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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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上皇大不敬 衛燕思豎起手指貼在唇中央:噓 這是我們的秘密。 曲今影直笑得花枝亂顫,笑夠了,端端正正坐好,深深注視著她道:阿思,你對我可真好。 朦朧月光,長夜漫漫,明明看不清對方太多,可衛燕思愣是感覺到她的笑容溫雅,暖如春風。 直吹拂到她心底最深處。 她的四肢百骸都在發麻,腺體也麻酥酥的 現如今,她不再焦慮發熱期,反正曲今影事事由著她。 依從本能,她撥開曲今影滑落在肩頭的長發,露出曲今影雪白的脖頸,傾身靠近,張開了嘴,充血的犬齒咬頸后 房外有響動,衛燕思松了口,半抱著曲今影,放她躺進枕間,離開時,鼻尖不慎擦過她眼角,感受到一丟丟濕意。 我弄疼你了? 沒有。曲今影的手指揪著她衣襟,神情依稀迷蒙。 主子,春來輕輕叩門,風禾大人帶人回來了。 衛燕思歡喜得很,再用鼻尖撞了下曲今影的臉蛋,旋身跳下床,拉開門,入目即是春來一張苦瓜臉。 她問:怎么啦? 春來蒼蠅式搓手:人挺虛弱。 衛燕思登時放下唇角,隨他下了樓。 雙腳剛落上大堂,面容已騰起陰霾含煞:這 衛燕思抬手,指著地上渾身是血的人 風禾就站在那人身邊,面容凄凄:回六公子的話,郝明受了折磨,怕是撐不住了。 叫大夫! 六公子忘記了,這里是空城,沒有大夫。 郝明突然大喘兩口氣,胸口劇烈起伏,像高高鼓起的山包。 風禾立刻蹲下去,探他的鼻息和脈搏:人已在彌留之際了。 衛燕思不怒含煞,急步過去,盯著郝明問:郝敏,朕是大雁的君主,嘉懿皇帝。 朕有話問你。 她頓住,靜心等待郝明的反應,不知是不是錯覺,郝敏的喉結動了動,似乎有話說。 衛燕思:郝明? 地上的人半睜開了眼皮,脖子慢慢轉動,牽扯開頸側的傷口,流出一灘刺目的紅。 唔郝明痛苦的□□,五官揪在一塊,像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衛燕思語速極快:朕問你,前朝大長公主和耿家有何淵源?耿家遭滅門是否和大長公主有關?牽扯多少前朝往事?還有 唔郝明開始劇烈抽搐,瞪圓雙眼,眼球幾乎鼓出來。 衛燕思更是急躁,命人摁住他的手腳:你是誰的人?忠于大長公主還是忠于盧池凈? 話問到中途,郝明高高鼓起的胸口迅速癟下去,手腳隨之一抖,看樣子是要斷氣。 衛燕思半蹲下去,拍拍他血rou模糊的臉,皮膚上的血跡,將干未干,染紅了手指。 咯!郝明嗆了一口血,終于腦袋一歪,沒有了聲息。 衛燕思悲從中來,腰背塌軟,像一只被丟進冷水的rou蝦。 六公子您節哀。風禾將劍換到另一只手。 衛燕思低著頭,眼睛閉上又睜開,視線不小心滑向風禾的手背,上頭有密集的血點子,有大有小,像是噴濺上的。 衛燕思心頭生出一種復雜的情緒,眸色沉了沉,問:你和耿忘書交手了? 小的很小心,未被人發現。 衛燕思還保持著半蹲的姿勢,即刻扶下.身去,查看郝明的尸身,從上往下,一寸一寸,細致嚴謹。 最后定睛在郝明的側頸,約有一指長的割痕,與其它傷口相比,愈合程度較低,是一道新傷。 再結合風禾那夜央求她回宮的態度 衛燕思的心臟,如墜寒窖。 她只盼是自己疑心病重,多想了。 便也不藏著掖著,攤開手,讓風也將劍遞來。 六公子,您是要風禾微側著身子,目光忽明忽暗。 我要看看你的劍。 風禾把劍捏緊,手背浮出青筋,手腕亦跟著淺淺顫抖。 瞧他這副模樣,衛燕思縱然不愿相信,也無法自我欺騙。 把你的劍拿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來啦~ 第69章 風禾終有了慌亂:六公子。 □□! 萬歲。風禾語帶央求。 衛燕思至若罔聞, 轉頭吩咐春來替他拔劍。 春來多機靈呀,縱然不明所以,也能猜出劍上或有驚天動地的大事, 立時心生懊悔,方才就該請曲今影一并下樓。 出了亂子, 有曲今影在旁勸慰, 場面總歸可以緩和點。 這般想著, 眼珠不停的往樓上瞄,盼著曲今影化身及時雨, 前來救命。 錚! 衛燕思自行上前,握住劍柄,拔劍出鞘, 兵刃聲響冷然,宛若暗夜中蛇吐信子,令在場所有人膽寒。 你若未曾與人交手,劍上的血是哪來的? 衛燕思失望透頂,把劍丟在風禾腳邊, 劍上的血跡未干, 擦紅了地面。 你殺了郝明! 風禾不敢直視她, 回答從牙縫中用力擠出來:是。 不愿我查前朝舊事? 是。 不惜草菅人命! 臣為君死,無上光榮。 衛燕思意外他竟然講出這樣一番話, 抬手指著他, 指節不受控制的痙攣:你簡直是個瘋子! . 衛燕思氣得胃疼, 一連三日沒吃幾口東西,除了曲今影,她誰也不搭理。 嘗嘗這道鴿子湯,我親自下廚熬的, 熬了兩個時辰。曲今影推門,捧進一小碗熱湯,擱上桌。 衛燕思站在窗邊,外頭在下雨,淅淅瀝瀝,天地一片朦朧,宛若籠罩一層蒙蒙的霧。 她在遙望東方,那是雁京城的方向。 哪來的鴿子? 清晨飛來的,我哥拿箭射中了它,正好為你改善伙食,曲今影從后圈住她的腰身,腦袋擱在她肩胛上,在想什么呢? 她們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給彼此。 衛燕思往后仰了仰,用后腦勺去磕曲今影的額角:馬上要到重陽了。 是啊,日子過得真快,我有三年沒在雁京過過重陽了。 登高賞菊,想來會很熱鬧。 你想回京了嗎?曲今影嬌軟的唇,印上她耳垂,馨香混合著熱意,既然想,我們就回去。 許多事情都沒弄明白呢。 糊糊涂涂過一輩子也挺好。 若是普通人家糊糊涂涂自然好,可她坐著皇位,多少人對她虎視眈眈,真要糊涂了,命也就沒了。 衛燕思轉身:耿家的事總要問一問的。 那夜聽墻根,她清楚的聽到郝明提及屹川王,既然同屹川王有關,會不會間接牽扯進盧池凈呢。 畢竟郝明還提及,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我們帶的干糧有限,撐不了幾日。曲今影擔憂,再在豫州呆下去,萬一被紅蓮教找到,會困死在城里頭。 衛燕思何嘗不知。 那耿忘書身背血海深仇,殺人不眨眼,就指望著殺了她,以慰耿家列祖列宗在天之靈,她前來豫州前便料到有大難。 可她還是來了,圖個長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 現在的問題是,接下來如何做? 郝明沒了,她無法得到想要的答案,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耿忘書。 這人一定知道許多事。 不禁有個大膽的想法和耿忘書見上一面。 由此有了新的難題。 如何令耿忘書與她心平氣和的見面、相談? 她把此事與曲今影細細說了,得到曲今影的強烈反對,拉著她,不由分說就要回雁京。 衛燕思誠然道:一切皆有可能。 曲今影的手掌貼在她額頭,診診她可有發燒,直道她魔怔了。 冤有頭債有主,耿家有冤,我就為耿家平反,耿忘書心中那口怨氣,指不定就解了。 異想天開。 我不光平冤,只要耿忘書愿意,我饒他不死,助他重整耿家條件開得足夠豐厚,他很難不動心。 他是個殺人魔頭!在歲月河畔,無故傷人,背了那么多條人命,絕沒有輕饒他的道理 緩兵之計嘛,況且,他如果是受人蒙蔽呢? 她曾推測,盧池凈在暗中相助紅蓮教,如今看來,耿家滅門也和盧池凈有關聯。 耿忘書極有可能被利用,成了仇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如果印證此猜測,耿忘書回心轉意也不一定。 屆時,她掌握盧池凈居心不軌的證據,不信盧池凈要翻天。 這么說吧!哪怕盧池凈和耿家沒關系,她也必須想法子,硬往盧池凈頭上潑臟水。 反正盧池凈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盧池凈舒坦。 解釋完畢,曲今影懂了。 曲今影:我們必須小心籌謀,出不得半點差池。 衛燕思已無法再信任豐禾,不得已任用紈绔子弟曲金遙。 吩咐他在月河風高夜出城,一路向北,到鎮北軍軍營調兵。 一來是豫州靠北,與鎮北軍駐地僅一省之隔。 二來是沿途的州府各懷鬼胎,而曲今影貴為皇妃,皇家與外祖父花老將軍便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講到底,是自家人,花老將軍一定向著她這昏君。 她誠心佩服太后,當初太后執意迎曲今影進宮,她還十萬個不愿意,幸好封人當了泠妃,否則失了愛情,還困于豫州,腸子都得悔青。 曲金遙亢奮又忐忑,紈绔了一輩子,第一次身受皇命,怕有負重托啊。 好在有曲今影這個好meimei在,說盡天底下所有好話,為他加油打氣,夸得他飄飄似神仙。 深宵,曲今影又為他喬裝改扮,扮作乞丐,順順利利的出了豫州城。 曲金遙不辱使命,自豫州出發,晝夜不休,快馬至鎮北軍營,兩日便達,一刻不耽擱的領上一營騎兵返回豫州。 足足一千鎮北騎兵,皆是精兵強,馬蹄嘚嘚,揚起漫天塵土,旌旗獵獵,氣勢如虹。 衛燕思連嘆三聲好,抱著曲今影轉圈圈感嘆:咱們外祖父真仁義。 曲今影哭笑不得:是我外祖父。 一家人,一家人! 有了兵,衛燕思心里有了底,甭管豫州城內埋伏多少紅蓮教反賊,她都不怕,反倒該耿忘書害怕。 是夜,她寫下一封信,約耿忘書于城外竹林面談。 信由一名暗衛,以箭射入耿家老宅。 衛燕思在信中擔保,絕不傷害耿忘書性命,反復斟酌用詞,并虛心向曲今影請教,盡量做到拳拳之枕,殷殷之情。 采用先抑后揚的寫作手法,在信的末尾將盧池凈黑得一踏糊涂,認定盧池凈是殘害耿家幕后真兇,再利用紅蓮教顛覆朝政云云。 下筆如神,情緒激昂,保準誰看誰罵娘。 哪怕耿忘書貴為原文男主,智商在線,也必會被擾亂神志,產生自我懷疑,從而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 這天,衛燕思起了個大早,愜意的吃過早飯,梳洗穿衣,猶如早朝般隆重。 我陪你一起去。曲今影添上一碗清粥,交到她手中。 你放寬心,竹林中人馬都布置好了,保準耿忘書傷不到我。 耿忘書不會輕易就范,我心慌得很。曲今影道。 她的擔心,何嘗不是衛燕思的擔心,但衛燕思隱藏得很好,對她只是笑笑,喝光碗里的清粥,也不擦嘴,捧過她的臉,印上一記香香的親吻,在她戀戀不舍的目光中,下樓,跨上馬,剛扯住韁繩調轉馬頭,就仰起腦袋望向二樓窗邊。 衛燕思依然微笑,似春末夏初的清風,給人無限力量:等這事了了,我帶你回雁京。 曲今影也笑:那你可得快一些,我們要趕回去過重陽節。 好。 衛燕思一夾馬腹,騎馬而去。 . 大災在前,漫山翠竹早不知所蹤,豫州的百姓早將腳下的土被翻過好幾翻,能吃的、不能吃的一腳踩下去,松松軟軟像要陷進泥淖里。 衛燕思內心攪鬧著苦澀,這豫州富庶,無數文人sao客談笑無忌,昔日的繁華,原來已于暮色中凋零了。 正如這片竹林,哪里還能見到讀詩飲酒、斗詞煮茶的書生意氣呢。 春來道:這竹林里頭,修有許多精致的涼亭,您選個喜歡的,歇一歇,屏風、矮桌、茶酒、糕點小的全帶了,您就當出門踏青散心,保準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 衛燕思: 不愧是太監總管接班人。 恰好來到一處空地,立有一座六角亭。 衛燕思不愿拂春來好意,就選了此亭。 春來賊高興,摘下滿滿當當的大背簍,屁顛顛跑進涼亭,兢兢業業的布置,不一會兒,涼亭內被打掃一新,軟墊配矮桌,美酒配糕點。 哎呀!春來懊惱的一跺腳,忘記帶屏風了。 衛燕思:那玩意兒你背得來嘛? 估摸可以,畢竟忠仆的力量很強大。 她指著一盤蜜棗糕問:哪來的? 春來答:鎮北軍帶來許多吃食,您來豫州沒吃過一頓好飯,我趕早做的,您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