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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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來的國子監祭酒,差點喘不過氣來,半響才憋出四個字,離經叛道。 他定要向圣人那里參上一本,他國子監育人無數,還從來沒見過直接大張旗鼓讓學生誤入歧途的。 此時,十五個少年正沖出國子監,那門衛哪里攔得住這些小魔頭,本來這些小魔頭平時就三兩成隊的逃課,這次倒好,一個不剩。 出了國子監,有學生問道,世子,我們去哪里玩? 莫少珩答了一句:烏衣巷。 最激動的是趙景澄,我們一起去給別人當小兵。 他可是知道,現在他們涼京的兩位老將軍,自己組了兩個隊伍,然后跑去鎮北王府借了主持游戲的一群府衛,正在烏衣巷玩三街之戰,聽說好多武勛府邸也在組織隊伍了,這三街之戰在武勛世家已經越傳越厲害了。 說什么想要培養將軍之才,就必須得從這三街之戰開始,說得神乎其神。 莫少珩沒有解釋,他一個助教,雖然說是代這一下午的課而已,但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至少這一課他需要認真教。 與此同時,國子監祭酒已經顫巍巍地去圣人那里告狀去了。 長公主趙瑾禾那里,經過一夜的發酵,也有不少人攻伐她,她也寫了封手信,讓人帶來詢問莫少珩主意。 第32章 賣包子的小貨郎 莫少珩來到烏衣巷的時候,三街之戰正打得熱火朝天。 趙景澄眼睛都是透亮的:我去看看他們還需不需要小兵。 結果垂頭喪氣地回來了,氣死我了,竟然嫌棄我當個小兵都不夠格。 若是別人或許還會給他鎮西王府一個面子,偏偏現在正在比試的是北涼的兩位老將軍,對軍演比旁人嚴格謹慎。 不僅沒答應,還訓了趙景澄一番,因為現在是國子監授課的時間,一看這小胖子就是逃課出來的,趙景澄解釋了半天是四門助教帶他們一起逃的課,但沒有一個人信。 還得了一句胡扯。 等到了鋪子上,趙焰秋居然也在。 看來是真喜歡上這個游戲了。 游戲的魅力對北涼現在的娛樂水平來說的確大了一點,關鍵是玩游戲還沒人說他們不務正業,一舉兩得的事情。 不過,鋪子里的情況有些微妙。 南一也在,提著一個小藥箱。 此時,趙焰秋正撈起膀子,膀子上插了好些銀針,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南一正邊搓著針邊道,練武之人,經常會在體內留下一些瘀傷,我這套針法活血化瘀,對這種情況最是對癥。 少師說,我這套針法已經可以出師了,都是些常用的xue位,放心放心。 趙焰秋: 他被這小道士忽悠得五迷三道,本想著只是扎兩針,沒想到扎了一排。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以前他這只手稍微有些酸痛,被這么一扎還真舒服了一些。 但看著手膀子上長短不一的銀針,多少心里還是有點虛,關鍵是這小道士太年輕了一點,以前給他看病的胡子都花白了,不由得問道,真的沒有問題? 南一拍了拍胸口,在南離的時候,少師天天讓我扎豬皮,我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放心放心。 豬豬皮? 趙焰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堂堂五殿下,被當豬皮拿來練手? 但又不敢動彈,那些插他手臂上的針著實嚇人。 正好,這時候莫少珩帶著十五個少年進來。 趙焰秋趕緊道,莫少珩,要是我的手廢了,非得拿你是問。 莫少珩看了一眼,說了一句,扎得不錯,比以前扎豬皮有進步。 趙焰秋: 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正要說話,這時趙景澄等也涌了進來,一見趙焰秋那手臂,稀奇到極點的圍了過去。 別人或許礙于趙焰秋的身份不怎么說話,但趙景澄瞪著燈籠一樣的兩只大眼睛,問個不停。 莫少珩也問了一句,你組建的那個青年組,比試如何? 趙焰秋還沒答,旁邊的趙景澄就嘻嘻的笑了出來,我知道,五殿下的那支隊伍被人私下里說是銀槍頭,中看不中用。 趙焰秋臉色更黑了,小孩子懂什么,他們也有贏好吧,只是輸多贏少。 莫少珩差點笑了,趙焰秋和他的那些隊員的確長得小白臉了一些,難怪有這名號。 其實他們實力還是不錯的,只是現在參加三街之戰的隊伍還是少了一點,他們遇到的也盡是這幾個實力不俗的隊伍,對方的指揮又是軍伍出身的老將軍,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正準備說些什么,這時一個宮人打扮的老嬤嬤走了進來。 一看這鋪子的情況,老嬤嬤也是一愣,她們涼京的小紈绔怎么全在這里了? 還有五殿下那手臂也忒嚇人了。 晃了一下神,這才走向莫少珩,小聲說了兩句,取出一張信紙。 莫少珩看了看,其實也沒什么,也就是有人攻伐長公主趙瑾禾昨日的女子百人團還有騎戰馬和人當街比武,行為不端,有違禮教。 信上說,都鬧到金殿上去了,鬧得還挺兇,其中也有不少人告了莫少珩一個教唆之罪。 趙瑾禾這是專門讓人送來手信,問他有沒有什么應對的辦法。 莫少珩想了想,取來紙筆回了一封信。 本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也沒有避著人。 趙景澄脖子伸得老長,趙焰秋也瞟了一眼。 這一瞟愣是心里都慎了一下,莫少珩也太猖狂了一點,這是要和所有反對的聲音對著干。 只見信上道,無什么要緊,他們怎么訴斥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昨日女子百人團為北涼爭了光。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后面莫少珩給出的應對之法。 誰跳得最高,誰說三道四得最兇,就以女子百人團的名義給他們下戰貼,讓他們來闖飛花令陣。 闖不過還繼續背后議論人,就繼續下戰貼,直到讓他們輸得閉嘴或者閉府為止。 趙焰秋: 這是赤裸裸地挑釁和羞辱啊。 他都可以想象,那些想要呵斥人,但又闖不過別人的飛花令陣的憋屈。 莫少珩的用意只有一個,闖不過還繼續說三道四,哪來的臉。 南一都說了一聲,蝦仁豬心。 莫少珩說道,想不想等會當小兵參加三街之戰? 趙景澄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 然后又嘆了一口氣,可是別人隊伍不缺小兵。 他剛才都去問過了。 莫少珩答道,等會幫我做一件事,我給你們安排上。 莫少珩直接指了指趙焰秋,他隊伍正好缺。 趙焰秋看了過來,他憑什么幫忙? 莫少珩也沒答,而是讓掌柜去雪糕店取了些雪糕過來。 他們家第一批雪糕都沒有賣出去,算了算時間這些雪糕也做了有些時間了,該清庫存了,正好便宜了這些少年。 莫少珩不由得一嘆,說好的火爆的生意呢? 結果還虧本了。 等雪糕一來,這里的人也就趙景澄和趙御寧吃過雪糕,其他人一看大夏天居然有冰,簡直驚訝到了極點。 趙焰秋也拿著遞過來的雪糕吃了起來,沒辦法這炎熱的天氣實在抵不住這樣的誘惑。 算是默認了安排一群小兵進他的比試。 十五個少年,吃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趙景澄邊舔雪糕邊問道,需要我們做什么? 只要不呆在學舍,干什么都行。 莫少珩說道,也沒什么,我這鋪子剛開張,正好幫我磨一些面粉,我做一些包子售賣。 包子是啥? 可是鋪子都沒有生意,賣給誰? 莫少珩: 心都涼透了,都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莫少珩讓他們磨面粉,一是要教《拾遺記》中關于五谷的知識,二是,他準備開一個包子鋪。 從南離到北涼,他一路上吃的都是炊餅,可見炊餅是大眾食物,賣得不錯,但太硬實了,他開個包子鋪,有一定取代性,受眾應該是十分廣的。 一個個搗米的石窩擺在了前面,石窩里面放著杵,莫少珩說道,能不能上場,就看你們能不能完成任務了。 哈。趙景澄都笑了,還以為是什么事,看我將它搗個稀巴爛。 一群長在高門府邸的紈绔子弟,以前哪里干過這種事情。 還挺好玩。 以后帶我們逃課天天來玩這個都可以。 莫少珩: 將他這當成農家樂了? 趙景澄端著他的石窩去找南一了,看我這搗得細不細? 南一看了一眼,伸手抓起一把麥子,用力一捏,細末從手縫灑落。 趙景澄:再再捏捏。 期間,莫少珩讓人去了一趟藥鋪,去買堿,用來發酵,相當于膨大劑。 不過藥鋪用來入藥的堿是堿石,也就道士煉丹會用到,用作食用的話還需要處理一下。 十個少年,一會磨面一會看看莫少珩。 跟著北涼第一才子,磨個面怎么感覺都不一樣了。 磨面后是和面團,和玩泥巴差不多。 莫少珩也兌現了承諾,讓趙焰秋帶著他們玩三街之戰去了。 和好的面團需要醒面,這樣蒸出來的包子才足夠松軟泡發。 趁這個時間,莫少珩又去彈他的《十面埋伏》了。 趙景澄正抗著武器戳著前面的趙御寧,走快點,我們小兵的規則就是勇往直前,見誰被誰砍。 趙御寧抱著武器, 以前都沒人和他說話,但趙景澄怎么回事?突然什么事情都要拉著他。 他也覺得這個三街之戰特別有意思,但并不代表他要上場啊。 現場的確怪異了一些,觀眾都有些懵,那兩個小兵怎么回事?后面一個兇狠狠地戳,前面一個戳一下走一下。 趙景澄和趙御寧兩小兵還一點察覺都沒有,還在那嘀咕,等會我們兩一起沖塔里面去,塔上的弓箭手他再厲害也只能一箭一個,要是運氣好,我們還能砍對方一支旗,這就是我們小兵最風光的時刻。 趙景澄開始沖塔了,埋著腦門沖那種,可惜被射翻在了半路上。 你快去砍旗,我擋住了一箭。 結果一回頭,趙御寧才進入箭塔射程,離旗子還有十萬八千里,而且直接被射趴在了起步位置,估計要不是看到趙景澄被射翻了,他都不會踏入箭塔射程。 趙景澄: 一捂腦門,他腦殼痛。 他大概知道為什么以前他娘每次看到他都喊頭疼了,他現在感同身受。 兩個奇怪的小兵,玩的好像是另外一個游戲。 莫少珩其實也在觀察著,隨著趙御寧不斷的跟著趙景澄上場,雖然依舊不說話,但眼睛中有了光。 他應該也是喜歡這個游戲的。 改變不可能立竿見影,但有效果就好。 莫少珩又看了看其他少年,玩得和趙景澄差不多,叫得嗷嗷的。 這個游戲就是這樣,小兵也有小兵的玩法和樂趣。 一場比試也就不到一個時辰。 等比試結束,一群少年氣呼呼的,因為他們輸了。 但 剛才差點就將對方的中塔推光了。 可不是,我還偷襲了對方英雄,可惜被對方一刀砍翻了,要是我們小兵殺了對方英雄,那得多威風。 輸是輸了,但依舊熱火朝天。 再玩一場,再玩一場。 平時讓他們練武,恐怕從來沒有這么積極吧,不知道他們家中的長輩見了,會作何感想,以前棒子都打斷了幾根也不見長記性努力的人,現在居然主動的扛起武器和人打得火熱,還停都停不下來。 不過他們的第二場比試并沒有繼續,因為長公主趙瑾禾來借烏衣巷布飛花令陣了。 她的確按照莫少珩信中所言去給那些說三道四的人發戰貼了。 發得實在有點多。 得到消息的觀眾也嘩然了。 昨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女子百人團又來了,又來布置飛花令陣。 這次闖飛花令陣的人有點多。 雖然有點古怪,但正好昨天他們沒有看夠。 估計最開心的要數隔壁兩條街的鋪子了,生意好得都忙不過來,他們都在想著他們位置比較好的包房要不要提點價。 要是莫少珩知道了他們的想法,估計眼睛能幽怨成綠色。 飛花令陣,還是同樣的規則,只是出的題目變成了雙方共同提供一些,然后抓鬮決定到底是什么題目。 也算是公平公正。 依舊是闖陣的人騎白馬過街。 看著好不風光。 只是 只是第一個闖陣之人,不到五分之一的距離居然就敗下陣來。 三十息的反應時間太短了。 觀看的人也是一愣,他們昨日看莫少珩和南離那名士文斗,兩人如同飛馬踏花一樣闖陣,直到快闖過的時候才停下來。 現在精彩是精彩,但闖陣之人是不是也太不濟了一點,沒想著你們像莫少珩和那南離名士一樣,馬不停蹄的闖到最后或者直接闖過去,但怎么也得闖過一半吧? 布陣的是女子,皆是不怎么念書的啊。 而闖陣之人也有些懵,昨日看文斗,也不覺得難到哪里,總有一種他上他也能行的感覺,但為何 周圍的指指點點,讓人面紅耳赤,不得不退了下去。 本以為能一朝動涼京,沒想到卻是這般結果。 其實,觀看的人也在給他找借口。 也許是這題太難了。 但第二人,第三人 一個個的上場,一個個的不斷的敗下陣來。 許是他們都是些無名之輩?要是我涼京名士定不是這般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