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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璟聽了也是一笑,“盛清越不就是個小蠢貨嗎?哪里學到了他父親一半的城府?!?/br> 江桓覺得盛清越確實很蠢,不過他還是頂了回去說:“盛暄也不能教出兩個蠢貨,顧青林,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當心別被她害死了?!?/br> 江桓雖然現在沒有那么厭惡盛清越,但他能將盛暄害了他母親的事情記上兩輩子,對盛家其他人還是深惡痛絕,等著將他們拉下來嘗嘗他母親受過的屈辱。 江桓擰眉,滿臉的深惡痛絕,“只看臉著實膚淺,我若是娶妻絕不要只有漂亮臉蛋的蠢貨,要心地善良,還要與我說得上詩詞歌賦?!?/br> 顧青林莞爾,極淡的笑容在他唇邊稍縱即逝,“我就喜歡漂亮的。我娶她,又不要你來娶?!?/br> 江桓還是說他膚淺。 不過他也好奇,“你是怎么見著他meimei的?從來不出門的人都能讓你瞧見?” 顧青林輕描淡寫敷衍過去:“意外?!?/br> 江桓半信半疑,這其中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他想到盛清越那張叫人難以忘記的臉,忍不住又問:“他們兄妹長得像嗎?” 顧青林沉思半晌,“不像?!?/br> 少年打扮的她清冷孤傲宛若清水芙蕖,但是她穿女裝衣裙氣質截然不同,疊錦綢段壓不住她的嬌媚,渾然天成稠麗姝艷,是非常漂亮,明艷動人的 誰看了都得迷糊兩下。 江桓沒有再繼續多問。在他看來,顧青林要娶盛清越的meimei,就是昏了頭,腦子有了大毛病。 裴瑯卻想的和他不一樣,小將軍摸爬滾打多年,什么人沒見過?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沒見過? 道貌岸然的世子爺,先前瞧著盛清越的眼神就不對頭。 貪圖美色而失去了理智。 娶不了哥哥就娶了meimei,怎么都要把rou吃進嘴里。 嘖。 裴瑯摸了摸下巴,老實說,這塊香香的rou他也想嘗嘗,咬進嘴里味道應該不錯。怎么吃是個問題。 想來從小四書五經念下來的正經矜貴小少爺應該接受不了驚駭世俗的事情。 裴瑯從第一次見到他的面,將他誤認成女子之時就很想對他做些不軌之事。 然而少年比他想象中膽小怯懦許多,裴瑯這人一身蠻力,又不太會憐香惜玉,發起狠來下手沒個輕重。也許他只是伸手摸摸他,就能把他嚇的眼淚直流。 不過裴瑯覺著這人哭起來也是既好看的。 眼淚仿佛都比旁人的干凈些,水水潤潤掛在眼睫毛上,搖搖欲墜,孱弱可憐。 唉。 不能再想了。 越想越饞。 吃不進嘴里的rou,就是最香。 裴瑯對三小姐沒什么興致,“世子還是想想怎么同侯爺和侯夫人交代吧?!?/br> 顧青林一筆帶過:“我已經說服我母親,屆時請你們喝喜酒?!?/br> 他母親說他腦子讓驢給踢了。撇開盛家和侯府尷尬的關系不說,單單是娶個下不來床的病秧子她就不能同意。到時候能不能圓房都還是個問題,更不要說生養的大事。 顧青林一派淡然,也沒有同他母親鬧,鎮定坐在椅子上,甚至還有心情喝茶,喝完了茶悠閑自在的說:“嗯,那就等母親給我挑的世子妃,也不知等我七老八十了能不能娶得上,不過即便那時有幸娶妻,不也還是斷子絕孫?都是一樣的,母親不必動氣?!?/br> 侯夫人被他嗆的沒有話說,也知道她兒子并不是侯府的傀儡,心里主意大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若她真的一直不點頭,他也能同自己耗到死。 太子似乎沒有興致再聽這位三小姐的事情,也不怎么關心顧青林非要娶誰,他蹙著眉頭沉默盤算著離科考放榜還有幾天。 左不過十天半個月,說長也不長。 衛璟垂眸沉思,要不要去盛府看看他,也不知道他考得如何。 考得好自然好,考得差也不要緊。 做官的法子有許多。 即便不能入朝堂,也可以繼續留在東宮當他的幕僚。 衛璟也不會嫌棄他,若是嫌棄早就尋個由頭將他打發了。 衛璟想了又想,還是得去看看他,若他考的差了還能安慰兩句。 不過他卻也不想去盛府里找人,接二連三,別叫盛家人蹬鼻子上臉真當回事了。 — 考完試后,盛皎月難得放松,若不是因為顧青林忽然提親的事情,她能過得更快活。 天氣又漸漸暖和起來,她畏寒的手腳也沒有冬日那般冰冷。 白天在院子里曬曬太陽,就著甜糕喝茶看書。夜里早早就睡下,修生養息。 因為躲在屋里不出門,盛皎月心血來潮將偷偷藏在抽屜最深處的胭脂水粉拿了出來。坐在梳妝鏡前,忍不住在唇上抹了胭脂。 她手藝生疏,抹的好像有點多,但看著好像還不錯。 她轉過身問云煙好不好看。 云煙點頭說好看。 盛皎月害羞紅了臉,剛將唇上的胭脂抹掉,外頭就有人來通傳。 “少爺,刑統領在找您?!?/br> 盛皎月又用沾濕了的手帕擦拭了遍唇角,攏好衣襟,緩步走到院外。邢坤一身黑色錦衣,腰間別刀,眼神森冷,“盛公子?!?/br> 盛皎月看見他就提心吊膽,“什么事?” 邢坤說:“太子在別院,請吧?!?/br> 太子要見什么人,其他人是攔不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