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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把秦妄罵了一萬遍,舔了舔下嘴唇,忍不住偏頭開口:“上次周姨采購了很多美容養顏的營養品,要不然我們給媽拿一些回去?” 傅泊淮神色淡淡:“她不需要?!?/br> 很好,四個字把天聊死。 “哦?!比钕Йh側眸望了眼他們之間的楚河漢界,悄無聲息的往中間挪了挪,“那第一次見大哥,是不是要給他準備點禮物???” 傅泊淮視線沒有絲毫的偏移,指腹摸索著布料:“是他該給你準備?!?/br> 氣氛再次被澆滅的徹底。 阮惜玥再也憋不出多余的話了,手掌隔著背包的皮質描摹著撐起的形狀,突然觸到一塊硬邦邦的正方形。 是傅泊淮送她的項鏈! 她趕忙低頭翻開背包,黑絲絨的盒子儼然成了此刻的救命稻草,靜靜地躺在掌心。 狡黠的眼波一閃而過,阮惜玥扭頭把盒子塞到傅泊淮手里,微微側身,低頭將腦后的黑發攏到胸前。 幫我帶! 傅泊淮的視線從手上的盒子,移動到冷白一片的光滑后頸,肩線流暢瘦弱,微透的襯衫布料下是若隱若現的蝴蝶骨。 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片刻失神后才慢慢沉了一口氣。 阮惜玥感覺自己低頭都要低出勁椎病了,耳邊才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傅泊淮修長的指節挑起銀色的鏈條,指尖捻起兩端,稍一傾身項鏈便垂落到鎖骨中間。 微涼的吊墜貼著脆薄的皮膚,襯得皮膚越發白皙亮眼。 阮惜玥低頭看了一眼,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然后轉身揚起天鵝頸,像是等待夸獎的小孩:好看嗎? 眼底的暗涌翻騰欲出,記憶的囚籠割裂開一角。 半晌,傅泊淮才啞聲回答:好看。 物歸原主,當然好看。 * 傅家的舊宅位于寸土寸金的頂奢別墅區,車子順利進入安保嚴密的正門,繞過正中心專人維護的玻璃花房,在最后一棟建筑前停下。 阮惜玥深吸一口氣,端起慣有的面具挽著傅泊淮進門。 徐婉姿勢優越的依靠在沙發上,臉色依舊嚴肅冷漠,對面坐著的男人背對著正門,左手慵懶地耷拉在沙發背上。 不得不說,每次過來阮惜玥都覺得自己的體溫下降了幾個度,別墅內部是典型的傅氏風格,單調,冰冷,沒有人氣兒。 這樣想想,傅泊淮還真是將傅家人骨子里的清冷遺傳了個十成十。 沙發上的人終于聽到動靜回過頭來,阮惜玥倏然一愣。 男人頭發整齊的往后梳起,五官跟傅泊淮有五六分的相似,偏偏少了點冷意,多了份不羈。 好像在哪兒見過…… 在她悄聲打量的片刻,男人已經站起身,迫不及待地逃離了徐婉的喋喋不休,大步走到他們面前。 傅泊淮頷首示意:哥。 阮惜玥也跟著乖巧的打招呼:大哥好。 嘖嘖嘖。傅昱洲輕嘖兩聲,十分欣慰地一掌拍在了傅泊淮的肩膀上,沒想到你個大冰塊還有這種福氣。 等等,這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阮惜玥看著男人毫不遮掩的笑意和分外放肆的動作,簡直跟傅家的基因大相徑庭,差點把震驚寫在臉上。 正式認識一下,我是傅昱洲。傅昱洲友好地伸出手,笑盈盈的垂眸看著她,抱歉,之前在國外有研究項目,錯過了你們的婚禮,下次我一定到場。 還挺會開玩笑,倒是比身邊的大冰塊有意思得多。 阮惜玥輕咳一聲,不大自然地回握,側眸去看大佬的反應。 傅泊淮只是不咸不淡地掃了眼他們交握的手:這次回來呆多久? 怎么?剛回來就想趕我走?傅昱洲偏頭示意了一眼,向前半步,壓低聲音,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現在就走。 話音剛落,只聽沙發那邊悠悠的傳來一聲:傅昱洲,今天要是不選一個見面,以后就別想踏進傅家大門。 第14章 .心疼沒有人能束縛你 在事業上,徐婉已然站到了令很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打拼經歷完全可以寫一本女強人奮斗的血淚史。 這樣好強的女人自然對傅家的掌控欲也極為恐怖,恨不得從生到死都由她來安排,不會容忍任何人的反抗。 相比起愛意的綿延,孩子更像是供她cao縱的木偶,冷酷無情的工具。 這一聲蘊著威脅的命令,足足讓諾大的別墅又冷了幾分。 阮惜玥不由得往傅泊淮身邊縮了縮,禁不住自動腦補了這個男人的成長史。 從兒時便被裝進既定的模具里,生長方向受到嚴格的限制,自由和狂想盡失,他的冷酷無情其實源于血脈,深入骨髓的東西太難以抗衡。 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被揉碎了,混在遍體生寒的冷血里。 阮惜玥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男人的唇角繃成一條線,下顎輪廓流暢鋒利,情緒壓制的滴水不漏,卻讓她無端生出一絲心疼。 傅泊淮這樣出類拔萃的人,只要他想得到的東西,自然會有人雙手奉上,但真誠和愛意他可能這輩子都觸碰不到。 蔥白的手指伸了又縮,阮惜玥咬了咬下唇,還是小心翼翼地抬手握住了他垂在身側的手。 冷熱相抵,虛虛的牽著,似是安撫。 傅泊淮后背一僵,全身的感官都匯聚在guntang的左側,下意識的反手用手掌緊緊包裹住那只細嫩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