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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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非魚閉著眼睛叫喚成了一片,眼看著狂蛇大軍已經直逼眼前,似是要爬上他們的身體,咬破他們的喉嚨。 還有一只垂涎自己已久的那條星星蛇,都已經繞上他的腳踝了! 天知道它會順著他的褲腿躥到哪里。 而我們的謝非魚小朋友還不敢動,生怕他一動,蛇也跟著動,到時候雙方一起.動... 可是好半天了,他都已經叫喚了好半天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就已經直逼過來的狂蛇大軍卻并沒有爬上他們的身體,更沒有傷害他們。 除了腳踝上仍舊能感覺到的透心涼的星星蛇以外,就沒有其他任何的感覺了,甚至連嘶嘶蛇信子吐信的聲音都漸漸褪去。 他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就見蔚雨正面向著西南方向,狀如疑惑狀,而他們的身邊也不知道何時出現了蘇雀。 而剛才還繞繞繞、疊疊疊、狂舞不斷,眼看著就要漫過來的蛇群,已經調轉了一個方向,朝著遠離石頭房的草蔭處緩緩遁去。 互相旖/旎的蛇身已然分開,條條獨立著并行,每條之間又間隔了很遠的距離,和剛才熱烈的滿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整體看上去就是很無情,就像事過之后,一切都煙消云散。 什么情況? 謝非魚想問的是蛇,為什么剛才還密密麻麻層層疊疊,跟集體發情戀愛似得蛇群,現在又突然恢復了冷冰,甚至此時此刻,剛剛還你儂我儂的兩蛇,現在卻相看兩厭,甚至眼神的變了,那叫一個嫌棄。 你剛有沒有聽到?蔚雨不知道謝非魚再問什么,但是他也有一個疑惑。 謝非魚:聽到什么? 聽到慘叫聲, 蔚雨看向了蘇雀,蘇哥,你聽到了嗎? 蘇雀來了有一會兒了,或者準確的說在林深離開酒席之后不肖片刻,他就也跟了上來。 謝非魚蔚雨以為他們跟著林深,王正彪以為自己跟著謝非魚與蔚雨,同時也跟著林深,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而其實,蘇雀才是那最后一名,也是那真正的黃雀。 謝非魚蔚雨跟著林深,王正彪跟著謝非魚蔚雨,蘇雀跟著王正彪...連環套娃! 所以除了進了屋的林深以外,他后面的那些人從頭到尾,蘇雀都看了個清清楚楚,自然蛇群出來的那一刻,蘇雀也知道。 更知道那聲慘叫從何而來,又是從誰而來。 此時被蔚雨這么一問,蘇雀背過了身,背對著謝非魚與蔚雨兩人,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沉凝與嚴肅。 唉,都說過很多遍了,沒事干惹神干什么呢?第一次讓你滾蛋,就是在給你機會??! 你以為蛇神吸引這么多蛇子蛇孫過來,只是為了觀摩他發情么?給蛇子蛇孫們打個樣? 當然,蛇確實有這個習俗和傳統,他們比較喜歡集.體運動,尤其是蛇王與蛇后。 為了彰顯權威、捍衛高位,蛇王會當著眾蛇的面彰顯主權,拉著他的蛇后,在眾蛇面前展現他的雄偉強壯,并且這也是一種以身捍衛自己另一半的最好表示。 告訴下邊所有的蛇類,這條雌蛇是他的人!只有他能纏、能繞、能碰! 其他的,想也別想! 可是有的傻子偏偏要作死,就是不珍惜給他的機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 比如:王正彪。 看看?,F在好了吧,人直接沒了! 蘇雀嘆了口氣,再轉身之際,已然換了一副表情,渾然無事的笑了笑:沒有???我什么都沒聽到??? 蔚雨:真的嗎?有些疑惑,可是我真的好像聽到了,一個男人像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非魚:你幻聽了吧,我也沒聽到哎呀,別管慘叫聲了,蘇哥你什么時候來的,剛才那蛇是怎么回事???你別和我說你沒看見??! 蔚雨聞言也看向了蘇雀。 后者聳了聳肩,裝的那叫一個無辜,我也不知道啊。 個屁。 我過來的時候就是那樣了,我還嚇了一跳呢,話說,你們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們蔚雨囁嚅了一會兒,非魚直接插了進來,哈哈笑道:我們迷路了迷路了 蘇雀: 雙方都知道彼此摻真拌假,一句真話一句假話,非常有默契的笑了笑,將今晚的事達成了一致直接翻篇。 此地不宜久留,非魚與蘇雀客套了兩句,便二話不說的準備拉著蔚雨先走。 剛才發生的一切太可怕了,說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不,一定沒有人信! 誰能想的到在這種深山野勾,能有幸見到群蛇亂舞,一瞬發情....哎呀媽啊,太嚇人了! 臉都嚇紅了! 結果謝非魚剛走了一步,腳踝上那股滑/溜的觸感就又漫上來了,就好像知道謝非魚要走,依依不舍得他一樣。 謝非魚頭皮發麻:這條星星蛇是怎么回事啊,這還纏上我了?還是怎么滴? 應該是喜歡你吧。 蘇雀朝著那蛇看了一眼,悄無聲息的嘆了一口氣,沒被任何人察覺。 這小蛇怎么滴,還跟他們王學呢?也想嘗嘗人類這口? 非魚難以置信的吞吐道:喜...喜歡我...?那...那咋辦啊...? 謝非魚覺得他今天的面子真是丟了個徹底,想當初他還是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活力少年,但自從遇見林深開始,他就不是他了,遇見的事兒也就不是事兒了。 一樣比一樣詭異。 先是看見林深看蛇.片,那看得是叫一個津津有味,甚至還和他說什么他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兩蛇纏.綿會有感覺? 當時謝非魚只覺得林深應該是發燒了,要不然就是心理方面有那個什么大?。簩で蟠碳ぐ?,或者什么別的。 果然,后來就知道了他喜歡允諾程! 這可真是個大刺激,比看蛇.片有感覺還刺激! 謝非魚就開始不放心了,見林深喝得微醺的還要去找允諾程,趕忙拉著蔚雨跟上,誰成想,別說看允諾程與林深會做什么事、他深哥有沒有危險了,自從剛才那群蛇出現的一秒,他就沒有那個精力了。 嚇都要嚇死了。 但是誰讓他是哥哥呢,哥哥在重要關頭就是要保護弟弟的。 正準備壯著膽子安慰一下旁邊一貫膽小的蔚雨,結果好家伙,蔚雨完全成為了他的角色,趴在窗戶邊上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頭在上演蛇.片呢! ..... 好不容易,蛇群退去了,世界和平了。 那條從蛇群出現到離開,都盯著他的星星蛇卻還在,并且還不放過他,留戀著他的腳踝,就像留戀著mama的懷抱。 謝非魚:...不要男mama,我不要做男mama..! 星星蛇看著他:就要男mama,就要男mama! 蔚雨不解的看著謝非魚與星星蛇對視,然后俯身溫柔的將那條環繞在謝非魚腳踝上的星星蛇拾了起來,星星蛇發出了嘶嘶的聲音,似乎很是不愿意被蔚雨拾起來。 謝非魚:.....不是都說蛇性本.yin么,既然如此,被蔚雨拾去不也是一件好事?見一個愛一個的品種,嘶嘶個粑粑??! 蔚雨很有眼色心思,見星星蛇不喜歡他,直接就把它放在了非魚的手腕上。 星星蛇立刻卷了上去。 謝非魚:..... 非魚哥,它喜歡你,既然如此,要不你養了它吧。你看它多瘦小啊,又那么纖細,也沒有什么威懾力。 非魚:你在開玩笑?我怎么可能會養一條蛇?!你當我是林深?看著蛇片還能有感覺? 這么說著,那條星星蛇卻伸出了猩紅的蛇信子,輕輕地舔了舔謝非魚的手腕,蛇皮上星星的紋路跟著晃動,一顫一顫。 冰涼的觸感浮上來,謝非魚怔了一秒,在猛地甩掉與猶豫之間,還是選擇了后者:行叭行叭行叭!煩死! 說著,一拂袖,帶著卷在手腕上的星星蛇揚長而去,蔚雨笑著緊跟其后。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允神的石頭房,原本笑意甚濃,嘴角還上揚的蘇雀,回頭望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幽深微亮的燈光、以及一道大門遮起來的迤.邐風景。 嘴角的弧度消失于唇邊。 神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去淺嘗人類的欲望。對神或者是人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而對人則更不好! 因為神不會讓人記得! 繾/綣過后,愛意消逝,就連那些記憶都不能保留。 都說天神對人類的懲罰是永遠記得,而對人類的恩賜便是遺忘。 但如果是這種遺忘,那到底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 允諾程怔然的注視著林深,眼前的少年又翻身在上了。 他好像很喜歡這個位置,從剛才到現在,總喜歡翻身過來,從上往下凝視著他,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看向他。 就好像是在證明著什么。 哪怕少年已經因為醉酒,迷瞪到五谷不分,眼神渙散的程度,似乎是很累很累、很困很困,疲倦的不行,好像下一秒就會睡去,但卻仍要執著的、剮.蹭著、翻.滾的非要在上面。 倔強的可愛,很可愛。 允諾程任由少年上.位,他喜歡就隨他,畢竟誰上誰下這個問題,又不是用位置來決定的。 耳邊還徘徊著少年那句癡笑的言語:嗯...都不想..因為.是我想睡你... 少年說完那句話就又順勢滑下,像是家養的溫順的小貓咪一般軟綿綿毛絨絨的窩在了允諾程的肩窩,用濕/濡的鼻尖一下一下的蹭著他。 就像小貓嫌主人不理他,和主人起膩似得。 只不過現在這只窩在他肩膀處、輕蹭著他臉頰的小軟貓并不是因為主人不理他而不高興,而是小貓咪困了,迷迷瞪瞪暈暈乎乎的想要睡覺。 男人纖長的手從脊背移到了腰窩,輕捏了一把。 別睡,還有事沒做呢。人身試過了,蛇身還沒試呢,而且人身還沒試完呢,怎么剛親個一兩下就受不住了呢。 嗯,我沒睡。小貓咪還不承認,我...我還沒睡到你呢.. 聲音軟糯,特別的乖,像是小孩囁嚅,鼻音很重,將睡不睡的時候被大人吵醒,呢喃的囁/嚅。 沒想到喝醉了酒的林深是這個樣子,就像是變成了小朋友,又是抱胳膊,又是蹭脖.頸,又是喃喃的囈語。 含糊不清的像是含著嬰兒奶/嘴。 林深晃了晃腦袋,下顎在允老師的肩窩磨蹭,從這邊磨到那邊,又從那邊磨到這邊,將允諾程身上的草木香蹭了個遍。 提醒著自己這不是夢境,這才清醒了一點。 這個葡萄酒太上頭了,按理說陳釀只是好喝,貪杯也無妨,其中的白藜蘆醇還有益于身體健康,對于抑制心腦血管、防輻射都有顯著的功效,卻不曾想,一杯下肚,居然這么的上頭。 再加上允老師剛才猛烈地攻勢,本就昏昏沉沉不太清醒的林深就更不清晰了,全過程都在逼著自己清醒,畢竟還要展現攻的偉岸與氣概么! 怎么能敗下陣來呢? 可是現在浪.潮褪去,倚靠在側的時候,那種混沌犯困的感覺又襲來了。 少年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瞌睡蟲甩了出去,順勢坐起,雙手搭在允老師的肩膀上,眼波流轉之間望向美人的眼眸。 那雙眼睛太好看,不僅僅是黑沉泛紅的顏色,還有每每與其對視時,只倒影出自己的影子,林深就能看好久。 尤其是剛才兩人的糾.纏,允諾程一直睜著眼,反而倒是林深情難自已時閉上了眼眸,可每每睜開卻總是能對視上那一瞬的紅光。 那眸光就像是有某種魔力,對視上的一刻就覺得暈眩,渾身發/軟,像是什么秘密都藏不住,直到把一顆□□的心挖出來,才作罷。 幾番看去,林深更加暈乎了,而在昏沉中,有些事情卻也漸漸展露了端倪。 那些他曾經記得,而現在已經忘記,那些他無比熟悉,而現在卻又在漸漸淡忘。 那些他刻骨銘心,恨不得定格的畫面,卻偏偏如過眼云煙,消散無蹤,宛如手中的流沙,越想抓住流得越快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這雙逐漸紅光大盛的眼眸中,逐一顯現。 就像是一個記憶的開關,當視線對焦上的那一刻,記憶的按門便會被打開,那些忘卻的、不連貫的記憶會像海市蜃樓一樣逐漸顯現。 諾程望著那雙又開始隱隱散發出紅光的眼眸,林深悄然的囁嚅道,我好像忘了很多事很多很多關于我們的事。 允諾程沒有說話,但也沒有移開目光,只是沉默安靜的望向少年。 那些事像是夢境,每一個夢里都有你,就像我入到夢里來與你相遇、相伴、相互依/偎。 在夢里我們也像現在這樣過、反.復著,我在你身上摟著你的脖頸,與你幾乎貼.身相擁 這樣的事我們在夢里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林深不偏不倚的望著那雙紅艷顯著的眼眸,看著他瞳仁中的黑色漸漸褪去,刺目的紅愈發的異常。 但是他一點不害怕,也半點不擔心。 就像是明知道這雙眼眸有著蠱惑人心的功效,盯著看時根本難以有所隱瞞,有所保留。 但是他也仍舊沒有移開目光。 諾程,溫泉那次我們發生什么了嗎? 大霧四起,天降祥雷的那一次呢? 還有還有破碎朦朧的記憶愈發的連貫,對視著允諾程此時的眼眸,就像是有一個牽絲線,漸漸的將所有的記憶串聯了起來。 林深的頭也愈發的滿漲。 昳麗清純兼具的一張臉紅得特別明顯,兩坨紅暈止不住的外散,甚至都已經漫上了少年人的脖頸,快要紅了喉結上方那條盤曲蜿蜒的小蛇。 眉頭因為快要徹底連貫起來的記憶,而微微皺起,額角的汗低落,像是溫水染荷花,荷花瓣隨之綻放。 噓別想了,似乎是見他難受,允諾程悄然的伸手,溫熱的指尖下意識的撫平了少年英挺的眉宇,濃眉劃過指尖,稍稍有點癢。 從鼻端發出了一聲不情愿的鼻音,喝醉了酒暈暈沉沉像小孩似得林深搖了搖頭:不行,要想,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