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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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相觸,真人卻忽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詛咒師的手遠沒有看起來那么柔軟,甚至有些冷硬,像是摸到了薄薄一層紙似的。 他低下頭,看到自己的手從指尖開始迅速融化,眨眼間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和爛掉的皮rou,隨后劇痛才襲來。 但是這種疼痛不足以讓真人繳械投降,他連面色都未改,伸著融化了一半的斷掌,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 松谷蓮收回手掌,將「化尸水」解除掉,「輕薄的假象」依舊覆蓋在身體表面。 「技能卡輕薄的假象(已裝備)(歸入盜賊的秘笈)」 「品質:SR」 「卡牌介紹:呵護蘋果的果農小丑的念能力,能夠充滿想象力地模仿紙般輕薄的東西,外表看去與實物無異。噓,不要告訴團長,四號背后的蜘蛛紋身也是輕薄的假象★」 「使用說明:裝備卡牌后,可以通過想象力塑造紙張厚度以內輕薄的假象,覆蓋在任何使用者想要覆蓋的表面,隔絕內外。但請注意,輕薄的假象只能復制外表,無法復制觸感?!?/br> 「冷卻時間:30s」 「技能喊話:無」 這是前幾天他剛剛抽出來的卡牌,本來以為只能日后為了生活更有判頭的時候使用,沒想到竟然用在了這里,搭配「化尸水」讓這個縫合臉咒靈感受一下被欺騙的快樂。 松谷蓮拿著紙巾擦拭過已經不存在「化尸水」的掌心,他抬眸看向正在研究自己斷掌的咒靈,溫聲關懷:這位咒靈先生,你還好嗎? 灰藍色長發的咒靈眼神波動了下,探究的目光落在松谷蓮已經微微合攏起來的掌心,唇角輕揚:我很好。 無為轉變 發動術式在周圍留下咒力殘穢的同時,血rou與白骨從手掌斷裂處開始生長,迅速組合成手指的模樣。 真人活動了下手指,展示給松谷蓮看。 松谷蓮很給面子地露出驚訝的神情:這是你的術式嗎? 是啊。咒靈滿臉笑容,猩紅的舌尖從唇縫中探出,將嘴唇染上亮晶晶的透色,很有趣吧,你要試試嗎? 他剛才只是碰到了皮膚,還沒有使用無為轉變。這個詛咒師在皮膚表面覆蓋了一層東西,所以才毫不畏懼??墒瞧つw表面多了一層什么東西又怎樣,保護不住靈魂在真人面前就與赤裸無異。 真人。漏瑚出言制止了蠢蠢欲動的真人,找不到人的惱怒在剛才一觸即然的氣氛中逐漸消磨了大半,冷靜之后的頭腦催促著它盡快完成束縛的約定內容。 真人原本興致高昂的神色在某一瞬間變得有些陰郁,他的目光在松谷蓮身上不停打轉,很快又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吧,先辦正事。芥川君,我和漏瑚依約來見你了,帶著我們的計劃,你呢? 真人靜靜地注視著松谷蓮,斂去了從被拒絕觸碰開始就一直顯得有些過于亢奮的神情,面無表情的模樣確實有幾分咒靈方領袖該有的氣質。 我一直都在準備著。松谷蓮將放在腿上的書冊放到桌面上,指尖敲了敲。 暗紅的封面最上方是不明文字,中間是白底黑字的極,表層蓋著血骨印。厚重的書冊就那樣靜靜躺在灰色的桌面上。 先從答應我的條件開始吧,真人先生?麻煩你將手掌貼在封面上。在咒靈追問之前,松谷蓮就自己補充道:放心,最后的結果一定不是你們不想要的。 黑發的詛咒師右手拿起書冊,親自遞到真人眼皮低下,在那雙異色眼瞳望過來的時候甚至回以微笑。 真人將手掌放了上去。 書冊振動,松谷蓮將書冊從真人的手下拿開,書頁無風自動,緩緩停在一頁白紙上。在眾人的目光中,空白漸漸浮現出與封面最上方相同的不知名文字。 那些文字是異世界的文字,卻在松谷蓮腦海中浮現出對應的日文,在明白術式效果的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芒,手指微動,最終還是輕撫了一下書頁,覆蓋上了「輕薄的假象」。 鬼畫符般的文字被日文所替代。 羂索看過去,慘白的書頁頂部赫然寫著無為轉變,他背后莫名升起一股涼意,看向松谷蓮的目光不再透著難以察覺的輕視與隨意。 咒術界究竟什么時候出現了這樣的詛咒師 哈真人捂著臉狂笑出聲,原來是這么回事。 漏瑚倒著看廢了一番功夫才辨認出上面寫著的文字究竟是什么,表情驚疑不定: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將我的術式偷走了。指縫中露出雙眼,真人輕飄飄地扔下這樣一句話,卻扔出了炸彈爆炸的效果。 但這還不夠,松谷蓮右手托著「盜賊的秘笈」,淡色的嘴唇輕啟,露出森白齊整的牙齒:無為轉變。 略長的黑發在數道目光中緩慢回縮,最終的長度定格在耳畔,之前因為長度而有些不倫不類的大背頭終于出現了最完美的弧度。 他熟練得就像是自己的術式一樣。 你花御看著熟悉的術式,感覺喉嚨里堵住了什么東西。 這個詛咒師不僅能夠盜走別人的術式,還能將術式化為己用,只要cao作得當,他將會擁有無數的術式。 真人倒是不慌,他撐著頭看別人施展自己的術式:所以,夏油杰的術式也在你這里?你是怎么做到讓五條悟信任你的,他會讓別人拿走夏油杰的術式?啊,五條悟的術式你能偷走嗎?不能吧,發動條件應該是手掌貼在那本書上,有無下限在,你靠近不了他吧。 漏瑚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周圍的溫度開始不斷攀升,羂索被這溫度灼燒回神智,壓住對那無與倫比術式的渴望。 漏瑚,太熱了。他提醒道。 漏瑚斜睨了他一眼,溫度漸漸回歸正常。 當然了,五條悟并不信任我。松谷蓮碧綠的眼眸透出一抹苦惱,所以,屬于夏油杰的那一頁紙并不在我這里。 他說完手指不住地在書頁上摩挲,力度輕柔得就像是在對待情人,仔細將斜掉的書簽板正后,松谷蓮語氣并不熱絡:情報給你們了,驚喜也給你們了,你們的計劃呢? 真人饒有興致地問他:你說的什么驚喜? 當然是松谷蓮拉長了音調,將寫著無為轉變的那一頁紙撕下,視線死角中的左手單手結印,微弱的火苗從他的口中吐出,將薄紙燒成灰燼。 當然是一個強大的合作伙伴,這是我的誠意與驚喜。真人先生,你感受到了嗎? 說實話,這樣特殊的術式,松谷蓮還真是有點舍不得,剛才差點就想改變計劃,吞掉這個術式神行千里離開,好險才忍住。 玻璃窗透過的光線將他的雙眸映出貓眼石般的質感,眼底深處潛藏的危險與未知讓人著迷。他的態度十分曖昧,語氣十分溫柔,若不是曖昧帶著敷衍,溫柔透著隨意,真人都要以為他愛上自己了。 真人專注地看著他,覺得自己找到了最有趣的玩具。 我們的計劃是,讓千年前的詛咒之王兩面宿儺重現人世,爭取到一切可以爭取的力量,封印五條悟,顛覆咒術師與咒靈的現狀。然后,讓咒靈成為真正的新人類漏瑚悶笑兩聲,對松谷蓮的態度又恢復了之前的器重,連怎么找他都找不到的事也不介意了。 受rou嗎,選定受rou之人了嗎?松谷蓮指節抵在下巴上,隨口問道。 羂索開口:選定了,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生伏黑惠。 空氣沉默了一秒,松谷蓮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隨后發出嘆息般的贊美:真是殺人誅心啊。 這樣卑劣的、直指人心的計劃,想來只能是這個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詛咒師想出來的主意了。 很不錯。 松谷蓮終于正眼看向一直很沉默的羂索,思索他突然出聲的動機。 是為了確立話語權?不是,他看起來很清楚自己在這群咒靈之中的定位,他并不強勢,也不主動。 是為了拉攏他?也不是,同盟的兩個人類過于友好這群咒靈恐怕就要著急了,他看起來并不像是個腦子空空的蠢貨。 那就是為了暗示他什么。 做個自我介紹怎么樣?松谷蓮像社團迎新會主持人那樣提議道。 在咒靈們依次介紹過自己之后,羂索迎上了那雙翻滾著暗涌的碧眸,連靈魂深處都在顫栗,一副比夏油杰還要完美的身體,看來他得修改一下計劃了。 加茂憲禮。他輕輕說道。 在離開咖啡廳的時候,松谷蓮駐足在迎賓侍者身前。 侍者已經躬身說完了請下次光臨,發現客人的腳步停在自己身前時無措了一瞬,又反應很快地詢問:客人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穿著皮褲和黑色短靴的客人沒有說話,只是抬起了手,將紙幣塞進他胸口的口袋中。手指抽離的瞬間,侍者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去醫院看一下腰吧,一直拖著可不太好。 客人說完便離開了,黑色的皮衣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短靴鞋跟踩在瓷磚上的聲音清脆不已。 他聽不到火山頭咒靈嫌棄的聲音。 走吧真人,這家伙可講究了,他下次還想來這家咖啡廳。 真人其實已經想好了離開的時候改造一下這個侍者,沒想到會橫生枝節,但即使漏瑚這樣說了他也沒有猶豫,在擦肩而過的瞬間手指碰到了侍者的手背。 碰到了熟悉的觸感,他不甚在意地勾起唇角,離開了咖啡廳,轉身準備欣賞今日劇目的時候卻發現侍者竟然直起了身,顫抖著手捂住胸口的口袋。 他沒有被無為轉變改造。 真人看向松谷蓮。 詛咒師逆光而立,仿佛陽光下肆意滋生的黑暗,亦或者他就是黑暗本身。 那紙一樣的觸感竟然能夠抵擋住無為轉變,保護靈魂。 松谷蓮看向裝備好、待激活的「惡魔化」,由衷地希望一會兒用不到這張卡牌,被赤紅占據視野的感覺,真的不太美妙。 相比較之下,還是「庫洛洛的全套裝備」更加溫柔。 羂索熟門熟路地引著松谷蓮走向無人的廢棄居民樓,進入其中一間房之后,陀艮噗噗兩聲,開啟了領域。 松谷蓮掃了一眼披著白布的陀艮。能夠施展領域的特級咒胎,真是越來越麻煩了。 海天相接,清澈的海水沒過靴面。松谷蓮打量著度假勝地一般的生得領域,而一旁真人已經跳進了海水里。 松谷蓮心想,這海水怎么就淹不死你。 第60章 在松谷蓮進入蕩韻平線的那一刻起, 就意味著他與特級咒靈及加茂憲禮正式達成了同盟關系。 當然,對于松谷蓮而言這只是深入敵后,將在咒術界最深處渾水摸魚的人一網打盡的手段罷了。 畢竟沒有二五仔的合作同盟是不完整的。咒靈方在咒術界安插了臥底, 那么松谷蓮不請自來,主動擔任潛藏在咒靈方的臥底一職也是相當合情合理的。 至于松谷蓮為什么會知道咒靈方在咒術界有臥底這件事 羂索手中握著的圓形機器人正發出有些機械化的人類男性嗓音:東京那邊的事我不清楚,隨隨便便出現在東京, 肯定會被盯上的。 沒關系, 過幾天你就會感受到震蕩了,到時候盯好京都方面的一舉一動。羂索語氣頗為平靜。 機械男聲沉默兩秒, 忽然激動起來:什么意思?約定了不會對京都校的人下手,你要違反束縛嗎? 怎么會呢, 束縛可不是輕易就能違反的東西,只是震蕩而已, 源頭不在京都。 羂索語焉不詳, 機械男聲卻已經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了風雨欲來的味道, 他欲言又止, 最終一聲不吭地結束了通訊。 既然已經決定為了這副破敗不堪的身軀做臥底, 就不要再假裝慈悲了。 圓形機器人上方的紅燈滅掉了,羂索笑了笑, 將它放進口袋中, 余光中衣著顯得有些厚重的青年正躺在沙灘椅上閉目養神。 就在羂索以為他要裝睡裝到底的時候, 他偏偏又開口了:京都校的學生嗎? 是啊, 很不可思議吧?羂索一臉唏噓,連學生都能夠反水, 咒術界真的要完蛋了。 只要找準弱點, 五條悟都能策反。松谷蓮睜開眼, 不過五條悟似乎并沒有什么弱點, 很遺憾。 羂索很捧場地笑了下。 芥川,加茂。真人忽然從海中冒出個頭,長發濕漉漉地貼在身上,表情看起來很愉悅的樣子,熱情邀請道,你們不來游泳嗎? 領域中唯二的兩個人類都沒什么表示。 真人干脆游了過來,在淺水的地方直接站起身,赤腳走在沙灘上,慘白的皮膚與滿身的縫合疤痕在陽光下沖擊力十足。 然而最重要的是,外表為男性的真人竟然沒有嗶,那里光滑一片,甚至還在反光。 這種看起來類人卻又不完全像人的東西 松谷蓮表情有些難看,這樣一個畸形生物目標明確地向他走來的畫面讓他感到發自內心的不適。 羂索面上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雖然他目前其實也只是個張著嘴巴的腦子,但是他一般都好好地躺在頭顱中,根本就看不到自己更別說被自己惡心到。再說了,他一般情況下也不惡心別人,縫合線拆拆縫縫也挺麻煩的。 穿件衣服吧,真人先生。松谷蓮重新閉上眼,由衷建議。 真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人類都喜歡在意這些其實根本無關緊要的地方,羞恥心什么的,我可沒有哦。 松谷蓮沉睡以對。 在真人與漏瑚吵鬧的背景音中,不斷在腦海中復盤咖啡廳中交談的場景。 不知復盤了多少次,他慢慢察覺出不對勁。 加茂憲禮似乎在他剛剛出現的時候眼神就有些不正常,仿佛是在將一個傳聞中的人與現實見到的人對上號一樣。 再加上,他姓加茂。 松谷蓮是不可能像咒靈或者羂索一樣長時間地待在蕩韻平線中的 ,雖然在陀艮的生得領域中時間永遠固定在正午,但他心中有一面時間正在流逝的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