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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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熬油,肯定會剩下很多油渣,正好撒點鹽在上面,給他的小貨郎補一補油水。 對于缺少油水的小貨郎們來說,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東西。 被炸得有些發黃的油渣被撈了出來。 莫少珩撒了鹽,等冷了冷,抓了一把塞豆子和羅招娣手里,試試味道。 豆子呆萌呆萌的往嘴巴塞,眼睛一亮,是rou。 嚼著好香脆,加上淡淡的咸味,真好吃。 嘴巴里面,嘎吱嘎吱的清脆的響。 莫少珩說道,抬去給小貨郎,分著吃。 熬油的大叔也是一笑,普通人家的孩子也沒這么頻繁地吃到一點油水的。 別看只是一些油渣,但對于小貨郎們來說,已經算十分不錯的東西。 很快,百姓們就發現,烏衣巷鋪子賣的食物,比其他地方賣的,油都要放得多一些。 比如,便宜的面條,都能看到油滋滋的感覺。 驚訝無比,要知道油可不便宜,他們都在懷疑,莫少珩這么做生意能不能回本。 其實,莫少珩還節約了不少成本呢,以前都是用羊油和牛油,那是真的貴。 多了些油水的飯食,味道似乎又上了一層,來鋪子里面吃碗小面,買點包子的普通百姓也多了起來。 而烏衣巷,一個豬油鋪子也開了起來。 一開始是沒什么生意的,不過在得知其他鋪子的食物也是用的這種豬油后,也有三三兩兩的人來購買嘗試了。 畢竟價格比羊油牛油便宜,而且味道他們也見到了。 相信生意也會慢慢好起來。 而莫少珩已經在回家炕臘rou了。 他的臘rou已經炕了一段時間,每次燒炕的時候,就將臘rou擺到火膛上面。 臘rou炕得又干又好看。 因為鹽價便宜了,rou上面還抹了鹽。 不僅保存時間更久,還能更具風味。 這次的臘rou是上次殺豬飯沒有用完的豬rou。 所以莫少珩讓人也給趙景澄,趙棣,趙焰秋也送去了一些,上次的豬也有他們家提供的一份。 趙景澄懵逼懵逼地抱著一塊臘rou回家。 儀王妃看著也有些發愣,你這是從哪抱的rou,怎么看著有些奇怪? 趙景澄答道,這是臘rou,上次殺豬飯沒吃完的,老師炕成了臘rou,正好分了我一些。 聽說味道賊香,和平時做的味道有些不同。 到底啥味???肯定得試試。 干脆讓人拿去,按照莫少珩說的法子做出來試試。 其實也就用水煮熟,什么調料都不用放,煮好切成片就成。 等趙景澄將一片切好的臘rou放進嘴里的時候,那種臘rou獨特的香味就出來了。 特別的香。 風味的確十分的不同。 儀王妃也是驚訝,看著硬得跟石塊一樣,煮出來味道竟十分不錯。 趙景澄說道,這臘rou特別能存放,從今年放到明年都沒問題。 要不,我們也炕一些,到時候我再去烏衣巷的咸魚鋪子買些咸魚,讓人給爹一并捎去。 邊疆苦寒,想吃啥沒啥。 以前也就軍糧能運得過去。 說完,趙景澄又笑了,要是爹回涼京,他都快認不出來我們府邸了,都不知道我們現在吃的是什么東西,還有我們的火坑他也不認得 儀王妃也是一笑,她對臘rou也真上了心,這東西好啊。 第二日,莫少珩的學生就上門學炕臘rou了。 什么理由的都有,什么送父兄的,送親戚的。 莫少珩心道,年貨的魅力,的確如此了吧。 不過,要說這些學生全是上門學炕臘rou的,也不完全對。 比如,范慎等幾人,搓著小手手,聽說,那什么婆婆丁燉豬肚特別好吃 莫少珩: 得,讓人去買些豬肚回來。 院子中,嘻嘻哈哈,鬧騰得很。 莫少珩最近是不怎么出門的,閑著也是閑著。 他開始鼓弄出來了一個小東西。 豬毛牙刷! 以前,刷牙都是用楊柳枝,嘴巴放點鹽,用楊柳枝涮一涮。 至于好不好用,北涼的人倒是覺得沒什么,因為從小就這樣,習慣了。 但莫少珩 他早就想將牙刷弄出來了。 選上好的豬毛,熱水殺菌,再加醋,溫水浸泡,加醋是為了除去豬毛上的蛋白質,也能讓豬毛變柔軟。 然后牙刷桿上打孔,用麻線縫上整整齊齊的豬毛。 縫得好不好看,就要看手藝和處理方式了。 比如將牙刷桿上鑿縫,將麻線埋進縫里面。 從外表上來看,根本看不到麻線的存在。 這樣的一把牙刷又好看又好用。 一群學生: 看著莫少珩用著抹上鹽的牙刷,再想想他們自己的楊柳枝。 莫少珩: 得,正好一人送上一把,廣告先打起來。 他做出牙刷,肯定會開一個生活用品的雜貨鋪,這些小東西也放鋪子里面賣一賣。 生活用品嘛,價格未必貴,但用的人多啊。 別看只是一件小東西,但凡是改變人生活習慣的小東西,也能提高人們的生活品質不是。 生活的品質,往往就是由這些平常,一件又一件的小事務組成的。 這僅僅是一個小插曲。 本來,莫少珩以為,他除了周正安和燕王,也沒什么糟心的事情了。 結果,有些意想不到的意外,隨時都可能發生。 有鷹衛來報,世子,涼京城中,有人在模仿著我們的三街之戰,新開了個戰場,吸引走了我們不少人。 莫少珩: 搶生意? 三街之戰也舉行了這么久了,那些規則什么的肯定也被人學了去了。 加上烏衣巷的位置有限,戰隊都得排好久才能上場,觀看的人也擁擠得很。 莫少珩本想著,等時機成熟,他再擴大一下,沒想到,居然有人替他做了,只是直接將他的人流給分走了。 三街之戰唯一的用處就是吸引人流,其本身是不賺錢的,反而是花錢賺吆喝。 想了想,道,他們的位置在哪里,那里的街道屬于誰的產業? 鷹衛答道,在東市附近的漿洗街,比我們這的位置還好,屬于太子產業。 莫少珩愣了一下: 趙嵐沉寂了這么久,終于又開始露面了么? 沒想到一出來就拿自己開刀。 鷹衛繼續道,他幾乎沿用了我們所有規則,連季度賽和年度賽都學得一模一樣。 世子,他們會不會影響我們生意? 莫少珩心道,影響是肯定會影響的。 但莫少珩現在做的都是獨門生意,影響也是有限,除非趙嵐真不要臉到將烏衣巷的所有生意都復制一遍。 這種行為,哪怕是在古代,也是會被人唾棄的。 莫少珩說道,先去打探一下他們的動向再做決定。 幾日后,莫少珩臉色陰沉得厲害。 對方的商業,開始覆蓋面食,包子,紅豆糕,甚至鹵rou,咸魚這些行業了。 除了酸菜魚,他們無法運活魚進城,豬rou食坊的菜品過多,他們還學不過來外,竟然都來了一份,甚至也開始組建送貨上門的服務了,他們用的成人,比莫少珩的小貨郎還快捷一些。 哪怕是調料,太子府上定有用藥的高手,也能分辨過七七八八。 鷹衛說道,甚至,價格比我們還低上一些。 莫少珩: 這就是專門針對和打壓了。 莫少珩想了想,讓人去將他們的商品,一樣購買一份回來。 等鷹衛帶著東西回來后。 莫少珩挨著嘗了嘗,還好,并沒有他們的味道好。 比如,包子,光外觀就沒有他們的好看,死癟癟的,味道也粗硬了很多。 莫少珩有些僥幸,還好他讓做包子面條的師傅注意,莫要將一些關鍵工藝傳了出去。 鋪子里面的掌柜和伙計,都是鷹師退下來的或者他們的家屬,忠心這一點倒是無需置疑,要有異心的話,這二十年早就有了,哪里還會等到現在。 又比如鹵rou,看似差不多,但吃起來還是有一些區別的。 不過,莫少珩也清楚,鷹衛剛才說的,他們的價格比自己的商品低,這一點的沖擊有多大,對于不富裕的顧客來說,這一點就尤為致命了。 鷹衛問道,世子,要不要我們也降價? 莫少珩搖了搖頭。 他鎮北王府的財力,哪里可能和太子府打價格戰。 拼的還是質量,至少核心客戶流失不會那么多。 哪怕是看上去對方占了優勢的送貨郎,太子招的那些人,仗著太子的勢,能有他的小貨郎可愛,服務周到? 古時,宰相門前七品官的思想是十分嚴重的。 不然,莫少珩也不會專門培訓他的小貨郎一些送貨禮儀。 莫少珩說了一句,可夠糟心的。說起來,趙嵐除了搶了他的生意,也搶了趙棣的生意。 趙嵐和趙棣本就是死對頭,平時就互相咬得緊,這般爭鋒似也平常得很。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被趙棣拒絕后,莫少珩多少有些心塞,這可不得重新找一個借口去找趙棣,將對方拉上戰船。 他一個鎮北王府的世子和太子對著干,多半要被人說閑話,但加上趙棣就不一樣了。 趙棣和太子對著干,大家嘴上不說,但心里都懂。 莫少珩正準備出門,這時祖母和永安夫人來了,估計也是得了消息,過來詢問情況。 眼看我們鋪子有了生意,怎么盡遇到這樣的糟心事。永安夫人嘀咕了一句。 祖母看了一眼,然后道,這事情上莫要犯了忌諱,讓人抓了把柄。 莫少珩點了點頭,道理他自然懂,并不能像對付一般商人那般。 又聊了聊。 莫少珩看了看天色,今日去找趙棣上船,時間晚了些,只得明天再去了。 晚上,莫少珩摩拳擦掌地想著應對的辦法。 別看對方是太子,但在商業的見識和方法上,莫少珩能將對方的臉打得比豬頭還腫。 正興致勃勃地擬計劃呢,這時,外面的天空突然一亮。 莫少珩一愣,抬頭。 好漂亮,流星雨啊。 天空竟然滑過經久不息的流星雨。 這時,南一也推開了窗,群星隕落,妖星現世,少師,你們北涼慘了,有亂世妖星出現了。 莫少珩說了一句,瞎說什么。 南一答道,史書上有記載的那些亂世妖人,每逢出世,都會降下這樣的星雨,賢臣隕落,妖星當道,亂世將起。 莫少珩笑了,我看你都可以去道觀當一個真道士了。 這北涼哪來的妖星,要說妖,你老師 話還沒說完,莫少珩就愣住了。 南一也是一愣,張了張嘴,少師,我覺得你有麻煩了。 這北涼,最妖之人,可不就是莫少珩。 莫少珩不信這些,哪怕方士中的占星一脈,也沒有將人的命運和天上的星星掛鉤,那是封建迷信。 但莫少珩不信,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信。 第二日,莫少珩準備去燕王府,路上,莫少珩又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泗水居士死了。 泗水居士,前朝遺老,因辱罵趙氏顛覆皇權,被關進了大牢三十年,不見天日。 但這人的確是一個治世的賢臣,天下聞名,哪怕是趙氏皇族,也僅僅只能關他,而不能殺他。 將趙氏辱罵得那么慘,哪怕是什么丞相賢能,恐怕也早被想著法子處死了,但趙氏皇族就是不敢殺他,可想而知這人的名聲得多厲害。 但,于昨日,群星隕落之時,死于牢中。 街上的人形色匆匆。 莫少珩眉頭也皺了起來。 當真死得這么巧? 又或者剛剛被人利用了起來。 再厲害的人,被人關了三十年,恐怕也是英雄末路了。 可悲可嘆。 莫少珩的心中也蒙上一層隱晦。 他不是怕這天象,他是怕有人作妖,將他牽扯其中。 到了燕王府,趙棣十分古怪地看著莫少珩。 莫少珩心道,怎么了? 就算他被拒絕了,現在上門是有點尷尬,但是吧,他這不是事出有因。 還真眼巴巴地看著趙嵐將他們的生意搶走啊,門都沒有。 莫少珩還沒有開口,趙棣就道,剛才母妃讓人傳來消息。 昨夜欽天監夜觀天象,得了一關乎我北涼命運的卜卦。 群星落,賢臣隕,妖星入世亂北涼。 莫少珩心里有些慌,和我有什么關系? 趙棣道,欽天監的卦象說,妖星近日才出現在我北涼,獨自懸掛于天空,當還未婚。 噗! 莫少珩愣是沒有忍住。 哪個死不要臉,針對他也就罷了,偏偏還要提一嘴什么未婚。 單身狗已經夠可憐了,還要被人掛墻頭。 侮辱性也忒大了。 莫少珩有些強詞奪理,這定說的不是我。 我也是定過婚的。 什么獨自懸掛于天空? 他是獨自嗎?才不是。 趙棣: 這婚約不也沒人當真,所以說獨自懸掛,依舊直指莫少珩。 趙棣說道,你當作何應對? 莫少珩: 現在破局的最好辦法,也是最簡單的一個,那就是立馬成親,送入洞房,破了這卜卦,誰也別想往他身上潑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