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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煙:“知…知道?!?/br> “嗯,退下吧?!?/br> “是?!?/br> — 盛皎月在屋子里換衣裳,纏胸的白布被她一圈圈解開,她在家這段時日可以換上女裝,哪怕被人看見也可以說自己是府里的三小姐。 夏天燥熱,屋子不巧又是朝陽。 被陽光暴曬過的暖閣,熱的她心浮氣躁。 她用根簪子先將頭發都束了起來,搖曳如瀑布的黑色長發徐徐墜落在腰肢,地上鋪了從西域商人那兒買來的毛氈,光腳踩在上面柔軟,也不覺得受涼。 她手忙腳亂給自己穿上肚兜,后背雪白,皮膚嫩滑。 有時盛皎月低頭看見自己胸前的軟白,都會情不自禁臉紅。 她叫了兩聲云煙,小丫頭不知道跑那兒去了。 盛皎月在自家暖閣里穿著自然隨意了些,披了件薄衫,坐在窗邊,隨手撿了本書來看,民俗故事叫她陷了進去,不過很快就犯起夏困,打著哈欠靠著軟枕睡著了。 — 盛暄現在看見太子就如之前看見顧青林,頭疼的厲害。 寒暄不過來,也莫不清楚心思不簡單的太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衛璟說有幾日沒見到盛清越,心中記掛的很,不需人帶路,熟稔找到了她的住所,庭院前有池水缸,里面栽種的清荷已經開了花。 院子靜悄悄。 衛璟敲了兩聲門,無人應。 他緩緩打開兩扇門,然后他見到了此生最難以忘懷的畫面。 絲綢單薄輕衫,在她輕輕翻身間順著肩頸往下滑,里面只有件淺白色的細帶肚兜,繡著戲水鴛鴦的花樣。 映入眼簾的是片片雪白。 還有起伏柔軟的渾.圓胸口。 衛璟頭一回撞破這種活色生香的場面,袖口中的手指又開始不受控的輕顫,他眼底的眸色越來越暗,漆黑幽靜。 他站在門邊,下意識屏住呼吸,不敢驚動了她。 在邢坤和他說蘇州發生的那件事之后,衛璟依舊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就是對的。直到親眼所見,饒是他也有些覺得自己像置身夢中。 他鼻尖溫熱,男人抬手,手背輕輕蹭過鼻間,指骨上面見了血。 衛璟思緒還是混亂,驚怒相加,胸口猶如激起千層浪。 她竟然真的是女兒身。 她果然騙了他這么多年。 衛璟強逼著自己把目光從不該看的地方挪開,這些年,他怎么就半點都沒懷疑過呢? 她就是盛家“病重在床”的三小姐。 鼻血越流越多。 許是夏天過于炎熱,衛璟的燥熱燒到了下腹。 第61章 好好伺候(一更) 落日滿屋梁,金光斜照穿透紙窗鋪陳少女婀娜全身。 外衫搭在她的腰間,綢軟烏發緩緩垂落。云鬟霧鬢,楚腰纖細。 她睡得很熟,氣息平緩,小半張柔軟白皙的臉陷落軟枕里,面頰圓潤泛紅。她側身而眠,隱約能看見如雪般玉白的后背,有雙仿佛隨時會振翅的蝴蝶骨。 睡在軟榻上的人,看起來渺小脆弱。 太子鎮定自若用方帕子擦干凈鼻血,清冷面色波瀾不驚,他邁開腿,黑色靴子停在少女面前。 哪哪兒都雪白。 胳膊纖細,長腿筆直,腰肢盈盈。 不經意間透出誘人的腰線。 男人順手拿起榻間錦綢小毯,蓋在她的肩頭,替她遮掩了一二。太子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睡容,拇指微動,倒是想兇神惡煞捏起她的下巴,把人叫醒看看她會被嚇成什么樣。 盛皎月在夢中都覺著有人在盯著自己,連個午覺都睡得不清凈。 她在半夢半醒時睜開了眼,眼皮卻好似猶有千斤重,借著午間刺眼的日頭眼前人影綽綽。 她睡得太沉,腦袋有些痛。 她覺得自己仿佛還在夢里面,眼前的男人側臉模糊,只有這雙眼睛是她熟系的。 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的寶成殿。 碧瓦紅墻,雕梁畫棟,巍峨高聳的翹檐,困住她的皇城寶殿。 入了冬也還極為暖和,屋里燒了地龍,殿外也是正朝陽,寒冬料峭,暖烘烘的日頭不斷涌入殿內,將人曬的懶倦。 寶成殿的夏天,也充斥了暖意。 她總是抱怨太熱,待著不舒服??墒堑弁鯀s嫌她的身體過于嬌弱,三天小病五天大病,受不得風寒。 只有偏殿的軟榻涼快些,她每日午休就抱著枕頭去榻上睡。 窗邊檀木軟榻并不大,其實容不下兩個人。 他忙完朝政,偏要來和她擠這個小榻。 男人身軀高大,身上又熱,喜歡從身后圈住她,掌心貼著她的小腹,灼灼溫度透過衣料貼著她的皮膚。 她本來就熱,嫌被他抱著更熱,身上都出了汗。 她推開他說熱。 男人明明比她還怕熱,非得和她貼在一起,雙臂牢牢圈著她不愿意松開。 不過他總是比她先醒,有時她從混沌的夢中提前醒來,艱難抬起沉重的眼皮,眼睛掀開一條縫,就會看見男人的輪廓。 他居高臨下站在自己面前,慢條斯理穿好衣衫。 瞧見她醒來,還會伸手揉捏她的臉頰。 就像此刻。光影斑駁的晌午,騰著霧氣的漆黑眼瞳里浮現著男人冷峻攝人的身影。 短暫的清醒不過幾瞬,濃倦的困意如潮涌來,又睡過去之前她小聲的咕噥了句:“別捏我的臉了。我不喜歡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