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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上桌的幾道家常菜色香味俱全,阮惜玥糟糕的心情一掃而空,不禁胃口大開,率先拿起筷子挨個品嘗。 她眼前一亮,立馬豎起大拇指:“奶奶好手藝!” “喜歡就好?!鼻劂鋸母挡椿此朴兴茻o的視線里,立馬知曉了兩人的關系,菜品上齊后也不多做打擾,把空間留給他們。 阮惜玥再次端起溫柔體貼的人設,不停給大佬夾菜。傅泊淮筷子一頓,也沒再多說什么,默默承受著她的虛情假意。 晚飯吃得溫馨愉快,算起來這應該是他們婚后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沒想到氣氛還算融洽。 吃飽喝足后,已經將近十點,傅泊淮禮貌道別后,跟阮惜玥并排往外走。 踏出大門的瞬間,迎面撞上來一道倩影。 清脆的聲音飽含歉意:“對不起對不起!” 阮惜玥借助著攔在腰間的手臂站穩,垂眸看了眼散落一地的畫稿,再抬頭對上那張白凈清秀的臉。 女孩怔愣了片刻,情緒激動的開口:“我記得你!” 第11章 .噩夢安撫這次是親眼所見的“堪稱極品…… 這下,換阮惜玥怔在原地,她努力在記憶里搜尋這張臉,最后還是一無所獲。 難不成是她出國前認識的人? 可是過了這么多年記憶早就模糊了。 女孩見她一臉茫然,靈動的五官霎時間垮掉,喃喃自語道:“之前在便利店的時候,你——” 記憶頃刻回籠,阮惜玥眼疾手快的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剩下的話堵了回去。 她想起來了! 婚宴當晚,她偷偷溜出去覓食,在便利店見義勇為,幫值夜班的小姑娘撂倒了手腳不老實的酒鬼。 那天的女孩扎了馬尾,而今天撞見的她頭發披散在肩頭,所以一時間沒認出來也情有可原。 傅泊淮收回攬在阮惜玥腰間的手,側身詢問:“你們認識?” “認識!”阮惜玥匆促應聲,扭頭沖女孩使了使眼色,“有過幾面之緣?!?/br> 要是讓大佬知道她在情敵面前裝柔弱,轉頭又用鞋包撂倒醉漢的英雄事跡,小白花人設豈不是要碎成渣,撿都撿不起來了? 可惜,她反應太過激烈,眼神躲閃,心虛倆字寫在臉上,生意場上身經百戰,向來敏銳的傅泊淮怎么可能看不穿。 既然小騙子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勉強配合一下。 “嗯?!备挡椿辞臒o聲息地壓平唇角,神色淡淡的點點頭,我去車里等你。 說完便邁開長腿離開,給她們留出了充足的空間。 阮惜玥長舒一口氣,扭頭探了眼傅泊淮的背影,暗自慶幸的拍拍胸口,又不好意思的摸摸脖子。 我叫俞晚禾,那天真的很謝謝你。俞晚禾坦誠開朗的做著自我介紹,后來我追出去時你人已經不見了,沒想到能在這兒撞上。 舉手之勞而已。 阮惜玥把鬢邊的碎發撥至耳后,垂眸注意到散落一地的畫稿,趕忙蹲下身幫忙撿。 剛下過雨的地面到處都是積水,大部分的畫紙沒能幸免于難,被泥水浸濕了大半,變得模糊不清。 阮惜玥拇指和食指捻起其中一張,滿心惋惜的說:抱歉啊,不知道還能不能搶救。 俞晚禾笑著擺擺手:沒事,這些只是速寫,我一天能畫五十張呢。 阮惜玥松了口氣,隨口問道:你是美術系的學生? 對,申大美術系大三。俞晚禾甩了甩畫紙上的泥水,惆悵的鼓起腮幫子,可惜了,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見到他。 阮惜玥這才低頭看起手里的速寫,線條簡潔有美感,仔細察看不難發現她畫的都是同一個人。 畫里的男人頭發全數梳起,眉目疏朗,輪廓鋒利流暢。 等等! 她怎么覺得這男人跟傅泊淮有五分相似? 阮惜玥火速甩掉腦子里不切實際的想法,趕忙把撿的畫都塞到女孩手里。 完蛋,她懷疑傅泊淮給她下毒了,不然怎么現在看什么都能想起他來。 俞晚禾把畫紙隨意卷起:對了,這家私房菜的主廚是我奶奶,下次來給你打折。 阮惜玥驚愕了一瞬,沒料到會這么巧,隨即又想起車里等著的人,趕忙擺擺手:那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見。 拜拜,真的很謝謝你,一定要再來哦。俞晚禾嘴角笑意擴散,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等到再回到車上時,傅泊淮已經調整好座椅,開始閉目養神。 阮惜玥輕手輕腳的坐好,想起俞晚禾又是一陣心虛。 哎,不知道還能裝多久,希望不要再見面了,不然以這女孩熱情的性格,說不定會到處宣揚她的英雄事跡。 前排的司機已經從沈逸變成小李,扭頭對她笑著點頭致意,然后發動車子,往匯云灣的方向駛去。 回到家后,阮惜玥已經被困意侵襲的不成樣子,連邀請傅泊淮同床共枕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回了主臥洗澡睡覺。 這晚,她久違的夢到了兒時的事。 那時她的母親林蒽凝還是個小有名氣的心理醫師,診所的舊址便是傅泊淮帶她去的沅庭,兩層的小洋樓承載了她絕大多數的童年回憶。 林蒽凝溫婉嫻雅性子好,長相不輸大火的女星,阮家以為足以讓阮鴻成轉性,收起風流浪蕩,回歸家庭事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