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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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很香,不止是檸檬的香。 余點語緊張的情緒稍微舒緩,悄悄抬頭,眼眸清亮:那,以后都給你喝。 桑舟將她的小動作都看的清楚,煩悶的心情也在此刻一掃而空。余點語自己不知道,她剛擦過澡,身上帶著潮濕的水汽感,瑩白的手臂伸過來的時候,像是剛從月夜下的海洋里剛打撈上的珍珠。 桑舟心里有了一個計劃。 不早了,回去吧。她隨意地揮揮手,卻把保溫杯好好地拿住了、 余點語也不知道再待下去該怎么和桑舟相處,剛轉身卻又被叫住。 桑舟問:小屁孩,知道我號碼了嗎? 早就記住了的。 余點語點頭,聲音輕輕地:回去就保存。 桑舟才嗯了聲說:去睡吧。 聽不清楚語氣里的喜怒,余點語也不敢去猜,轉身離開。 她感覺到后背被注視的視線,卻不敢回頭看一眼。 今晚的月色真溫柔,她想,是她搬來清吉巷之后第一次感覺到月亮這么的漂亮。 當然,月光下站著的人更漂亮。 *** 余點語每天上學之前都是一樣,簡單梳洗,準備好中午的便當。從今天之后,她多了一項:在冰箱里凍好冰塊,并且將檸檬茶先混合好。 做這些的時候,她感覺到了自己滿心雀躍,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 父母去世之后,她就好像將自己的感知能力封閉了起來。每天都重復著一樣的生活,麻木而機械。才十八歲的年紀,她從來都不愿意去想未來。 學校的學習任務對余點語來說并不難,整個一天,除去聽課與寫題的時間,她時不時會想到桑舟昨晚的樣子。 如果當時能拍下來就好了。 放了學,離去酒吧畫畫的時間還早,余點語先回家弄自己的床支架。 她花了二十在小商店里買了新蚊帳,今天只要把紙板固定好,掛上蚊帳,晚上就可以放心的睡在通風的露臺,再也不用一晚上都要擦三四次身體。 弄完這些已經六點多了,余點語出了一身的汗,下樓洗澡。 而那邊,桑舟睡了一整個白天,習慣性地往陽臺上一站,頓時滿頭問號。 擋的嚴嚴實實的這什么玩意兒?! 一覺睡醒,熟悉的場景不見了,也看不見余點語。只看得見丑陋的黃色硬紙板,將露臺外的墻面增高行程了阻擋,不知道里面是個什么情況。 桑舟第一想法是,難道余點語知道自己看的到她? 不可能,不像。 桑舟心情復雜地撥出個號碼,心想那計劃確實需要提前實施了:過來幫我個忙。 余點語拿著毛巾出來時,姚淑心正巧買了菜回來在廚房洗,瞥了她一眼后陰陽怪氣說:這一天天的光洗澡了,我們都沒你這么嬌貴,不知道現在水費很貴,也沒見交一分錢過來 就是,jiejie真小氣!周東星從房里跑出來到冰箱拿汽水兒喝,給姚淑心幫腔,打開冰箱門,拿出的卻是余點語事先放在里面的檸檬茶,這是誰做的? 姚淑心還在說:兒子是不是太熱了啊,去你空調房里寫作業去出來干什么,要喝什么mama給你拿。 余點語本來只想上樓去,看到周東星拿出來的東西腳步猛地頓住,抬了頭走過去不發一言地奪走,剛放回冰箱,周東星卻笑嘻嘻地又搶過來:我就要喝這個! 這個不是你的。余點語按著他的手死死不放,還給我! 寄人籬下這幾年,她被拿走的東西太多了,多到已經失去了想去拿回來的心情。 但是這個不行,絕對不可以。 這是給桑舟的啊。 姚淑心一下變了臉:余點語你什么意思?不就是一杯檸檬茶嗎!弟弟想喝還不給他,你怎么做jiejie的! 余點語不松手,抬眸看向周東星。 頑劣的男孩子看到余點語的眼神怔了下,手上也隨之一松,檸檬茶被余點語重新拿了回去。周東星不可置信剛剛瞪著自己,有那種惱怒眼神的人居然是自己這個向來任人欺負的jiejie,也不干了,拖著姚淑心哭嚎,媽!jiejie欺負我,又欺負我了! 姚淑心頓時就要發作,家中所有的燈卻瞬間滅了,連同打開的冰箱里的燈都直接黑掉。還來不及看是發生了什么,外面突然開來一輛中型面包車,門一開,上面下來兩個人。 打頭的那個留著黑發留到鎖骨,慵懶的撥到一側。黑眸長腿,高挑,耳骨上是幾枚銀質耳釘,不羈又散漫。后頭的青年恭恭敬敬給她遞了煙,點上,煙頭冒出轉瞬即逝的火紅。 余點語愣住,什么反應都忘了。 桑舟腿長,一下就走到她跟前,視線除了在余點語身上哪兒也沒看。 做好了?那我來的還挺是時候。她笑了聲,刻意痞里痞氣地往邊上吐了個煙圈,接過余點語手上的檸檬茶,一口下肚,真甜。 喝了你的茶,桑舟靠近了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著悄悄話,送你個小禮物。 好癢,尤其是吐息到自己耳朵上的時候,那一整塊都麻了,余點語根本就沒聽明白桑舟說的是什么。 桑舟對著胡嘉漢揚手:拿進來。 第14章 燥熱 胡嘉漢收到就搬東西去了,姚淑心這才從怔忪中回了神,叉著腰問:你誰啊你?! 面前的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渾身都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姚淑心心里也有點發憷,見這架勢像是和余點語認識。 雖然她不待見余點語,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表外甥女算是聽話,怎么會在外面認識這像是地痞一樣的人? 難道是惹事了,找上門來的! 余點語下意識往桑舟前面一站,她不想讓姚淑心說出什么亂七八糟的話來讓桑舟煩。 桑舟將小姑娘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把余點語往自己身邊一拉。 就這小身板,還想保護自己呢? 家里的電斷了,空調的冷氣再多也散去,室內逐漸變得炎熱起來。 要放在往常桑舟早翻臉了,但今天她被冰檸茶的酸甜口感治愈的心情不錯,愿意多說幾句廢話,眼睛不好使啊,簽合同的時候都不仔細看看。 周東星見著生人,還把檸檬茶給喝了,嚷嚷起來:你這個壞人,茶是我的,把檸檬茶還我! 他作勢要來搶,桑舟剛巧對著他的臉來了口煙,把周東星嗆得猛咳起來。 姚淑心立馬大聲喊:你干什么!哪里來的流氓地痞到我家來,給我滾出去,余點語你看看你都在外面認識的什么不三不四的 桑舟冷冷的看著她,唇邊是沒什么溫度的笑:你家? 姚淑心硬氣道:是??!難道還要我把房東叫來告訴你??! 桑舟挑眉:那行啊。 中介這才從外面滿頭大汗的跑進來:等一下!別傷了和氣姚女士,時間著急沒來得及和你說,桑小姐和我說房子的設施老化了,所以想過來看看。 姚淑心擰眉,卻還沒聽懂中介的話,對著他說:你來的正好,這人在我這鬧事,非要見房東。 但余點語卻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眸,看向桑舟。 桑舟對著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中介擦了把汗,觀察了桑舟的神色,戰戰兢兢道:桑小姐,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 誰不知道桑舟的脾氣暴戾,稍有不慎惹到她,以后還指不定在這清吉巷里吃什么虧。 桑舟淡聲道:你就把我的房子租給這種人? 中介耷拉著腦袋止不住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桑小姐,這里面肯定是有誤會的,姚女士,你說是不是? 姚淑心仿佛被一道驚雷批到天靈蓋上,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怕的,汗一滴滴滾落下來,就連身后被護著的周東星都不敢吱聲,第一次不再是個小霸王的模樣,怯怯地躲在后頭。 姚淑心只覺得完了,她剛剛做了什么,她居然對著房東大吼大叫,還讓人家滾出去,說人家不三不四!這套房源價格這么便宜,位置又不錯,要是被趕出去,她不會再租到比這更好的。 脾氣再大在這時也蔫兒了,姚淑心惱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又不敢說,擠出笑容對余點語說:是誤會,當然是誤會,點語,這是你朋友嗎?也不提前說一聲,家里什么都沒準備。 這時,胡嘉漢和工人把巨大的紙箱子搬了進來,上面赫然寫著的是某品牌的熱銷款空調。 姚淑心人已經看懵了,不知道這是哪一出。 余點語看著眼前正讓胡嘉漢把空調搬上樓的桑舟,她離桑舟真的好近,近到可以看到桑舟的每一根長翹的睫毛,還有耳釘的反光,閃閃的,就和這個人一樣的耀眼奪目。 她一點也不排斥桑舟身上的煙味,自己站在這的時候,桑舟將煙換了另一只手拿,不管是桑舟做什么,都是那么自信張揚,像是太陽,但這個太陽從來沒有灼傷過自己。 又像是沉沉的黑夜,妥帖而包容。 她對別人明明很冷淡,是會將別人燒毀的太陽,是能將他人淹沒的暗夜。 對自己的這份獨特是自己的想太多還是真的不同? 如果是自作多情的做夢,余點語希望自己能夠晚一點再醒來,就讓自己再自作主張的再感受多一點點溫柔。 胡嘉漢搬東西搬得汗流浹背,跑到余點語身邊打招呼:誒嘿余妹!想哥哥不? 桑舟直接給他來了一拳,胡嘉漢抹了把汗,對著姚淑心說:我們舟姐說了,今天一層電路修理,斷電哈。師傅,二樓空調出風口別對著床吹哦,我們舟姐說的,房東說了算。 斷電?!那怎么可以,這么熱的天怎么過啊,我兒子晚上寫作業,一定要吹著空調的,那才能靜心寫作業的。姚淑心不可置信。 胡嘉漢嘿嘿笑:那有什么關系,熱就洗澡! 水費貴,忍忍就是。桑舟冷眼睨她一眼,不是你自己說的? 姚淑心噎住一瞬,反應了半秒才說:那要停幾天 桑舟無所謂道:看心情。 姚淑心:??? 還愣著,不帶我上去看看?桑舟把檸檬茶的最后一口喝完,杯子重新重新交到了余點語的手里。 余點語低著頭,掌心悄悄與剛才桑舟碰到的地方相貼,一邊往上走,一邊說:上面,有點熱的。 桑舟道:沒關系。 因為很快就不熱了。 還沒到門口,傳來師傅的聲音:老板!這里面沒得床啊空調裝去啥子地方? 余點語有點尷尬,走在桑舟前面先進了房間:抱歉我把床搬到外面去了。 桑舟:晚上太熱? 不回答桑舟都知道答案,這上樓的時候,就有一股熱氣,進了房間,更像是進了個蒸籠,余點語居然真能在這里面睡著,想著就難受。 余點語點點頭,晚上外面有風。她頓了頓說,很涼快。 桑舟也猜到是這個原因,余點語的房間如她想象的那般,簡單、干凈,整潔。桌上除了教輔書還是書,床搬走后,墻邊自然空了好大一塊,狹小的空間里雖然東西放滿了,但有條不紊。 床邊隔出一個小角落掛著拉開的簾子,放了個塑料水桶。 這是不行的。桑舟指著露臺上豎起來的紙板,語氣不容拒絕,拆了,等有了空調,里面不會熱。 她讓師傅開始打孔安裝,余點語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阻止,只是頭始終低著,去拿了桌上的扇子來。 怎么?給她裝空調還不高興? 有微風傳來,是余點語在替她扇風,明明自己的臉上都熱出了汗,還在勸她:里面熱,要不要出去? 桑舟被這縷風扇得心煩意亂,自己奪了過來對著余點語面前猛地嘩啦幾下,這才是扇風,你那是扇風嗎?胡嘉漢,過來! 胡嘉漢滿頭大汗的來了,桑舟把扇子丟給他:扇風! 后者立馬到位,對著桑舟開始大力扇起來,結果又被桑舟踹了腳:對著我干什么? 胡嘉漢后知后覺,才知道是桑舟讓自己給余點語扇。 外面的師傅開始鉆墻,突突突地好大聲響。余點語腦袋都是亂的嗡嗡的,臉漸漸地漲紅,不知道該說什么阻止。桑舟看透她的窘迫,雙手交疊在胸前,皺著眉看了余點語好一會兒才問:你想講什么就講。 余點語說了聲什么她沒聽清,又沒什么耐心,干脆輕握住小姑娘的手腕往自己這邊一拉,低下頭:嗯? 她沒用什么力氣,但余點語瘦,輕飄飄的,手腕太細了。 我、我沒有錢去開空調。余點語咬著下唇,鼓起勇氣說出下面的話,裝空調的錢我 桑舟攸地笑了:你擔心這個? 她的耐心又回來了點,抬著下巴輕聲笑,調侃道:我在自己家里裝空調而已,收什么錢? 還有,看到這個了沒。桑舟讓余點語和自己一起來到門口,我讓師傅在你房間裝了個獨立電表,單獨計費。 胡嘉漢也跟著她們的移動軌跡一起揮動著扇子,盡職敬業。 空調費的事不用你cao心,你的總電表接在我那邊,以后天熱就開,不然你以為,怎么樓下停電,你這有電?桑舟看著余點語的眼眶一點點變紅,也沒想到自己寥寥幾句話殺傷力這么大,用冷淡的聲音掩飾心里一閃而過的無措,小屁孩,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白給你用,不是喝了你的檸檬茶嗎? 余點語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鼻子酸的要命,忍也忍不住。 她分明不是個愛哭的人。 這是桑舟的房子,房東對自己的房子改造順理成章。桑舟將自己房間的用電和樓下完全分開了,余點語看到外面的樓棟都開始亮起燈,明明沒有停電,啞著聲音問:樓下怎么會停,停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