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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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地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收回,不可能將難民一直擱置不管,又沒人力和物力給他們修房子,這帳篷倒是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 這時圣人直接讓人計算費用,和收購各地的麻布的可行性。 等結果出來,大致的費用雖然不算少,但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圍內,畢竟其他方案,都比現在這個花錢。 也有官員道,我北涼本就囤積得有不少麻布,這也是麻布價格低廉的一個原因,如今正好排上用場。 如此,竟然真的能給洵州難民一個住宿。 眾人不由得看向莫少珩。 其實何止是一個住宿,還因時制宜地解決了修運河時流動住宿的問題。 一石二鳥。 莫少珩正在給大家演示怎么將帳篷收起來。 最后看到的就是,被捧在手上的一疊大布團。 眾人: 也忒方便了一點。 這時圣人開口了,大概是讓各部門擬一個具體的章程出來。 也就是說這件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基本可以敲定了。 莫少珩的箱子里面,正好裝著各種圖紙,取出來一并給了工部尚書。 等安靜下來,有人問道,世子當日說的是兩件事情,不知道關于難民孩子的問題? 莫少珩說道,這個問題就稍微復雜了一點,但我鎮北王府已經決定賣掉一部分良田來幫難民養孩子了。 噗! 場上的百官愣是沒忍住。 鎮北王府現在就靠那些良田維持貴族最后的體面了吧? 莫少珩居然說他鎮北王府要賣掉一部分良田? 莫少珩心道,良田的確不錯,但北涼有明文規定,良田只能用來種糧食,這是因為北涼缺糧,所以定下的限制,本也是好的。 但它也限制了收入。 而莫少珩他在他的那些鋪子上面吃了虧,至今還沒什么生意,所以他得另辟蹊徑。 眾人心道,就算莫少珩將鎮北王府的所有良田都賣掉,那也不可能達到幫難民養孩子這個目的。 莫少珩一笑,又開始從箱子里面取東西出來,侃侃而談了起來。 這樣就過去了整整一個上午。 至于最終的結果 圣人已經派人去告知今天等在城外的難民了,若是朝廷給他們住宿,給他們養孩子,他們是否愿意以工代賑,以工代稅去修建運河。 甚至還專門說道,此次征工,全憑自愿。 不愿意的也能得到朝廷的救濟,畢竟都是北涼的百姓。 當然,肯定是吃不飽的,勉強不死人吧,以前朝廷救濟難民就是這么做的,這次有了東唐借的糧食,自然能寬裕不少,但那是給應招的工人和他的家庭的。 下了朝,莫少珩走得特別慢,大概等趙棣走到他身邊,莫少珩說道,要不要將你家的良田也賣掉一些幫難民養孩子? 趙棣:我家鋪子生意好。 不用賣田。 莫少珩: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莫少珩還沒答,這時候,上議大夫范寇的聲音在旁邊想起,我家良田有點多,也準備賣點。 莫少珩: 第36章 鹵rou 下了朝,莫少珩想了想,他幾天前答應過趙景澄等十五個少年去帶他們逃課。 結果因為突發事件,不得不爽約。 現在倒是有時間去國子監看一看了。 國子監,還是那個同僚:祭酒讓我轉告世子,世子以后就負責那個學舍。 莫少珩現在由四門助教升了文學博士,按規定,是要帶一個學舍的。 當然一個學舍有很多個授課的文學博士,教授不同的內容。 祭酒還說,以后這個學舍如何授課,都由世子自行決定。 莫少珩: 不是說國子監祭酒是個老古板嗎?他怎么看著思想挺開明的,連他帶學生逃課都不計較不說,還讓他自行決定授課方式? 國子監祭酒孫望書的確是個老古板,但他也有他的人生境遇。 孫望書年輕時讀書十分刻苦,但或許因為天賦原因,在課業上并不出眾。 直到遇到了他的授業恩師愚之先生,他就跟突然頓悟了一般,學業有成,功成名就。 所以他對他的老師一直心懷感激。 他一直記得他的授業恩師愚之先生的一句話,所有的學子皆有天賦,只是他們沒有遇到一個能因材施教的老師。 孫望書覺得,趙景澄那個學舍的學子,每個雖然都是麻煩精,讓人頭痛得厲害,但一個個又挺機靈,只是沒有將心放在學業上而已。 而國子監的文學博士,很難管教這些學子,與其每天讓他們在學舍睡覺,還不如讓莫少珩試試。 或許,莫少珩就是趙景澄他們的愚之先生也說不定。 莫少珩還有些驚訝地向學舍走去,果然,文人的思想看似頑固,但又是最自由的。 結果,沒還沒走到學舍,前面十五個少年就站那了,估計是得了他來國子監的消息,自己跑出來了。 莫少珩: 眼前的情況,愣是讓莫少珩愣住了,他有一種前面站了十五個南一的錯覺。 十五個少年,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在莫少珩眼中,也就剛小學畢業的初一學生吧。 現在,正一人懷里抱著一張古琴,站在他面前。 還學著他平時抱琴的姿勢。 趙景澄笑得整張臉都成了團子,以后看誰還敢說我們不是你的學生。 說完,托了托懷里的琴,一模一樣。 他們自從上次看到南一抱著一張古琴跟在莫少珩身后,一看就是師徒,他們就想著,以前莫少珩是四門助教,其實還不能算他們的老師,這可怎么行。 他們得將關系敲定了,不然誰帶他們逃課。 回去之后,那是翻箱倒柜,家里收藏得有古琴的,直接抱懷里,誰說也不聽,吃飯睡覺都得抱著。 家里沒古琴的,在地上打滾耍痞也得讓家里買一張。 這些小霸王一但鬧起來,那才叫精彩。 況且他們只是學琴,說起來還算有了點上進心。 最后,也就成了現在這副場景了。 趙景澄還在對莫少珩道:我們像不像是北涼第一才子臨江仙的學生? 莫少珩: 他看著這些古琴,皆是些有名字的名琴,嘆了一口氣,莫要糟蹋了琴。 然后帶著人向國子監外走去。 一群人,莫少珩懷抱古琴在前,后面跟了一堆小琴師,當真是獨一無二的風景,引得人頻頻回頭。 莫少珩直接去的烏衣巷。 他得將幫難民養孩子的計劃在仔細整理整理,雖然今日在金殿上已經說動了圣人和諸位大臣,但具體的章程因為太過復雜,還得斟酌斟酌。 至于如何說服的? 說起來其實也簡單。 莫少珩不是將游牧民族的帳篷介紹給了所有人嗎? 他就仔細講了講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放牧生活,灑脫而瀟灑,其實未必比耕種差。 北涼因為水源問題,耕地一向不豐富。 但北涼有一片非常大的草原,就在涼京城外不遠。 這片草原非常遼闊,因為雜草叢生,想要開墾成耕地都十分的困難。 北涼雖然說缺少水源,但并非一點水源都沒有,還是有一些小湖泊小溪的,只是不夠灌溉而已。 這處草原上就有一條非常窄的小溪流。 所以是特別適合放牧的。 莫少珩在金殿上,將游牧民族如何遷徙放牧的方式說得清清楚楚,也就是吃掉一片草,又移動到另外一片區域,等上一片被吃掉的草長好后,再回來。 如果是固定居所,自然無法適應這種游牧生活,但他們現在正好有了帳篷。 莫少珩將這種游牧方式說完,又講了講北涼的畜牧情況。 北涼的rou食是十分昂貴的,基本都是圈地自養。 而圈地自養,可不像在現代,直接購買飼料,直接運輸就行,它的飼養數量是由周圍的草料決定的。 所以飼養量受到了極大的限制,量少,哪怕是吃草的牲畜,價格也居高不下。 莫少珩又分析了一番現在的情況。 他們有大片的草原,卻荒置,實在可惜了。 莫少珩想要將草原利用起來,所以他需要大量的牧童。 這里又有一個問題,適合放牧的牲畜,牛和羊的價格太昂貴了,產量也低。 一頭牛一頭羊,一年生一頭小牛和小羊也就頂天了,這還是正常生育不出意外的情況。 所以莫少珩向圣人和各位大臣推薦了豬。 豬不適合放牧,但適合散養,就像現代,圈養的豬才二十來塊錢一斤的價格,而散養的豬,能達到一百到兩百一斤。 他們在草原上也不是天天搬遷,所以散養豬是十分合適的,只需要在固定的地方修建一些簡單的豬圈就行,每天需要將散養的豬,牛,羊趕回圈里,一是為了防止走丟,二是晚上有一個保溫的地方。 豬一胎能生十幾個,經濟效益之高是無法想象的,后世的rou食為何很長一段歲月以豬rou為主,這就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 但這里又有一個問題,北涼雖然各地都有養豬,但豬rou味道不好,它腥。 貴族都不吃。 百姓吃的rou倒是多為豬rou,但也不怎么愛吃,若不是實在長久沒吃rou心里淘得慌,他們也是不會買豬rou的。 莫少珩為了說服圣人和諸位大臣,他上金殿時帶著的那么大的一個箱子,除了一頂帳篷外,裝的全是鹵好的豬rou。 豬rou腥,的確是一個問題,但也和北涼的飲食習慣有關,北涼的飲食方式主要是以蒸和煮為主。 你能想象,水煮的豬rou是什么味道嗎?還是在鹽價高昂,百姓根本不可能將豬rou腌制后在處理的情況。 說白了,百姓覺得豬rou腥,除了它本身的原因外,就是大家都不會花費其他額外支出處理豬rou。 所以莫少珩呈上的,是掩蓋腥味最厲害的鹵rou。 再說,他還有養豬秘訣,能將腥味降到最低。 一開始,莫少珩將鹵豬耳朵,鹵豬蹄,鹵豬尾巴,鹵豬心豬肝這些拿出來的時候,可是愣住了好多人。 但莫少珩說得頭頭是道,又將鹵rou要么切片,要么切塊,擺了個盤,反正看上去和他們平時認識的豬rou是有些不同。 所以被莫少珩忽悠著,以一副慷概赴死的心態嘗了一嘗。 結果,這一嘗根本就停不下來。 他們都開始懷疑他們的舌頭,這真的是那百姓都嫌棄的難以下咽的豬rou? 那鹵rou一咬進嘴里,是各種味道的回香,還有那rou味,并沒有腥味,甚至味道一點也不比牛rou和羊rou差。 莫少珩為了去腥,的確花了不少心思,光是各種藥材都用了不少,很多香料現在都還是當成的藥材再用,估計也就莫少珩將它們用來做菜。 連圣人都驚訝了好久。 莫少珩將如何去腥的方式大概說了一下,其中其實使用得最多的還是鹽。 而鹽,他們北涼馬上鹽價就會降下來了。 環環相扣,莫少珩口中養豬的經濟效益似乎真的能達到。 說不得說不得以后北涼的百姓也能吃上不錯的rou食了,而不是像現在,他們北涼的百姓,一年到頭桌子上也未必能見到一兩次rou。 這個影響實在太大了。 莫少珩闡述著養豬的各種好處,放牧牛羊反而成了其次。 而無論養豬還是放牧牛羊,都需要大量的牧童。 他們也大概明白了莫少珩說的幫難民養孩子是什么意思了。 正好缺牧童不是。 用莫少珩的話來說,就是憑空多出來了無數能夠提供經濟效益的工作崗位。 他在招工,只是是在難民中招,招收那些養不起,可能會被丟棄的孩子。 一舉兩得,利好各方。 當時的金殿上也是驚訝了好久。 當然,因為是從來未有過的事情,也遭到了不少質疑。 最終就變成了,愿不愿意投資養豬和放牧,就看莫少珩能不能拉到投資了。 也就有了莫少珩找趙棣賣田幫難民養孩子的事情和范寇也想參一腳的事情。 這事情不由朝廷主辦,而是由莫少珩牽頭。 莫少珩心道,也好,這樣他的利益反而能最大化。 當然,具體事宜,還得莫少珩理出些章程,比如大概需要多少牧童,能養多少豬牛羊。 烏衣巷上,也多了一家掛著鹵字旗的鋪子。 莫少珩整理好一個大致章程出來的時候,樓下十五個少年和南一正對著一堆鹵rou吃得津津有味。 莫少珩: 趙景澄:我請客我請客,隨便吃。 這真的是豬rou?也太香了。 趙景澄這個小吃貨,他自從發現了烏衣巷的包子,biangbiang面和雪糕后,就時刻關注著烏衣巷的動向,這不,鹵rou鋪子一出現他就去獵奇了。 又給了他新的驚喜。 其他少年也驚訝得很,他們的嘴巴有多刁他們自己是知道的。 但這鹵rou香而不膩,仔細品還能品出各種各樣細膩的香味來。 趙景澄讓人搬了一大堆過來的時候,他們還十分驚訝,他們雖然每個月的例錢不少,但因為年齡還小,例錢也是有數的。 結果一問,價格竟然出奇的暖人心,難怪趙景澄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莫少珩也是一笑,這算是他鋪子唯一的生意了吧。 趙景澄臉上都是汗水,估計是才去給別人當了小兵回來。 趙景澄吃了幾口又往外面跑,我去給別人當小兵了。 南一都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墻都不扶,就服你。 一群少年: 這小道士在說什么? 不過很快趙景澄又垂頭喪氣地回來了,估計是小兵都沒當上,氣得直嘀咕,五殿下怎么回事?他自己輸了比賽怪我小兵沒當好,現在都不讓我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