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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難得的放開了些,就像回到了幾年前父親和祖母還在的時候一樣,顏熙也孩子氣的歡呼一聲:“太好了!” 她說:“有好酒好rou,此生還有何求呢?” 顏熙酒量不好,雖只飲了一杯,但酒勁上來后,她還是有些醉意。 桂mama對丁香她們說:“你們收拾收拾后也早點歇下,今日我陪姑娘睡?!?/br> 丁香三人忙應下。 顏熙醉酒后總會鬧騰些什么,上次除夕鬧的是魏珩,而這次,她卻想家了。 她想親人了,想爹爹娘親和祖母。 顏熙的母親在她三四歲時便不在了,母親走后,父親便沒再續娶。 且這些年來,父親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母親,以至于還不到不惑之年,便撒手而去。 祖母晚年本來就身子不好,又承受不了喪子之痛,所以,父親走后沒多久,祖母也緊跟而去。 自此開始,顏熙在這個世上便再無一個至親之人。 她自幼就樂觀開朗,性子十分明媚活潑,即便心中思念,她也很少表現出來,以免惹得身邊之人一起跟著傷心。 也就只有醉酒之后,她才能隨心所欲,徹底去做個孩子。 但悲傷的情緒她總能自愈,哭一場后,第二天又生龍活虎起來。 自從搬出來后,顏熙每日都活得很開心,今日尤甚。 早早起來,還紅腫著雙眼,顏熙也不在乎。見丁香幾個已經在院子里來來回回忙碌起來了,顏熙隔著窗同她們打招呼。 “早哇~” 正在各忙各的的丁香等人聞聲,也紛紛笑著回顏熙:“姑娘早!” 春天到了,春暖花開,窗外的天井景致獨到,春色迷人。 窗戶開著,顏熙用力深深吸一口,只覺得滿腹香甜。 “春天真好?!鳖佄醺锌?。 桂mama親自給顏熙梳頭,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家姑娘,見她今兒個的確是心情不錯,并沒因為昨兒和魏世子的碰面、攤牌而心情失落后,她眼中也漸漸盛了笑意,突然提起了一件事來。 “衛夫人在給姑娘的信中提到會上京來,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出發?!?/br> 衛家寄來的那封信,顏熙自然也給桂mama看過了,所以她知道。 提起這個,顏熙心情更明媚了些。 她道:“信中沒明言,但想來也就是今年。他們是來投奔衛三郎的,如今衛三郎尚未抵京,他們應該不會這么快過來?!?/br> 桂mama只是笑。 話未挑明,但她卻意有所指。 “衛家老爺和夫人是好人有好報,不但三郎沒死,竟還立了軍功。他日若回了京城,必是要加官進爵的。至少得封個將軍。到時候,衛老爺和衛夫人可就享福了?!庇终f,“這衛三郎也不知道在軍中娶妻沒有,若是娶有妻室又育有子嗣在,到時候二老又有孫兒抱,可真是雙喜臨門?!?/br> 顏熙道:“不知道娶沒娶,衛家伯娘在信中沒提。不過,衛三哥細算起來,今年也該有二十有二三的年紀了。這個年紀娶妻生子,也正常?!?/br> 衛家有三個兒子,從前在衛家時,她喚衛家大郎二郎皆為兄長,如今既知道日后會和衛三郎相見,提前喚其一聲三哥,也不為過。 一直稱呼其為三郎,倒顯生疏了。 桂mama沒再進一步挑破,只是一直笑。 顏熙沒在意到桂mama的表情,于是也就沒多問。 * 朝廷和突厥的這場拉鋸戰,一打就是十幾年。 十幾年的戰火,如今總算是有個結果了。 突厥投降,北伐軍不日便將凱旋。 這日退朝后,武宣帝留了魏珩下來說話。 甥舅二人沒去御書房,而是趁著春光正好,徒步緩行往御花園去。 “怎么,是朕這些日子派給你的差事太多了?怎么看著景行這幾日來一日比一日消瘦,人似也憔悴了許多,不若往日精神抖擻?!?/br> 景行是魏珩的表字。 魏珩聞聲道:“多謝圣上關懷,臣無礙?!?/br> 武宣帝叫他來,自然是有別的事。所以,寒暄過之后,武宣帝便正了神色。 “朕知道,你有意親自為婉柔擇一門親事?!?/br> 武宣帝開口提起婉柔,魏珩垂落身側的十指倏的一緊。但他面上卻仍不動聲色。 婉柔是先太子之女,而先太子府在圣上這里是不能觸碰的禁忌。所以,此番圣上主動提及此事,魏珩不得不全力應對。 他需要揣度著圣意回答。 魏珩斟酌著道:“婉柔生性膽小畏事,她這樣的性子,怕是真難擇一門合適的姻親。此事,怕還得圣上您多多勞心?!?/br> 武宣帝看了魏珩一眼,狀似無意問:“你同婉柔青梅竹馬,你難道就沒想過要把婉柔迎娶回家?” 魏珩笑著,言辭再是坦蕩不過:“臣雖與婉柔青梅竹馬,但在臣心中,婉柔只是臣的meimei。兄妹之情非男女之情,在臣心中,這兩種感情是不一樣的?!?/br> 無疑,魏珩的這個回答是讓武宣帝滿意的。 于是武宣帝又抓住重點問:“那在景行心中,男女之情該是何樣的?”又說,“你今年也二十有三了,怎么親事卻遲遲未定?朕記得,老早之前你父親就吵嚷著要給你定下一門親事了。怎么,可是有難處?” 魏珩這個時候腦海中適時閃過了一道倩影,但他沒提,只笑道:“臣之事倒不急,臣眼下只想一心為陛下效勞?!彼言捰掷@了回去,“圣上方才提起婉柔,可是心中有了人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