想知道,寧州城怎么成為你兄長的?白胡子老人不急不緩地用一句話瞬間堵住了謝云柔的質問。 謝云柔走到桌子的另一邊坐下,提著茶壺給他的杯子添上茶水,來,您老喝茶,慢慢講。 這事啊,還得從妖獸攻城說起 茶壺中的水漸漸見底,謝云柔的表情也越來越憤怒,在聽到兩位宗師同時挑戰自家兄長之時,沒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 好歹是個宗師,怎么這么不要臉。 你這丫頭,怎么說話呢。白胡子老人故佯作不高興道,你罵那兩個就罵,咋還帶著宗師一起罵呢。 我沒有說您老的意思,來,您老喝茶。謝云柔拿起茶壺準備給他添茶,卻發現茶壺已經空了。 謝云柔有些尷尬,隨后若無其事地將茶壺放下。 這城主府的下人也太不會做事,還是我們平陽城的城主府的下人好。 既然那么好,怎么不跟兄長回去?白胡子老人的目光像是看穿一切,謝云柔的臉紅了紅,我我兄長現在好歹是大陸上唯一的圣階尊者,我作為他的親meimei,總不能給他丟臉。 先天境的修為,也太低了些。 白胡子老人又問:不怕別人用失望的眼神看你了? 我怕什么。謝云柔驕傲地揚了揚頭,他們就是嫉妒我,我是圣階尊者的meimei,這點是無可更改的事實,他們羨慕的話,有那運氣可以重新投胎??! 白胡子老人笑了笑,看來這次閉關你收獲很大。 說完,他又仰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閉上眼睛喟嘆道:老朽也不枉此生。 活了這么多年,竟然親眼見到有人突破圣級,此生無憾。 院子中一股磅礴的氣勢逸散開來,謝云柔一陣恍惚,一股力量壓的她抬不起頭來。 忽然,有腳步聲傳來,謝云柔只覺得身上的壓力一松。 她抬起頭,發覺周身籠罩了一層淺淡色的屏障。 謝云柔在武神學院看過不少資料,自然一下認出來這道屏障是什么。 她兄長的領域。 白胡子老人睜開了眼睛,神采奕奕地雙眼在看到謝云柔身上的屏障之時,有些歉疚。 忽然心有所得,一時沉浸,竟忘了謝丫頭你。 謝云柔搖搖頭,并不在意,反而好奇問道,院長是突破了? 白胡子老人起身,沖著走進來的謝珣施禮,老朽此次心境突破,還是多虧了謝城主解開了老朽一直以來的心結。 院長傳道育人無數,德高望重,心境突破只是遲早的的事。謝珣微微側身讓開了這一禮。 或許過不了多久,本城主還要恭賀院長晉級之喜。 借城主吉言。白胡子老人笑瞇瞇地回道。 游離在狀況之外的謝云柔又是一臉懵,她明明都沒看到兄長干了什么,老院長咋就說突破就突破了? 但給謝云柔思考的時間不多,在寧州城放松地玩了兩天之后,她就不得不跟著老院長回學院了。 而在謝云柔離開之后,謝珣也開始做回平陽城的準備了。 寧州城的一切事務都已經接手步上了正常軌道,也是時候回去了。 一聲令下,回城的車隊很快備好。 得知這個消息,最為興奮地還是平陽的百姓們,自從在得知了攻打寧州城的原因之后,這些百姓們對于自家城主的崇拜程度已經達到走火入魔地步。 他們的城主是一位圣階尊者,為了保護平陽城獨自應對九級妖獸,為了保護自己的城民,不惜徒奔千里誅殺那個幕后黑手。 平陽城的百姓們,無時無刻地不在自豪,擁有這樣一位極為護短的城主。 在這種日夜的興奮期盼中,終于在臨近月底的某天,傳來車隊已經抵達平陽城地界的消息。 這一日天還未亮,得到消息的平陽城的世家主們與城內的百姓們自發地聚集在城門口。 隨著曙光加深,布滿絢麗朝霞的天空之下,張揚的暗紅旗幟與那輛刻有謝家徽樣的馬車一同進入眾人的眼簾。 第26章 振奮人心的馬蹄聲愈來愈近,不過一刻鐘,車隊停在了城門口。 平陽城的世家家主們下了馬,單膝跪下,吾等恭迎城主大勝歸來。 聲音剛落,城門口的士兵,城內的百姓們不約而同地跪了一地。 比起世家家主們,百姓們的神情更加崇敬,聲音也更加熱烈。 恭迎城主大勝歸來。 馬車的車門被推開,謝珣抬眸望去,平陽城的百姓們分別跪于道路兩旁,這兩條長長的隊伍宛若兩條長龍從城門口往城內延伸,一望不見盡頭。 而平陽城百姓們口中的恭迎之聲,如同聲浪一般,也傳了出去,一陣高過一陣。 謝珣收回目光,將視線落于面前的世家家主們,沉聲開口:都起來吧。 眾人再次作揖,而后起身讓道。 征戰歸來的平陽城東營軍護擁著他們的主人緩緩進入了城內。 跪于道路兩旁并未聽命起身的百姓們在馬車即將經過的時候,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 初晨的陽光下,白發的圣階尊者端坐于馬車之內,從半開的窗子透進去的朝霞悄悄地為他披上了一層霞輝。 這一刻,平陽城的百姓們仿佛看到了天神蒞臨人間。 馬車過去,世家家主們各自翻身上馬,跟在了馬車后面,與之一同往內城而去。 不愧是我立誓要追隨的人啊。人群之中,青年碧藍的眼眸中映出遠去的馬車。 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天地間唯一的光輝便是從妖獸爪下救出他的人。 主人,您 與青年擁有同樣異色瞳孔的隨從們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 月前這位主子不知道在外發生了什么事,回到落日城之后,竟然不再藏拙,直接逼迫老城主退位讓賢,而其余同樣有繼承人資格的少主們,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要么死去,要么成為了一個廢人。 而做這些事的那個人,絲毫沒有隱藏偽裝的想法,幾乎就差自己拿出證據告知所有人,人就是他殺的。 作為一個從未修習武道的普通人,即便在繼承人里排名第二,但是從來沒有人能想到過會是這位成為最后的贏家。 可偏偏他成為了贏家,被眾人看好的幾位最有資格的繼承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下,可見此人之恐怖。 而現在,這樣一個城府手段樣樣不缺的人,竟然會說他想要追隨一個人。 何必露出這副表情。青年碧藍的眼眸里露出一絲溫柔笑意,若不是為了擁有效忠的誠意,區區落日城,還不值得臟了我的手。 替我準備一張拜訪帖。 拉斐爾宣告于神明之前的誓言,會用盡所有不計任何代價去實現。 如天空一樣碧藍的眼眸里隱約可見一絲暗藏的偏執。 辰時三刻,謝珣乘坐的馬車停在城主府門口。 管家福伯早已領著城主府上下站在門口等候,一見馬車過來,立即跪下了。 恭迎主人歸來。 謝珣步下馬車,一邊取下身上的披風,福伯連忙上前伸出手接過披風。 主人之前走的匆忙,妖獸突然攻城一事已經查的水落石出了。 謝珣踏入城主府大廳,親兵統領早就在大廳內等候,見他過來連忙行禮。 見過城主。 謝珣抬了下手,制止他行禮的動作,徑直走到上方的主位坐下。 親兵統領取出一個暗紅的精致盒子,這是屬下在那位楊柳姑娘居住的房間搜出來,都是她與寧州城城主府來往的信件。 說來他們誰也沒想到,一個孤女竟然會是寧州城主府的千金,寧城主也真是舍得下血本,不惜讓自己的女兒假扮孤女潛入平陽城。 拿過來。謝珣對著一旁的侍女吩咐,那侍女屈了屈身,走到統領面前接過盒子呈到謝珣手中。 謝珣打開盒子,拿出信件翻了翻,大多數是關于平陽城的設防情報,最底下幾封是商議想辦法讓妖獸進攻平陽城,先消耗平陽城防守軍隊的力量,等到平陽城元氣大傷之時,寧州城再派出軍隊趁勢侵入。 娟秀的字體透露出筆跡主人的滿滿惡意,不可否認那位寧州城的城主府千金心性夠毒辣,每一條計謀都足以坑害平陽城數萬百姓的生命。 謝珣平靜地將信放回盒子里,他并不意外,畢竟那位寧州城主跪在他腳下求饒之時,將一切的來龍去脈都吐露了出來。 她人呢?謝珣側目看向親兵統領。 親兵統領怔了一下,像是在疑惑為什么自家城主沒有震怒,而后道:那位楊柳姑娘,在您前去寧州城那晚就被秦家主一劍殺死了。 哦?謝珣這下是真有些詫異,畢竟原劇情里,秦思遠對于自己這位救命恩人容忍度極高,即便她對秦思遠的愛慕者們出手幾次,秦思遠即便知道了她的本性,但最后在她的悔過聲中還是因著這一份恩情原諒了她。 不過,原劇情里,這位城主府千金從未透露過所謂救命之恩是早就設計好的,妖獸狂化之事也沒有被發現出自她手,就連回歸寧州城也是以失落在外的二小姐身份回去的。 一切隱瞞的極好,最后一場看似門當戶對的姻緣將平陽城與寧州城的主權融到了一起。 正想著,福伯又走了進來,他走的極快,不一會兒就走進了大廳中。 主人,秦家主他他背著荊條跪在門口,已經有許多百姓在門外圍著了。 謝珣皺眉,怎么回事? 本來,思遠少爺歸來繼承秦家家主之位后,按理是要來城主府宣誓效忠的,但是主人當時不在平陽城,便將這件事按下不表了,后來城主歸來,又是接二連三的事管家福伯嘆了一口氣,他帶回來的女子竟然是敵人之女,還差點讓她害了平陽城,秦家主知道了真相,恐怕心里極為自責。 謝珣松開眉頭,冷聲道:讓他進來。 是。管家應聲,又極快地退了出去,約莫幾息之間,背著荊條的秦思遠走了進來。 他踏入大廳之中,看也不看一旁的親兵統領,直接對著謝珣的面,跪在了地上,聲音鏗鏘有力道:秦思遠前來向城主請罪。 雖然引狼入室是你之過,但你也是無心之失,早在當日本城主就說過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判決。謝珣淡淡開口,你秦家抵御妖獸有功,可以抹除此次過錯,只是罪行可免,該罰卻還是要罰的。接下來三年,秦家賦稅提升兩成,用以彌補密白山一帶的百姓在此次妖獸中受到的損失,以及補貼陣亡士兵的家屬。 謝珣說完,又看向秦思遠,你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