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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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諾程看了一眼熟人嚴敏瑞,女人身上有些許愁氣,看起來也似乎有點沒精神,像是被什么事情所負累,卻又無可奈何。 然后又收回了目光,隱在被褥下的手,仍然沒有從林深柔軟的發絲上拿下來,即使少年睡著,那發絲也令他愛不釋手,就好像發絲也能探尋人蛇奧秘似得。 嚴敏瑞:允總,隆星的老板易凱過來了,還帶了兩個贊助商代表,你知道這事吧? 允諾程點了點頭。 嚴敏瑞也跟著點了點頭:我今天過來呢,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出個主意,我該如何防范才能讓他們不要過多的干涉拍攝的流程。今天你身體不適,沒來,但你可能還不太清楚,因為費沉與宋海的到來,我們攜S.A.S與Cocktail一起吃了一頓晚飯。 除了吃了我們導演組一個月的伙食費以外,我還覺得今天這場飯局有些奇怪,就像是醉溫之意不在酒。 允諾程沒說話,意思是讓她繼續說。 嚴敏瑞明白允諾程的意思:我也說不上來他們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圈里頭的事,你雖然不管,但是也一定有所耳聞,王正彪這個人咱就不說了,頭大無腦,一身肥rou,就是個典型的狗腿子。 但是費沉與宋海,以及他們背后的勢力,卻是我們不得不防范忌憚的。嚴敏瑞抬眸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男人。 他還是那副表情,冷冰冰的帥氣漂亮,亦如很多年以前,嚴敏瑞剛上大學的時候,見到的一模一樣。 那時候允諾程也就像林深、藍桉、黎宇宸他們這么大吧,但卻已經在娛樂圈紅極一時了。 允諾程最開始出道是一名童星的身份,那時候廣告商、贊助商、導演等等看見他那張清冷娟秀的臉都愛得不行,雖然那時候十歲左右允諾程還沒有像現在這般已經完全長開,臉上還稍稍帶了點嬰兒肥。 比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還多了一份年幼的稚嫩。 但是這仍然不影響他的通告接都接不完,今天不是這個攝影社拉著他去拍照,就是明天那名廣告商想讓他出演個廣告,又或者是后天那名名導想讓他出演個角色。 那美貌賦予他太多,甚至多到,明知他雙腿有疾,有些角色不太符合,但仍然愿意為了他改劇本改腳本。 而小小的孩童也沒有辜負眾人對他的厚愛,他好像很是要強,只要是他接下來的角色,他都可以完美的詮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卻能做到千人千面。 但是那時候的允諾程無論有多少通告,每天趕場有多緊,但實則卻一分錢都拿不到! 他的養父母幾乎可以說是把他給賣了,賣給了黑心的藝人公司,賣給了利欲熏心的經濟傳媒,賣給了骯臟惡臭的娛樂圈。 娛樂圈不會因為他年紀小,就善待他,看上他的美貌是一回事,想將他的美貌榨取的一分不剩也是事實。 當時的娛樂圈一片渾濁,比現在要渾濁的多,那時候國內的經紀公司、養成系培養藝人機構并不健全,許多人吃人的現象非常普遍。 別說那個時候的允諾程了,其他的孩子少年在那個時候比起允諾程經歷的那些事,大多還要殘酷,甚至是殘忍。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后來長大的允諾程才退出了娛樂圈,建立了現在的耀瑞,將國內養成系培養練習生的檔次拉高了整整好幾倍。 也給這個娛樂圈萬年不變的大染缸增添了幾股清流。 唉,如果師父還活著就好了,我也不會這么為難,他一定會幫我想出辦法的。 嚴敏瑞嘆了口氣,忽然又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有些不妥,隨即又看向了床榻上的允諾程,后者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 嚴敏瑞的師父就是允諾程曾經的經紀人。 剛才說到娛樂圈不會因為當時允諾程年紀小就善待他,確實如此,直到允諾程后來遇到了嚴敏瑞的師父沈城笙。 允諾程是在十三四歲的時候,遇見嚴敏瑞師父的,那時候嚴敏瑞正是十□□,考上北電編導系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當時聽說師父收了一名藝人。 那時候嚴敏瑞正是第一次見到允諾程。 按理說嚴敏瑞要比允諾程大,算是允諾程的jiejie。 可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嚴敏瑞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jiejie,就像他們現在已經見過不止一面了,但是事到如今,嚴敏瑞也仍然稱呼允諾程為允總,而不是諾程,或者更親密的弟弟。 以前允諾程還是童星的時候,嚴敏瑞就見過他的照片,直到見到真人才真正覺得,確實很好看,但是拋去允諾程的長相,時至今日,嚴敏瑞仍然覺得允諾程不是一般人! 那種從小到大超然世外的氣質,清冷無情的樣子,無論經歷了多少不公多少委屈,都是那樣一副冷冷淡淡事不關己的天神模樣。 就好像經受著這一切苦難的都只是他的軀殼,而他的內里跟軀殼是兩碼事。 他的軀殼在人間遭受疾苦,他的靈魂永遠置身事外高高在上。 就像現在一樣,那個把他當自家孩子似得老經紀人離世,他沒有一絲絲的難過,就連現在提起來也是一臉漠然。 嚴敏瑞又嘆了一口氣,唉,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師父都已經走了七八年了。 活著的人能解決的事,就不要再去叨擾逝去的人了。嚴老先生子孫滿堂,走的時候無有痛苦,他生前轟轟烈烈,死時安靜平和,一生已經足矣。允諾程冷道。 嚴敏瑞怔了一秒,點了點點頭。 就是這樣。 允諾程的關注點永遠和他們不一樣,嚴敏瑞是念起沈城笙,思及他過往的歲月而產生一種懷念的情緒,算是斯人已逝,現人追思。 而允諾程的角度卻是沈城笙活著的時候事業有成,死去的時候安安靜靜,無有痛苦,他這一生。生時轟轟烈烈平安喜樂,死時了無遺憾,即使撒手人寰也不必為其傷感、懷念。 道理確實是怎么個道理,故人的一生已經完美的畫上了句號,從哪個角度來看也沒有遺憾。 但是在情感上,哪是那么能看的開的?想要看開,太難了啊。 嗯,允總說得是,何必要提呢,人都已經不在了。不好意思啊,允總,我失態了。允諾程是個什么樣的人,嚴敏瑞還算清楚,他冷慣了,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不必道歉,你思念他本就是應該的。 此話一出,剛才還心中感嘆允諾程冰冷無情的嚴敏瑞怔了一下。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允諾程稍稍有點人類的情緒,也是她第一次從允諾程的口中聽到了這種與人類有些共情的話語。 她有些無措的抬眸,看向了隔著床幔的允諾程。 半個床幔搭在床頭,半個床幔自然垂下,允諾程就坐在搭在床頭的那半面,白紗似夢般的床幔遮住了他面如冠玉的臉。 美玉毫無瑕疵。 嚴敏瑞笑了笑,自嘲自己今天怎么會想這么多:是啊,時光就像是黑白無常,我們終有一天都會被其帶走,誰也逃不了。與其失去之后再去懷念,不如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允總我剛才說到晚上我們和費沉與宋海吃飯,我為什么覺得這頓飯吃的很奇怪呢,因為在最后的時候,你公司的藝人林深想要提前離席,但是費沉卻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說是要敬林深一杯酒... 允諾程撫在林深柔軟發絲上的手,毫無察覺的滯了一下。 在嚴敏瑞說完時光是黑白無常,我們終有一天都會被其帶走,誰也逃不了的時候。 那雙原本還在撩撥林深發絲的手停了一下,離開了林深柔軟的發絲。 嚴敏瑞沒有說錯。 人類的一生非常短暫,和他比起來就更加的短暫,如果說他的壽命是跟天地同壽,那林深的壽命只是他萬千時光中的滄海一粟。 不知道為什么心中忽然有些恍惚,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傷感。 直到他覺得的自己拿開的指尖,又重新觸碰上了那份柔軟。 他詫異的低頭看去,隱在被子里、睡在他旁邊的林深似乎是感知到了允諾程溫熱的手掌離開了他一般,很不情愿般的,又一點一點的湊了過來,重新躺在了他的手掌之下。 就像是非要讓主人抱著才能睡覺的小貓咪。 主人翻個身,和它拉遠了距離,它就會重新拱回去,再次擠到主人的懷里。 用毛絨絨的毛發蹭著主人,用充滿倒刺的小舌舔著主人的耳廓,發出啵啵啵的聲音,直到主人嫌叨擾似的再次把它摟緊。 好粘人的小貓咪。 也、好會撒嬌! 被子無聲的往起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無人察覺。 允諾程也無聲的勾了下嘴角。 白嫩纖長的指尖再次輕柔的撫了上去,穿梭在柔軟的發絲之間,偶爾一下,撩過他的虎口、指縫...止不住的癢。 原本剛才還思及林深的壽命太短,只是他生命中的匆匆一瞥,此時看著這樣的林深,允諾程卻沒有再繼續往下想。 不是所有的神都像他一樣這么的清心寡欲,冷漠無情,也不是沒有神愛上過人類,以前數萬年這種事情太多了,后來的情況下確實也如嚴敏瑞所說。 他們曾經快樂過一段時日,但是人類的壽命太短暫了,神無法篡改人類的壽命,這就像是一個自然規律,神干涉不了,即使能干涉,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但是蛇神不一樣。 作為世間最后一個神,他的強大是根本難以想象的。用蘇雀的話說,熬神都熬到只剩他一個了,一方面跟蛇喜歡睡覺有關,另一方面可想而知他該有多強大。 哪怕越強大,欲望來臨的時候越滿/漲,但是允諾程都能熬出頭,還能下到人間體驗生活。 除了那條蛇尾能變大變小、伸/縮自如,他在人形狀態下也可以,輕輕松松毫無壓力。 加之蛇神原本的特殊潛質。 如果蛇愿意,他可以讓他的另一半徹徹底底的變成他的所屬物! 比如:他的雌蛇。 完全改造人類,讓其也能長出蛇尾,只供他一人所屬所用的專屬地帶....除了渴望,什么都不會再想... 林深那么怕蛇,如果自己也能長出蛇尾的話,會嚇死的吧... 允諾程毫無察覺的輕笑出聲。 看傻了不遠處的嚴敏瑞。 今天又打雷了么?把她也給劈了?她好像剛才聽見了允諾程在笑啊,那個從小到大都冷靜自持、不茍言笑的青年在笑?! 嚴導,你剛說什么?嚴敏瑞在愣怔,直到聽到允諾程恢復正常的問詢。 哦哦,我剛說...她剛說什么來著?哦,我是說剛才費沉和林深喝酒那事。 剛才還表情放松的允諾程面色一沉。 嚴敏瑞看到了,想了想后立即說道:不過,應該是看林深著急走,所以費沉才先和他喝了一杯,林深走后,費沉又接連敬了很多人,Cocktail的謝星城、小謝也和費沉喝了一杯。 允諾程的臉色緩了一點,嚴敏瑞繼續說道;按理說,這也沒啥,贊助商和藝人導演組吃個飯算正常的了,但是怎么說呢,或許是因為有利益關系的糾纏,我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我怕費沉與宋海憋著什么壞主意,而我卻沒發現。而且我聽蘇雀說,你最近有點事要處理,會離開一段時間,是嗎? 允諾程點了點頭。 他要化形,正常的話會離開二到三個月。 嚴敏瑞:所以我趕緊就先來和允總碰一碰,讓你幫我出個主意,我怕你走以后,我一個人應付不來。 允諾程也有些沉思,想了想后抬頭說道:你先和我說一下,綜藝的進度還有多久、費沉宋海這回來是怎么和你說的,以及現在你們導演組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因為曾經沈城笙的原因,允諾程與嚴敏瑞曾經共事過一些事情,所以之間稍稍有些默契,此時允諾程這么一問,嚴敏瑞就知道他問得目的到底是什么。 嚴敏瑞點了點頭,問道:允總,我能給自己倒杯水嗎? 允諾程:請便。 嚴敏瑞起身朝著柜臺走去。 看了一眼嚴敏瑞的背影,允諾程收回了目光,低頭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指縫一癢,原本緊貼著他掌心的柔軟發絲,很快的便從他的指尖劃過,原本平靜無波的被子,也突然抖了一下。 允諾程一瞬低頭朝著自己被子里看去。 嫩白的少年此時周身已經全被紅暈覆蓋,不知道是醉酒導致的,還是因為太熱,又或者允諾程剛才太狠,折騰的有點過,渾身上下都像是燒著了一樣,紅的發透。 那窩在被子里的少年不舒服的蠕/動著,手腳并用的踢了一下被子,蠶絲被被踹出了一個弧度,又很快的落了下去。 少年又轉身平躺著,鼻音略重的哼吱了一聲,隨即伸手便開始脫衣服,那表情嫌棄的似乎是覺得穿著衣服睡好不舒服。 允諾程:! 他第一時間望向了走向櫥柜的嚴敏瑞。 嚴敏瑞正背對著他找杯子,櫥柜是原本屋內自配的,不算大也不算小,其內的杯子已經好久不用了,嚴敏瑞找了很久,還沒有找到能湊合的。 見嚴敏瑞并沒有發現林深,允諾程趕忙伸手抓住了林深欲脫衣服的左手手腕,將不老實的少年重新拉到了他的懷里,按著左手手腕至身側,不讓少年再繼續亂動。 似乎也知道自己被鉗制,林深不情不愿的扭了扭。 原本十分平靜的蠶絲被因為兩人的動作,已經變成一片白色的海,波浪不斷,一會兒鼓起來一個弧度,一會兒又踢出來一個鼓包,好不熱鬧。 允諾程好生無奈,他知道林深喝醉了酒,現在干什么都不是自愿的,是下意識的。 他也不是沒想過人類喝醉了酒,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但是林深剛才太乖了。 沒被他壓之前,一次次的翻身想過來壓他。 被他壓著的時候,又似經不起折騰了一般,喃喃的求饒,說想要睡覺,明天再跟他繼續。 后來嚴敏瑞突然敲門,分了一下允諾程的心,林深便已經在這個時候睡著了,沒有任何撒酒瘋,喝醉了酒之后又哭又鬧的現象出現。 所以允諾程便以為林深不會出洋相了。 可萬萬沒想到,林深睡了不到半個小時,還真的開始了。 林深好不舒服,感覺身上又熱又粘.膩,就像是掉進了什么沸騰的沼澤中一樣,燥熱的泥濘全黏在他的身上,讓他擺脫也擺脫不掉,腦海里也是一團漿糊,昏昏沉沉的連眼睛都睜不開。 那股不舒服的勁,惹的林深好難受,以至于趕緊想把這粘膩的衣服脫掉,有多遠多遠扔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