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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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起上回在三所殿,衛燕思三更半夜偷偷來尋她,要她開門,她非鬧著不開,以至于衛燕思翻窗闖進了她的臥房,趴在她桌對面朝她擠眼。 現在可好,擠眼沒了,變本加厲的送她飛吻了。 思及此,她心罵這位皇帝不僅不知羞,還很不知恥。 她像是掉進了蜜罐里,陶醉在甜蜜中,慢慢的解開衣裳,露出纖細的身條,潤白的雙腳踩著湯池的臺階一步步進到了水中。 呼 很舒服,她緩緩吐出一口氣,隨著吐息的動作下巴微昂。 湯池中的白色水汽冉冉升起,沾濕氣了她潤白的脖頸,隨著時間匯聚成水珠,呲溜一下,滑進她的鎖骨。 她不禁戰栗,略有不安地喚:阿思,你還在嗎? 嗯,我在。 衛燕思盤腿坐在廊下,背靠著門,閉目養神,聽見曲今影的聲音,腰桿兒僵直了一下。 她以為曲今影是有事,應聲后屏住呼吸,安安靜靜的等待曲今影的下文,等來等去,只等到嘩啦啦的清脆水聲。 于是將提上的心放了回去,重新閉上眼時,聞到了空氣中濕潤的清香,她對這香味很熟悉,是柑橘和茉莉花。除此之外,還有皂胰子的味道。 不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鉆進鼻息,緊纏繞著心肺,像陳釀一般輕松將人灌醉。 作者有話要說: 把兩章和二為一了,哈哈哈哈~ 又開了個腦洞,放在預收了,大家有興趣可以去看看,我以后會把我最喜歡的腦洞放出來給大家看看,哪個收藏高就先更哪個。 第51章 衛燕思喜歡的不得了, 深深地吸上兩口后,摘下腰間的香囊打開,因著夜色濃稠的緣故,看不清里頭的東西, 她便將其一股腦的倒在腳邊。 原本潤白細膩的茉莉花瓣, 失去了水分,昔日的神采全無, 一瓣瓣黑乎乎的蜷縮成小卷, 仿佛被烈日蒸干的茶葉。 衛燕思把她們抓進掌心, 低頭嗅了嗅, 已經香味全無了。 她并不覺得可惜,心愛的人回到了她的身邊, 還有什么好渴求呢? 她兩掌貼在一起,把花瓣揉成一個小球, 舉過頭頂對準迷蒙的月亮,手腕一彎,投擲了出去。 突然, 門內傳出曲今影的驚呼。 今影!衛燕思跳起身,不管不顧的沖進去。 湯池內, 曲今影蜷縮成一團, 只留一雙潤亮的眼睛露在水面外。 衛燕思的視線掃過屋內的犄角旮旯, 并沒有見到其他人的蹤影。 唯有一扇窗戶半開著。 衛燕思皺眉, 她記得臨走前,所有窗戶都是緊閉的, 不滿的嘖了一聲,疾步走到窗邊,探頭出去檢查, 也并未有所發現。 回身,溫柔道:別怕,我在這呢 曲今影連連點頭,帶起水面陣陣漣漪。 水光照映著她惹人憐愛的小模樣,一波一波的蕩進了衛燕思的心里去。 激得衛燕思四肢百骸都跟著一軟。 唯獨頸后的腺體在發熱發燙。 食色性也。 衛燕思的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幻想著曲今影藏在水下的盛景。 是婀娜窈窕?還是纖細柔軟? 該是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粉粉嫩嫩飽滿多汁,咬上一口能甜掉人的牙齒。 不不不,她甩了甩頭,試圖甩掉滿腦子少兒不宜的畫面。 呀,你不準看。曲今影后知后覺,兩腿在池壁邊一蹬,退進湯池的深處。 衛燕思平日嘴皮子利索罷了,真要是美色當前也如普通家的女孩子一樣,不大好意思。 背過身去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也沒看到。 衛燕思雙手捂住眼睛,欲要原路退出去,突然想到什么,將眼睛睜開,透過指縫去查看窗戶軸,片刻,松緩下語氣道:這窗戶不是被人推開的,是窗軸失修,松掉了。 她說著便將窗戶重新關好,無奈沒了窗軸的支撐,窗戶半掉了下去,她只好抬手撐住。 可是這一撐就不能撒手,她不能撒手就不能退出去,她如果不退出去曲今影就沒法泡澡。 真真是進退兩難。 她求助曲今影,問該如何是好? 我看你壓根你不想出去,才找這樣的理由搪塞我。曲今影埋怨她。 天地良心,真是窗軸壞了。衛燕思百口莫辯,一心圖個清白,要不你來瞧瞧? 話一脫口便后悔了,任誰聽了不罵她一句耍流氓。 果不其然,曲今影不光罵他耍流氓,還罵她泯滅天良。 衛燕思思來想去,找不到一個自證清白的好辦法,豁出去道:你收了我的玉如意,本就是我的人,大不了我洗澡,你看回來。 身后傳來曲今影拍打水面的聲音,混著一句中氣不足的威脅:你再欺負人,我才不嫁你。 你是跟我同處一間浴室的人了,你不嫁我還能嫁誰? 誰跟你同處 衛燕思賊壞的搶白道:再說了,你身子早被我看光了。 你胡說! 衛燕思驚訝,回眸與她對視:你哥哥沒告訴你,那晚你受重傷,在宋太醫家看傷勢,是我為你敷的藥。 曲今影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敷的藥? 嗯吶。 曲今影喉嚨上下滑動好幾次,方將打結的舌頭勉強捋直:你是怎么敷藥的? 拿剪子剪開你衣服你當時滿身是血衣服,傷口的和衣服粘在一起 曲今影露在外頭的耳朵尖一瞬間漲紅,不知是被水蒸的,還是因為反應過度。 反正一雙水亮亮的眼眸噴起了火。 衛燕思完全可以確定,若不是眼下曲今影泡在浴湯里,一定會尋一把長刀來將她千刀萬剮了。 是以分外后悔自個兒的嘴瓢,轉回身,心虛道:我就這般背對著你,守緊窗戶,你快些泡澡吧。 不泡了! 衛燕思旋即聽著湯池響起嘩啦啦的一串響,以及衣料摩擦肌膚的聲音,窸窸窣窣的。 每一聲都干凈利落,帶有一種咬牙切齒之感。 衛燕思瞬時有了新聯想:曲今影是□□的從湯池子里站起來了嗎? 應該是,估摸是聽聞自個兒將她看光了,自暴自棄了。 如此一來,她在曲今影心目中的形象,豈不是和混賬沒兩樣了? 她陷入沉思,幾乎到了忘我的境界 直到周遭重歸平靜,沒有半分別的動靜后,她才回神,慢悠悠的轉眸,左顧右盼,咦,呀,曲今影不見了? 衛燕思難免不擔心,滿山遍野的土匪,保不齊有誰覬覦曲今影的美色,做出不軌之舉。 她加快腳程,趕回了房間,正巧遇上曲今影在關門。 她松緩緊張的心情,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擠身進了房門,拿過曲今影半抱在懷中的門栓,主動道:我來關門吧。 對方倒不與她爭,冷著一張俏臉,抬腳即走。 衛燕思瞧著她生氣的背影,無奈的聳了下肩,目送其上了榻放下床簾,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捏手捏腳的放上門栓。 再躡手躡腳的進了梢間,一撥開床幔,立時忍俊不禁起來,取笑曲今影像個小孩鬧脾氣。 其整個人藏進被子里,一根頭發絲兒也不肯露出來。 衛燕思坐到床沿邊上,將床中央的小山丘左瞧瞧右瞧,打趣道:好愛妃,是朕唐突了你,別生氣了。 我沒生氣。曲今影話音悶悶的,失了真,又像是在煙雨朦朧中泡過,軟軟的黏黏的。 衛燕思聽出來了,她是真的沒生氣,可若是難為情也不至于甩臉色呀,伸出舌頭舔舔干燥的唇,請她賜教:那是為何突然不高興了? 我沒有不高興。曲今影這次的回答帶了顫音。 衛燕思捏著被子一角,掀開幾寸:你不高興就講出來,我心疼你還來不及,一定會好好哄你的。 都說了我沒生氣。 口是心非。 說了沒有就沒有。 騙子。衛燕思口氣變得不善,大有在朝堂上質問大臣的威嚴。 這一下可惹急了曲今影,她反駁道:你才是騙子,天底下最大的騙子。 衛燕思拍了拍有所晃動的小山丘,也許是錯覺,掌心貼上被子的時候,能感受到被子底下香噴噴的體溫。 她不舍得收回手,干脆抓住被子往下扯,露出了曲今影的腦袋。 瞧瞧你,身子還沒好全,怎可以濕著頭發睡。衛燕思到銅盆邊取來一塊棉怕,蓋在她濕漉漉的頭頂,輕輕地揉著她的頭發。 棉帕子一角垂下,不時摩挲在曲今影的臉上。 妾身自己來吧。 好端端的為何又稱妾身? 衛燕思歪著頭,掀開擋住她臉的棉帕,問出這一疑惑。 曲今影垂頭喪氣道:尊卑有別嘛? 衛燕思啞然一笑,她堂堂一個皇帝,追著曲今影滿嘴的軟乎話,還大獻殷勤的為她擦干頭發,哪里有尊了?更像是那個卑。 你摸摸你的良心,我每回陪著你,哪回不是你更像主子。 曲今影還真就把手貼在心口,好好感受一番,嗯,原來講違心的話良心真的會痛,不禁羞愧得抬不起頭。 她這副含羞帶怯的樣子,誰見了不嘆一聲我見猶憐,遑論她一張小臉,還長得格外清新嬌巧。 衛燕思心軟了,并且極其不合時宜的,聞到了她身上一陣陣的馥郁香氣,帶有獨屬于夜晚的安然和靜謐。 怪不得古人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衛燕思的腺體不爭氣的跳了一跳,全無心思再與她理論。 你有不痛快要告訴我。 曲今影也似乎大徹大悟,腮幫子鼓了一鼓,終于問出了心底的疙瘩:你是因為瞧了我的身子,才賜我玉如意的。 原來在胡思亂想呀。 衛燕思了然淺笑,眸光漸斂,鄭重道:這是其一,其二是我母后看中你父親的權勢和曲家的威望,意在拉攏。 曲今影意外于她的坦誠,也失落于她的坦誠,心中五味雜陳,臉上僅剩的一丟神采全然潰散了。 好在衛燕思并不讓她低落的情緒蔓延,補充道:當然還有其三,你想不想聽? 曲今影的眸心亮起一寸光,又迅速湮沒下去,仿若天邊轉瞬即逝的流星。 衛燕思摘下棉帕,晦澀的長嘆一聲:我心儀你,無關其一,也無關其二。 表白來的猝不及防。 曲今影腦中像是哐當一聲重響,長這么大,她就沒聽過這等露骨的話,心臟不規則的跳動,越來越厲害,像要跳出嗓子眼兒來。 可勾起的唇角騙不了人,她感受到撲面的喜悅,耳根子緊隨著guntang起來。 二十年的教養在骨子的作祟,她怕失態又怕露怯,忙不迭的折起手臂摸摸脖子,呀,比耳根子還要燙。 她不敢直視衛燕思的眼睛,羞赧的低下頭。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早~感覺這幾張好多糖~ 第52章 這也是衛燕思第一回 同喜歡的人告白, 見曲今影遲遲不應,以為她尚在氣頭上,怯生生的多講了兩句甜言蜜語。 她們各有各的兵荒馬亂。 你不準說了。曲今影正經了小半輩子,可辨不清她的話中多少真多少假。 衛燕思端正神色, 正兒八經的觀察她, 半晌也未瞧出她是悲是喜,是怒是哀。 到底是大女主呀, 段位果真高, 喜怒不于形。 衛燕思心悅誠服。 羞窘道:你要是不喜歡聽, 以后我就不講了。 我何時講過我不喜歡了? 曲今影不落忍, 她女兒家的確臉皮薄,可高高在上的帝王拉下臉來哄了她一晚上, 已是誠意十足,她斷沒有繼續端架子的道理。 想通這一層, 她大方了許多,抬起頭來,睜著笑意盈盈的眼。 問:君無戲言? 衛燕思雙眸一亮, 眉飛色舞道:一言九鼎,可以拉鉤。 情情愛愛的東西還以拉勾?曲今影笑她幼稚, 不過一國之君的面子總要給, 妥協似的伸出小手指, 陪她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本以為這下將衛燕思哄得服服帖帖了, 沒曾想她的性格陰晴不定,眉間眼梢在一瞬間涌出倉惶不安。 曲今影以為自個兒眼花看錯了, 眨眨眼,重新看過去,再一次看了個真真切切。 伴君如伴虎果然是真言。 她鬼使神差的上了手, 清涼的指尖順順著衛燕思的眉毛,像一把小刷子,從眉頭撫到眉尾,欲要掃凈衛燕思的煩憂。 我娘親說總是皺眉頭,眉心會長皺紋。曲今影哄騙說。 我娘親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那就聽娘親的話唄。曲今影手往下移,撫過衛燕思秀麗的輪廓 不光要聽娘親的話,還要聽媳婦的話,衛燕思覺悟甚高,重展笑顏,只是這笑意并未達眼底。 這可瞞不過心思玲瓏的曲今影:好端端的做甚不開心? 難不成是因為哄她的緣故?覺得丟了九五之尊的顏面?既然如此一開始不哄她不就好了呀。 衛燕思眨眨水潤的眼睛:我是不是一個很沒用的人? 曲今影端詳著他,疑惑她情緒轉換為何這般快,神情變得嚴肅,緩緩開口道:你不顧個人安危來救我,又和這幫山賊斡旋,處處保護我,哪里會是個沒用的人? 衛燕思低下頭攪著手指,半晌,心不在焉道:你不懂。 如果她alpha的體制能夠早些適應這副身體,她就能更好的保護曲今影。 或許在水月河畔,曲今影根本不會受傷?耿忘書在樹林中與她對峙時,也不會險些傷了曲今影的性命?她們也更不會掉入這山賊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