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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間縈繞著荷爾蒙味道,壓迫感極強,視覺模糊聽覺便越發靈敏,交織的呼吸聲清晰入耳。 雙眸相接難舍難分,傅泊淮輕柔地撫過她臉側,指尖劃過纖細脆弱的天鵝頸,撥開她鎖骨前的遮擋。 柔順的黑發洋洋灑灑地鋪成一片,睡衣肩帶不知何時被挑開,虛虛地耷拉著,瓷白的肌膚在月色下細膩光潔,讓人忍不住想要留下印跡。 傅泊淮極力控制住撕破的貪念,額發垂落遮擋了黑郁的眉眼,嗓音啞得不像話:“怕嗎?” 或許是酒勁兒發作,或許是心思難解,勇氣限值直達頂峰。 “你說呢?”阮惜玥抬手撫上他滾動的喉結,睫毛輕顫,眼尾通紅,聲調越發嬌軟,“老公?!?/br> 頓時,周遭熱氣驀地升騰翻滾,理智被黑夜徹底侵蝕,他的唇貼上她的。 意識迷離之際,寂靜空間里飄蕩的軟音,融進山間的沉沉霧氣里,連清冷的月光也開始升溫發酵。 隔著朦朧的雙眸,她的目光描摹著男人柔和的下頜線。 不知何時,她整個人被騰空抱起,從床上轉移到全景窗邊,月光勾勒出淡藍的窈窕身影,傅泊淮抬手嵌入她纖細的五指,轉而壓在玻璃上。 阮惜玥瑟縮著身子,往身后的懷里躲,濕浸的后背抵上結實有力的懷抱,她本能地喊了聲:“傅泊淮……” 男人唇齒咬在她耳朵尖,磁性蠱惑的聲調勾起欲.念,耳畔傳來輕笑:“對著月亮摘月亮?!?/br> 第34章 .小廢物今天怎么這么乖? 時間開始變得冗長。 高掛的月亮肆意窺探著愛人的歡·愉,朦朧的熱氣在玻璃上短暫停留。 徹底結束時,阮惜玥全身癱軟,意識拼湊不出完整的思緒。 迷迷糊糊間,她任由傅泊淮抱著自己去了浴室,清理干凈后換上了干燥舒適的睡衣,重新塞回被窩里。 眼睛自始至終沒睜開過一秒。 直到熟悉的體溫重新貼上來,她才無意識地呢喃道:唔……不來了。腦袋使勁兒往被子里鉆。 傅泊淮笑著將人往懷里攬,同時格外注意她受傷的手腕。 他輕輕在她光潔的后頸落下一吻,聲音里滿是饜足后的慵懶,晚安,阮阮。 翌日清晨。 天光穿透濕潤的濃霧,從未嚴絲密合的窗簾縫隙中傾灑在地板上。 阮惜玥困倦地撐開眼皮,入眼的是男人冒出青茬的下巴,再往上是深邃俊朗的五官,凌厲間帶著淡漠和疏離。 她無聲地叫囂著,說好的冷酷禁欲不近女色呢,昨晚倒是將她反復折騰了個遍。 惡劣至極! 壓在男人身下的手臂有些發麻,她小心翼翼地想抽回手,腰間的力道反而扣得更緊。 緊接著,頭頂傳來沙啞嗓音:再睡會兒。 他什么時候醒的? 昨晚耳畔的聲音再次重現,阮惜玥不由得臉頰發燙,小聲地開口:手麻。 深眸掀起一條縫,抱著懷里的人翻了個身,調整到最舒適的姿勢,兩人間的距離倒是絲毫不減,好了,睡吧。 這誰還睡得著??? 阮惜玥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還是不太適應這種親密,濃睫開闔似蝴蝶煽動翅膀。 半晌后,男人均勻的呼吸噴灑在發梢,她將側臉貼在緊實的肌rou紋理上,有力的心跳聲成了最佳安撫。 神經末梢慢慢平緩,沒過一會兒,睡意越發昏沉。 夢里的畫面虛幻又真實。 她變回了縮小版的自己,站在漫天落葉的銀杏樹下,將懷里的白貓抱給眼前清雋的身影。 “別板著一張臉啦,看它多可愛啊?!?/br> “無聊?!?/br> 耳邊回蕩著清脆爽朗的笑聲,她迫切想要看清那張模糊的臉,卻始終隔著層朦朧的舊紗。 再次醒來時,傅泊淮正站在床邊穿衣服,背對著她,光影描摹著整體輪廓,肌rou線條極具張力美感。 寬肩往下,深淺不一的抓痕格外醒目,連在一起像是某種殘缺的圖騰。 指甲好像該剪了。 嗓子里干涸得發澀,阮惜玥禁不住咽了下口水,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晚的畫面。 她完了,身心淪陷了大半,跑不掉了。 似是察覺到身后的視線,男人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動作矜貴地將襯衫扣好,猝不及防地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阮惜玥惺忪的眼眸眨了兩下,睡意散去了大半, 腦袋里轉動的齒輪剛開始運轉,她干脆直白地將人上下打量了個遍,試圖用眼神耍流氓,語氣輕佻地評價:“身材不錯,勉強五星?!?/br> 眼下的情景宛若事后給拐上床的野男人打分,要是再扔張銀行卡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可惜,她開口后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啞得可怕。就像是吃了十頓火鍋外加在山頂吹了一宿的風。 剛才偽裝出的灑脫隨性頃刻間破碎,氣勢全無,阮惜玥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懊惱地將腦袋埋進枕頭里,不再去看男人的反應,決定先裝死再說。 房間里陷入寂靜,耳邊沒什么聲響,后脖頸卻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 傅泊淮輕笑一聲,沒在意她的玩笑話。 走向她,俯身單腿壓在床沿,象征性地捏了兩下她發絲下的肌膚,聲音如冷泉般清冽:喝點水。 阮惜玥皺著一張臉,這會兒動彈了兩下才發覺全身酸軟,勉強支起上半身,心里愈發不不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