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
要去幫忙嗎?陰衾已經準備掐訣,可看著白瑯興質高昂的模樣,當下有些猶豫地問道。 不幫。元鵲翹起二郎腿,老神在在:一群傳承五六段的人,如果打不過,她還去找什么圣徽? 回家睡大覺算了。 也是。陰衾聞言,松開自己的手,也準備看熱鬧。 只是駱紺卻不愿意閑著,她粗略地掃描四周,一字一句地說道:還有其他小隊。 既然如此。 元鵲拋著手里的藥罐子,興奮地開口:那我就陪他們玩玩! 陰衾也打開卷軸,溫和地說道:那我便去東方。 駱紺則猛得多,她扛著黑刀,直接從小青身上跳下去。那可是百米高空,她身無韻力,直接跳! 元鵲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扛著黑刀的身影,已經一溜煙的跑進了灌木里。只有她的聲音,還縈繞耳邊。 西方。 簡短有力,沒有一個字廢話。 看著只剩自己的元鵲,聳聳肩,對著在下面打斗的白瑯招呼道:那我去南方了! 白瑯一邊cao控囚仙鏈抽飛眼前人,一邊應和道:好! 她說:我待會收拾完這邊,就去找你們。 行。 竹葉青張開雙翼,馱著元鵲去尋找自己的獵物。 而白瑯這句話,無疑讓本來就處于下風的任晚日,更加不快。他抹去嘴角的鮮血,額上青筋暴起,一雙眼好似刀子,恨不得把白瑯千刀萬剮。 嗤。白瑯冷笑,又是一擊過去。 她看著倒地不起的其他人,慢慢走過去,居高臨下地問道:就這? 不得不說,白瑯確實高估了任晚日。 因為在三空學院的時候,她被任晚日打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鼻青臉腫,傷痕累累。 所以在她動手的時候,她是用了十分力,來和任晚日過招的。 誰曾想,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擊,讓他從人前倒到了人后。甚至于同伴紛紛倒下,他都沒有站起來。 也是在這時候,白瑯才意識到 自己現在,很強。 強到可以輕輕松松打敗十來個傳承者五段,而不是像在沈家,收拾一個傳承者四段,還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就是不知道,對上傳承者七段的天機閣長老 哦,不對。 因為他們只走岔路,太久不能修煉?,F在天機閣里,除了一木,哪里還有傳承者七段? 攻打天機閣,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極為簡單的任務。 只是簡單,也要做。 不停地變強,不就是為了能夠報仇嗎? 現在仇怨即將被了結,那是最好不過的。 白瑯自顧自地盤算,自然沒有發現,任晚日狠毒的視線。他一把抓住倒在身邊的靈子,右手貫穿對方胸膛,掏出一枚光滑的元丹來。 緊接著,他在白瑯震驚的視線中,捏碎了元丹,吸收到自己體內! 這一個動作似乎讓他恢復了些許,在片刻中,那些靈子被掏了個七七/八八! 元丹也全部被他吸收。 在白瑯不可置信的視線里,他突破了! 突破到了傳承者六段! 而元鵲看著眼前的朱透,陰衾看著大漠,駱紺看著畢煞掏隊友元丹,再突破的場景,都不由自主沉默了下去。 或許找天機閣算賬的事情,要加快一下了。 而二班一行人看著眼前人不可置信的表情,只覺得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心情也分外舒爽。 他獰笑道:廢物中就是廢物,還想爬到我頭頂來?! 說罷,出招!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想改文名的一天orz 感謝在20210529 08:21:03~20210530 09:22: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83章 看著眼前逐漸囂張的人, 白瑯五味雜陳,最后也只化作一聲冷哼,囚仙鏈再度入手。 看著無動于衷的白瑯, 任晚日之前的憤怒都變為輕慢。他渾身是血地站起身來, 感覺到自己的元丹大了一倍不止。體內韻力充足,世界仿佛都在他腳下。 他扭扭頭,骨頭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似乎在昭告在場還活著的人,他已經重生, 不是之前那個廢物無能的人。 任晚日闊步走向白瑯, 惡狠狠地用鼻孔出氣,桀驁又帶著快意,想要把自己曾經遭受過的折辱,悉數奉還。 韻力光柱拔地而起,好像是火舌, 將白瑯的黑袍燒焦。 看著這一幕, 任晚日只覺得快意無比。也不打算立即和白瑯動手,畢竟比起一招致命, 漫長的折磨,更加令人痛苦。 你之前對我多有不敬, 我都可以放過你。任晚日輕笑,只是話里話外的惡意過于明顯,以至于叫白瑯下意識地猜測, 肯定有不好的話,在后面等著她。 果不其然, 再說完這句話以后,任晚日雖然刻意賣了關子,可是并沒有等到想要的反應。 兩人對峙不下, 還是任晚日率先憋不住氣,主動出招。 他說:只要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 那我們的恩怨說到這里,他放輕語調,想要引導白瑯的情緒,讓對方高高拋起,最后又希望破滅。 只是想到這里,任晚日就覺得以前受的苦,都不算什么了。 很可惜的是,白瑯并不打算配合他。 她冷冷地打量任晚日,對他在自己面前自說自話這一行徑,提不起絲毫的樂趣。 反倒是遠處的攻擊聲陣陣傳來,一聽就知道戰斗非常激烈。與其在這里和任晚日磨洋工,白瑯更加愿意直接過招,早點結束為好。 就是不知道,自己這個人階天選者,比起對面的傳承者六段,又是個什么模樣。 她心不在焉地想著,沒有給他晚日一點想要的反饋。 察覺到自己唱了這么久的獨角戲以后,白瑯依舊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還頗為無趣地甩著手里鞭子,一臉放空。 呵!任晚日見此,最后的那點仁慈之心也沒了。他沉下一張臉,不爽地看著白瑯,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還是曾經那個,在三空學院里被你偷襲暗算的任晚日? 這一聲叫白瑯回神,她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任晚日,那日在三空學院,分明是任晚日先出招,自己動手抵抗。 怎么現在他嘴一張一閉,就成了自己偷襲暗算了? 只是白瑯還來不及說話,對面的任晚日就已經攻勢一轉,起身而來! 他渾身被韻力籠罩,身體向前俯沖,腳下蹬著虛空,可仔細看一眼的話,就會發現,他腳下并不是沒有依靠,而是有淺淡的韻力凝聚,作為他的踏板,像白瑯攻來。 白瑯看著任晚日,竟然還有心情走神,盤算著是越快越好,還是和眼前這人過兩招,探探他修為虛實。 順便也探探自己的水平。 瞬息之間,任晚日已經到了白瑯面前。 他不像其他傳承者那樣,習慣遠程攻擊,就離得越遠越好。相比起來,他更加喜歡近戰。 這也是其他傳承者的弱項。 也就是因為他出其不意的攻勢,讓他在和其他同階傳承者的對戰之中,難有敵手。 除了眼前人。 當時在他最春風得意的時候,十班這個廢物,不知道耍了什么花招,叫他竟然失手,甚至淪為三空學院笑柄! 這個仇,他今日一定要報! 心里恨極,他毫無保留地將韻力凝聚在自己的拳頭上。褐色的韻力將他拳頭包裹,帶著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以極快的速度,砸向白瑯的太陽xue。 這一擊,定要她腦穿肚爛,不得好死??! 誰料剛剛還近在咫尺的人,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 因為韻力太過強悍,加之自己使用的力氣過大,任晚日一時剎不住車,只能狠狠地砸向旁邊的樹。 十人合抱才能圍住的大樹,就這么攔腰截斷,咔吱咔吱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巨樹轟然倒地! 不僅如此,在這片樹倒地以后,以它為中心,氣波層層跌宕開來,在這股波所蔓延到的地方,樹木紛紛倒下,實在恐怖??! 任晚日也沒想到自己現在這么強,他抬起自己的雙手,內心的狂喜已經按捺不住,只得仰天大笑,才能告知旁人,現在他到底有多暢快。 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夠了,立馬收手,雙目精光暴漲,驚嘆不已:長老果然沒有騙我,他們說的是真的??! 說到這里,他又扭頭看向早已死盡的其他人,滿是遺憾道:早知道,我就多帶一些人了。 他說:這樣的話,只怕我今天,就能夠突破傳承七段,成為仙土大路上,第一個成仙的傳承者! 這邊正在高興,一雙手卻按在任晚日的肩膀上,手的主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后,冷冷開口:別做夢了。 白瑯掃了一眼周圍,不帶任何感情地打擊任晚日:就你這種人,是不可能成仙的。 她睫毛低垂,什么也沒做,韻力也沒有凝聚,就這么簡簡單單地按著任晚日的肩膀,卻叫任晚日出了一身的冷汗 為什么,自己都已經傳承六段了,為什么會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她沒有呼吸,沒有腳步聲,如果不是她主動開口,他真的會以為,那個十班廢物,已經被自己嚇得屁滾尿流,只能倉皇逃竄了。 可現在,又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這么久了,自己還會因為這個廢物,再收一次辱? 開什么玩笑! 他今天就要殺了這個廢物,掏了廢物的元丹,踩在腳下,一點一點毀滅。 這個廢物的元丹,都不配被他吸收! 冷卻下去的血液再次沸騰,任晚日瞬息之間,再次從元丹之中調取韻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轉身。 不僅掙脫了肩膀上的手,還打出雷霆一擊! 這么快的速度,就算是那些真正的傳承六段,都肯定反應不過來,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廢物? 帶著韻力的拳頭打向白瑯,明明是一往無前的勢頭,可落在白瑯的眼里,卻還是很慢。 太慢了,太慢了! 慢到白瑯覺得,她甚至可以去吃個早點,再回來和眼前這人切磋。 只是這方圓數百里都是樹木,想必沒有早點給她吃。 白瑯覺得實在等了太久,便不耐煩地出手,主動迎了上去。她用右手抓住任晚日的拳頭,那恐怖的韻力,在觸碰到白瑯掌心之際,被淺淡如霧的黑色化解,吸收。 不僅如此,白瑯還模仿任晚日,將黑色的運力籠罩在拳頭上,朝著對方的小腹,狠狠一擊! 可這一切落在任晚日的眼里,那就是自己的雷霆一擊,在他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就已經被白瑯輕松化解。 緊接著,小腹傳來陣陣劇痛! 嘔! 喉嚨微腥,任晚日沒有控制住,吐出了帶著內臟碎片的血塊。紅到發黑的血液,染紅了他的前襟。 不負初見的潔白無瑕。 到這個時候,他才有精力緩緩低頭,看見了打在自己小腹處的拳頭。 那瑩瑩黑光,雖然顏色淺淡,卻直接砸破了他堅硬的韻力鎧甲,僅僅是一拳,就震得他肋骨俱斷,五臟破碎! 眼前這人,究竟是什么實力?! 明明他都已經是傳承者六段了,為何在這個廢物面前,還是這么弱? 不可能啊,他是傳承者6段??! 不可能不可能,這人是妖怪,她絕對是妖怪! 在說服了自己以后,任晚日臉上終于流露出第一個笑容。他臉頰抽動,嘴角旁邊的血跡未干,就十分歡喜地看著白瑯,不住地歡呼:妖怪你是妖怪 而白瑯看了這一幕,下意識地松開手來。卻不忘用囚仙鏈,護在自己身側,以防眼前這人,在鬧什么幺蛾子。 可出乎白瑯預料的是,在她松開任晚日以后,任晚日立馬轉身,高高興興地離開了這里。 他歡呼雀躍,背影里都是歡喜。明明已經走了很遠,卻還能聽見他開心的聲音。 她是妖怪!她是妖怪??! 看到這一幕,白瑯也不知道該做何感想。最后也只能嘆一口氣,感嘆世事無常。 罷了,自己的事情都還沒做完,哪有時間去想其他人? 而且那人如果瘋了的話,日子或許會更加簡單。 不像白瑯,還要苦哈哈地趕路,畢竟還有一大堆的仇人,要她一個一個去清算。 只是好在,還有人陪著她。 白瑯微微一笑,剛準備離開原地,結果東西南三個方向,皆傳來動靜。她四顧打量,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身懶散之氣,靠在竹葉青頭頂睡大覺的元鵲。 而小青蛇身有一處不自然的凸起,白瑯微微挑眉,大概猜測到,小青應該已經吃過早飯了。 可惜他的主人,還趴在頭頂睡大覺呢。也不知道剛剛是有多無趣,既然能夠叫他無聊到睡著。 她還來不及叫醒元鵲,天邊又飛了一道陰影。白瑯仔細瞧,這才看見是陰衾被卷軸馱著,慢悠悠靠過來了。 他怎么樣離開的,就怎么樣回來,連發絲都沒有凌亂。落在白瑯眼里,感覺是他才去遛了個彎。 白瑯見此,有些好奇地問道:那邊沒有敵人嗎? 有吧?陰衾cao控著卷軸,緩緩降落。他腳踩在地面上以后,這才接道:也不算敵人,就是大漠。 他說:我和他比劃幾招以后,就散了。 白瑯聞言更驚訝,只有一個人? 沒,有十來個。陰衾道:和你這邊的人數差不多。 緊接著,他又聳肩,一臉莫名:只是我和大漠打完以后,他們那邊就開始內斗。竟然開始掏對方的元丹,你說嚇人不嚇人? 這句話說出口以后,白瑯還來不及回答,倒是駱紺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她聲音依舊沉穩,卻叫她說出的話,更加令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