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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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的出生是一場別有所圖的意外, 許晴想要憑借一個孩子得到謝東來大筆的錢款,然后遠走高飛, 過自己渴望的生活。 于是她偷偷戳破了謝東來的避/孕/套, 并且順利的懷上了謝辭。 許晴并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如果作為一個私生子會如何, 因為相比起這點,一個巨富之家的孩子即使是私生子, 也總比大多數人過得好。 她不愧疚。 可她還是遭到了報應, 在生下謝辭后不久便在醫院查出自己得了癌癥。此后短短幾個月內, 病情便從早期一路迅速惡化,最后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疾病帶走了她的容顏, 接著她的頭發因為化療掉光了,高昂的治療費也很快拖垮了她。 而最初謝東來會包/養她, 便是為了那張臉。 謝家主不在乎那個生下來的孩子會如何,只是許晴死了, 便只剩他這位生父能撫養謝辭。 到底謝家不缺錢, 只是多一張吃飯的嘴而已,謝東來便無所謂的將謝辭帶回了謝家老宅丟給保姆照看。 至于謝辭是否會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而被他的孩子欺負, 那便不是謝東來會考慮的事情了。 在他看來能花時間交代保姆照看謝辭,就已經是盡他最大的義務了。 時過黃昏,遠邊的太陽漸漸落下帷幕, 暖色的光暈打在朝陽的街邊房屋上。 謝辭提著那袋藥品,緩緩穿過越來越暗沉的小巷,最后步入家中。 出租屋內只有一間臥室加上一個很小的客廳,東西不多,因為謝辭沒錢買。 他在黑暗的房間里熟練的摸索到開關然后打開,打算先給自己上藥。 房內的光線很昏黃,讓他有些看不清晰傷口位置的情況。 掛在天花板上的白熾燈自謝辭被驅逐到這里上學后便一直陪著他,差不多有兩三年了,被環境潮濕氧化得厲害,但幸運的是一直能用。 嘶 冰涼的藥酒一觸碰到敏感的腹肌,謝辭下意識的低呼出聲,隨后腹部蔓延開火辣辣的痛感,他皺著眉強忍不適將藥酒揉開。 一些未被揉干的藥液則順著肌理的紋理往下,繼而沾濕了褲子上的一小塊布料。 液體本身是褐色的,謝辭看著那處異常顯眼的深色,眼神幾經變化,最后停留在晦暗閃爍之中。 他默默的伸出食指往藥瓶沾了些藥酒,再以舌尖舔坻嘗試味道。 好苦。 原來厲長鈞送的也與普通的藥酒沒什么不同嗎。 謝辭閉上眼,任由身體躺倒在床鋪上。 可是,心臟跳得厲害。 * 厲長鈞回到新家后已經是六七點了,外界三三兩兩的亮起燈,伴隨著要暗不暗的天色,倒是挺安寧的。 因為原身突然轉校離開帝都一事,厲家父母雖然不樂意但還是給自己的孩子在學校附近買了一棟別墅,方便他上下學。 雇傭的保姆算是特殊類型的鐘點工,需要在一定時間內完成工作然后離開這里,只不過拿的是全天的工資。 好甜。 厲長鈞皺眉看向餐桌上的甜品,滿滿的濃奶油和巧克力所帶來的過分甜度化在他的味蕾中,一時間竟有點生厭。 他將那份甜點放回冰箱,索性不吃了。 是他太過敏感了嗎,這應該只是份正常的甜品,可他覺得膩極了。 就仿佛曾經的謝瀾一樣。 腦海里一瞬間浮現出兩人過往的相處經歷,謝瀾淺笑的臉龐,以及他緊握著自己的手,大聲說我愿意。 最后的最后,停留在謝瀾懷抱著他絕望又茫然的眼神下。 厲長鈞閉上眼,緩緩將自身拉進心海深處,不再回想過去種種。 你要知道,已經回不去了,厲長鈞。 現在后悔又算什么呢。 叮咚 丟于餐桌上的手機亮起了屏幕,一條條短信提示接二連三出現在鎖屏上。 厲長鈞靜立半晌,終歸還是拿起響了幾分鐘的手機,打算看看是誰來找他。 【長鈞,我也要來M市啦!驚不驚喜?】 【爸爸一開始不答應的,但是我偷偷跑出來了,我就想見你一面QAQ】 【愛不愛我呀~】 【我后天才能到,周末出去玩怎么樣?我大概能在M市呆一個星期?!?/br> 【干嘛不接電話?我生氣了哦!】 等等之類一長串的短信,厲長鈞足足往下拉了好一會才到最底部。 這是原身剛交往三個月的女朋友,雖然他早有分手之意,但因為轉校一事一直沒找到機會與其了斷。 或許可以借這次出門講個清楚,再把人安全送回家。 而原身即使只會在和上一任女友了斷干凈后才繼續談戀愛,但也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花心風流了。 他不懂得愛人,只是在享受戀愛帶來的新奇感罷了。 厲長鈞抿唇,將編輯好的短信發送出去。 【好,周六見?!?/br> 【保護好自己安全,不要去人少的地方?!?/br> 少女笑瞇了眼,心中滿是粉色泡泡。 她回道:【知道啦,瞎cao心,不過我會的!】 * 夜色深重,蚊蟲聚集在路邊的街燈下,環繞式的飛舞。 躺在床上已經陷入沉眠的謝辭驀地睜開眼,死死盯著黑暗房間的一處微光。 那是自隔壁住戶的房屋透過玻璃窗折射進的光芒,很微弱。 真蠢吶,謝辭。 一點小恩惠也能讓你自我感動? 他站起身,就著濃重的黑暗緩緩前行,奇怪的是他似乎能在這種環境下看清東西,一路無阻的到了窗邊。 屋外依稀能看見遠處的點點亮光,應該是一展尚在照明中的路燈。 冰冷的手指一點點摩挲著時常被謝辭擦拭干凈的玻璃窗,仿佛在隔空撫摸那處光芒。 不過是一絲光亮罷了,揮手便能掐滅。 他深黑的瞳孔微微縮小,面部的微小表情無不表示他在興奮。 厲長鈞嗎,這個名字我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QAQ 感謝在20210819 22:22:52~20210821 00:30: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遲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33.轉變 距離二高校門還有一段距離的小道上, 厲長鈞眼尖的發現前頭正低頭趕路的是自家的親親同桌。 他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意,悄悄溜到謝辭身后趁機偷襲,順利將自己的重量掛在謝辭身上。 同桌, 早上好~ 昨天晚上有沒有想我呢?啊, 我知道了! 厲長鈞若有其事的點點頭, 信誓旦旦的說道:一定連做夢都在想我吧~畢竟哥這么有魅力! 他自戀的話語和有些上揚的聲調引起了路上其他學生的注意, 眾人紛紛側頭視線隱晦的向厲長鈞看去, 想要知道是誰極其自信和如此不要臉。 但在觸及厲長鈞面帶耀眼的微笑后,竟然在心底不自覺同意了對方的說法。 確實帥啊, 沒毛病。 帥哥的自戀不叫自戀, 那是實話實說。 不會, 并不,我不想。來自謝辭的拒絕三連。 他冷著臉把厲長鈞從身上扒拉下來, 似是對自己這位新上任的大哥很是不耐煩, 卻又口是心非的任由厲長鈞攬著他的肩膀。 謝辭對厲長鈞關于兄弟之間的親密之意沒有絲毫抵抗力, 只有縱容。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 早讀是班主任坐班,不能遲到, 哥可是真擔心你稀少的學分。厲長鈞轉而牽住謝辭的手臂,示意他加快步伐跟上自己。 沿路沒兩三分鐘, 便能看見刻有二高名字的寬闊花崗巖和兩邊整整齊齊的電動伸縮門。 如果不是掐點玩命趕到學校的, 或者是雨天,校門內一般都會有站崗的學生和值班老師, 以及從沒換過人的學校保安。 厲長鈞瞇眼打量這所歷史悠久的高中,校內教學樓皆為紅色風格,雖然師資力量始終有缺憾, 角落陰影里存在黑暗,但還是處處洋溢著青春氣息。 這里的學生,會學著大作家書中寫的那樣稱呼自己為紅房子少年。 他輕嘆,隨后松開了謝辭的手,站在謝辭身側與他一同前行。 * 叮鈴鈴 張文慧堵在班級門口,叉腰跺腳,一邊往掛在教室后面的時鐘看去,一副要與遲到學生玩命的表情。 這個星期多少人被她抓住遲到了? 一只手都數不過來! 今天她就要給這群小兔崽子一點顏色瞧瞧,這么沒組織沒紀律,當她是死的嗎?! 后頭,厲長鈞正拉著謝辭伙同那些也快要遲到的同班同學拼命的往教室沖,一個個生怕被班主任抓小辮子。 響的雖然只是預備鈴,但是他們班出于班主任的特殊要求,有她值班的早讀必須趕在預備鈴前抵達班級,否則算遲到處理。 但厲長鈞哪里知道??!他還是第二天來上課,班上一個同學聯系方式都沒加,謝辭居然也沒跟他講這回事。 想想今早在路上自己拉住謝辭后悠哉悠哉的模樣,厲長鈞就是一頓無語。 他還真不想在第二天就遲到,然后被張文慧講到爸媽那,即使不是什么大事,純粹是出于臉面問題。 厲長鈞接受了原身記憶,他也就成為了另一種意義上的原主,遵從人設,為其做到完美是他應該達成的。 如果沒達到,他會覺得不妥。 你心真大!分還要不要了?厲長鈞趁著奔跑的間隙,轉頭對身旁同樣跑步的謝辭喊道。 謝辭則回喊了一句:我忘了! 居然還真是這樣!算了,他現在說也沒用。 回答的倒是挺干脆利落,看來只能他以后多監督了。 張文慧遠遠便看見向這邊沖來的幾個小兔崽子,她拍著身后的門板就是一通震天響,警告道:你們幾個!早讀遲到很光榮??? 還不過來罰站! 包括謝辭和厲長鈞在內的五名學生甫一趕到,便像慫透的鵪鶉一樣在走廊立正站好。 她跺跺腳,在他們面前來回走動,然后在厲長鈞身前停下了嚴肅的腳步。 我昨天是不是沒跟你說早讀要以預備鈴為準的事情?張文慧緊緊盯著他,仔細回憶昨天帶走厲長鈞后的種種事情。 確實,她沒說。 人家才第二天來讀書就為早讀的事情被罰站,確實不太妥當,她點點頭,準備讓厲長鈞進去早讀:那你回座位上吧,進度可以去問問課代表。 不了老師,昨天謝辭跟我講過,怪我忘了。厲長鈞不著痕跡的瞥向謝辭,見他似乎對自己的說辭愣住了,便停頓一下繼續補充道:我沒有遵守班級秩序,確實該罰。 只是以后,我和我的同桌都不會再遲到了。 張文慧聽到他剛開始的話火氣又上來了些,只是到了后頭,反而緩和下神情頗為欣慰的看向厲長鈞和他旁邊的謝辭,說道:事不過三,我應該給你機會的,所以希望未來的每一天都能在教室準時看見你們。 學習是一輩子的事情,而遵守紀律才能更好的學習,知道嗎? 她語重心長的說完話,便讓兩人去一邊站好,轉頭繼續詢問其他學生為什么會遲到。 但這一次,她語氣溫和多了,絲毫不見一開始的暴躁。 厲長鈞知錯就認以及坦誠的態度,無不讓她意識到學生還是要靠自身的自覺,而她僅僅只能起到督促和教導的領頭作用。 好了,你們在這站到正式鈴響起,之后回去好好早讀,聽到沒?一個接著一個問完話后,張文慧嚴肅的說道。 得到學生服從的點頭后,她滿意的回到教室進行今早的值班。 謝辭看著她走遠的背影,悶聲質問靠著他的厲長鈞:為什么要說我告訴你了?明明怪我,沒把早讀當回事。 早晨的陽光還不算刺眼,他站著這,一時間心緒難言,卻懷滿對厲長鈞的愧疚。 當然是為了跟你一起受苦唄,一個人回去早讀多沒意思啊。厲長鈞聳聳肩,用后腳跟輕輕踢了謝辭的腳,坦言道:當哥哥的,總不能讓小弟受苦自己享福吧。 好土的話,像極了九十年代的拜關公。 謝辭斂眉輕笑,對厲長鈞突如其來的義氣感到無奈,卻壓不住上揚的嘴角:那你別反悔啊。 有點感動。 要是反悔了就讓你知道不能隨便承諾我。 鈴 悅耳的鈴聲解放了這群遲到的學生,一下便不見了人影。 在想什么呢?其他人都進去了,就剩我們兩個了,走吧? 厲長鈞靠在教室外的瓷磚上,語氣懶散的向謝辭說道,一邊還趁機摸了他的腦袋。 嗯。他愣聲回應。 指尖guntang的溫度仿佛還停留在發絲上,謝辭悄悄看向眼前人,像醇厚的黑巧克力一般,濃烈的情緒自他心頭翻涌而上,呼喚著他去牽厲長鈞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