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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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穩定的諸國關系,北涼的商業也能得到進一步的發展。 是任何人都不可磨滅之功績。 金殿之上,顯得有些莊嚴而神圣。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今日的封賞是什么。 天恩浩瀚,圣人無疆,今有燕王趙棣,為我北涼開舉世之功,特敕封為我北涼太子 尖銳的唱聲傳得很遠,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 但沒有一個人覺得意外,哪怕莫少珩也是如此。 當初,圣人派遣趙棣上前線的時候,其實大家都猜到了圣人的選擇了。 就是讓趙棣名正言順地做這北涼太子。 這幾年,王皇后可沒有少折騰,想讓圣人早日立儲,畢竟趙棣都沒在涼京,鞭長莫及,正是她最好的時機。 但都被圣人攔了下來。 原本,若是事情沒有任何變化的話,朝中大臣還真有不少支持王皇后那小皇子的。 但,偏偏,趙棣有兒子了啊。 這就變得讓人難以抉擇了。 而且,趙棣原本就是太子,之所以從太子位置上下來,也是因為北涼和南離的關系惡化,舉國百姓的民意如同利劍所指,連圣人都擋不住。 但現在,北涼和南離的關系又修復了,不僅修復,應該說更上一層樓。 所以,加上趙棣的功勞,恢復其太子之位,就變成了理所當然。 這也是北涼這么多年未立太子,但大家依舊不敢隨便站隊的一個原因。 敕封太子是北涼大事。 祭祀,祭天,開宗祠,忙得不亦樂乎。 趙棣從新穿上了代表北涼太子的莽袍。 這一忙又用去了不少時間。 燕王府中,不對,應該說現在的太子府中。 豆子正坐在門檻上,邊吃著兜里面的炒豆子邊看著院子中玩耍的小殿下。 一眨眼,小殿下就趴地上去了。 豆子一摸腦門,趕緊跑過去扶人。 他們家小殿下怎么老是喜歡往地上爬啊。 牽著小手手,準備去給小殿下洗手。 小殿下抬頭,豆子哥。 豆子:哈哈哈。 笑得停不下來,豆子哥? 他現在的身份已經變了,不再是小貨郎了,他們家殿下慢慢長大了嘛,要讀書了。 所以世子讓他當小殿下的伴讀,一邊陪著小殿下讀書,一邊照顧一下小殿下。 他們家小殿下啊,一天精力可足了,也只有他豆子才能全天無時無刻眼睛都不眨地盯著。 其實,小貨郎們,除了豆子的身份發生了變化,當了伴讀。 其他199個小貨郎的身份,也發生了變化。 莫少珩的產業,這幾年擴展得十分厲害,其他城池也開啟了工廠。 所以,這些小貨郎,如今都變成了鎮北王府的小掌柜。 每年,都要去各地的工廠去算賬,去監督生產,忙得不易樂乎。 當初,這些小貨郎送貨的同時,莫少珩就給他們找了先生,每天都會有上課的時間。 詩書子集學過,更重要的是,學習算術統籌和管理。 經過這么多年,隨著這些小貨郎變成了少年,也算學有所成了。 他們本來對莫少珩的產業也是最熟悉的一批人,每次有新商品,都是他們第一個嘗試。 而且,忠心程度也是無需質疑的。 所以,就成了小掌柜了。 200個小掌柜呢,也快成為被涼京百姓津津樂道的傳奇了。 他們也是涼京百姓看著長大的,每次看著都還覺得親切得很。 本是命運多舛的小乞丐,卻成長成了樂觀,快樂,陽光,獨當一面的少年。 至于原本的小貨郎業務,還是由一群小孩在進行。 這些小孩的身份,依舊是小乞丐,只不過來自北涼的各地的城池。 對于才來京的小貨郎,涼京百姓看著也有一種無法言語之感。 莫少珩依舊在幫助命運最不公平的小乞丐。 又或者說,他北涼的小乞丐,是這天下間最幸福的小乞丐了吧。 因為他們,有了扭轉悲慘命運的機會。 至于原來的小貨郎,也就是現在的小掌柜們,對這些新的小貨郎,就更加的照顧有加了。 他們能從對方身上,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 他們比一般孩子要早熟得多,他們很清楚的知道,他們是什么原因才擺脫那不堪的命運的。 長大了呢,懂得也就更多了。 何其有幸生在北涼,何其有幸遇到了世子。 除了這些小貨郎,變化最大的,還有趙景澄他們。 莫少珩的這些學生,如今全都因為一點一滴積累的功勞站在了金殿上。 金殿上,十五個年輕的官員,每次看到都讓人驚嘆好久。 但沒有人敢有任何質疑,因為這十五人,他們并非靠著父輩進入金殿,而是靠他們自己。 堂堂正正,沒有參半點水。 而且,這十五人,現在在涼京的名聲可是了不得。 被稱為金殿十五良臣。 因為啊,他們熟讀北涼律,不畏懼強權,一心為百姓辦實事,真正的深入百姓之中,見百姓之所苦,急百姓之所急。 他們和一般的官員,有很大的不同,是做官之人的楷模,被北涼的百姓傳唱。 就是吧,有時候說的話,旁人愣是聽都聽不懂,在金殿上也一樣,有時候獻的策,讓人一頭的霧水。 莫少珩: 十五個學生: 哪怕土生土長的十五人,因為從小跟著莫少珩學習,和這個時代還是有些突兀。 等忙完這些事情,又過去了大半年。 北涼和南離關系的融洽,肯定是需要互相派遣使臣,互相溝通的。 有了溝通和相互理解,才能少了矛盾。 如今,南離的使團已經在北涼呆了大半年了,也是時候該北涼派遣使團去南離了。 趙景澄等學生就找上門來了。 老師,當初南一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和我們告別,就那么匆忙地離開了。 其他人使勁點頭,現在想起,都特別遺憾。 南一,也是他們的青春啊。 他們一起學琴,一起逛街尋找美食,一起玩三街之戰,一起打鬧 最美的青春年華,都是在一起的。 隨著長大,才真正知道,那樣的時光是多么的美好和難得。 雖然南一離開了,但在他們心中,卻早已經成了無可替代的存在。 莫少珩想了想,當初事態過于緊急,肯定很多事情都沒有妥善安排好,這才造成了這樣的遺憾。 莫少珩也知道趙景澄這些學生來是為了什么來找他。 如今,朝廷正在選取派往南離的使團,而負責此時的剛好是趙棣。 莫少珩點了點頭。 既然有能力去彌補當初的遺憾,為何不呢? 所以莫少珩去找趙棣了。 這次去南離的使團名單,你幫我添加幾個人。 趙棣恩了一聲,本以為也無甚大事。 結果接過遞過來的名單一看,這何止幾個人? 這一大串人名啊,莫少珩的學生一個沒有少。 名單上,為首的名字還是莫少珩自己。 趙棣: 莫少珩也好幾年沒有見南一了,雖然說,南離的事情已定,肯定也不用著他cao心了。 但是吧,自己嫡傳的學生,看著長大的學生,經常還是會在無意間想起的。 趙棣:你要去南離,那孩子誰帶? 莫少珩臉一橫,我當初一個人帶孩子帶了那么久,現在也輪到你帶了。 莫少珩原本是準備帶孩子一起去南離見見他的開山大弟子的,但這一路上舟車勞頓,實在又不太適合。 也只能如此安排了。 趙棣:不是 丟他一個人在家奶孩子? 他都還沒有習慣奶孩子呢。 好說歹說,趙棣是拗不過莫少珩的,只得道,那你得定一個具體回來的時間。 北涼的使團去南離,并沒有走陸路,而是乘坐的商船。 如今北涼和南離重修舊好,商路肯定是重新開通了。 而南離多河流,正好是商船行進的最佳路線。 原本,去一趟南離的離都,單程都得兩三月。 但若是乘坐商船的話,也就一月的時間罷了。 這也是趙棣答應莫少珩當這次出使南離的主官的一個原因。 一來一去也就兩個月,還不信莫少珩能丟下孩子在南離呆多久。 離開那天,碼頭上的人可不少。 莫少珩再次出使南離,而且,他們北涼的十五個年輕官員也要去。 總感覺,一時之間,他們涼京少了點什么。 船上,豆子也在。 以前南一經常喜歡逗豆子,正好也將豆子帶去。 豆子現在是小殿下的伴讀,多漲點見識也好。 商船離開碼頭,在運河中行駛。 這一個月的路程,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得在船上渡過。 雖然說,船上的房間也有模有樣的,沿途的風景也頗為不同,但時間可不短。 趙景澄問道,我們出使南離,國書派人送去了南離了嗎? 莫少珩點點頭,送去了,不過并沒有寫具體的出使名單。 一群學生笑得哈哈的,等南一看到我們,肯定驚訝得合不攏嘴。 都四五年沒有見了。 是啊,四五年,少年人都長成青年才俊了。 趙景澄:也不知道南一還能不能認出來我。 趙景澄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莫少珩在烏衣巷開了一間健身房。 為什么開健身房,還真是因為趙景澄。 涼京的伙食實在太好了,趙景澄哪怕有心注意體重,也還是蹭蹭蹭地往上面漲。 沒辦法,看著美食,他實在忍不住。 讓他不吃,比死了還難受。 莫少珩見其他學生,一個個也在向肥頭大耳發展。 那畫面實在慘不忍睹。 于是就干脆開了這么個健身房。 里面的設施也一點一點地讓巧匠打造了出來。 反正走進去,還真和現代健身房差不多了,當然不可能有什么電子儀器,但該有的功能都有相同的機巧的代替品。 趙景澄等學生也不知道是為了能暢快地吃東西還是因為新奇,每天在健身房那是拼命的練。 不得不說,一群吃貨的信念還真是超乎想象。 比如小胖子趙景澄,本來快變成一個大胖子了,結果 愣是被他練成了一個魁梧的身形。 不得不說,胖子都是潛力股。 范慎,趙御寧等也練就了一幅好身板,修長挺拔,偏偏若風。 趙景澄這個鐵疙瘩,老是被范慎等取笑。 倒是趙景澄滿意得不得了,他最怕長成他們東市的屠戶那樣的滿臉橫rou樣。 所以,現在這樣,他就知足了。 一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還好他們準備了不少娛樂的活動,哪怕每日呆在船上,也并不算太無聊。 等商船進了南離,駕駛到離都,剛好一月有余。 早已經得了消息的南離朝廷,也等在了河邊。 為表示對兩國關系的重視,連南一都在。 等商船靠近,正有官員準備上前迎接。 突然,船上就傳來喊聲。 南一,南一,我們來看你了。 南一不由得一愣,這聲音 原本坐著身體突然就站了起來。 他還在奇怪,為何出使的名單上面,并沒有列著具體的名字。 還在想著,說不得出使的人中還有他認識的人。 結果一聽這聲音就不淡定了。 會叫他南一這名字的,本就沒有多少人。 商船靠近,就見一個個風姿卓雅的年輕官員走了下來。 只是,風姿卓越是不錯,但這一個個年輕的官員,一手提著一個籃子是什么情況? 南一,快來看我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來了。 都是我們親手做的。 看看這咸鴨蛋,是我們出發的時候做的,現在吃味道剛剛好。 南離的百官: 什么情況? 怎么感覺不像是來出使的??? 哪見過出使的這樣的。 一臉的笑容,還帶著自制的禮物,倒像是走家串門見故友的。 而且,他們圣人怎么回事?居然跟個普通百姓一樣奔跑了起來。 威儀呢? 這不合規矩。 也管不了那么多,趕緊跟著跑。 一到船邊。 南一: 一群學生: 大眼瞪小眼,然后哈哈地就笑了起來。 趙景澄,你怎么長這樣了? 趙景澄還有點害羞,怎怎么了?我可沒有長成屠夫的樣子。 當初,還是南一帶著他去東市看的屠夫,嚇唬他,要是還不知道節制,就會長成那樣。 可將他嚇得做了好久的惡夢。 南一一個個看過去,范慎,御寧 每一個,他還都能叫得出名字。 這些人何嘗不是他最美好的青春。 在他最危難最脆弱的時候,也正是這些人,組成了他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回憶。 這份珍貴的記憶,是在他這一生最美好的東西。 或許沒有他們,他的記憶剩下的就將是亡國的君主充滿磨難的一生吧。 這時,旁邊有個少年有些靦腆地喊道,還有我,還有我。 南一看了過去,豆豆子? 那個走路腳兒甩得比腦袋還高,每天開心得不得了帶著宣傳隊在街道上喊口號的小貨郎? 沒想到都長出少年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