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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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女人要男人? 衛燕思費解:他是御前侍衛 我要他的命。耿忘書發狠道。 衛燕思尚在琢磨耿忘書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沒成想,又是存心的戲耍。 絕沒有一而再的道理,她失去耐心,口氣不太友善:朕的許諾不變,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妨直說,胡攪蠻纏,實在沒甚意思。 不如你猜猜? 有病。 衛燕思不同瘋子計較:我猜,你不止要為耿家報仇,還想將仇人一個個找到,百般折磨他們,折磨他們的家人,屠他們滿門! 她語調幽幽,清楚的看見耿忘書揚起一抹凄然的笑,笑容太過復雜,交雜著種種情緒,在瞳仁中擴散開來。 家人,是耿忘書的軟肋,令耿忘書分神了。 就在這時,衛燕思與風禾交換眼神。 風禾會意,一個飛身,躍進竹林里,再出來時,已然脫掉了沾有火脂的衣裳,并且反手拔出劍,襲擊耿忘書。 半炷香的時間,他們二人過了上百招。 風禾是品階最高的御前侍衛,自幼習武,也不得不承認耿忘書武功不俗。 勢均力敵,唯有拼體力。 風禾最先吃不消,一個后空翻落地,腦海靈光一閃,想起耿忘書在水月河畔受過傷,就傷在腰上,他當初催促三司追查時,仔細詢問過,得知耿忘書在到達水月河畔前,曾遭遇過兵馬司的巡邏隊,交了手。 且兵馬司的兵習慣用重劍,一旦傷人,傷勢比一般的刀劍傷更嚴重,數月不愈。 風禾便降低底盤,一掌打上耿忘書的腰腹,將人推出數米遠,讓耿忘書嘔出一口血。 勝負已分,衛燕思安心了。 即便我跟家人的死不是你所為,也間接因你而死。耿忘書止不住的咳嗽。 他趴在地上,掙扎著起身,抬袖擦掉下巴的血跡。 衛燕思點頭承認。朝堂如一池渾水,為非作歹之人盡數藏于其中,首輔盧池凈理應為百官表率,卻知法犯法,恃強凌弱。 你如果愿意,朕可替你耿家報仇。 這是要談和的意思。 耿忘書領情,捂住腰部,疼得眉毛一抖一抖。 衛燕思拿扇子敲在手心:除了清慧縣主,除了討要人命,你的一切愿望朕都能實現。 耿忘書不愿在衛燕思面前暴露脆弱,倔強地挺直腰桿:想知道我圖什么就跟我來,敢不敢? 敢。 耿忘書補充道:你一個人跟來,敢不敢。 衛燕思果斷的答:不敢。 蹬鼻子上臉的人,她才不慣著。 耿忘書不再磨磨唧唧:我帶你去耿家老宅。 衛燕思眼眸一轉:你絕不使詐? 絕不。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衛燕思只猶疑了一息,把扇子在指尖轉了轉:你帶路吧。 反正她不會傻到全信的,低頭撓撓鼻尖,用氣音提醒風禾指揮暗衛和黑衣衛一路跟隨,絕不能掉以輕心。 得到風禾回應后,大大方方道:耿少俠,風禾必須隨我一起。 你不信我? 我習慣時刻有人陪著,你如果不喜歡,我把貼身小太監春來叫來也行。 言罷,吩咐風禾回去叫人。 耿忘書的腰間的疼痛久久未減輕,耐心便不多,氣悶道:算了! 第74章 衛燕思難掩高興, 贊美耿忘書人帥、大度、有氣魄。 耿忘書: 他面向東方,抬了抬下巴,很是虛弱道:這邊走。 衛燕思是一位憂心天下的帝王, 主動招呼兩名黑衣衛上前,攙扶耿忘書, 并自覺的接下領路的活兒。 她對竹林其實并不熟悉, 走慣了回客棧的道, 方向一變,便有些摸不清,窘迫的停下腳步, 求助風禾。 偏偏風禾愛莫能助, 他亦是初到豫州,人生地不熟。 衛燕思好后悔, 早知如此, 就該帶上春來,這小東西不光機靈, 方向感也出類拔萃,從雁京城趕車至此, 沒有走岔過一次。 是以,將帶路的任務交還給耿忘書。 可喜可賀的是,耿忘書這回沒整幺蛾子, 繞到前方,與衛燕思隔著十步的距離,遙遙領路。 耿家雖然從商, 但世代做米糧生意,積攢了一份家業,祖宅高闊, 可見昔日榮光。 衛燕思始終掛念著曲今影,答應早些回去,陪她散步,腳步不禁有點急,到了耿家老宅的門口,不等耿忘書追憶過往,三步并作兩步的跨上臺階,作勢推門而進,遭到耿忘書的阻攔。 衛燕思略有不喜,斜著眼打量耿忘書。 人太多,會擾我家人的清靜。耿忘書一面說,一面看著風禾。 理由充分,衛燕思表示了體諒,甚至原諒了耿忘書的冷漠尖銳。 可她記得前些日子瘋乞丐講過,耿家是在城外的別院被血洗的,如今滿院子的乞丐住宅那,吵吵鬧鬧的,何談清靜? 更何況,這老宅跟別院,離了好幾里地呢。 難不成是耿家人死不瞑目,陰魂不散,飄回了這里? 衛燕思想象力豐富,恍惚間,眼前似乎真有白衣黑發的鬼怪飄過,她打了個哆嗦,直言道:不行,風禾需要時刻陪著朕。 她并不能完全信任耿忘書,絕不會獨自跟他進老宅的,萬一被埋伏在宅內的紅蓮教徒大卸八塊了呢? 你的侍衛可以陪著你,其余人等不行。 衛燕思沒推辭,煩躁地拍拍掌心,吩咐黑衣衛退下,怕耿忘書不信,特意下旨,命黑衣衛退出半里,違者以軍法處置,做完這一切,問耿忘書可還滿意。 耿忘書的答案是否定:還有你的暗衛。 衛燕思料到耿忘書有此發言:你保證老宅里頭沒別人? 有誰? 紅蓮教徒。 呵,昨日,屬下告訴我,你很有誠意,可惜我沒有親眼得見。 衛燕思最討厭耿忘書賣關子,不接話,靜靜等待他裝逼。 耿忘書眸心變得深沉,帶有執著:此時此刻,你再顯顯你的誠意也不遲。 得寸進尺!風禾冷哼。 衛燕思摁住風禾的肩膀,五指捏了捏,平復下他躁動的情緒,轉眸,同耿忘書談判。 朕將暗衛減半。 不行。 你如何保證朕的安危? 我不能保證。耿忘書抬眼,咄咄逼人。 衛燕思:看來耿少俠沒考慮好,我們明日再談吧。 說罷,她毫不遲疑,腳踝一轉,即刻離去。 下到最后一階臺階,又淡淡拋出一句:三日之約已過一天。 風禾本處于憤怒當中,以為要和耿忘書再打一場,馬步都扎好了,衛燕思卻出了一招反套路。 高!實在是高! 風禾久久才回過神,快步追上去。 正欲回頭欣賞耿忘書的反應時,聽衛燕思叫他:別回頭,朕非氣死耿忘書不可。 是。 衛燕思其實早有心理準備,萬事開頭難,哪怕小小的收獲她也心滿意足。 假如耿忘書真答應她,未免顯得太順利了,她反而會懷疑。 想到此處,她舒暢面容,露出笑臉,甩開扇子,一點一點的撣掉身上的灰塵。 該回去了,清慧縣主在客棧等著朕呢。 風禾仰頭望天,西邊天際的晚霞燦爛如錦緞,邊緣卻嵌著暗藍色的光。 萬歲,太陽要落山了。 衛燕思急忙放起小跑。 曲今影本認定衛燕思會食言,還做好了她二次負傷的準備,備齊了金創藥、紗布、剪刀,在屋內呆了一天,飯也沒吃幾口,時時懸著一顆心。 見著衛燕思那一刻實在意外,這人不但毫發無損,還趕在的日落前回來了。 她沒多問,全當衛燕思看重今早的許諾。 客棧有點年頭,門軸受了霉,總是妨礙衛燕思推門,回回發出吱吱呀呀的小響聲,令衛燕思頭皮發麻。 房門推開,她探進一顆小腦袋,往門內張望,就見曲今影端坐在窗前,靜靜凝視她,眼眸清爽明亮。 她問:今晚又喝什么湯? 曲今影笑盈盈道:我哥出城一趟,運氣不錯,又打到一只野鴿子。 鴿子湯呀,好,我愛喝。衛燕思跨進門。 曲今影走向她,拉住她的袖管,確認她安然無恙。 末了,不多問,直接上手去解她的腰帶,動作比昨日的快,腰帶啪嗒滑到地上。 衛燕思龍顏大驚,怪不得早晨曲今影特意將她的腰帶松開兩寸,是在這等著她呢。 衛燕思彎腰,把腰帶撈進手中,胡亂的圍回去。 不準亂動!曲今影發號施令,再去解衛燕思領口的盤扣。 別別別。衛燕思一手捏著腰帶,一手捂住領口,躲出老遠。 曲今影不樂意道:你能碰我,我不能碰你? 這話有歧義。 衛燕思喉間哽了下:朕何時碰過?愛妃,你太猴急了吧? 曲今影鼓了口氣在胸前,照例罵一聲登徒子:你整日咬我,不算碰啦。 一時情急,講出這樣羞人的話,曲今影暗自惱恨,急得狠狠咬住下唇:我擔心你又受了傷瞞著我。 衛燕思睜著撲棱撲棱的大眼睛,滿臉的真誠:絕對沒有的事。 今日沒同人交手? 有,但風禾在呢,他護著我受了內傷。衛燕思不敢把火脂的事告訴曲今影,怕嚇著她。 曲今影半信半疑,兩臂彎一把圈住衛燕思脖子,與之鼻尖相抵,零距離盯住她的眼睛,嚴肅道:沒騙我? 沒有。 事情講一半留一半,當然不算騙了。衛燕思腹誹著。 第75章 曲今影半信半疑, 兩條手臂一把圈住衛燕思脖子,與之鼻尖相抵,零距離盯住她的眼睛, 嚴肅道:沒騙我? 沒有。 事情講一半留一半,當然不算騙了。衛燕思腹誹著。 為增加可信度, 衛燕思與曲今影對視半晌, 自帶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氣場, 直到眼球干澀,眨了下眼皮。 懵懂的小動作,惹得曲今影發笑。 衛燕思后知后覺:你竟然捉弄朕! 曲今影膽子大得很, 她呀, 一看到衛燕思,整顆心像裹上棉花似的, 異常柔軟, 總忍不住要同衛燕思玩鬧:就捉弄你了。 衛燕思愣住,她的愛妃恃寵生嬌的程度有所提高, 敢于朝她叫囂了,需要治一治。 她盯住曲今影微撅起的嘴, 水潤粉嫩,一定很好欺負,下意識的抬手捏住。 曲今影:??! 曲今影想讓衛燕思松開, 奈何嘴唇張不開,咿咿呀呀的,像個剛開始學語的小娃娃。 衛燕思不厚道的笑著, 挑釁道:針線在哪,朕縫上你的嘴。 曲今影瞪著眼,雙手叉腰, 思忖著反擊的法子,久久未動。 朕不鬧你了。衛燕思頓覺不妙,怕太過火,曲今影要鬧脾氣。 嗯嗯。曲今影重重兩個音節,保證絕不反擊。 衛燕思信以為真,手指剛松開,曲今影就撲上來咬住她耳朵,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你敢傷害龍體。 這時曲今影松開嘴,衛燕思甚至感欣慰,愛妃到底是疼惜她的,不料曲今影轉變方向,咬住她另一只耳朵。 衛燕思:! 朕要喊護駕了。 喊唄。 衛燕思反倒認慫:不喊,風禾太軸,闖進來傷著你,朕舍不得。 曲今影動容,齒下的力道松緩許多。 衛燕思眼神愈發溫柔,碰過她的臉,和聲道:好愛妃,朕餓了。 曲今影皺鼻子:不跟你鬧了。 她跑下樓,腳步聲蹬蹬蹬,端來一直煨在灶上的鴿子湯,輕放在衛燕思手邊,用濕帕子隔著,掀開盅蓋。 湯的鮮香撲鼻而來,衛燕思猛吸進鼻腔,臉上有種饜足的表情,一垂眸,眼眸剎了剎。 只有半盅!衛燕思玩笑道,愛妃,你偷喝了? 分了一半給風禾,人家日日拿命護著你,總要賞賜點東西,宮外沒有金銀珠寶可賞,半盅湯聊表心意。 衛燕思夸她細心,真乃賢妻。 這幾月遇上許多艱難,風禾總是擋在朕身前,是該好好想想,回宮后如何賞賜他? 你原諒他,便是對他最好的賞賜。 曲今影聽聞了風禾殺人一事,起初驚駭不已,后來一琢磨,覺得風禾是為了衛燕思。 我本不該多言,可話到這個節骨眼了,也想勸一勸你,他有錯,回宮后,你獎罰分明便是,他聽你的話,絕不會有怨言。 衛燕思心不在焉的捏起勺子:風禾藏著秘密,與前朝大長公主有關。 又是大長公主?哎,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咱們別強求。 我只是擔心風禾。 曲今影坐到桌邊,眼波輕柔:你們主仆二人真是有趣,我同小楊柳向來是有什么說什么,從不生分,如果有結不解開,日后不定有大麻煩。 風禾不一樣,他認死理。 他的性子,反而是你的福氣,不然哪能次次豁出命去保護你。 他為朕好,朕明白,可他衛燕思一時不知如何講,毫無章法的比劃兩下,他沒有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