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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的第二番話于耳畔回響。 咚! 第二聲。 雙袖齊迸,激昂。 日光微炫,步步張揚。 透過隨臂揚起的飛舞紅紗,可見四五百號賓客旁側冷鐵凜然,十萬兵甲。 這是正要前往北境,增援文王所轄關口的軍隊。所謂振奮士氣,被振奮的自然在場。 可他們還身攜任務。 證明你的價值。 那太監領我過來,而臨上臺前,玄袍玉冠的男人到我跟前,風輕云淡。 一個失格的舞女,不過螻蟻。 咚! 第三聲。 飛擺沖天,翩躚。 腕上搖鈴叮當,身段就此一凝,只在玉指纖纖上掐出水月鏡花。 于是借這空檔,我看見那十萬士兵中有一列彎弓待發。而那些箭隼寒光無一例外,皆指飛天臺上。 定我生死。 這可真是環環相扣,安排得好。 心生譏誚,第四聲咚便在慍怒中長鳴,甚至帶得空氣嗡然作響。 而后是第五聲。 第六聲。 直至第八聲。 落幕。 我想,我的成績應讓文王甚是滿意。 畢竟直到我從飛天臺上下來,被文王帶到高座旁,四下也仍是靜悄。 那呆愣、恍惚、癡醉皆離不開我。 那些蓄勢待發的箭已然收了,取而代之的是奏樂歡快,絲竹悅耳。 在此之中,文王將我一呈。 諸位,其實今日本王欲借這盛宴,宣布一件喜事。 本王的小女兒于十八年前遭歹人擄走,流離在外,受盡磨難,如今終歸! 四下嘩然。 我面上淺笑一禮,心底卻是冷意。 沒能驚艷四座便是無名舞女,要因敗了宴會的興致,被射死在飛天臺上。 只有做的好,且做的漂亮,才是他文王的女兒。 而此刻,無聲已然轉為sao動。 高座之下,宴桌之上,有人朗聲恭賀,有人交換眼色,目閃精光。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踏入天麓宮后,第一個向我求見的,竟是昔日熟悉。 作者有話說: 今天沒有打麻將,是在認真碼字的我。 其實我也發現前面有些地方沒處理好(畫圈圈),等我找個時間統一修改一下,謝謝大家一直在看我,元旦快樂! 還有是誰第一個來找祁紅應該很好猜嘿嘿~ 第66章 拜見公主殿下。 熟悉的聲音帶起幾分恍如隔世。 假使我并未觸碰這旋渦,我是不是會繼續行伍生涯?縱戰場無情,卻能與同僚談笑,也算得上安居。 不。 即便沒有僵尸蠱,沒有居庸城下的妖花,沒有崆峒宴和姬少辛身世也注定將我引向旋渦,只是會借另一種方式,通過別的什么人。 所以我此行,是為親手斬斷這千絲萬縷。 于是定神,淡淡:早聞賀蘭氏有一天驕之子,才華橫溢,姿容無雙。 今日一見,果真公子似瑾。 一聲免禮下去,跟前人抬起頭來。 就著微搖的團扇,我能清晰地看見那眉目間久聚的憔悴,就如美玉蒙了灰。 心下不免一嘆。 鎮守北境時,我和他也算出生入死。又因他和裴錚互相看不順眼,我便主動充當樹洞,偶爾還同他聊聊天,下下棋。 其實這人還算可以,就如三年前,他令人撤掉了囚、禁我的門鎖。 只不過我和他僅一年交情,同僚而已,長寧公主卻是他落魄之際的光明。 殿下。 眼下,他開口。 馴服死士,需以半錢雞血和一根白燭為熏,鈴聲做引。 當年北伐,姬少辛欲栽培長生花,大汗欲借秘術創造死士大軍。 為應敵,我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居庸城下的死士化為己用。 而馴服死士之法,軍中唯三人知曉。 將軍,軍師,和副將。 顯然,賀蘭瑾知道我是誰。 為何知道? 約莫是上回我送他出關,他沒問到我和長寧公主之間的秘密,便在折返天麓宮后直接找了長寧公主本人。 我便也揮散花苑中的侍女,開門見山:何事? 賀蘭瑾不答,只是低下頭,拱手高置:殿下若是方便,可否移步凝心宮? 凝心宮,長寧公主的寢宮。 如今儼然是座霜氣四溢的墳墓。 一踏入其中,門窗皆封,冰塊堆砌,使人好似置身昏暗寒窟,正中擺放的一口冰棺更是一股陰森。 三名宮女的臉不知是凍的還是嚇的,皆比紙還白,顫巍巍地行禮喊殿下先生,在被準許離開后則如獲大赦,一溜煙跑走。 而我許是習慣了北境的天寒地凍,走近時倒也不覺得有多涼颼颼。 冰棺中,那飽滿雪腮已凹陷成骨瘦嶙峋,搭在胸口的十指干癟得形似僵尸。 若非知情,誰也想不到這就是昔日花容玉貌,傾國傾城的長寧公主。 我心下唏噓,身后則響起噗通一聲。 臣愿為殿下鞠躬盡瘁,獻上余生所有,只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