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容在在真的被騙到了嗎?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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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年后。 席年出席一個品牌見面會,作為紳士這個西裝品牌的首席代言人,他有用最矚目的大場地。記者和粉絲擠滿了商場,除去被保安圍著的展臺以外,人滿為患。 他在人群里搜索,表情很冷。 迷妹們紛紛為今日的席年尖叫,并且發誓要給他生孩子。 席年今天穿的是品牌提供的最新禮服,主打聚會等歡快一些的場合。 流程進行得很快,一直到最后席年都沒有笑。許青松走上臺來,湊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他便朝人群揮了揮手,被簇擁著到了后臺。 旁邊時不時有人拍照,閃光燈照得席年心情更不好了。 有一個閃光燈照來的時候,席年轉頭過去。 就是這一剎那,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眼睛里多出些不明朗的愉悅,時間很短,但一直注意著他的許青松還是察覺到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是個扎著高馬尾的女生,穿著容寂最喜歡的那套休閑裝,頭上帶了個耳機。 走得不快。 席年往她的方向探了探身,就被許青松拽住了,他湊到他耳邊警告:“如果你不想明天的頭條是你和某某女生一見鐘情,就最好不要輕舉妄動?!?/br> “……” 這兩年許青松的威脅漸漸沒有了作用,也不知道是因為早先席年人設立得好還是什么,導致就算他出再多亂子,也還算游刃有余。 席年所在的公司,都很少給他使用危機公關,平安度過得很快。 席年甩開了許青松,叁年前許青松沒有幫他,他也沒有找到容在在。席年懷疑許青松和容在在暗中串通好了,不讓他找到。 雖然許青松解釋過,但是席年一個字也不信。 現在也是,許青松見拽不住他,便擋在他身前,席年撥開了他,快步朝那個女生走過去。 背對著,他攥住了她的肩膀。 女生被捏得有些痛,奇怪地轉身過來,疑問地望向他。 在看到席年的一瞬間,女生愣了一下,她的耳機里傳來了一個女聲:“徐裊裊,你有沒有在聽?” 女生不是容在在。 席年眼睛里的光暗了下來,他摩挲著手心的疤痕,表情陰沉得有些可怖。 “席先生,有什么事?” 女生顯然是認識他的,但也只停留在城市各種廣告之上,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他。 長得很好看,但是,是個渣滓。 席年平靜地說:“Blue,你身上的衣服很好看,我愛人也很喜歡?!?/br> 女生上下打量了席年一圈,又圍繞著他轉了一圈,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眼光真差?!?/br> “什么?”席年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你說什么?” “沒什么?!迸鷽]打算回答他的提問,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耳機:“席先生,你的搭訕方式很老套?!?/br> 女生湊到席年耳邊低聲說:“女人最不缺的就是夸獎,當然,我不是在說不喜歡?!?/br> “想撩到一個女人,尤其是我這樣的?!迸碎_來,輕拍了一下席年的肩膀:“不如試試買一盒杜蕾斯塞進我的口袋,最好在盒子里夾上一張你的名片?!?/br> 不等席年回應,女生將手揣進褲兜,側身酷酷地瞄了一眼不遠處一直注意到這邊的許青松。 許青松恰好再看她,冷不防對上女生的眼睛,被她眼里的銳利刺了一下。 女生走得很瀟灑,席年也沒有像往常以往為難,甚至言語上有些被壓著。他很難說清楚這種感覺,他把腦子短暫的懈怠歸結為容在在效應。 他想她了。 所以才會對跟她相似的一切都充滿了寬容。 席年和許青松回到了后臺,下午還有個采訪,席年必須盡快離開做造型。 許青松覺得那女生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他問:“你們認識?你和她說了什么?” 化妝師在給席年卸妝,一聽這話化妝師手抖了一下,卸妝水弄了一點到席年眼睛里。席年眼睛一痛,不耐煩地用紙巾擦了擦,連帶著對許青松也多了幾分刻?。骸澳悻F在是在質問我?” 朝化妝師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席年從椅子上站起來,泛紅的眼睛俯視著許青松:“你最好不要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和我說話,我隨時可以換了你?!?/br> 語氣很輕,但不能掩飾話語里的惡意。 “席年?!?/br> 許青松喊了一聲便沒再開口。 這不是示弱,是無奈。 他不可能換了許青松,許青松也不會輕易換了席年。 從容在在祈求許青松那天起,他就不會輕易換了席年。 席年坐了回去,許青松把門口的化妝師叫了回來,好似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瘖y師戰戰兢兢地給席年卸妝,這回沒有出差錯。 許青松說:“溫導說聯系不上你,剛才給我打了電話,好像有事要找你?!?/br> 席年眉頭一皺:“什么事?!?/br> 許青松說:“沒有說,你待會兒回個電話過去?!?/br> 席年望著鏡子里卸完妝后的自己,這些年在娛樂圈摸爬滾打,早就褪去了青澀,他長得很俊,但少了真實,不知何時,他給自己戴上了面具。 像個合格的偶像一樣,把內心的自己壓抑在心底。 什么都有了,可心里缺了一點點。 看上去是完整的,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少了就是少了。 溫導是他的貴人,帶他一步步走泥潭的貴人,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席年。如果沒有他,就算許青松再有能力,也只是紙上談兵毫無用武之地。 卸完了裝,化妝師走了,許青松也走了,還順帶關了門。 席年靜默地坐在椅子上,輕輕地嘆了口氣,又嘆了一口氣,才撥通溫導的電話:“溫叔,您找我有事?” 那頭溫導的聲音依然爽朗,他笑了一聲說:“小年哪,溫叔有個事兒要拜托你?!?/br> “您言重了?!毕耆嗔巳嗝夹?,心頭沒來由煩躁起來。 “小年,我知道這幾年你忙,但是有些事該放下還是要放下?!睖貙跣踹哆兜卣f:“人活一輩子,可不能委屈了自己?!?/br> 席年在這頭聽著。 人上了年紀好像就會有很多感慨,但那些感慨說給別人聽的時候,還是會顯得蒼白。 沒有過過別人的人生,哪有資格去置喙什么呢? “我還記得當時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在一群人里眼神最堅定,那時我就跟徐導說了,你這小子,有點東西,肯定能成事兒。你也沒讓我們失望?!睖貙Э人粤藥茁?,聲音逐漸低下來,他問:“小年哪,你還記得當時你跟我說什么嗎?” 席年當然記得。 他說:“我想要站在人最多的地方,唱我寫的歌?!?/br> 他說:“如果有人聽的話,我就多唱幾句。沒人聽的話,我就跳舞,總會碰到喜歡我的吧?!?/br> 后來喜歡他的很多,但卻不是因為想聽他唱歌,想看他跳舞。 其實,他跳舞很差,自從小時候傷了手,就不能做讓人驚艷的動作了。 席年笑了笑說:“溫叔,我早忘了?!?/br> 電話那頭沉默了,席年又問:“溫叔,您有什么事兒要拜托我?” “哎?!睖貙@了口氣說:“就是老朋友的女兒做了導演,是個綜藝,你看你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去轉轉吧?!?/br> “好?!毕暾f:“待會兒您把電話發給我的經紀人,讓他去談談?!?/br> 溫導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席年很擅長說謊,尤其是對容在在,但也不代表他不會對別人說謊。 他說謊的時候很多,甚至有時候把自己都能騙過。 容在在真的被騙到了嗎? 或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