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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看看是誰在說我沒馬高。 不料一回頭,我不僅看見了那個說我沒馬高的,還看見了另一人。 待臺上傳來聲解散,少年走了過來:我很欣賞你。我會在這里待一段時間,你要不要跟著我? 這一刻,我不禁憶起自己從前上進心頗高,還一直堅信自己慘淡的人生會出現轉機。然而現在,大腿就在我面前,我卻猶豫了。 那投毒事件實在給我留了陰影,我意識到自己就算是一片好心,無奈來歷不明,背景不干凈。 大腿雖好,但大腿身邊必然是暗流涌動,要是下次再來一個李麻子二號,又找不著證據,我可不就被錯殺不放了? 因此,我背著個手:我只會打架。 哪知少年將胳膊往我肩上一搭,隨意得很:沒事,我只需要你和我打架。 上回和你打的那架,雖令我下巴上纏了半個月繃帶,但仔細想想,是我所經的最為痛快。 少年感慨,我聞言側首,恰好看見他星目凜凜,定定遠方。 你想變強,所以要了cao練作賞,我也想變強,拿回我自己的槍。我們切磋武藝,彼此汲取,正好。 他對上我的目光。 我叫裴錚,你呢? 難怪軍中人人見了他都得彎腰,因為那一頂頂旗幟浩浩成片,赫然翻涌一個裴字。 許是這大腿粗得過于虛幻,我回完一個祁紅,便與他一路無言。 于是我想,自己定然是不適合攀這高枝的,因為我吐不出什么好聽的話,還生了一張不堪入目的臉。我要是抱人大腿,指不定會被一腳踹開。 上回我心情不好,對你頗有微詞,是我的不對。 裴錚帶我出了營地,來到一處林間隱蔽。 我駐足,看他走到對面,神色認真:這回,我讓你三招,就當賠禮。 行。 但這次不能打臉,打臉太明顯,上回我都被直接遣送回家了,大半個月才容我出來。 好。 這一次,雙方皆是對練,便沒有像上次那般雞飛狗跳。 同時,秉著學習的心思,對面突進之際我后搖收拳,抬起左腿重重劈下,劃出一道彎月般的弧。 由于是初次嘗試,我沒能命中,可對面目露驚嘆,道:這招是我半個月前用的,且只用了一次,你就記住了? 我穩住步子:我還記了別的。 對面目光發亮,招手:來! 這場比試極長,中途數次歇息,直到天色昏黃。 待林中走出個黑衣人,恭敬一聲少爺,裴錚方把袖子放下,臨走前道:每日亥時,就在此地。 成。我點頭,自個回去。 因舉報立功,我現在沒住牢里,而是在某個營帳里有了一床席。 此后的一日深夜,我躺著,望著帳頂,發現自己已經不用攥著刀睡覺了。 是因為站崗的許老五會樂呵呵地將我熊抱?還是因為打飯的姜伯見我瘦小,會給我多舀兩勺? 這里的氛圍與雜毛軍截然不同,以致于我生出一種想法自己是不是可以在這留下? 留在這哪有去□□好!安安穩穩才是首要! 老鄒,你這就狹隘了,咱們祁百長已然抱上了大腿,若是留下,沒準能搞到個職階呢! 我還是時常去探監,給五個同為野雞兵出身的弟兄們分享近況,就如眼下,他們便為我的念頭嘰嘰喳喳。 其中,年紀大的掰著指頭數日子盼去□□,年紀輕的卻覺得我得抓住時機,干點大事。 然幾日后,無論年紀大小皆不再爭論,而是一致長吁短嘆。 祁百長,那大腿必定是將你一腳踹了! 什么有點事,回去一趟顯然都是推托! 眾人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逐字逐句地解析裴錚昨晚對練后丟下的話。 踹了才正常啊。我覺得這樣才合乎情理,人可是尊貴的裴少爺,怎會關注我這種野生小卒? 雖說這些天都和他約見,但僅限切磋武藝,偶爾聊幾句不痛不癢。 畢竟林中樹后,好幾雙眼睛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就算我身手了得,可他已和我對練了大半個月,我的價值也就這樣了。 我走了,你們好好休息,再過兩個月不到,我們就能去□□了。 我一提□□,原本唉聲嘆氣的五人皆眼睛亮亮。 走在路上,我無意間抬頭,撞見星河漫天。盡管被大腿踹了難免失落,可我已經足夠幸運,相當開心。 于是,在湖里洗完澡,我也不急回去,只悠哉地逛。 吱吱 蟬鳴清朗,就停在一片嫩葉上。 我砸吧嘴吧嘴,想起烤蟬的香,便伸手去抓??蛇@蟬機警,當即一蹦,又趴在更前一些的葉子上。 我鐵了心要吃蟬,蟬也沒了命地往前飛,等我回過神來,面前赫然一個山洞,而那大肥蟬飛了進去,瞬間沒了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