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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一條小烏蛇在門口探頭,顯然又是它在精準報信。 而跟前之人應是火速過來的,眼下胸口起伏,輕喘,墨發被風吹得微亂。 有些可憐,目光還幽怨得很。 我覺得有些好笑,伸手為他順了順幾縷亂發,聲音不自覺地柔下:放心,我沒那個打算。 那眸光先是微愣,旋即蕩開瀲滟,一眨:看來效果不錯。 他無疑在指蜃晶。 此時門開著,冷風灌入。我不免裹了裹衣領,而他立即將門掩上,且取出一物。 是我織的。 柔軟溫厚的圍脖擁住肌膚,毛茸茸拂臉,即刻帶來一陣暖呼呼。 有覺得暖嗎? 清澗的少年音近在遲尺,與之俱來的還有一股好聞的氣息。 不知這是不是歸因于他愛好蒔花弄草,又體寒,所以身上素來冷香幽幽。 我被這氣息纏繞入侵,由衷體會到心神蕩漾,欲蓋彌彰地清咳:有心了。 我還會做很多東西。 那長睫每一忽閃都仿佛掃過心尖,叫人心癢難耐,顫起連綿異樣。 手鏈,簪子,環佩你想要刀的話,我可以去學鍛造。 這小模樣當真乖巧。 輕細的語氣弱得像乞憐的貓。 他裝的,我知道。 可我 吃他這套。 定力破了,我捏住那白皙的下巴,主動令呼吸糾纏:別累壞了,我不要你做那么多。 少發瘋,讓我省心,就好。 然那精致的眉簇起委屈:可我不太滿足。 姬少辛同我差不多高。 因此他一湊近,便是額心相貼。 他剛才讓你臉紅了吧? 那眉眼忽而綻開粲然,語氣聽著天真輕快,卻暗藏陰毒。 我進來的時候看得很清楚,那可是我第一次看見你那般反應。 我好嫉妒。 額上相抵加重,像是要讓我看清那眼底的怨怒。 姬少辛沒有裴錚那么好懂,瘋子的行為終究是無法預測的,就如此刻我唇上一痛。 你 被咬了一口總得有幾分火,然那體溫冰涼的手透過厚實的圍脖輕撫我的臉,輕輕說。 蠱皆懼你。 因為它們一旦靠近你,就會痛。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痛。 可這世上誰會喜歡痛? 更別提他中失心毒時做著噩夢,帶著哭腔說好痛。 但為何甘之如飴? 因為是我。 心中酸澀筆直沖至眼眶,那冰冷則挪離頸下,拾起我的手狠狠抓住。 而真正讓我痛苦的!是這副身體連溫度都給不了你! 指間用力交疊,仿佛要令我清晰地感受到那份非人的刺骨寒意。 這語氣分明肆虐兇惡,可那眼底卻翻涌悲慟,溢出無邊無垠的凄厲。 于是濕熱再也無法遏制,霎時奪眶。 你成功了,我現在好心疼。 我緊緊抱住跟前的人,用比十指相扣更甚的力道,聽見哽咽自自己發堵的喉嚨中傳出。 我也有想讓你知道的事。 我輕撫那背,輕聲。 我不在意。 話落,被我擁住的身子一瞬微顫。 而我仍是輕撫,嗓子喑啞。 我還想讓你知道,九州萬萬里,四境六海,重返人道的方法,我為你尋。 一定。 這悄然持續許久。 直至淚的濕涼被柔軟親覆。 我現在不生氣了。 柔聲在畔。 綿軟的吻落在臉上,睫上,像貓兒一般舔舐淚痕,連帶氣息似羽。 你再親親我,我就什么都不計較了。 他一向狡黠,拿捏得準。 就如眼下他知道我正心軟,說什么我都會答應。 不過我頓了下:我不是很會。 我想起軍中那群大老爺們圍著畫小人的圖紙發出嘿嘿的、笑時,自己在邊上認真研習兵法。 偶爾一群人開起黃腔吹噓逛窯子的赫赫戰績,我聽不出什么所以然,索性練刀去了。 不料近在遲尺的眸子眨了眨,幽香撲襲:沒關系,你進來之后就交給我。 氣息好聞。 那嫣紅唇瓣則如待采擷的花,水潤欲、滴。 也就是在這臨門一腳,我意識到自己多少還是有些外強中干,真要主動怎么可能不害羞! 崖底那回比起親吻更像是報復,和眼下怎可并提! 熱度就是這么涌上來的。 假如跟前有面鏡子,我一定能看見自己的臉紅得好似滴血。事實上,我已經聽見自己亂了的呼吸。 真好。 姬少辛笑了。 畢竟他目的達到。 旋即嘭的一聲,冷風又一次從外頭灌入室內。 從祁紅身邊滾??! 門口的人影怒氣滔天,手持長、槍,隱約可見其后立著幾個蒙面死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