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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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努力克制這種莫名的沖動,默默跟上厲長鈞的腳步回到位子上。 而他發梢遮蓋的耳朵則紅潤的快要滴出血來。 他在緊張什么? 甚至連心臟都和昨晚一樣,跳的太快了。 前頭壓根不知情的厲長鈞則嘻嘻哈哈的帶著路,完全沒意識到自家親親同桌在害羞。 * 一連早上三節課過去了,謝辭始終安安靜靜的坐在位子上,也不主動找同桌說話,更很少搭理厲長鈞的問題。 厲長鈞是很受歡迎的那種男生,謝辭心里很清楚,但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每一到下課的時候,厲長鈞的周圍都會圍滿了好奇來八卦或者了解新同學的學生,他們會詢問厲長鈞過去在哪讀書以及為什么轉學等等問題,甚至給謝辭造成了困難。 一開始沒幾個人來,后續卻越來越多了。 他蹙眉,牢牢護著自己的桌椅,一點也不理會拼命推搡他然后讓出位子的幾個人。 厲長鈞的同桌,只能是他! 謝辭艱難的透過人縫看向一旁的厲長鈞,對方似乎正在七嘴八舌的人群中淡定講話,根本沒注意到身邊的自己在做些什么。 課間很快過去,聚在一起的學生四散開,紛紛回到座位上等待上課,一邊激烈討論從厲長鈞得到的消息。 下節好像是音樂課吧? 厲長鈞收拾好被弄得凌亂的課桌,將心底的不耐煩撇去,隨后溫聲向謝辭問道。 他想了想,后又補上了一句拉長尾音的同桌~。 嗯。謝辭轉頭不看他。 不開心嗎?剛才來的人確實多,很擠。 意識到對方好像被剛才的事情惹生氣了,厲長鈞裝作一臉神秘的靠近謝辭,附在耳畔刻意壓低聲線說道:想聽鋼琴曲嗎? 我的同桌~ 因為這句話,謝辭反倒沒空生氣了,轉而疑惑的看向厲長鈞,略微思索才明白厲長鈞的打算。 那我想聽。謝辭將視線默默從厲長鈞身上移開,然后安靜聽課。 他不知道該接什么話,或許他應該熱情點鼓勵厲長鈞嗎。 遲疑許久后,謝辭咬咬牙紅著耳垂湊近厲長鈞快速說道:加油,我在后面鼓勵你。 同桌都這么說了,我肯定好好表現~ 緊張嗎?還是在害羞。 厲長鈞不著痕跡的略過謝辭突然紅潤的耳垂,略帶調侃的回答。 謝瀾曾經,也是這樣容易害羞呢。 你要彈什么曲子? 厲長鈞微微恍惚,感覺時光回到了過去那段他彈著鋼琴而謝瀾在旁認真傾聽的日子。 他微微側過頭,以舌尖抵住下顎淡淡的說道:致愛麗絲。 是首很美麗的鋼琴曲呢。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太晚了QAQ 不小心把草稿箱時間設置錯了,現在才想起了去看看 下次一定自己手動發!信誓旦旦. jpg 感謝在20210821 00:30:39~20210822 04:30: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五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34.病態 謝辭愣愣的點頭, 他對厲長鈞口中美麗的曲子并不了解,更沒聽過。 其實應該說是任何有關于藝術的存在,他都不甚了解。謝辭太窮了, 從小到大一直在和生活做艱難抗爭, 又怎么可能去學習這些對他來說沒什么用處的東西呢? 但是現在, 謝辭為接不上厲長鈞的話感到難以言喻的不安。 或許有朝一日厲長鈞會遇見與自己愛好相同的人呢, 然后將他撇除在外? 他絕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的。 謝辭默默的移開眼, 不去看正和他分享有關于鋼琴知識的厲長鈞,而是裝作認真聽課樣子, 以這種方式表示自己的拒絕之意。 曾經的謝辭對私生子的身份感觸并不大, 就算人人對他的惡意皆起源于私生子這個名詞, 但他畢竟無法選擇出生,太過怨憎于此也只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可是如今看著佩佩而談的厲長鈞, 以及根本接不上話的自己, 謝辭頭一回生出憎惡身份的念頭。 如果他不是一個私生子, 就好了。 厲長鈞若有所思的停頓片刻,他能感知到謝辭此刻的情緒很低落, 雖然他不明白為何會突然會這樣,但還是出于顧及謝辭到感受, 生硬的轉移開話題,草草結束這場單人尬聊, 讓謝辭單獨靜會。 * 下課后。 音樂教室在哪里, 同桌~厲長鈞單手插兜,向坐著的謝辭拉長聲調詢問道。 似是對厲長鈞裝模作樣的嗲音司空見慣, 謝辭頭也不抬淡然回答道:我先拿書,一起去吧?我帶路。 厲長鈞:OK 他比了一個剪刀手,隨后在教室后門等謝辭收拾好東西。 學校是有飯堂的, 但價格偏貴,因此謝辭基本都是回家吃飯再趕回來上課,現在趁著音樂課提前整理好課桌和書包,一會就可以直接出校門回家了。 他抿著唇,快速放好書本便起身找厲長鈞去。 謝辭,那朵玫瑰好看嗎?厲長鈞靜靜靠在墻壁上,眼神淡漠的望向放在走廊外的其中一盆玫瑰。 枝莖筆直,花瓣嬌艷欲滴,猶如少女的笑顏。 五樓的走廊一共只有四個小陽臺,連接著圍欄懸空在上,都放置著很多盆栽,但獨獨三班前面的這份,是兩支正燦爛盛開的紅玫瑰。 班上的女生將其照顧的很好。 謝辭收回視線,輕聲道:很漂亮,但我不喜歡。 沒有原由的,第一眼看見便深惡痛絕。 我還想著你說喜歡就給你買一束拿回家放著呢。厲長鈞拍拍衣角,雙手枕在腦后示意謝辭帶路道:快走吧,全班好像只剩我們兩個了。 嗯。 * 音樂教室很大,在一樓,離這邊不算遠。 謝辭主動拉過厲長鈞的手,趁著臺上老師看書找曲子的功夫快步順著后門溜進去后,便裝作自然的放開厲長鈞,勉強將心思壓在聽課上。 任課老師是位長相有些兇悍的成年女性,加上要求頗為嚴格,不少學生會在私下喊她滅絕師太。 她拍拍手,示意學生安靜下來后便開始伴奏,讓學生們復習上節課學習的民歌。 接著便是一系列的隨機choucha,抽到的人需要站起來單獨唱完這首民歌。結束后便會輪到休息時間,可以看些老師播放的音樂視頻。 一直到最后,音樂老師都沒抽到過坐在后頭的謝辭和厲長鈞。 厲長鈞輕輕移動椅子,靠近謝辭耳朵低聲道:等我一下。 隨后起身向講臺那邊走去。 老師,我可以在下課后用那臺鋼琴彈首曲子嗎?他禮貌的露出微笑,指了指一旁半蓋著幕布的鋼琴。 這臺鋼琴太漂亮了,我很想試試。 音樂老師換下嚴肅的面部表情,溫和的看著那臺被包養的極為干凈的雅馬哈鋼琴,那是她特地從家中帶來的,陪伴了她很多年任課教學。 一會放學我有事,現在來彈吧。 她點點頭,繼續說道:你是三班新來的學生吧?學習音樂是件快樂的事情,正好讓我看看你的水平。 晚上我還有一節課,作為交換,放學了你得來幫我打掃教室,可以嗎? 可以的,謝謝老師。厲長鈞笑意滿滿的回道,便順勢坐到鋼琴前。 雖然和他預計的不太一樣,但無妨。 這位新同學剛好有首曲子彈給大家,我們來聽聽看。音樂老師暫停下正在播放的節目,沖臺下學生們朗聲道。 優美的鋼琴旋律應聲而起,仿若山澗的流水伴隨著清脆的鳥鳴聲,從低奏漸入佳境復又循環往復,裊裊不絕。 謝辭專注的望向坐在黑色鋼琴前正沉迷彈奏的厲長鈞。 他的前面聚著很多學生,因此謝辭只能隱隱從人群的縫隙間牢牢抓住厲長鈞的影子。 過去的記憶撲面而來,猶如赤紅的深淵壓抑著他??珊芸?,鳥鳴聲喚醒了他的神智,就像一束光打在他的心上,將漆黑的陰云驅散。 謝辭抿唇,從未有過的清晰意識到,他,喜歡厲長鈞。 只有厲長鈞會與他作伴,會突如其來的插入他貧瘠的生活。 一如洶涌的海浪,溫潤的細雨,在他還沒意識到的時候便占滿了自己的心臟。 可厲長鈞會喜歡他嗎。 謝辭斂眉,隨即囅然而笑。 他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的,既然厲長鈞想要當他的大哥那就負責一輩子吧,而作為回報他會永遠聽厲長鈞的話。 他從未有過如此渴望的存在,想要厲長鈞的回眸想要他也如自己一般喜歡他。 唯有厲長鈞,是例外。 謝辭靜靜的端坐在人群中,周圍充斥著熱烈的鼓掌聲以及叫好,而他只是看著厲長鈞一步步向他而來。 沒錯,只為他而來,也只能為他而來。 厲長鈞暢快的笑出聲,一邊坐到謝辭身邊嘚瑟的詢問道:怎么樣?好聽吧~ 嗯,好聽。他頓了頓,自然的拉過厲長鈞的手十指相扣,隨后溫聲道:你的手比我大好多,彈起鋼琴會更順暢嗎? 唔,應該吧。厲長鈞若有其事的點點頭,絲毫沒把謝辭異樣的行為放在心上。 黏膩的視線游弋過厲長鈞俊美的面龐,謝辭輕笑:周末有空嗎?哥哥~ 調高尾音的親昵稱呼,一下便染紅了厲長鈞的耳朵,他匆匆撇開眼,不自在的說道:大哥。 叫大哥,別叫哥哥。 他居然才發現自家同桌還有這一面的嗎。 唔有點好聽,不妙。 好的,哥哥。謝辭乖覺回答。 咳咳。 厲長鈞被嗆到了,他徹底不敢看謝辭,而是坦白實情道:周六約了人,周日可以。 女生嗎?你女朋友?謝辭很快反應過來,瞇眼輕聲質問。 誒,不是!厲長鈞用力揉了揉謝辭的腦袋,強作鎮定的調侃:你問那么清楚干嘛?查崗呢? 好吧,我給你私人空間,哥哥。 謝辭略帶不滿的救回自己的頭發,悶聲道。 周六他剛好要打工,否則他一定要跟去看看到底是誰跟厲長鈞出去約會。 他抬頭打量講臺上的電腦,一個念頭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或許,他會有更好的辦法不是嗎。 下課鈴聲很快響起,學生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下散開。 謝辭急著回家注備工具便拉起厲長鈞就像校門走去。 厲長鈞不解道:你餓了?趕著回家吃飯嗎? 快點回家吃完飯,早點來學校見你啊。他眨眨眼,坦然道。 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 厲長鈞沉默了,上手拎著謝辭的后領似笑非笑:沒大沒??!哪學的甜言蜜語? 發自內心的話不需要人教。謝辭抬起厲長鈞手臂攬在自己脖子上,淡然道:走吧,回家了。 成吧。厲長鈞失笑的搖搖頭,隨即想到剛才答應音樂老師的事情,不懷好意道:晚上音樂老師留我打掃教室,有苦同享唄同桌~ 謝辭挑眉道:因為彈鋼琴那事嗎?大哥都這么說了,不同意不行。 乖,真自覺~厲長鈞戲謔的拍拍謝辭屁股,朗聲笑得開懷。 走走,我下午早點過來見你,親愛的同桌~ 謝辭摸了摸被厲長鈞輕拍的那塊地方,臉色反倒是騰的一下紅透了。 有點想把他抓起來,只給自己一個抱。 * 回到家后,謝辭沒去吃飯,反而從儲蓄罐里拿出一半以上的鈔票,飛快奔向自己平時常打工的一家網吧。 那些錢足有好幾千,已經夠他買下一個微型攝/像頭了。 謝辭自學過一些電腦知識,因此經常被一條街的網吧店長雇來修電腦,兩人有些交情。 而酒吧則因為人多口雜,時常需要在各處放些隱蔽的攝像頭,用以避免有人會躲著監控干些事情,事后無從取證的情況。 借口家中好像有小偷來過,買到一份攝/像頭應該不是問題。 貴又怎么樣呢,雖然這些錢是明年的學費,但是只要多打一份工就行了。 厲長鈞才是最重要的。 謝辭溫柔淺笑。 不久后,他從酒吧離開返回家中,手里則緊緊攥著那枚花費巨大的微型攝像頭。大概有一節手指的大小,再小的就要涉及軍/事方面了,憑他如今暫時還得不到。 看來要改裝一下,順便找個殼子做掩飾,然后作為禮物送給哥哥吧。 真好~ 這樣就能隨時看見他了,不在學校的那些時候自己也能知道。 不過這還不夠,遠遠不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