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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 和他們以前念書的時候差不多。 說是排擠,但每個人眼珠子都還舍不得從他身上拿下來,恨不得貼到他身上去聞他的味道。 江桓心浮氣躁,語氣不大好的質問他:“你怎么又跟著太子?” 盛皎月心想她也不愿意,是太子非得纏著她。 當著太子的面,這話又不好說。 江桓咽了咽喉嚨,冠冕堂皇的說:“你跟著我來,別纏著太子了?!?/br> 衛璟聞言,冷冷地說:“江桓,是我叫他來的?!?/br> 江桓一點點擰起眉頭,倒也沒再多話、 其實他只不過是想和盛清越私下多待片刻。 盛皎月不理裴瑯,但是小將軍相當固執,不急不緩走到她身側,微微偏過頭好像是特意在她耳邊說話,怕被別人聽見,他悠悠的語氣就像在看熱鬧,問她說:”盛大人,你下面是沒有的嗎?” 盛皎月臉色霎時變白,她覺得小將軍是故意侮辱她。 裴瑯的目光若有似無從她身上掃過,“改日有機會,盛大人可得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本錢?!?/br> 盛皎月被他的話氣白了臉,遲遲不語。 衛璟知道他討厭裴瑯,隨便尋了個借口把裴瑯打發走,隨后把人拉到自己的營帳內,叫他把褲腿掀到腿根。 盛皎月找了各種借口推脫,一會兒說不疼,一會兒又說沒有磨破皮。 衛璟冷眼看他找蹩腳的借口,他似笑非笑的,“大腿給我看看,不就知道怎么樣了嗎?若沒傷著自然是好,傷著了再上藥?!?/br> 衛璟說完還故意往前了兩步,濃烈的氣息朝她逼近,迎面撲來的冷攝叫她透不過氣,她往后退,后腰不小心撞上桌面,身體自覺往后仰了仰,“沒紅的?!?/br> “我看看.” “真的沒有?!?/br> 衛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扔了瓶藥給他,“這是化瘀的傷藥?!?/br> 盛皎月接過藥瓶,磕絆的不知該說什么好。 — 連著七天圍獵,盛皎月都藏在營帳里沒怎么出去露面。 怕遇見程離彥,又怕出了什么意外事故。 不過營帳環境艱苦,洗澡對她來說成了件格外困難的事情。 忍到第三天,她就有點忍不下去。 春天過去,已經迎來了初夏。 天氣還算不錯,白天烈日高懸,到了夜里也不是很冷。 他們都是在營帳外用冷水澆過身軀,稍作清洗。 盛皎月哪敢這樣做,她連外衫都不敢脫,每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墒巧砩系囊路钟悬c臭了,她這人也有點潔癖,總覺得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對勁。 她很想洗澡。 哪怕是簡單擦個身子,換套干凈衣裳也成。 可她和太子住在同一個營帳,唯恐擦身體的時候太子忽然進來,那可就大事不妙。所以一直憋著忍著,這會兒是真的有點忍不下去。 盛皎月委婉同太子說她想沐浴更衣,好聲好氣詢問他能否將營帳借用給她半個時辰的時間。 太子撩起眼皮,眼神略有些意味深長,“你洗就是了,我又不是外人?!?/br> 盛皎月忍了忍,“我…我天殘,有些害羞?!?/br> 太子淡淡哦了聲,“你有的,我也有,不會多瞧你?!?/br> 他彎唇緩緩露出個復雜的笑意,“除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br> 盛皎月心里咯噔,勉強提著笑,“沒有的?!?/br> 太子點頭,仿佛很信任她說的話,“孤自然是信你的?!?/br> 洗澡的事情,還是未能解決。 盛皎月都快愁死了,咬咬牙想了想,若是實在走投無路,就大半夜趁太子睡著偷偷溜去河邊洗個澡。 她已經夠覺得煩。 顧青林也還要來煩她,這幾日他倒是忙碌的很,左右逢源,世故圓滑,和各種人打交道,還在圣上面前討來了好臉色。 春風正得意,怎么還想的起來她呢? 顧青林叫她過去,說想要見她。 盛皎月不理。 顧青林就親自找上門,趁著無人注意,把她抵在身后粗糙的樹干,神情專注垂首打量,翻云覆雨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貼著她的皮膚,“皎皎?!?/br> 靠得太近,盛皎月的臉燒了起來,又紅又白,“世子,你自重?!?/br> 顧青林的手掌罩著她腰間,眼眸漂亮陰晦,他緩緩抬起頭,從容淡定的說:“你哥哥明日就到京城了?!?/br> 盛皎月詫異,他是怎么知道這么多? 顧青林看著她的眼,有些于心不忍說重話,可是哄著她說好話又沒什么用,他對這張臉愛不釋手,對這個人也是難以割舍。這輩子非她不可。 她就是他的妻子。 未過門的妻子也是妻子。 顧青林壓低聲音在她耳側,“既然如此,我們的婚期就可以提前了?!?/br> 原打算給她兩年的自由日子。 現在看,這兩年也可省下。 顧青林只想快些讓她成為自己的世子妃,免得夜長夢多。 他會好好待她,此生也只要她一個世子妃。 “下個月的初八,日子就不錯?!?/br> “你不要發瘋?!笔ㄔ潞粑蓙y。 顧青林笑了笑,“乖乖當我的新娘子?!?/br> 嫁衣之前就給她送了過去,頭面首飾還在雕琢,等做好了也會一并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