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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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結巴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哭有什么用,還是先想想怎么活命吧。中年男人看向姜霽北,我是做小生意的,身份編號你們肯定記不住,叫我老孫就行。我平時不怎么看電影,不知道為什么會邀請我,真倒霉。 我是搞電影的。姜霽北說,我叫陳寂,叫我陳2333也行。 原來你是拍電影的??!難怪這么懂!老孫欣喜地拍拍他的肩膀,接下來就靠你了,老弟! 麻花辮擦擦眼淚,哽咽著說:我,我叫趙sh**e3721,普通上班族,平時不怎么去電影院,一般在家里看劇。 最后輪到小結巴,但他我我我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老孫打斷他:你叫小結巴得了。 小結巴憋紅了臉:好好好好吧,我、我是個學學學生,電電電影發燒友。 我們該怎么辦?麻花辮含著淚問,陳寂,你真的要跟那個僵尸結婚嗎? 她的話提醒了眾人,小結巴也擔憂地看向姜霽北,老孫直接發問:對啊,你不是個男的嗎? 主辦方一點提示都沒給,我也暫時沒琢磨清楚。姜霽北把一口也沒動過的餅放下,漫不經心地問,對了,你們有什么線索嗎?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能信息共享,生還的幾率更大。 麻花辮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兒全說了:我是在一個房間里醒來的,桌上有報紙,上面的時間是民國五年。 和自己猜測的時期差不多。姜霽北繼續引導:那報紙上有什么信息嗎? 麻花辮努力回憶:我只記得頭版頭條,上面說一個叫夏司令的人染上怪病死了,康城易主,由夏司令的親哥哥接手軍閥。 巧了,我醒來之后,也找到了一份報紙。老孫一拍大腿,報紙是民國七年的,頭條新聞說,康城新上任的軍閥頭目一家一夜之間慘遭滅門,他們住過的房子成了兇宅。 看來,康城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一個架空的虛擬城市。姜霽北把兩條新聞聯系起來,這康城易主還沒兩年呢,人就死光了。 我、我我醒來的時候旁旁邊有、有個收音音機。小結巴費力地說,里里里面說,現在是是民、民國二十二年。 以收音機為準的話,那現在就是1933年。老孫皺起眉,十幾年前的事情,和現在有什么關系? 我的線索和你們的不太一樣。姜霽北故意隱藏了關鍵的信息,只挑了不那么重要的東西說,我醒來的時候旁邊有一具女尸,脖子被啃過,胸口有被利器貫穿的血洞,我猜是劍傷。 說完,他的腦中忽然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脖子被啃過,胸口被利器貫穿那個無臉人也有同樣的特征! 難道說,無臉人和女尸是死于同一人之手? 對了,還有祠堂和牌位。 他隱約想起來,祠堂里的牌位上寫的姓氏似乎是夏字,難道這里就是夏家兇宅? 奇怪的地方不止一處,牌位也很干凈,似乎才被人擦拭過。 會是道士擦的嗎? 他只要收服僵尸就好,為什么還要去擦僵尸少爺家的牌位? 難道,他和夏家人有什么關系嗎? 想到這里,姜霽北垂下眸,卻忽然發現,自己的左手腕上出現了一塊云霧狀的暗紅色斑痕。 他神態自若地扯過袖子,蓋住斑痕,將手搭到腹上,裝作不經意道:小心那個道士,他并不一定完全可信。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眾人頓時噤聲。 道士推開門,抱著一堆茅草和柴火走了進來。 他放下柴火,在一旁坐下,拿出打火石,一邊點燃柴火,一邊打開話匣子:我叫嚴鑒,你們可以叫我嚴道長。那具僵尸叫夏京墨,生前是軍閥家的大少爺。 軍閥,大少爺? 四人心照不宣地互換了眼神。 嚴道長接著說:十五年前,夏家少爺得了一場重病,家里人為了給他沖喜,買了個小妾。誰料小妾還沒過門,少爺就病死了。 ???死了?然后呢?老孫問。 然后夏家人逼著小妾跟少爺舉行冥婚,要她陪葬。 麻花辮咝了一聲:幾千年前的陋習。 嚴道長接著說:那小妾也是個烈性子,殺光夏家全家十四口人后逃走了。 這回輪到老孫咝了一聲:包辦婚姻要不得。 少爺本就是英年早逝,全家又因他被殺,他的尸體吸收了方圓十里的怨氣,變成不化骨也就是非常厲害的僵尸。嚴道長嘆了口氣,后來我師父路過此地,封印了它。只是符咒有時限,十五年后僵尸必將重見天日,為禍世人。 姜霽北想起在祠堂第一次見到僵尸少爺時,貼在他額頭上的那張破舊的黃符紙。 當時也正是因為王0999碰掉了那張符紙,僵尸才突然動起來的,這一點嚴道長應該沒有撒謊。 那僵尸少爺為什么還說要娶陳寂?老孫一指姜霽北,他可是個男的。 你叫陳寂?嚴道長皺著眉頭看向姜霽北,表情有些奇怪,因為,陳寂長得跟那個小妾一模一樣。 眾人頓時一驚。 你是怎么知道的?姜霽北抬頭,一雙眼沉靜地看著嚴道長。 他們在電影中呈現的雖然不是真實樣貌,卻也與本尊七八分相似。 姜霽北心里已經有數,一模一樣的設定,應該跟他拿到的劇本有關。 那么,他拿到的角色,到底是什么身份? 是小妾的轉世,還是小妾的后人? 嚴道長說:我就是康城人,從小在康城長大,曾見過他們的,所以看到陳寂的第一眼就覺得很眼熟。后來我機緣巧合下被我師父收作了徒弟,才隨著師父離開故鄉。 他頓了下,接著說:三天后正是十五年期限,一個月前我與師父故地重游,就是為了回來提前重新封印它。只是沒想到少爺的功力只增不減,我們失敗了師父他老人家為了救我,當場暴斃。 說罷,嚴道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小結巴和麻花辮安慰道:節哀。 不封印會怎樣?老孫只關心自己關心的。 它將變成飛行夜叉*。聽到老孫的問題,嚴道長表情凝重起來,到時候誰都阻止不了他,我們全都會死。 那我們該怎么辦?老孫一聽,立刻大呼小叫,我可不想死在這個鬼地方! 說來慚愧,我師父他老人家一身絕學,我只學到些皮毛。光憑我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收服這具僵尸。嚴道長自責地嘆了口氣,懇切地看向他們,我需要諸位的幫助。 一聽連道士也沒辦法,麻花辮的眼圈又紅了:可我們什么也不會,能幫你什么呢? 嚴道長還沒說話,一旁的姜霽北突然開口:那就送我去跟它結冥婚,當餌,反正它也說了要來娶我。 你說什么?!嚴道長猛地抬頭看他。 按你的說法,小妾殺了少爺全家,少爺必然要找小妾復仇。姜霽北笑了笑,我和小妾長得一模一樣,我當誘餌,你們趁機偷襲,是最好的辦法。 不行!嚴道長一口拒絕,這太冒險了!你必須遠離那具僵尸! 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法,也不必來求助我們。姜霽北說。 嚴道長被他噎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不知道為什么,他似乎對姜霽北和僵尸結冥婚的事情非常敏感。 突然,一直沒說話的小結巴指著墻,大叫一聲:墻墻墻上!快快快看! 眾人紛紛扭頭,一旁的灰墻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紅大字。 這些猙獰的字跡像是從墻里直接滲出來的,新鮮的血液順著墻面緩緩往下淌。 三天后,亥時,城郊樹林,嫁殤者。* 麻花辮被這行血字嚇壞了,哆哆嗦嗦:這是什么? 這是僵尸少爺對我們的警告。嚴道長站起身,一雙眼死死盯著墻上的字,他讓我們在三天后的亥時,把新娘送到城郊樹林。 可男的怎么嫁人?老孫咋舌。 隔著衣袖,姜霽北摸了摸左手腕上的斑痕,一雙溫柔沉靜的眼中浮起意味深長的笑意:能嫁,怎么不能嫁? 第5章 活嫁鬼(4) 嚴道長從袖中抽出一張黃符,符紙無火自燃。 他用雙指夾著符紙,迅速用灰燼在墻上涂抹出敕令兩個大字。* 十秒后,血字慢慢消失了。 姜霽北盯著焦黑的墻面:既然如此,只能按照我的提議來了。 嚴道長還想勸阻:生死婚,會遇到紅白撞煞,這可是大兇,紅* 姜霽北慢慢收斂笑意,面無表情:我知道。 嚴道長一愣:你知道? 所謂紅煞,是在喜事當日身亡的鬼魂;而白煞,則是因意外而不幸去世的鬼魂,也有一種說法是水鬼。姜霽北轉頭看他,語氣冷靜,紅白撞煞,即是紅喜鬼抬轎送親,白水鬼披麻戴孝,被視為極喜和極陰。 大喜大悲本來就是兩種極端的情緒,喜撞喪的話,必須給喪事讓路。嚴道長點頭,看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你怎么會知道? 姜霽北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別猶豫了。 老孫也在旁邊附和:就是嘛,既然陳寂自己愿意 嚴道長神色復雜地看著姜霽北,嘆了口氣。 他從懷里摸出一些鈔票,算是默許了:我這兒有點錢,需要大家分頭去買點布陣用的東西。我們不能貿然殺了它,得活捉回來,再施法封印。 小結巴和麻花辮一組,姜霽北和老孫則單獨行動。 姜霽北身上還穿著壽衣,嚴道長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套舊衣服給他換上了。衣服雖然透著一股nongnong的霉味,卻意外地合身除了腹部有點緊。 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穿著壽衣?姜霽北扯了扯腰腹的衣服,裝作不經意地試探嚴道長,你不覺得奇怪嗎? 肯定是那具爛尸搞的鬼。嚴道長不假思索地說,為了跟你結冥婚,給你穿上死人的衣服。 哦,原來如此。姜霽北笑了笑,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沒有再問。 他明明是在夏家祠堂外的一口棺材里醒來的,嚴道長顯然在隱瞞什么。 那些消失的尸體和陣法,跟嚴道長脫不了關系。 出發前,小結巴忽然溜到姜霽北身邊,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哥,原原原來你真是搞電影的??! 聽到這話,姜霽北挑了下眉:嗯? 小結巴沖他比了個拇指:我我我超愛港片的!我也喜喜喜歡《新僵尸先生》! 真的嗎?姜霽北裝作驚訝地笑了笑,要是能活著出去,哥請你看電影。 小結巴興奮地舉起一只手:說、說定了! 姜霽北抬起手,輕輕跟他擊了個掌。 麻花辮已經在門口喊了,小結巴沖姜霽北招招手,去追麻花辮:走了啊哥,晚上見! 望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姜霽北臉上的笑意慢慢冷卻下來。 紅白撞煞是茅山術的一種,出自中國民俗傳說。 中國電影史上最經典的紅白撞煞橋段要數林正英導演的《新僵尸先生》,無論是色彩搭配、造型設計、配樂還是鏡頭語言,都非常具有中式傳統美學特色。 三個同伴里,心無城府的麻花辮最容易被套話,老孫則是典型的老油條,只顧自己的利益。 小結巴因為說話不利索,反而成了最容易被人忽視的那一個。 能說出《新僵尸先生》這部電影,說明小結巴確實對電影有一定的了解。 他并不簡單。 姜霽北上街溜達了一圈。白日的街道一掃昨夜的鬼氣,人來人往,熱鬧極了。 他先去茶館喝了茶,又到戲園聽了戲,卻都沒有從旁人的閑聊中獲得什么有效信息。 雖然一無所獲,姜霽北卻沒有氣餒,打算先把嚴道長要的東西買齊了。 剛到集市,他就被一個坐在墻角賣面的女人吸引了注意。 女人面前擺著一個扁擔和一個小火爐,扁擔里放著些碗筷、生面、蔫黃的菜葉子和調料,小火爐上架著一口小鍋,鍋里面燒著湯。 她戴著一個黑色眼罩,像是瞎了一只眼睛,模樣有些嚇人,生意也不太好。 既然是電影,那絕不會有毫無價值的角色出現。 姜霽北朝女人走去,在她跟前停下:jiejie,要一碗面。 好嘞。獨眼女人笑呵呵抬頭,卻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愣住。 她猛地抓住姜霽北的衣袖,嘴唇發抖,眼睛也紅了起來:瑜 姜霽北挑眉:您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一只眼睛不好使。獨眼女人突然驚醒,連忙松開手,用衣袖抹掉淚,要面是嗎?我這就給你做。 她把手在抹布上擦了又擦,才抓起一大團面扔下鍋。 別,吃不了那么多。姜霽北在一旁坐下,jiejie,您是把我認成了? 獨眼女人忍不住回頭端詳他,嘆息一聲:你像我一位舊識,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真巧,那她現在人呢?姜霽北揚揚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