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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皎月欲張嘴解釋,被邢坤打斷了話茬,“殿下存著氣,盛公子還是識相點?!?/br> 至于為什么有氣,他心里應當清楚。 直到她被帶到太子面前,腦袋還是懵懂。 廂房窗邊臨街,開了半扇隔窗。燈盞搖曳的燭火照著男人清冷疏離的身影,他的身軀仿佛被光影西吞噬,氣息撲來,似冷冷寒潮席卷。 衛璟掀起眼皮,盯著少年的臉,微抿的嘴角,纖瘦的輪廓線條,面上皮rou白皙,頸間和耳后的軟rou還有羞澀的印記,抹開薄薄的紅色。 男人無聲打量,斂起嘴角半笑的弧度,伸出手一把將神色恍惚的少年摁在窗邊。 他的手指細長,骨骼明顯,觸感偏硬,淡定探到他腰間,摸到玉簪后遲遲未動。 衛璟彎腰附身在少年耳邊,氣息冰冷,頗為嘲弄,“盛公子,都不舉了還想著女人吶?!?/br> 第20章 千嬌百媚大美人 她的后腰被抵在窗邊木櫞,前胸幾乎貼著男人的胸膛,她不自覺弓了弓背,往后瑟縮兩下。 薄霧般冷冽的寒氣包圍了她,冷濕的氣息掃過她的耳蝸,一陣酥麻。 盛皎月繃直背脊,腦中那根琴弦也繃的緊緊。 男人嘲弄譏諷的話一字一字往她腦海里鉆,后知后覺聽清楚這句話,白雪無瑕的精致面龐逐漸騰起暖熱的緋色,她裝傻充愣,支支吾吾,“我沒有?!?/br> 衛璟稍一垂眸就能欣賞到他薄紅細膩的臉龐,含著淡淡的羞怯,眼睛里被逼問出瀲滟水光。 他嘖了聲,搭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起伏不定的語氣,淡漠發問:“沒有什么?” 盛皎月覺得他靠的實在太近,姿勢曖昧,不應該出現在兩個男人身上,她往后躲了躲,解釋蒼白無力,咬著牙說出那幾個字,“沒有想女人?!?/br> 耳邊劃破一聲低沉的嗤笑。 衛璟的手指探入少年的腰帶里,心道這人的腰摸起來比看上去還要纖瘦,軟軟的,倒不像個男人。 轉念又想,也是,他都不舉了也算不得男人。 衛璟輕松抽出他藏腰帶里的玉簪,攥在手中,低頭端詳片刻就挪開了眼。 盛皎月大驚失色,沒想到太子會如此蠻橫無理,她被嚇壞了,白著臉捂著腰腹,唇瓣哆哆嗦嗦,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衛璟霸道將玉簪收起,“還說沒想女人?送給你院里的小通房?” 盛皎月氣急也咬人,冷冷道:“與殿下無關?!?/br> 衛璟的眉梢也冷了冷,眼底寒冰似鐵,為了個小通房的簪子給他擺臉色?看著還真就生氣了。 男人冷笑了聲,氣性頗大,冷眸看著他出言嘲諷,“小通房在你那兒和守活寡有什么區別?若真喜歡人家就該放她走?!?/br> 盛皎月咬緊齒關,還是不想和太子說話。 衛璟看著他油鹽不進的倔強模樣惱火更甚,“你那不中用的玩意何必耽誤她?!?/br> 盛皎月又氣又羞,伸出手去:“還請殿下將玉簪還我?!?/br> 衛璟絲毫沒有要還給他的打算,懶洋洋瞥他一眼,輕扯嘴角,“再說吧?!?/br> 盛皎月心中清楚這根簪子多半是要不回來了,她還是有點心痛,五十兩銀子對她來說不是筆小數目,何況她真的還挺喜歡這根簪子。 衛璟看清他眼中的不舍,更不可能還給他。 男人終于松開手放過了她的腰,她得了空隙立刻便從窗邊溜至一旁。 衛璟稍整衣裳,看也沒看他,冷冷淡淡的語氣說:“跟我過來?!?/br> 盛皎月氣的想跺腳,她難得有機會出來逛街,興致就這樣被他敗壞的一干二凈。 她不情不愿跟上太子的步伐,房門打開,看見守在門外的邢坤,還有樓梯處殺氣肆虐的親衛,劍不離身,個個都似活閻王。 衛璟抬步進了隔間,盛皎月抬頭撞見熟人,唇線微抿心中的不情愿更甚之前,她的腳上仿佛被戴上鐐銬,沉得抬不起來,直到被太子的眼風掃過,她才回神,猶猶豫豫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江桓和顧青林同時也在用森冷的目光打量著他,兩個人似乎在之前都喝了點酒,染著淡淡的酒意。 身旁還有兩位美人伺候,端茶遞水,捏肩揉腿。 盛皎月緩緩落座,覺得他們比起平日有些許不同,身上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濃重幾分。至少在宮里,明面這兩位公子都是平易近人沒架子的好人。 江桓微抬下巴,使喚身旁的美人,“去給盛公子倒酒?!?/br> 盛皎月直言,“我不喝酒?!?/br> 江桓嘖了聲,盛清越確實不喝酒,也從未見過他流連煙花柳巷,除了那個常伴他身邊的通房,倒也沒見過他和別的女子不清不楚。 潔身自好,但江桓今日非要讓清心寡欲的人破了戒。 江桓又命人尋來風月樓里新進的花魁頭牌—— 賣藝不賣身,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美人身上并無庸脂俗粉氣,清麗婉約,氣質溫柔,安安靜靜坐在少年身旁。 美人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往她的鼻尖鉆,她如坐針氈,全身都不自在。 花魁貌美如天仙,紗裙輕衫里露出半截白皙纖瘦的藕臂,蜻蜓點水般掠過盛皎月的皮膚,有意無意的撩撥她。 盛皎月若真是個男子定招架不住,可惜她是女子。 她咽了咽口水,抬頭撞見花魁渾圓□□,小臉爆紅,耳根發麻,呼吸一陣紊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