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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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浮車的車門就要合上的一瞬間,有一只手倏地卡住了自動關閉的車門,硬生生就著警報聲,長腿一抬,輕輕松松地翻了上來。 秦晝手里拎著的軍帽搖搖晃晃,瞥了一眼傅斂和容因,極其不正經地笑了聲:喲,看來又是我不巧了。 傅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秦晝毫不在意,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懸浮車的空間并不是很大,他坐下之后,離容因不太遠,手上拿著帽子的帽檐不輕不重地打在座椅上,懶懶散散地撐著頭,黑色的發絲耷拉下來幾根,遮擋住他高聳的眉骨和生的十分凌厲的眉眼,顯出些落拓不羈的模樣。他偏頭凝視著容因,半天冒出一句:公主殿下還真是區別對待。 容因刺了他一句: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錯了,秦晝說,作為教官,關心學生是應盡的基本義務。 車廂內的氣氛有些焦灼,仿佛在上演無聲的爭斗。 傅斂幾次想跟容因說話,都能恰巧被秦晝打斷。他一開口自帶嘲諷,容因就忍不住回嘴,兩人一來一往,倒把傅斂晾在一旁許久。 傅斂的臉色黑的可以,能看出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好在懸浮車開的夠快,沒等戰火再一次升級,后門被啪一聲打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門口微笑: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秦晝也回以一笑,彬彬有禮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那么,他的手指輕輕在容因發梢處一勾,帶起一縷黑發又迅速落下,晚點見,公主殿下。 容因拍開他的手,不耐煩地說:你別來了。 那怎么行,秦晝有意無意掃過傅斂,總不能便宜了別人。 傅斂皮笑rou不笑地勾了下唇。 * 容因的只有一道傷口,雖然有些發炎,但好好上過藥之后又終于連低燒也退了,醫生看他可憐巴巴的神情,大發慈悲放了行,不用他再住院觀察。 但江予珩就沒那么幸運了。他被推進病房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全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最嚴重的是小腿處的骨裂。從上面摔下來的時候硌到了小石塊,兩個人的體重讓它不堪重負,難為江予珩還堅持了一整夜不吭聲。 醫生勒令他至少住滿三天才能出去,江予珩百般保證自己沒事,都被一句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給堵了回來,只好憋氣又無奈地住進了沒有容因只有白色床單的醫院。 容因第一天準時過來打卡報道,甚至還像模像樣地拎了個果籃雖然不是他拎的。 看見他身后跟著進來,隨手將果籃放在桌子上的傅斂時,江予珩原本露了點不明顯的笑意全部收回去了,嘴唇抿得緊緊的,含著隱隱的煩躁。 江予珩,你好點沒有?容因站在床邊看他,摸一下他腿上的石膏,又摸一下,直到被傅斂捏著手腕放到一邊才消停下來。 江予珩悶聲說:好了。 容因哦了一聲,又問:那你什么時候可以出來呀?他托著腮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長睫毛撲閃,臉頰上的軟rou被擠出來一點,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望著江予珩。 他說話的神情,好像很期待江予珩可以早點出來,江予珩覺得他就差把你不在我真的很無聊這一行字打成白字黑字貼在臉蛋上了。 他被容因看得心口發軟。 容因果然又說:你不在我真的很無聊。一個人上課很無聊。他著重強調了后半句,真的很無聊。 江予珩瞥見站在后面的傅斂眉頭狠狠擰著,一臉不爽卻又沒辦法發作的樣子,堵著的一口氣忽然就散了。他微微笑起來:很快就可以出來了。 真的嗎,容因顯得很高興,那太好了。 江予珩沒忍住跟著他笑。 傅斂張了張嘴:我說 容因就在隨后開口,不經意打斷他。 江予珩的笑愈發深了。 任由兩人你來我往明爭暗斗,罪魁禍首的當事人毫無所覺,沉浸在他自己的小世界里,自顧自地說,今天上了文史通論還有機甲組裝。老師說你住院就不扣考勤分了,但是你回去之后要把小測驗做完算上平時分。 他勾著手指頭一筆一筆地算,哦對了,小測驗我拿了滿分,上個星期布置的論文我也拿了甲等。容因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感興趣地問江予珩,你看了教務系統嗎?你拿了多少分? 江予珩: 他一句我也想早點出院陪你上課卡在口中不上不下,一時間表情古怪極了。 一旁的傅斂很不給面子地嗤笑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因因:事業批永不認輸! 唉,什么時候才能寫到小江成功上位成為男朋友的情節。恨不得手速三萬馬上寫完!可惡! 小江四處炫耀,因因根本不覺得有什么,別人問他就很老實地說對啊。 然后剩下的幾個人紛紛被刺激地發瘋。 首先瘋掉的就是本來就處在瘋掉邊緣的秦晝。搞不好會直接下藥搞綁架。 因因喝了牛奶,眼前慢慢模糊失去意識,然后醒來發現一片黑,手腳都被金鏈子鎖著,秦晝又瘋又氣地親他咬他,因因急著推開他,說你有病啊,是狗嗎就知道咬我。 然后秦晝恨他又不忍心下手,只能沙啞著嗓音說,對啊,是你的狗。 發瘋地開始笑,沒有主人的狗就會發瘋,你不愿意來做我的鎖鏈,就換我鎖住你好了。 接著就是更加用力的親吻,說,就算搞順位我也該是第一個,你不給我我就自己來拿。 我好恨你啊,恨不得殺了你。秦晝掐緊他的臉頰強迫他抬起頭,明明處在高位卻仿佛是更加卑微的乞求姿態,主人他癡迷地呢喃,復又低低地笑,我的公主,我的小薔薇花。 好耶,腦內爽過等于寫過! 感謝在20210924 21:51:06~20210925 17:00: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5066813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只要億更 60瓶;一只安靜的狗砸 30瓶;抱歉我太好吃了、美人受的親親老公、傅司則 10瓶;鈺鈺鈺 6瓶;啊涔號煜軒 5瓶;高嶺之花先生 2瓶;是呀呀不是鴨鴨喔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2章 你也配 容因還在勾著手指頭算他的學分, 神情專注嚴謹地像在做什么頭等重要的大型研究。 唔,我算了一下,如果你的小測分數低于90的話,那這門課又是我第一欸他慢慢吞吞地小聲念叨還不夠, 還要不斷催促江予珩快點進入教務系統看看得分。 江予珩就只好找出自己的光腦點進教務系統, 按照容因的指示找到那門課程的小測評分, 然后在容因期待的眼神中,告訴他:我也滿分。 容因失望地嘆氣。 后側伸出的一只手上拿著整個扒完皮的橙子, 連橘子rou上白色的經絡都細心地一一清理, 傅斂掰了一瓣塞進自己嘴里, 對江予珩笑笑:不介意吧。 江予珩繃緊唇角,冷淡地說:隨意。 容因接過傅斂手中的橙子,吃了一瓣, 其他的就放在手心里玩。橘黃色的汁水黏黏乎乎地流了他滿手, 明明是自己不聽勸非要戳, 不舒服了卻要不高興。 他把自己舉著的手放在傅斂面前,也不說話, 就瞅著他。容因白皙的手指頭上沾滿了橘子汁從指縫間滑落,沿著手背滑落在手腕上。 傅斂看了他一會兒, 就找了一張濕紙巾出來, 三下五除二給他擦完,又拿了一張抽紙細致地把容因手上的水汽擦干,這才放開他。 兩人的動作都很自然, 容因手臟了,下意識反應就是去找傅斂。 哪怕其實江予珩離他更近、伸手就能夠到,他還是執意轉過身去看他身后的傅斂。 江予珩的表情更加僵硬了。 容因。 ???容因就坐在床邊,聽見江予珩叫他, 就趴在床上,支著手臂看江予珩,怎么了? 江予珩想說你不是來看我的嗎,為什么見了我又不跟我說話;還想說你下次別讓傅斂一起來了,只有我們兩個人不行嗎。 但他的性格一直偏向沉默內斂,很不習慣這樣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再加上幼時的一些經歷,讓他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要就能得到,他習慣的是失去和離別,而不是得到。對別人來說也許輕而易舉的事對他來說卻是無比艱難。 容因很關心地看著他,江予珩停頓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怎么說,憋了半天,最終憋出一句:你明天要不要上課? 上課?容因也愣了,要上課啊。 江予珩當然知道他要上課,所以只能干巴巴地哦了一聲。 兩人沉默下來。 傅斂又給容因剝了個橘子,在容因安安靜靜吃橘子的空隙,伸手用大拇指抹去他臉頰上的汁水,一邊隨意地說:因因,這還沒聽懂嗎,這是江同學要休息了,讓我們快一點走。 容因啃橘子的動作一頓,他很少有需要用到這種人情交往潛規則的時候,聽傅斂這么說,就懵懵地問:是嗎,什么時候說的? 他捧著橘子去看江予珩,問他:你要休息了嗎? 江予珩一口氣堵在胸口,臉色不怎么好看,生硬地說:沒有。 容因想了想:但是你的腳沒好,確實應該好好休息。他說,我今天就是來看看你的傷好的怎么樣的,看完了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他們過來的時候只拎了個果籃,走了更沒有什么東西,站起來就能走。 傅斂早就握著門把手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失去隔音效果,門外略吵鬧的人聲一陣一陣傳進江予珩的耳朵里,惹得他愈發心煩。 容因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看上去沒什么留戀,還笑瞇瞇地跟江予珩揮手告別,囑咐他好好聽醫生的話,早點出院。 傅斂捏了捏他的手腕,領著他要往門外走。 江予珩藏在白色被子底下的手緊緊握著,耳畔好像出現了兩道聲音。 一個說:快點留住他,告訴他你想讓他留下來陪你。 另一個卻飛速打斷:你不該靠近他。你忘了嗎,你來這所學校的初衷就是好好畢業,你心里不清楚嗎?沾上他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前半場還沒有結果的單方面冷戰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斷,但問題并沒有解決。 江予珩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容因,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一直期望的平靜的校園生活。 那拜拜,等過幾天我來接你出院! 他的沉默讓容因認為是默認,揮手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 江予珩張了張嘴,但還沒來得及開口,那抹背影很快轉眼就消失在長長的走廊里。 * 容因接過傅斂遞過來的甜牛奶,坐在床上晃著腳丫子,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他低頭抿了口奶,對甜度達標表示滿意,想了想,還是問出口:傅斂,我覺得今天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做,但是我想不起來了。 他皺眉的樣子看上去十分苦惱,你記得是什么事嗎? 傅斂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日歷上標紅的那個圈,面不改色地扯謊:???有嗎?你記錯了吧,我不記得今天有什么事啊。他催促道,喝完牛奶快點去吃飯,要不然你喜歡的菜又要沒有了。 哦。容因還是猶疑不定,喝了兩口牛奶又問:真的沒什么嗎? 我記得沒有。傅斂說。 從宿舍到食堂的一路上,容因左思右想,但死活想不起還有什么事情沒做。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傅斂讓容因好好呆著,又跟他確認一遍想吃什么菜。容因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報給他之后,就坐在椅子上等著傅斂買完飯回來。 容因后來想起來的時候覺得他可能就是很不適合坐在小食堂吃東西。 他往常都會和傅斂去離宿舍樓更近的大食堂,但今天他突發奇想想吃小食堂的糖醋排骨,當即決定今晚就去小食堂。 容因刻意選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不太容易被人注意到,人也比較少。所以當斜前方的交談聲傳來時,容因毫無意外地完完整整聽進了耳中。 誰知道他們兩個是什么關系,照我看,那位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公主殿下呢。說話的人仗著無人注意到這個角落,肆無忌憚極了。 說的是公主殿下,但那語氣怎么聽怎么嘲諷。 另一個笑了兩聲:我們又怎么會懂人家。公主畢竟是公主,就算上學也得帶個仆從隨時隨地照看衣食住行吧。 容因很少有機會聽見別人當面議論自己,上次加上這次,統共就兩次,還都是在小食堂。 果真和這里犯沖。 他覺得有些新奇似的,撐著頭饒有興致地聽他們繼續說。 我就是挺不喜歡他的,看著就一副端著的樣子。還有那個傅斂,呵呵,不好好伺候公主,他上得起首都學院嗎。 不是有傳聞說是公主順帶把他一起帶過來的,怪不得這么盡心盡力。 就是,上次問傅斂的時候他沒反駁,我看就是心虛。就這樣還思想道德沒問題?笑死人了。那人冷笑一聲,能不填沒問題嗎,畢竟人家背后可是靠著帝國的公主殿下呢。 誰知道入學第一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又沒人看著,還不是學校說什么就是什么咯。 陰陽怪氣的味道都要溢出來了。 容因還是第一次聽人暗示他用特權搞特殊,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他早在過來上課之前就和他哥說過不需要替他辦什么通行證,他要拿獎學金要得第一名就要堂堂正正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