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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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姨靠近笑他,小銳,你別再這廚房幫倒忙了,回房間休息去吧,這里交給我們就好了。 孟雪華也同意。 原銳無奈,只好洗了洗手,安分回到自己的房間待著。 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但四合院外的路燈早早亮起。 忽然間,敲門聲響起。 原銳還以為是孟雪華來喊聚餐,興沖沖地跑去開門后才發現門口站著的是路照安。 對方似乎是剛沖了個澡,身上還沾著蒸騰后的沐浴香氣,穿著件簡單的黑色T恤,手里還提著一個小型的醫藥箱。 原銳眉間的笑意迅速凝固,緩了緩才有些不自在地問出一句,你來干嘛? 路照安視線下落,你今天雕東西了?手上怎么有傷。 原銳下意識地將受了傷的手往后一藏,沒有,和朋友去喝酒了,被砸碎的啤酒瓶劃到的。 自從上回因為學藝不精和原璞光鬧過后,原銳氣字當頭就發誓自己再也不碰玉雕這玩意兒了,要是這會兒讓路照安他們知道 為了籌備生日禮物,他又刻了一個便宜玉雕,指不定要怎么笑話他不爭氣呢。 路照安聽見原銳的說辭,眼色稍黯,下一秒就攏住了對方的手腕,進屋坐好了,我給你上藥。 路照安剛淋浴完的掌心有些熱,正好能將手腕包裹一圈,帶著繭的指腹蹭過手腕內側。 原銳只覺得自己仿佛烙上了什么痕跡,燙得連心緒都跟著緊張。 我不用,路照安你放開我,誰準你進我房間的?你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對方扣著肩膀壓坐在了床邊。 路照安蹲下身子,用一種平靜到毫無起伏的語調治他,小時候主動纏著我,讓我抱著你睡一張床,現在連房間都不讓我進了? 原銳卡殼,說不上來自己在緊張個什么勁。 短暫沉默間,路照安已經小心掰開了手心,有且不止一道傷口,雖然細微不深,但長時間未處理的傷口依舊腫脹發紅。 路照安明白看出這傷是刻刀所致,卻不拆穿原銳剛才粗略的謊言。 他拿起醫用的消毒棉簽,抓緊原銳的手,忍著點,很快就好。 從上往下看,路照安目光專注地給他的傷口清理消毒,明明拿慣了刻刀、使慣了重力,但現下處理傷口的舉止是說不上的輕柔。 明明藏得好好的,這人眼神怎么就這么尖,居然還能發現這點傷口? 原銳毫無察覺地彎了彎嘴角,收起一身強裝的囂張,因為這點獨有的在乎,他沒了剛剛的掙扎。 其實,原銳不知道該怎么總結自己和路照安的關系。 小時候,他以為路照安是自己的親哥哥,自然而然地表達出幼弟的撒嬌和親近。 后來長大一些,他跟著原璞光開始學習雕刻手藝,才明白路照安口中的師父兩字意味著什么 對方不是他的親兄長,但依舊是關系緊密的師哥。 初學玉雕手藝的那幾年,他聽慣了原璞光、以及同行其他師傅對路照安的夸獎,內心是開心、是驕傲、是崇拜。 但漸漸地,來自原璞光的打壓和批評越來越多。 原銳一邊不斷地否定自己,一邊看著路照安變得越來越優秀、站的位置越來越高。 對方成了他遙不可及的目標,就連外人眼中的師兄弟也成了笑柄。 只要提及路照安這位年輕玉雕師里的翹楚,就勢必會踩一踩原銳這位不成器的師弟。 不過,能怪誰呢? 還不是他自己不爭氣,到頭來就只敢拿叛逆張揚來挽留那僅剩的自尊,真夠沒用的。 原銳壓住喉間泛起的哽咽沖動,回神時才覺得指腹的傷口逐漸泛起麻意。 他垂眸看著路照安,看著男人在燈光投影下的潤而俊逸的面容,腦海里晃過一個莫名其妙的、有些提不起勁的念頭 不知道將來誰能成為路照安的伴侶,反正,肯定也要同樣優秀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①怕自己鴿太久,先放一章讓小可愛們嘗嘗鮮! ②隔壁《閃婚》番外,免費小短篇,不定時更新(盡量穩定) ③原銳需要成長,過程狗血小虐,結局甜甜HE! ④作者的心是泡沫做的(bushi)不接受寫作指導,不喜歡就點退出,免費文大家都不吃虧哈~ ## 【第002章】 路照安剛幫原銳處理完手上的小傷口,門口就傳來了傭人楚姨的呼喚聲,照安、小銳,可以出來吃晚餐了。 兩人平日里住在對間,一般喊話也不用刻意去敲誰的房門。 路照安出聲應了一句,等到門口的腳步聲走遠后,他才將視線落回到了原銳的身上,你先過去吧,別讓師父等久了,我回房間拿樣東西。 哦。 原銳抽回自己的手,只覺得被對方觸摸過的地方還隱隱泛著熱度。 明明是自己的臥室,他卻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趕緊借著吃飯的理由迅速離開房間。 路照安似乎習慣了原銳對自己的抗拒和逃避,眸底晃過一絲無奈的微光,這才收拾好醫藥箱回了自己的對面房間。 因為不是整歲,原璞光六十八歲的生日沒有舉辦得多隆重,只是從簡辦了一場小家宴,除了自家人也就請了隔壁四合院里的一位摯友。 原璞光是學藝出身,無論是行規還是家規都帶著老一輩人的嚴苛。 作為家中最小的原銳老實站在位置上,等到長輩們全部落座后,他才一聲不吭地坐了下來。 他收斂起自己以往的囂張氣焰,小心打量著主位上的原璞光 對方將近七十歲的高齡,但骨子里的精氣神還在,眉眼間自帶不怒自威的嚴肅感。 因為父子間的年齡差距實在過大,小時候更多又是以師父的身份相伴,原銳對于這位父親其實更多的是懼怕,每每仗著年輕擺出來的張揚,在原璞光的面前總會原形畢露。 原銳,你師哥呢? 正在出神的原銳被點到名字,本能性地一哆嗦,他眼神飄忽了兩下,我、我怎么知道。 隨口一問就支支吾吾的,成什么樣子? 原璞光看見自家兒子的反應,不太滿意地蹙了蹙眉梢,不過還沒等他發作,路照安就捧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從外走了進來。 師徒兩人一對上視線,氣氛自然而然就融洽了起來。 師父。 照安,快坐,剛剛還問你呢。 路照安不慌不忙地靠近,將木盒送到原璞光的面前,師父,這是給您的生日賀禮。 坐在邊上的孫伯是個厲害人物,一眼就瞧出了木盒的質地,喲,這烏木材質不錯啊,照安,花大價錢了?里面裝得是什么寶貝? 原璞光的眼色柔和了不少,他接過路照安遞來的禮盒打開,露出了里面的物品是兩塊品相上好的歙硯,還分別用淺浮雕刻了龍虎,輔以金料勾勒成型。 師父,這些年我送了不少玉雕品作為賀禮,但都是在您這樣的玉雕大家面前班門弄斧,這回也改改路子。 這兩塊歙硯上面的圖案是我請徽市那邊的名家老師傅指導雕刻的,您看怎么樣? 老原,瞧你這徒弟謙虛的。 孫伯露出羨慕的眼神,對著路照安就是一番贊譽,照安,你那玉雕水平誰還不知道?要我說,早晚得趕上你師父的造詣。 這兩塊歙硯也是好東西,我看是送到你師父心窩里去了,指不定還要朝我炫耀多少時日呢。 原璞光聽見好友的話,微笑頷首,得費不少錢吧?有心了。 他年初迷上了筆墨,閑來無事就練練字,這兩塊歙硯確實送準了。 路照安回話,師父喜歡就行,我現在能擁有的資本,哪樣不是您和師母給我的?不費錢。 原璞光拍了拍路照安的肩膀,毫不掩飾自己對這位徒弟的看重和夸贊。 坐在一旁的原銳不說話,藏在桌底的手不自覺地攥著衣角,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失望以及自卑 對比起來,他那五百塊的按摩枕壓根上不了臺面。 短暫失神間,斜對面的孫伯自然而然將話題轉移到了原銳的身上,小銳,你給你爸準備什么?拿出來我們看看。 對方的發問沒有惡意,只是單純順著話題繼續而已。 原銳呼吸一凝,突然有些不敢面對原璞光的視線,原本還想著得到夸獎的他,如今只怕又一次從父親的眼中看出失望。 可他最終不敢拿出來那樣原本很滿意的禮物,怕丟人。 我沒有準備。 試圖自暴自棄的話還沒有說完,路照安就順利接了話,師父,這兩塊歙硯本來就是我和小銳一人一塊,湊對送您的。 原銳驟然抬眸看向了路照安。 路照安似乎提早感知到了一般,默契而平靜對上他的視線。 這倒不是他臨時起意,而是一早就想好的。 原銳年紀輕、玩心重,畢業之后經常性和原璞光發生小摩擦,路照安原本就想借著生日賀禮這事緩和一下這對父子間的關系。 原銳滾動了一下喉結,不是特別想接受路照安這面面俱到的好意,可他記著這是原璞光的生日,不敢輕易開口拒絕、反而惹到這位大家長生氣。 孟雪華溫柔出聲,轉移話題,先吃飯吧,孩子們回來陪你過生日就最好了,這禮物等飯后再慢慢品。 原璞光早就看出了端倪,他將禮盒交給妻子,行了,你們也別替原銳找補了,這混小子什么性子我還能不了解? 學了這么些年的玉雕手藝也沒個名堂,在圈內提起來都快成笑話了。原璞光隨口不忘敲打。 原銳忍了忍,沒接話。 從小到大沒點真本事,得虧有照安這么幫襯著,要不然,原氏交到他這位弟弟手上都得出事 相似的、帶著批判性質的話語再次入耳,落點是一句 這小子說不定連我生日都忘記了,想要他給我送禮物,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原銳藏在桌底的手越攥越緊,直到一絲痛意驀然爆發。 剛剛才處理好的傷口,又一次裂開了更大的口子。 就這么一瞬,原銳想到了今天早起連早午餐都來不及吃就躲在工作間忙活的自己,他以為自己再怎么樣也配得到原璞光的一點笑臉。 沒想到這禮物還猶豫著沒送出去,他便再次成了對方口中不成器的人。 從小到大沒真本事,是笑話,得虧靠師哥 這是他聽過無數次的評價,也是他心里反復被人刺痛的疤。 原銳猛然起身,連帶木椅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滋啦聲,這對于家規甚嚴的原璞光來說,顯然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 原銳,你做什么? 沒出息的我不配坐這兒礙你的眼,惹你不痛快。原銳發出一聲自嘲。 原璞光眉頭一凝,顯然就要發作,說你兩句還不行了?今天這日子我不和你計較,別沒事找事,坐下! 原銳沒聽,又往外走了兩步。 很顯然,這樣的反抗觸及到了原璞光的逆鱗,你這是沒出息?我看你分明是長大了越發出息! 師父。路照安擰眉,起身。 原璞光呵止,照安,你坐下不必理他!由著他去吧!我們一家人好好吃飯! 一家人? 原銳的眼眶逼出一抹酸澀,偏偏逞強地補上一句,知道了,我離開就是,你們一家子好好過吧。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跟著起身的路照安剛往外走了兩步,就又被原璞光拍桌攔下了。 師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