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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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說好要一塊吃飯的,又特意講一遍不是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她故意板起臉:咱們不過就三年沒見,你就忘記我不喜歡自己吃飯了。 安安,今天我有事。余點語不好意思地抿唇,下次,我一定請你吃飯。 雖然門窗都緊閉,但余點語還是聽見了外面傳來了熟悉的機車引擎聲,她知道肯定是桑舟過來等自己下課了。 心里抑制不住地冒出甜甜的氣泡,沒等詹幼安再開口,余點語說:但是我也找了朋友和你一起吃飯,你要好好招待。 說完,她將車開了半邊,對一直在等著的唐芙招手。 余點語的眼睛仿佛被光點亮一般,素凈的校服黑裙也仿佛自帶柔光,唐芙已經到了跟前,她對詹幼安說:用餐愉快。 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余點語已經下了車,之后,她旁邊的座位重新坐上來一個女生。 哦不對,應該說是坐上來一個女人。 去除了在學校里的那丁點克制,球鞋也換成了細高跟,明亮又飽和度高的紅唇讓她顧盼生輝。 一上來,就對詹幼安笑: 詹老師,第二次見面,我是唐芙。 詹幼安: * 其實桑舟老早就看到余點語去了那輛黑色的保姆車里。 她來的比余點語想的還要早一些,只不過小姑娘只顧著要趁無人注意躲進保姆車,并沒有把視線往自己這邊靠。 主要是太想看到那小屁孩了,她虛擰了一把油門。 果然,沒多久,她就看到熟悉的人拉開車門,對著自己跑過來。 夏季的六點半一點也不涼快,桑舟倚在機車旁出了不少的汗。但小姑娘跑古來的時候,仿佛帶來了清涼微甜的風,頭發跑起來時柔順地往后飛起來,紅潤的唇自然地微微張開,露出一點點潔白的小牙齒。 她,比身后的陽光還要耀眼,所有人都在此刻淪為了背景。 桑舟不由自主地沒了懶散后倚的模樣,站直了,有種莫名想要將小姑娘擁入懷中的沖動。 她忍住了。 余點語已經來到面前,將頭發勾到耳后,微微喘著氣:有沒有等很久? 嗯,久。桑舟唇角微微揚起,眸中染上些許痞氣,語氣上揚,怎么補償我? 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余點語在面對桑舟的時候,該害羞的時候會害羞,但更多時候,她確實膽子更大了。 這份勇氣是桑舟的縱容給她的。 余點語臉頰帶著點跑過來的微紅,左右看了看,對著桑舟招手:那你湊過來。 桑舟沒想到余點語還真想著給自己補償。 還左右看,是什么見不得人的。 嗯?難道 看著余點語在靠過來,那淺淡的奶香味讓她心動不已。 桑舟都不知道自己在等著什么,真像是著魔了一樣,低下頭,好讓自己聽的更清楚。 半晌,沒有任何的動作。 jiejie 吐息的濕熱噴在她的耳朵,四周一圈全都在瞬間發麻。 桑舟攸地抬頭,看到了少女含笑而狡黠的眼眸,氣氛在瞬間曖昧升溫,余點語頓了頓,彎起柔軟的唇角,在想什么? 這是昨晚自己逗她的時候,說的一模一樣的話,一模一樣的語氣。 cao。 桑舟差點沒忍住。 她居然被個小屁孩給,撩到了。 第26章 塞壬 但這一次, 桑舟是怎么也說不出來【你膽子越來越大】這幾個字了。 余點語真是有樣學樣,難怪是個學習成績這么優異的高中生。桑舟很想用自己最狠的神態來嚇一嚇小姑娘,最好能上手教訓她。 但她承認, 沒能舍得。 就只能任由自己罕見的窘態被對方捕捉, 假裝無事發生地起了身, 走了, 去吃飯。 余點語上了車, 把桑舟的樣子盡收眼底,笑容也不藏著掖著, 戴好頭盔問:吃什么? 桑舟還是頭回這么正經的過來學校接自己去吃飯。 她拿到了學校給她的補助和桑舟說的那五百塊利息,加上之前的一千塊,現在手上已經有了兩千塊的閑錢。 她也可以請桑舟吃頓飯! 想到這個余點語就開心。 機車駛過街道, 風將桑舟的聲音吹來:火鍋。 ??? 余點語看了看天邊還沒落下的太陽,逼近四十度高溫吃火鍋,怎么這么不怕上火呀不過, 只要桑舟想吃, 不管是吃什么余點語都覺得可以。 聽到后頭沒吱聲, 桑舟又說:你不想吃。 沒有, 沒有。余點語急忙否認,捏著桑舟指尖的手也隨之緊了緊, 只是在想怎么突然想吃火鍋。 你記性有時候真挺不好。桑舟加了把油門, 聽著后頭傳來小小的驚呼,聲音中并無惱意, 不是你之前自己說要吃的? 桑舟一提醒, 余點語才想起來。 好像是自己去C城參加展會之前的事了,那天晚上畫畫的時候,胡她聽見胡嘉漢在那說自己去吃了新開的一家火鍋店, 口味一絕。 余點語就在邊上,所以說了句:真有這么好吃呀? 胡嘉漢嗯嗯點頭:真的,他們家那個招牌雪花肥牛和脆毛肚,去晚了還經常吃不到的,下次咱們一塊去,哥帶你去品品? 余點語只當他是開玩笑,不好意思地說了句:謝謝。 沒想到,不知怎么被桑舟聽了去,還記在了心里。 當時她明明沒有說自己要吃,但桑舟卻聽出來那些語句里淡淡的憧憬。 余點語太久太久沒有體會過這種,被一個人妥帖的放在心上的感覺了。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都被人溫柔的惦念著。 以前家里沒出事時,她從小亦是養尊處優。但父母從小也忙碌,對她的關懷始終有限,金錢是無憂,但內心世界除了畫畫就是一片空白。 所以現在,當她體驗到這種對待時,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吃個飯,都足以將她柔軟的心底深深打動。 桑舟又沒聽到余點語說話了,拿捏不準自己是不是猜錯了小姑娘的喜好,在一個紅綠燈的等待區,她轉頭去看。 卻看見了沒有拉下擋風板的頭盔之下,一雙眼眶發紅的眼睛。 淚花積蓄在眼角,要掉不掉的讓人心疼。 她有些無措,盡可能地把自己的聲音放的柔和一點:怎么了? 桑舟以前也見得太多別人哭泣的樣子。 她的對別人的處理方式只有一種 嗤之以鼻。 但她絕不會對余點語這樣,別說冷淡了,就是淡一點都他媽的做不到。 那雙眼睛笑能牽動她心弦,哭泣時更加。 余點語將自己的眼淚擦了,搖搖頭,含著點點濕潤的眼角彎起來,露出一個很甜的笑:沒有,就是剛剛沙子飛進來了。 紅綠燈紅了又綠,綠了又紅,行人從他們身邊擦過。 桑舟將余點語頭盔上的擋風罩拉了下來,很配合的維護好了小姑娘的自尊心:下次記得弄下來。 等她再騎動起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后面的人輕輕圈住了自己的腰,帶著信任的親昵感。 風帶走了眼淚,吹來了溫柔的落日。 余點語坐在后座,偷偷拿出手機來,將桑舟和前方絢爛的夕陽一起放進了相框,拍下了照片。 她和桑舟誰都沒有明說,但余點語知道,經過昨晚之后,有很多都在悄無聲息的改變了。 哪怕沒有挑明,她也知道了自己在桑舟心里的份量,不止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小meimei而已。 而對于余點語而言,桑舟不再是可望不可及的人。 她心里偷偷的悸動與歡喜從此有了承載體,桑舟成了給她信心、安全感和快樂的人,是她可以展望到的,未來的樣子。以后就算遇見再多難過的事情,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邊有人陪伴。 哪怕只是桑舟一個撫慰的眼神,她也足以安心。 所以不管以后有多少的困難,她都想好好的去把握爭取。 余點語深知,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優秀,才能真正成為一個獨立的大人,與桑舟并肩站在一起。 在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中,余點語很快便把第三面墻畫完了。 從詹幼安來到寶海市并且入住酒店之后,張哥明顯比以前緊張了些,白天也在反復確認舞臺效果,余點語自然也在這種氛圍下開始趕工。 之前草稿畫完了,上色倒不難。距離live開始還有三天,周五的時候,余點語一鼓作氣畫到了凌晨兩點,將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 從梯子上下來的她像個小花貓一樣,衣服上,臉上,胳膊上都有了顏料,畫的認真的時候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張哥給了她一個大紅包,誠懇道:小余,你畫的真的很好,這是給你加的錢,你一定要收下。 這余點語記得他們之前說好的就是三千塊,張哥已經結完了,而這個紅包厚度不薄。 張哥怕她不收,又指著墻邊那箱已經所剩無幾的顏料解釋道:看到那些顏料了沒有?一直都沒停止過送新的顏料來吧? 余點語不明白:這? 其實顏料不是我買的。張哥沒點名是誰,只是將視線放到在酒柜那邊調酒的人一瞬,笑得憨厚,雖然某人講這些顏料她來承擔,但你是為店里畫的墻繪,我這個做老板的哪有這么摳門,這也是補償顏料的錢,你就替我謝謝小桑了。 原來一直是她。 余點語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這些送來的顏料一次比一次好,越來越貼合她的喜好和手感。 原來都是桑舟仔細地選擇之后送來的。 她自己是使用顏料的人就知道,如果不是對藝術行業有所了解的人,絕不會如此細致的知道哪個品牌的拿坡里黃最正,又是哪個品牌的鈷藍最為明亮清澈。 到了后來她用的色彩已經不僅僅是一個牌子了。 桑舟很神秘,她的來歷沒有誰知曉,余點語從來不會去問。 她到底是誰? 她捏著這些錢,桑舟也結束了晚場的工作到她面前:走了,送你回去。 余點語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桑舟:嗯? 我欠你的更多了。余點語趁著桑舟要要跨坐上機車時將錢塞進了她的口袋,輕聲問,jiejie,為什么給我買顏料? 桑舟愣了一瞬,沒有否認:你知道了。 這是張哥補的顏料錢。余點語乖乖坐好,桑舟卻想重新把錢給她,余點語不肯拿,是本來就要給你的。 我工資是一般,但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桑舟看到了余點語眼中的糾結,獨自生活慣了的人,多少害怕麻煩到她人,哪怕自己不怕余點語麻煩,但小姑娘還是需要適應時間。 她不再堅持,低嘆口氣,你值得更好的顏料。 余點語抬眸看她,語氣里帶著淡淡的苦惱:但我暫時很難還的上。 喂,小屁孩。桑舟攸地一笑,黑眸浮動著淺淺的光芒,我想要的不止是檸檬茶,你應該知道。 本來還好好的氛圍,因為桑舟的這一句話變得曖昧不明起來。 余點語的心怦怦狂跳,一下感覺到底下冰涼的機車都guntang起來,叫人不知所措。 她再不敢看桑舟的眼睛,也不敢多問一句。 桑舟見她這副模樣,低笑出聲,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逗著嘴邊跑不掉的小白兔玩的大灰狼,將錢拿了出來,重新放進了余點語的手里,這才將車極速開動。 所以,你就只管欠著我的,以后我會自己找你要。 要什么? 余點語不敢問,直到睡前都眼前都浮現著幾個字,羞得滿臉通紅,連夢都是粉色的。 * 從C城回來后,余點語的課業任務明顯加重了。她每天還多出了練習畫畫的訓練任務,為了應對下個月的美院考試。 加班加點將墻繪畫完,酒吧的live活動應約而至,定在了月底的一個周三夜晚。 因為上次詹幼安過來宣傳的時候當場就出了不少的票,時間又是學習日,所以學校領導特地把高三的這些藝術生們叫來室內體育場列隊,開了個小會,讓他們晚上別玩得太過,第二天沒精力學習。 美術一班和編導一班剛好排在了一起。 教導主任在上面侃侃而談,余點語看到前面不遠處的唐芙,悄悄地走過去,拍了拍唐芙的肩:糖糖。 從C城回來后,專業課太多,兩人見面的時間都少了。 唐芙回頭看到是余點語,笑著攬著她的胳膊讓她站在自己前面:快站過來,怎么了? 上次你替我陪安安吃飯,我還沒能和你好好道謝。 謝什么謝,咱倆什么關系,說這么見外的話。唐芙壓低聲音,捏了下余點語的手指,又俏皮地笑起來,再說了,要謝也是我謝你啊,給了我一個這么好的機會,我做夢都得笑醒。 余點語:那她有和你去吃飯沒? 當然,海鮮大餐呢。 余點語這才放心,想著詹幼安還挺夠意思的,沒有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擺架子,之后她得請詹幼安吃頓飯謝謝她是必須的了。 唐芙看了眼講臺上,臉上的表情如常,笑意深了點:她還找我要了聯系方式。 余點語剛放下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那你給了嗎? 當然給啦,我們加上了微信,那可是我小偶像,哪個粉絲能抵擋得住。 余點語心里的話都快沖到嘴邊了,但是又忍住,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唐芙是她現在最最要好的朋友,而詹幼安是從小就知根知底的朋友兼世家jiejie。即使三年沒見,她也太清楚詹幼安的個性了,本來就是那種游戲人間的人,現在還進了娛樂圈,身邊的緋聞不斷。 太愛玩,喜歡新鮮感,不可能有什么認真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