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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禍首大概對這次的獵物極為上心,就算游走在失控的邊緣,也把對方照顧的極好。 “好了別啊了,”方易合上沈陸揚的嘴,拿起體溫槍對著他腦門biu了一下,“37.8,有點兒高,但不礙事,你身體好?!?/br> “我也覺得我身體好,”沈陸揚贊同,他想起什么,露出一個帶了點壞的笑,用胳膊懟了懟方易,關系超好一樣大大方方地說:“方大夫,你上次給我的藥我還想買十瓶?!?/br> 他答應幫謝危邯度過頻繁易感期,雖然不想承認,但顯然拉小手已經不好使了。 以現在這種耍流氓似的“接觸”,他肯定還需要很多“S級Alpha信息素緩沖劑”,才能忍住下一次別耍大流氓…… “多少?!”方易聲音猛地提高了一個八度,聽見什么奇聞的似地看著沈陸揚,“沈老師你再說一遍?” 沈陸揚“呃”了聲,直接抬手摟住了方易的肩膀,一臉的體貼,表情寫滿了我愿意為你讓步:“不好意思,剛才說錯了,我們這么好的關系,八瓶,就八瓶!” 方易使勁拉開沈陸揚的手——居然沒成功! 一個普通Alpha,還t是S級Alpha信息素摧殘后的Alpha,怎么這么大的勁兒?! 他瞪著這條胳膊:“你扯什么,你知道那玩意兒多貴么?” 沈陸揚一臉無辜:“二十多啊?!?/br> 忽然意識到什么,他壓低聲音湊近,神神秘秘地說:“你如果想吃個回扣,我也可以一瓶給你加十塊錢?!?/br> 方易:“……” 沈陸揚遲疑:“十五?” 想起某人的威逼利誘,方易咬咬牙,生吞了這口氣,深呼吸。 “一百!不能再少了!” 這東西他調出來一瓶就要掉半條命。 果然是他眼拙了,什么玩意兒找什么玩意兒,兩個人心一個比一個黑。 沈陸揚一臉rou疼地答應了。 方易再次拎出那個金屬小箱子,直接拿了一個裝滿粉色液體的玻璃瓶,比上次賣給他的大了幾倍,上面不是滴的出口,是噴劑。 “閉眼,張嘴?!狈揭着e起噴劑對準沈陸揚。 沈陸揚照做。 隨著噴霧的聲音,一陣帶著藥香和酒香的奇特液體,飄散在他臉上和口腔。 比上次給他開的要濃郁很多,味道還是低度酒的味道。 香甜可口,但不醉人。 不過短短幾秒,沈陸揚就感受到視力徹底恢復,一直縈繞的無力感和頭痛也極大地緩解了。 方易只噴了一下就收回手,解釋:“這個濃度的不能多用,會‘上癮’?!?/br> 沈陸揚好奇地挑眉,不過看方易不準備多說的樣子,他也沒有多問。 比起普通校醫,沈陸揚更傾向于——方易是謝危邯放在學校的私人醫生,時刻為S級Alpha可能出現的狀況做準備。 “對了,”沈陸揚拿過方易手里的八個裝滿粉色液體的小瓶子,“方醫生,你這里有沒有可以消散信息素味道的藥?” “信息素味道?”方易看了他一眼,“你和謝危邯的?” 再次被點破,沈陸揚沒有了上次的慌張,仗著對方是謝老師的私人醫生不會泄露謝老師的秘密,厚臉皮地點頭:“對?!?/br> 方易一邊找一邊說:“除了我和你,還有謝危邯的家人,沒人知道他的信息素具體是什么,融合之后就更聞不出來了,你掩飾它干什么?!?/br> 沈陸揚想了想:“上次二年級的時老師和謝老師一起突發易感期,時老師也知道?!?/br> “不可能,”方易不在意地擺擺手,“謝危邯肯定讓他‘忘記’了?!?/br> 催眠。 沈陸揚恍然。 把信息素遮蓋噴霧遞給沈陸揚,方易凝著他眼睛,神情忽然變得認真。 “沈老師,接下來,我作為謝危邯的‘觀察者’和私人醫生,要問你幾個問題?!?/br> “希望你認真回答?!?/br> 沈陸揚臉上的笑收斂了些,正經地抬了抬手:“您說?!?/br> 方易一雙狐貍眼眼神銳利,像是能看穿人心,他慢慢道:“你剛才醒來后,是否喪失了前幾小時的記憶?” 這話問的委婉,不像方易的風格,如果按他的,他會直接問“你還記得謝危邯剛才是怎么玩兒你的么?” 但謝危邯在門口對他的威脅,讓他現在還太陽xue陣陣尖銳的痛,他沒敢說。 好在沈陸揚理解了,眼前一陣畫面飄過,他略顯尷尬地撓了撓臉側:“記得很清楚?!?/br> 方易眉梢一挑,居然記得? S級Alpha這種違背常理的存在,對ABO都有致命的誘惑力,只要他們想,可以輕易地cao縱對方陷入致命的發情期,或是對他們死心塌地主動獻身—— 唯一的跡象就是對方醒來后,會忘記/模糊過程。 至于反抗,是不可能的。 只需要一次“cao縱”,弱勢的一方就會對其產生極其強烈的渴求和依賴,甚至主動要求第二次,第三次…… 而對于青春期剛剛覺醒的S級Alpha,還無法完美地控制信息素,不經意地、毫無攻擊性地外露信息素,對同樣青春期的同學來說,更加致命。 貪婪又不自量力的孩子們,對身邊這個S級Alpha產生了強烈的崇拜和愛慕,不惜一切代價博取對方的關注,渴求成為最特別的那個。 很可惜,謝危邯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沒有“愛”這種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