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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自己復仇成功,將仇人的孩子煉成了半人半蠱,結果那卻是你自己的骨rou! 哈哈哈哈哈哈 一連串的笑聲再度爆發。 他只字未提自己,而密密麻麻的鬼面具大笑著將其包圍,嘲諷究竟對誰? 這空蕩蕩大殿青銅森幽,又透著誰的悲涼? 還有那怨恨,那被推入血潭的七七四十九日慘叫,那被囚禁折磨五載的漆黑無光,以及從今往后只能感受疼痛的荒誕軀殼。 誰來解? 怎能解? 我只設身處地的一想,這滿壁鬼面具下就好似伸出無數只森白鬼手。 它們掐著喉嚨令你窒息,又穿心撕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指其大笑,稱這就是命。 所以我說不出話。 我想,除了當事人之外,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在這個時候說話。 然后那笑聲在某刻戛然而止。 姬少辛直直站著,面無表情,看著蚩無方。 所以呢? 蚩無方神色難言。 那眼底愧疚哀慟錯綜復雜,掀起驚濤駭浪,最終化為唇邊蠕顫。 蠱主的心臟輔之秘術,就能將蠱逆轉成人。 他知道姬少辛想做回正常人,我先前在萬靈谷詐降時透露過的。 可取用心臟,就意味著姬少辛要殺了他。 假使沒有這場真相,大仇得報。 但現在呢? 哈哈。 姬少辛又笑了。 他歪頭瞧著對面的蚩無方,漆黑的瞳仁仿佛深淵,燃著幽森鬼火。 想贖罪?想解脫? 這語氣輕飄飄的,又在下一秒陡然陰狠。 做夢! 死死咬出的字眼浸透深入骨髓的憎惡,那臉即刻覆上扭曲猙獰。 我永遠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這歇斯底里的恨回蕩大殿,四壁滿掛的青銅面具笑得更歡,咯咯不止。 蚩無方臉上毫無血色。 他本就形容枯槁,如今趔趄之下愈顯顫巍,好似半只腳已經踏進了棺材。 而姬少辛忽斂神色,話音輕得虛渺,如同低語的詛咒。 聽好。 他邁步,在蚩無方邊上一頓。 你要在悔恨痛苦中度過余生,求死不能,永不得原諒。 背影沒有回頭,蚩無方仿佛被抽干氣力,搖搖晃晃地倒退門邊,癱坐。 我則追了出去。 作者有話說: 真.父子局 新燕王是推動祁紅和姬少辛感情的工具人,蚩無方也是瘋狂助攻的工具人,燕國地圖還蠻甜的! 還有這周我沒有榜!我要擺爛攤隔日更(攥拳)! 第77章 我的性子有些隨母親,本質上都木訥,不擅長說安慰的話。 可剛好,姬少辛也只需要我陪他。 皇宮的屋瓴高而寬廣,視線便直達蒼天的彼方,望見漫天落霞。 心緒就在這天地空曠中得到沉淀,就著夕陽靜謐與時間一同流淌。 忽然疾風起。 衣袖拂動間聞得鳥鳴,四周檐上群鴉騰飛。 道道黑影自頭頂、自左右撲簌簌掠過,扎入紅云追逐太陽。 真是一群蠢貨。 身側人就是在這時撐著手仰頭,像是被這短暫的喧囂挑起煩躁。 自作自受,還要禍害我們。 確實。 但凡蚩無方長點腦子,也不至于讓事情演變成現在這樣。 同時,殷素素和尤如嫣的做法亦毫不穩妥,我甚至覺得假使換成我和姬少辛,文王早就涼了。 因此我嘆了口氣,而后將手靠近邊上那只手。 他們今后禍害不到了。 指間交疊。 相遇相伴,所以能破萬難。 我記得三年前從崆峒去往苗疆的路上,我也是這樣和姬少辛看完了整個夕陽。 那時所感的安寧,祥和,與如今一模一樣。 只是從前雙方隔得老遠,眼下肩頸卻被一雙胳膊纏住,側首便撞入看似楚楚可憐,內里靈光狡黠的眸。 祁紅,我想要安慰。 當夜,我收到蛛絲蕩下的紙條。 來到約定地點,那立于巷口的人影被月光照得慘白,空蕩的右袖因夜風微擺。 應是見我出現,他當即取出藏在襟前的簿子,快步迎過來一遞。 逆轉秘術所需的流程、媒介皆在這上面。 蚩無方是不敢找姬少辛的。 所以他曲線救國,找我。 盡管他并不知道我通過蜃晶恢復了情感和記憶,但他不瞎不聾,自能察覺我和姬少辛的氛圍。 何況今天白天從屋頂上下來,我剛好被他撞見,而那會兒我和姬少辛的模樣都不太像話。 你能否勸勸他? 這聲音小心翼翼,目中是近乎卑微的哀求。 別說姬少辛,就連我也心生古怪。 畢竟蚩無方那毀容的臉是我削的,那右臂是我砍的。 但他本人好像完全不在意,且把我當成了一尊佛,就差沖我下跪磕頭。 我這么一沉默,蚩無方頓時有些著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