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男人問的很隨意,幾乎聽不出深意。 盛皎月放松警惕,不過胸腔里被他擠的呼吸不過來,小臉憋得通紅說自己難受。衛璟往后退了退,松開他的腰肢,目光瞥見他赤.裸在外的光腳丫子。 白白嫩嫩的,光滑細膩。 不過這會兒看著有點慘不忍睹,腳指頭微微蜷縮,腳背剮蹭到了臟污的黃泥。 衛璟盯著他的小腳看了良久,指尖微頓,心頭動了動,沉默片刻,他直接將人騰空抱了起來,讓他坐在床邊。 男人的手指霸道掐住她的腳踝,按在自己的膝蓋。 盛皎月還想抽出小腿,被他更用力的壓制了下去,“不要動?!?/br> 男人低著頭,神色專注,盯著他已經往外滲血的腳心,幾道被劃出的血痕稍顯的觸目驚心,“鞋子怎么跑丟了?” 他的指腹溫度燙的嚇人,皮膚觸碰透進血里的觸碰叫她覺得害怕?!疤焯?,沒有看清楚?!?/br> 太子似乎沒信,語氣淡淡又問:“襪子呢?” 盛皎月頂著男人幽幽的目光硬著頭皮說:“也跑丟了?!?/br> 衛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他敢去河邊洗澡也是膽子大,不難猜出他是被人發現急匆匆狼狽的逃開,才會連鞋襪都顧不上。 男人裝作信了他的話,嘴角微扯,“就你嬌氣,洗個澡都比旁人麻煩些?!?/br> 盛皎月也知道自己這樣格格不入顯得奇怪,很容易叫人懷疑,她為自己辯解了兩句,“我身體不大好,用涼水直接沖怕是會生病?!?/br> 衛璟冷笑,不留情面,“去河里洗澡就不怕著涼了?” 盛皎月喉嚨里的話又被他堵了回去,男人已經拿出帕子幫她小心翼翼擦拭傷口,血痕被清理干凈后,敷了傷藥,男人皺著眉說:”這里沒有祛疤的藥膏,等回去了再仔細看看?!?/br> 盛皎月依然固執試圖把腳丫抽回來,叫人捏著腳真的不像樣子,尤其是太子的拇指好像故意在蹭她的腳心。 她又怕癢,腿腳都軟的沒力氣。 盛皎月刻意說:”男子漢大丈夫,留點疤無傷大雅?!?/br> 話音落地,她發現太子看著她的眼神就很不對,眼瞳幽幽盯著她看,好似靜的看不見底的深湖,”男子漢大丈夫?“ 這幾個字慢悠悠從男人口中念出來,顯出幾分玩味。 盛皎月心里發麻,梗著脖子點頭,”是啊?!?/br> 衛璟倒是想直接剝了他的衣裳,叫他現行。 看看他還能不能面不改色說出這種可笑的話來。 衛璟的眼神不由自主又朝著他的下腹看了過去,他喝了酒,克制的冷靜理性,稍有放縱,先是解開腰間的云紋腰帶,脫掉了礙事的繡金絲虎蟒緞服,燥熱稍微冷卻,他的拇指朝少年下面的方向在空中輕輕點了兩下,”你這兒到底有還是沒有?“ 語氣沙啞,眼神晦暗。 深深地,黝黑的眼珠灼灼盯著這處。 盛皎月被他的目光盯得發毛,扯過被子擋住自己的身軀,精致秀麗的面龐逐漸由紅轉白,話說的自己都很沒有底氣:“當然有,可能沒有您的這么壯觀?!?/br> 太子那處,確實頗有分量。 龐然大物,屬實……恐怖。 衛璟眼神逐漸變得暗色,他笑了笑,多了幾分溫和少了些叫人透不過氣的壓迫,“你何時見過?” 盛皎月被他問住,仔細回憶平時好像確實沒有見過,雖然太子經常當著她的面更衣,但是……但是也只是換換外衣。 她找補,不要臉的說道:“看…看輪廓,也看得出來?!?/br> 衛璟抿唇低笑,意味深長:“哦?!?/br> 盛皎月說自己困了,時辰也不早,還是早些休息。 衛璟這次沒有多為難他,放他睡覺了。 — 裴瑯是最先察覺江桓不對勁的那個人,連著幾日心不在焉,對圍獵之事也不大上心,還問了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不過裴瑯也不關心江桓為什么發癲,他聽說盛清越腳受傷了的事情之后,熱臉去貼冷屁股,逮著了他的人就問他:“你的腳傷如何了?” 盛皎月被他堵住想走都走不脫,抬眸又見江桓,她心虛的緊,怕江桓認出夜里在河邊洗澡的人是她。 她低著頭,“沒有傷?!?/br> 裴瑯嗤笑:“你逞什么強?身嬌體弱的,既然受傷了就回去養著?!?/br> 盛皎月蹙眉:“不勞你關心?!?/br> 裴瑯愛極了他嚴肅冰冷的樣子,裝的很像回事,但就是想讓人去逗逗他,叫他破了冰才高興。 這幾日他們盯著烈日去林中狩獵,皮膚都被曬粗糙了不少。 反觀他依然細皮嫩rou,膚白貌美。 還是那個漂亮的盛公子。 皮膚水靈靈的,能掐出汁兒來。 鮮嫩白皙,透著薄紅。 冰肌玉骨里溢出香氣。 裴瑯忍不住想上手掐他的臉頰,想試試看是不是真的能掐出水兒來,他的手才落在半空,就被少年瞪了回去。 小將軍被這眼瞪的是神魂顛倒,訕訕收回手,嘀嘀咕咕:“我這不還沒動手嗎?瞪我做什么。誰叫你長得這么好看?!?/br> 盛皎月不想理他,冷著臉就要走。 裴瑯追了上去,途中又碰見顧青林和太子。 也是奇了怪。 這兩人不約而同問起他的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