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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林方才差點就將她堵在墻角,當著她的面抖出她的秘密,這樣肯定能欣賞她哭的梨花帶雨時的可憐樣子。 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他母親早就開始為他的婚事著急。 眼前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 盛皎月這段時間早出晚歸,有時在東宮里忙到清早天光放亮。 過了幾天,難得清閑。 她又被邢坤請到東宮,做完太子交代的事情,東宮的人一時半會竟不肯放她回盛府。 而衛璟忽然間又提出個過分的要求,說是近期噩夢不斷,難以入眠,要她陪他同塌而眠。俗稱——陪他睡覺。 盛皎月委實覺得詫異,想也沒想一口回絕。 第29章 別指望孤有多好的耐心(…… 衛璟是被纏綿情澀的夢境給氣的沒有辦法,他這個年紀確實有無處宣泄的旺盛精力,不過前兩年卻都不曾這般,斷斷續續,細節清晰。 夢中人是什么神態,從嗓子里溢出的短促輕喘,眼角浸潤的水色,支離破碎的聲調。 都真實的不像是場夢。 每隔兩天就總要夢見這些,夢里的那張臉從來沒有變過。 最荒唐的是衛璟還真就夢見少年穿著女裝的模樣,衣裙斐麗,裙擺層層疊嶂,褶皺不平疊在他雪白的膝蓋處,露出纖瘦明晰的小腿,秀氣干凈的腳指頭都痙攣蜷縮。 臉蛋很小,皮膚極白,嬌嫩的只能睡在上等綢緞所鋪的床榻。 淚眼濕潤,無聲落下梨花帶雨的眼淚。 但是卻不讓他惡心。 反倒只有憐惜心疼和莫名的興奮。 衛璟自詡不是好色之徒,也并不是見色起意瞧見漂亮的人就非要得到不可。 他一直知道盛清越長得好看,也有些人在私下偷偷臆想他那張臉。 但是衛璟在這之前從未對盛清越有過不軌心思,不過是掃一眼就能撇在旁邊的人。 按說最燥的天氣已經過去,他還是浮躁。 清早偶爾起來依舊會流鼻血。 曹緣見太子這兩日肝火旺,給東宮里伺候的宮女太監都上了眼藥,私下厲聲叮囑過他們做事小心,不要再因些小事再去惹得太子的不快。 曹緣又特意讓御膳房的廚子燉了些清火降燥的湯,心里也在琢磨是不是該給太子安排房里的人?按說別人在太子這個年紀,早已娶妻納妾。 不過曹緣一個閹人,沒有膽子敢去安排太子的事情。 太子甚是反感別人插手他的事,天家血脈,連著筋的骨頭里都是不容忤逆的強勢。 連太子的生母,皇后娘娘也不敢伸手去管太子的事。 又過了些天。 太子總算不再流鼻血,但神色依舊日漸陰沉,心情不大好。 主子心情不虞,底下人夾著尾巴小心翼翼做事情。 皇后那邊這兩年一直想往太子房里面送人,太子妃的人選也是斟酌挑選。剛開春皇后都想給讓人跑了躺東宮,拐著彎送了兩名年輕貌美的侍女,只說讓她們去太子跟前做些端茶遞水的粗活。 閹人最擅察言觀色,太子心情不佳, 曹緣只躬著腰笑瞇瞇的說得去問問太子。 東宮里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都得由太子做主。 嬤嬤領著兩位美人站在寒風中,聽見曹緣這般不給臉的話,沉下了臉,“曹公公,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您怎么就做不了主?” 曹公公依然瞇著笑眼,“我就是個奴才,在東宮芝麻大點的小事也得聽太子的意思?!?/br> 嬤嬤哪能看不出來這個人精在打太極,兩位貌美的侍女都是皇后娘娘親自選的人,太子身邊沒兩個會伺候的人怎么能行? 正是因為殿下過于清心寡欲,才對遴選太子妃之事也不上心。 曹緣不肯將人收下,嬤嬤只得憋著一肚子火氣將人重新帶回去。 皇后瞧見無功而返的三人,未必有多吃驚,悠悠抿了兩口龍井,“下午你再走一趟?!?/br> 太子自小懂事爭氣,從未讓她失望過。性格像了他父皇,是個不容cao縱的主。 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章程。 皇后雖然一直在相看京城里年歲合適、品貌兼修、門第家世相當的少女,但只敢試探著在太子面前提上兩句。若是他自己不點頭,她看中了誰都沒用。 等到下午,嬤嬤一聲不吭把人安置在東宮。 等曹緣過來,她說話依然硬氣,“曹公公,我知你為難,但是太子正是血氣方剛,平日忙于朝務,沒空管這些事,你可得貼心些?!?/br> 曹緣一聽,想到這幾日太子早起流了鼻血的狀況,心里琢磨著難不成太子真的開始想女人了?以前可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 曹緣瞇起眼睛認真思量半晌,也沒將話說死,“那嬤嬤就先把人留下,若是殿下肯留下自是皆大歡喜?!?/br> 嬤嬤滿意點點頭:“是這個理?!?/br> 兩位美人暫且被安置在東宮的偏殿。 曹緣夜里就將下午發生的事情稟告給太子,支支吾吾的說皇后娘娘送了人過來。 衛璟今日去了獵場,解下護腕隨手擱在案桌,衣袖上害沾染著血腥氣,他淡淡道:“不過兩個人,你還做不了主?” 曹緣面露苦色,將兩位貌美的姑娘叫了過來。 皇后娘娘的眼光自然不差,即便是給太子暖床的侍女,也是膚白貌美,胸.大腰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