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藍色,憂郁又燦爛,低沉又明朗,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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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裊裊走出后臺的時候碰到了許青松。 她走上前去,朝他伸了手,說:“你好,徐裊裊?!?/br> 許青松正在角落里抽煙,手上沾了些許煙灰,兩手交握的時候,粘在徐裊裊手上:“徐裊裊?你有事?勒索還是威脅?要多少?” “……” 徐裊裊噎了一下,復又露出些清冷的表情:“你有被害妄想癥?早點治?!?/br> “……” 許青松將手里的煙摁滅在一旁的垃圾桶上,見徐裊裊還在原地看著她,就朝她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的?” 徐裊裊轉頭咳了一聲,她不喜歡煙味。 家里的人也都不抽煙。 她的閨蜜要抽,但面對她的時候也從來沒抽過。 徐裊裊眉宇間多出一絲怒意,她凝神看了許青松一陣,突然出手將人推在墻上,趁他愣神之際,揪住了他的領帶,往下一扯,痞笑著說:“很好,許青松。你成功進了我的黑名單?!?/br> 許青松的眼睛彎了一彎,露出一個罕見的笑來:“敢問徐小姐的黑名單里有什么?” 眼神在她面上一瞟,最后定在徐裊裊地唇上:“美色還是金錢?如果沒有,我可不進?!?/br> “……” 徐裊裊不是個會貧嘴的,平日里就是罵人也都是閨蜜當頭,往往有時候說出的話還半點邏輯沒有,經常傷敵一千自損一萬。 她找不到話來講,哼了一聲說:“以后說不定還有合作,不怕我欺負你的席大明星,就盡管這樣欺負我?!?/br> “合作?”許青松低頭湊近她的臉,鼻息撞在徐裊裊的眼睛上,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就聽許青松說:“跟你這黃毛丫頭,有什么可合作的?!?/br> “就算席年肯去,我也不準?!?/br> 徐裊裊氣紅了臉,睜眼將人推開,撞在身后的墻上:“記住你今天的話?!?/br> “嗯。記住了,然后呢?” 許青松說得很隨意,下午還有個飯局,他低頭理了理領帶,沒看被氣紅了眼睛的徐裊裊,也不知道,她已經走了。 等許青松抬起頭的時候,角落里只剩他一個人。 他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點燃:“什么我的?席年要是聽到了,估計得笑死?!?/br> 一張紙片從煙盒上掉了下來,是名片。 許青松沒在意,把名片扔在了垃圾桶里,又將煙盒塞進褲兜里。 手指在褲兜里碰到了冰涼的物體。 他掏出來一看,居然是兩片杜蕾斯,還不止一個牌子,許青松愣住了。 現在的黃毛丫頭都這么饑渴? 徐裊裊一出商場就惡狠狠地摁著耳機,給遠在A市的閨蜜撥通了電話:“容在在,你近視多少度了?” 那邊容在在在備課,她是個老師,初中老師,教數學的。她將書合上,走出了辦公室,站在走廊邊上看底下的學生們做課間cao:“差不多七八百吧,怎么了?” “怪不得看人的眼光爛的一批!”徐裊裊站在街邊吹風,聲音帶了些雜音。 “是是是,徐裊裊你火眼金睛,看誰都像白骨精?!?/br> cao場上,有些同學記不清動作,胡亂地揮舞,容在在想起當初她上學那兒會兒,哪會做這個,早就跑到小賣部啃辣條去了。 她不是個好學生,現在卻當了一個好老師。 有人路過的學生看到她,喊了一句:“在在老師好?!?/br> 容在在拿著手機點頭,就聽那學生和旁邊的學生說:“我說的沒錯吧,在在老師是全校最好看的老師了?!?/br> 容在在聽樂了,那頭徐裊裊也聽到了,反駁說:“你們學校男老師堪憂啊,畢竟你這姿色都最好看了?!?/br> “瞎說什么,我們學校的男老師個個都是英年早婚好嗎?”容在在轉了個身,面對著辦公室,虛虛嘆了口氣,憂傷道:“真傷心,就剩我一個人獨自美麗?!?/br> 綠燈亮了,徐裊裊走過馬路,回過身來,眼睛里印了來來往往的車,她分不清牌子,只覺得晃眼睛。 徐裊裊說:“我今天碰到席年了?!?/br> 容在在愣了一下說:“嗯,我聽到了?!?/br> 徐裊裊大驚失色:“我不是掛了電話?!?/br> “你掛晚了?!?/br> 容在在當時正好聽見席年用她最熟悉的語調說著:“Blue,你身上的衣服很好看,我愛人也很喜歡?!?/br> 藍色,憂郁又燦爛,低沉又明朗,像他一樣。 愛人么? 容在在覺得惡心極了。 徐裊裊沒聽見容在在再說話,她問:“有什么想法?” 她們是彼此最好的閨蜜。 從當初大學時的巧遇,到后來徐裊裊去學了計算機,又去學了導演。 她們一直是最合拍的。 徐裊裊知道容在在當初愛慘了席年,愛到連自尊什么的全部都不要了。 他要她當狗,她就當狗。 他要她跪下,她就跪下。 可席年是個膽小鬼,他不相信容在在的愛,他覺得是自己握住了容在在的把柄,畢竟沒有人想要進監獄。 他不了解容在在,就好像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他不覺得容在在會為了自己所做的事懺悔。 容在在毀在他手上,再也回不來了。 “沒想法?!比菰谠谀罅四笫?,輕輕的說:“現在挺好的?!?/br> 徐裊裊不信,她把腳下的石塊踢得老遠,看它轱轆轆滾到了下水道里。 徐裊裊問:“真的?” “徐裊裊,我給你講個事兒吧?!比菰谠谙肓讼胝f:“前一陣一個女老師在我家住了幾天,我給她拿了個紫色的牙刷,我的是黃色的。后來她沒住了,但牙刷沒有扔掉?!?/br> 徐裊裊靜靜地聽著,沒吱聲。 容在在接著說:“我一開始還記得黃色的牙刷是我的,我記了很久??捎幸惶煸缟衔移饋?,我突然就看著兩支牙刷犯了難,我忘了?!?/br> 徐裊裊嗯了一聲,就聽容在在低低的說:“有些事啊,記著記著突然就忘了?!?/br> 忘了嗎?大概吧。 可是有時候還是會想起來,想來就會難受,一難受就會想哭。 容在在的眼睛,就是這么越來越近視的。 徐裊裊沉默了半天,問:“你為什么一開始不扔掉???” “???”容在在被問得愣了一下,才說:“這不是忘了嗎?!?/br> 徐裊裊說:“由此可見,你記性真差?!?/br> 徐裊裊還想說什么,容在在看到同辦公室的老師在朝她招手,就說:“有事兒,掛了,晚點說?!?/br> 容在在收了手機,去找那個老師。 老師姓郭,是她們年級的主任,平??己耸裁吹囊捕际撬诠?。 郭主任對容在在很平和,容在在也經常和她交流感情。 “和誰打電話呢?這么開心?!惫蠋煷葠鄣男χ鴨査?。 容在在靦腆的笑了一下:“我朋友?!?/br> 郭老師意味深長的點了下頭,顯然是誤會了:“年輕人嘛,是該有個知根知底能說心里話的人?!?/br> 然后又說:“你就該多笑笑?!?/br> 郭主任年紀大了,記性就不好了,這么一會兒就忘了要跟她說什么,反倒嘀咕起來:“你剛開始考進來那會兒,板著個臉,可嚇人了?!?/br> 坐在辦公桌上備課的另一個老師插話進來:“可不是,在在剛來那會兒,我還以為家里出了什么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