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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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原本的世界中,腺體早已毀壞,算個廢人,自暴自棄的去適應普通人的生活,享受平平淡淡和現世安穩。 愜意的小日子過久了,哪怕重活一世,她也不曾感恩過老天爺,亦不想嘗試著將alpha的體質與身體相融合。 如今身陷囹圄,又迎來了發熱期,真怕再拖了曲今影和風禾的后腿。 她始終不曾抬頭,淡淡的呼吸,每一次都仿佛是在嘆息。 曲今影見她不答,也不強求:我娘還告訴我,不開心的時候可以找個肩膀靠一靠。 說罷,輕輕拍了拍自個兒的肩膀:這里沒別的人,你只能靠我的了。 衛燕思莞爾,好奇她母親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這幾日一路顛簸,與她算是朝夕相處,漸漸發現她除了有大家閨秀的端莊一面,還偶爾表露小女兒家的脾性和俏皮,著實令人驚喜,猜想多是受她母親的影響。 衛燕思心下動容,真把腦袋擱上她的肩頭,多少有些拘束,不太好將重量全數壓上,用脖子半撐著。 曲今影感受到她的小心翼翼,心臟一角軟了下去,抬起雙臂,將她摟入懷中,柔荑有一搭沒一搭的拍打她的背心,就差在哼上一曲童謠哄她入睡。 衛燕思從沒有和她挨得如此近過,也沒有聞見過如此濃郁的薄荷和茉莉花的清香,閉上眼睛,深吸一口,心脾像是被注入了新鮮空氣,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禮。 連帶心情都好上了許多。 衛燕思放松身體的每一塊肌rou和每一根神經,徹底沉溺在她香軟的懷抱里。 嘴上卻是不解風情:這會兒你倒不和我講究授受不親了。 曲今影抱住她的雙臂一僵,又慢慢放柔,甚至漸漸往上,摟住她的脖子。 那袖口的衣料,是上等的絲緞,順滑冰涼,與衛燕思脖子處的肌膚一摩擦,讓衛燕思抖了個哆嗦。 衛燕思頸后的腺體比任何時候的反應都劇烈,突然的顫抖,體溫陡升。 出于本能,衛燕思挺起塌下去的腰,半直起身子,用手撥開曲今影的長發,唇沿著她緋紅的耳根,一路尋到目的地,張口就咬在她脖頸后。 這地方有她第一次標記曲今影時,留下的牙印。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一回曲今影沒有任何反抗 事后。 曲今影睡床,衛燕思睡地。 曲今影衣衫單薄,渾身guntang的縮進被褥中,像是被放在火堆上炙烤,唯有頸后的咬傷在疼痛,鎮定住翻騰的心潮。 衛燕思則心生出許多的煩憂,在她原本的世界里沒有男女之別,alpha與omega如果出自喜歡,可以標記人和被人標記,從不限男女。 驚訝的是曲今影今晚的配合度額外高,要不是她意志力堅定,不暴露女兒身才怪。 實在難以想象,曲今影在得知她真實身份的那一天,會是何反應? 唉,衛燕思翻了個身,遙望天邊幽暗的月亮,只覺前路漫漫,茫然無知。 因著心事重重,她一夜無眠,第二天頂著圓呼呼的黑眼圈,急不可耐地敲開了風禾的房門。 請教風禾道:故意騙人是不是很壞? 風禾不擅長處理這樣的問題,略顯遲鈍:善意的謊言就不壞 衛燕思簡單思考一下,認為她的謊言并不善意。 遂即心存僥幸的問:迫不得已撒謊呢? 風禾:您同誰撒謊了? 衛燕思:一個女人。 大當家? 不是。 清慧縣主? 也不是她。 風禾有點蒙:虎頭山寨里就兩個女人,不是大當家,就只能是清慧縣主。 衛燕思一直以為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原來是輕看他了,目光懇切的承認道:的確是清慧縣主。 那小的就不會答了,您得問春來。 哎喲喂,衛燕思拍了腦門一下,她總感覺少了點什么,一直想不起來,原來是少了春來這個人。 她一心掛念著曲今影,把御前忠仆給忘了,實屬不應該,良心由此受到莫大的譴責。 前幾日,她們去堵截耿忘書,春來幫不上什么忙,又沒有拳腳功夫,便留他獨自呆在柳塘村的小破客棧里,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秋日的清晨,風涼乍起,吹得她和風禾各自抖了一抖,仿若春來就在他們身邊,正滿含怨念的喋喋不休,直念得人起雞皮疙瘩。 衛燕思擔心春來,問風禾可有辦法與春來聯系。 風禾道:暗衛損傷慘重,應該會回到客棧同他匯合,再過幾日,我想辦法與他們通通信。 有暗衛陪著春來,春來的安危有保障,衛燕思稍稍放下心。 一扭臉,頓見曲今影站在不遠處,緩帶輕裘,衣袂飄飄。 尤其是一雙桃花眼內勾外翹,眸心有亮起奇異的光彩,直擊人的心底,表情卻滿是狐疑,一字一頓的問:你、騙、我、什、么、了? 衛燕思:?。?! 坦白謊言,承認錯誤,需要有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機,草草開口,既不成樣子,也缺乏可信度。 衛燕思咽了口唾沫潤嗓子:沒有,我和風禾鬧著玩。 曲今影從來不是個好糊弄的:你確定不說? 衛燕思心虛了,不否認也不承認,抓抓臉道:等回了雁京城我再告訴你吧。 話中帶了點商量的味道,顯得誠意十足。 曲今影正沉浸在與她感情更上一層樓的溫馨甜蜜中,倒也沒覺著她會撒出多大個謊,很是善解人意的同意了。 衛燕思愈發欣賞她,情人眼里出西施,夸她有母儀天下的風范。 在后宮里,嬪妃最忌諱的便是討論位分,曲今影沒在宮里頭住過多久,可出身權貴圈子,皇家的八卦聽到不少。 皇帝的風流韻事,嬪妃的的勾心斗角,皇子們的明爭暗搶她皆耳熟能詳,明白母憑子貴和子憑母貴的道理,而嬪妃的位分在其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位分這兩二字就像是一種約定成俗的禁忌,心里可以天天想著,卻不可隨意提起,否則會是野心的彰顯。 衛燕思倒好,成天講著要封她做皇后的話。 她聽著惱,好像她就圖那位置似的。 你不說便不說吧。她丟下這句話,折身回了房,房門關得砰一聲響。 衛燕思看看緊閉的房門,又看看的風禾,問:縣主是在生氣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才看到收藏我這作者的小可愛破兩千了,希望明年幼破兩萬,哈哈哈,我好有夢想啊,要慶祝一下,大家留言,我隨機送紅包發 第53章 可能吧。風禾呆愣愣的回答。 我惹著她了? 風禾回憶了她們剛才的互動:縣主是在您夸她母儀天下之后生氣的。 衛燕思徹底費解了, 曲今影不為她撒謊騙人生氣,反倒因為她夸她母儀天下生氣。 哇,同樣都是女人,為何曲今影的心思可以比海底針還海底針。 算了算了, 愛妃心思她別猜, 猜來猜去還是不明白。 然后,她拉著風禾討論起逃走的事宜。 . 風禾是一名武將, 關于江湖中的恩怨糾葛、紛紛擾擾, 他如數家珍, 頭頭是道。 他告訴衛燕思, 一座設計成熟的山寨,必須要建在易攻難守的地形之上, 同時在山寨內外設下機關陷阱,哨兵更是十步一個。 一來可以防止官兵和同行的進攻, 二來是防止rou票逃跑。 根據他的觀察,虎頭山寨已然初具規模,逃跑的難度很大。 談話到這處, 進入了重點,衛燕思怕隔墻有耳, 進了他的房間, 緊閉門窗, 壓低聲音問:既然虎頭山寨勢力不小, 為何我們沿路一直未曾聽聞它的名號,它是憑空冒出來的? 風禾面色凝重:要么是他們把自己藏的太好。要么是他們和官府勾結, 當地官員遲遲不上報。 衛燕思的眼珠一轉:還有他們成立時間短,名聲還不到大噪的程度。 逐一分析下來,充分說明虎頭山寨的實力不容小覷, 解決起來非常棘手。 衛燕思天天在山寨里頭晃悠,發現除大當家杜七芷長著一張聰明相之外,其余的皆長得呆呆笨笨。 俗話說相由心生,基本可以斷定虎頭山寨有今日之成就,和杜七芷的雄才偉略分不開。 連曲今影也對杜七芷心生敬佩,理由是她管理一個不大不小的侯府后宅已頗為吃力,而杜七芷天天與五大三粗的臭男人呆在一處,居然得心應手。 她有了點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惺惺相惜。夜晚,她在床榻上烙大餅,翻來覆去睡不著,掀開床簾,喚醒已在熟睡中的衛燕思。 要不我們私底下單獨給許大當家一些好處,讓她偷偷放了我們。 衛燕思松軟的龍榻睡久了,睡地板難免腰疼,好不容易忽略疼痛睡著了,又被她擾了清夢,糊弄道:行。 曲今影當了真,不免歡喜,獎勵她可以睡到榻上來。 衛燕思迷迷糊糊的,也不同她客氣,果真抱了被子睡到她身邊。 曲今影: 她咬住唇,雙腮爬上緋紅,所幸夜色深沉,誰也瞧不見她嬌羞的模樣。 我話還沒說完呢 衛燕思:嗯? 你讓讓我,我要睡到地上去。曲今影推了推她。 衛燕思經她這一來一回的折騰,瞌睡消減了許多:你要不是被耿忘書綁了去,現在已經入了宮,等朕翻綠頭牌了。 言外之意是同睡一張床,又有何妨? 你又滿嘴胡話。曲今影嗔怪道。 衛燕思哼哼出兩聲笑,帶有nongnong的困意,顯得格外低啞舒緩,竟還真和她掰扯起來:你算日子啊,你接下玉如意的第二天,宮內就會派教養嬤嬤上侯府,教授你宮內的規矩和禮儀,半月之后,你就可入宮了。 曲今影不依她:即便入宮,我也需住上三月,內務府才會掛上我的綠頭牌。 衛燕思睜開一只眼:是這樣嗎? 嗯。 在她被耿忘書綁走前,的確有教養嬤嬤來侯府上課,課上提到過這一茬。 她當時按耐不住好奇,出口相詢此用意,教養嬤嬤卻并不作答。 事后她才回過味兒來,猜測是因為擔心入宮之前,有人珠胎暗結,混淆了皇家血脈,而三個月正好顯懷。 猶記得教養嬤嬤還曾取了宮中藏書閣的一本圖冊書來與她瞧。 她只翻過兩頁,臉就紅的不成樣子,那會兒小楊柳還笑她像只煮熟的大螃蟹。 教養嬤嬤勸她說,娘娘別不好意思,學會這些才能伺候好萬歲。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她但凡跟衛燕思有親密的接觸,便會下意識的回憶起圖冊里的內容,所以總忍不住紅臉。 她血氣翻涌著,懊惱讓衛燕思上榻的決定。 衛燕思反倒一副事不關己的做派,安安靜靜的躺在枕上,呼吸均勻,身體散發著淡淡的溫熱和獨特的藥香,香味似烈酒,從舌尖一直沿著喉管,燒到她悸動的心臟。 不成不成,不可以挨得這么近。 她抬起手臂,越過衛燕思的身體,撐到床沿邊,意圖翻身過去,豈料一簡單的動作幾乎與衛燕思鼻尖相抵。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衛燕思濕熱的鼻息,噴在她的唇間,仿佛誰用指腹在她唇瓣上來回輕撫,有曖昧的熱度,有濃重的情意。 她觸電般的縮了回去,跪坐的筆直。 只聽衛燕思夢囈道:快睡吧。旋即翻身,背對著她。 她躊躇著幾下,伸出手指戳戳衛燕思的腰:你讓我一下。 做甚? 我要睡地上去。 衛燕思態度強硬的:不準。 我還沒進宮呢,才不和你一塊睡。 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汵妃,睡一起就睡一起唄。 曲今影同她講不通,擺出恃寵而驕的架勢,急道:你到底讓不讓? 衛燕思又只好抱著被子回到地上,直挺挺的躺著,問:這樣總成了吧? 如此,反倒讓曲今影不好意思起來,略含歉意道:還是咱們換一換吧。 算了吧?衛燕思可不想重蹈覆轍,但嘴皮子不饒人,威脅她道:要么你睡床我睡地,要么咱們一起睡。 顯然這招不管用,曲今影果斷的選擇了第一個選項。 衛燕思表示很受傷。 在外頭就這樣欺負人,等回了宮,曲今影有了勇毅侯撐腰,豈不是連綠頭牌都不準她翻了? . 接下來的幾日光景,他們三人表面上安安分分,實際每晚吃過飯,都以消食為借口四下散步。 除開嚴加看守的重地,其余地方皆走過好幾遭,走得多了,心里頭就有數了。 于是又廢了幾天的光景,熟悉土匪們的日常作息與作案規律無非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三天出門干一小票,五天出門干一大票,沒有發生特別的事。 主要是紀律嚴明。 一打聽才知道,全是杜七芷的吩咐,她實行半封閉式的軍事化管理,并明令禁止山寨內出現黃賭毒行為,當然,黃這一點,她自個兒例外。 以保證全寨上下頭腦清醒,反應迅速。 衛燕思感慨,誰遇上這窩土匪,誰倒了八輩子血霉? 硬碰硬是不成了,只有尋找機會開溜,于是避過種種機關陷阱和暗哨,又成了新的難題。 曲今影還是那句話,試試私底下給杜七芷塞好處,采取曲線救國的對策。 這不算個好主意,也不算個餿主意,風禾認為有冒險一試的價值。 在這日晌午,衛燕思通過二當家,求見杜七芷,說是想要問問派出去的人可曾平安到達雁京城。 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杜七芷答應見她。 但曲今影鬧起別扭,死活不準她去,記恨杜七芷曾經覬覦她美色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