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 第25節
魏硯咧開嘴,目露危險,一手按住她,硬生生將那根針拔了出來,另一手勾她的腰,兩人完全貼近,她的胸脯緊貼他。 日頭大著,觀洲氈帳間隔得遠,若有人過來,必會一眼看到。 沈瑜卿掙了下,沒掙開,她袖中又抽出一根針,故技重施。 魏硯嘴角一勾,劈手就將那根針打了下去。 連帶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唇湊過去咬她的耳朵。 一陣酥麻感自耳夾處襲遍全身。 “魏硯,你放開?!鄙蜩で洳桓覄幼魈?,面色冷著,低斥他。 魏硯嘴里柔軟,沒忍住,舌尖又去勾了下那軟。 感受到她的顫栗,魏硯笑意加深,側過臉,“都說了玩不過我,怎么還不死心?!?/br> “王八蛋?!鄙蜩で涞伤?,一雙水潤的眼冒了火氣。 魏硯偏喜歡看她褪了往日冷淡,一副炸了毛的模樣。 “這三個字都罵了我多少回了,怎么還沒換一個?!?/br> 他漆黑的眸停在她臉上。 沈瑜卿別過頭,“我去探路,你放開我?!?/br> 魏硯笑,“不是你自己先撲過來的?” 他只說了這一句,沈瑜卿撇著嘴沒回他。 魏硯盯向她的眼又到她的唇,粗糲的指腹在她手腕壓了下,觸到她嬌嫩的膚。 “后午有事,你若不急我明日陪你去?!?/br> “誰要你陪?!鄙蜩で溧止疽宦?,往回抽手。 魏硯又回握了下,停滯片刻,終是放了。 眼卻還停留在她臉上。 她耳根有熱,看著他的眼卻冷,“不要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br> “我們賭局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br> 魏硯唇邊浮出笑,“嗯,我等著?!?/br> … 哏歸喜寒,應濕,沈瑜卿騎馬帶人往北。 幾日前方下過雪,積雪未化,鋪了厚厚一層,馬蹄踏進去,踩出一個深洞。 沈瑜卿畏寒,草原冬日有白毛風,風又大又硬,吹得她頭疼,睜不開眼。 她遮了下帽沿,依舊沒擋住多少風。 “小姐,不如我們先歇歇?!毙蚜谝慌缘?。 她擔心小姐的身體會受不住。 “不用?!鄙蜩で湔f,“哏歸唯有遇風雪才會冒尖,今日必會有,若錯過了今日,積雪一壓,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br> 醒柳勸不動,便側身騎馬,擋住些風寒。 沈瑜卿眼掃著前面的雪路,吩咐跟隨的兵卒看著點,凡是見到有露出的青尖都要立即來稟。 約走了一個時辰,沈瑜卿緊盯著雪地的眼發暈,她知是雪反的癥狀,閉了下眼,拿黑紗縛住。 “王妃,屬下有發現?!睆埡檀蝰R過來。 魏硯的兵嗓門都大,這一聲王妃叫得沈瑜卿心一顫,不禁蹙眉看過去。 “王妃,屬下剛瞧見雪里有綠芽?!?/br> 沈瑜卿摘了縛眼的黑紗,駕馬振韁。 至張禾說的地方,她放下韁繩,翻身下馬,剛踩上馬蹬,眼前忽一黑,四肢發軟,瞬間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腳踩著馬蹬,另一手摸索著抓韁繩。 “醒柳?!鄙蜩で淙嗔巳嘌?,還是看不到。 醒柳有所感,立即縱身下馬,擔憂地近前,“小姐?!?/br> “我有些看不到了,先扶我上馬?!鄙蜩で浞鲎∷氖?,一手抓著韁繩,借力一提坐回了馬上。 張禾覺出不對,心道不好,王爺不在,王妃若是在他護送下出了事,回去他還不得退層皮。 他擦擦額頭的冷汗,正要開口,沈瑜卿先道“將近處發現的草都帶回去,過幾日再來?!?/br> 怪她來時急,竟忘了雪反,看來怕是要在觀洲留些時候了。 魏硯入夜回來,見張禾拿了一袋子草,心想這必是她要的了。 張禾見到他,立時躬身抱拳,“王爺?!?/br> 魏硯點點頭,“都辦妥了?” 張禾沒敢抬眼,“回王爺,中途出了岔子,王妃雪反,便先回了?!?/br> 雪反? 魏硯看他一眼,緩入的腳步加快了些。 到氈帳外,綠荷剛從里面出來,見外站一人,先是嚇了一跳,手中的盆險些端不住,“王爺?!?/br> “她歇了嗎?” 綠荷愣了下,搖搖頭。 “告訴她我有事?!?/br> 綠荷又愣了愣,又轉過身進去,不一會兒出來,“王爺,小姐尚在梳洗,請您稍許進去?!?/br> 魏硯好笑,眼透過氈帳的縫看向里,除卻一束亮,什么都看不到。 他斜著身子懶洋洋地問,“等多久?” 綠荷啞聲,“小姐沒說?!?/br> “嗯?!蔽撼幏笱艿膽?,指腹搭了搭刀鞘,忽抬腳越過她掀簾就進了去。 “王爺!”綠荷反應過來是人已經進去了。 剛小半日,她氈帳內就變了個樣。 地鋪絨毯,壁掛琉璃,中央放置香爐,無一處不精致。 她聽到動靜順著來源看過去,眼珠烏黑,茫然地盯向一處。 “魏硯?”她啟唇。 魏硯莫名地好笑,壞心思地放輕步子,行伍之人,若不想引人注意,輕而易舉。 她沒發現他走近。 “是我?!蔽撼幐┥?,兩臂繞過她的肩,將她半包在里,唇壓著,幾近貼上她剛洗過的發。 鼻尖都是男人陌生的氣息,霸道,野性,像山里的獸。 沈瑜卿冷不丁觸到他的涼,身顫了下。 “沒見過你這么笨的,能把自己弄成這樣?!?/br> 他低笑,啟唇時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發,又柔又軟。他向下貼,嗅到一股幽香,纏著他,猶入骨髓。 沈瑜卿意識到,眼里涼涼,偏過頭避開,“趁人之危的小人?!?/br> “嗯,”他兩條結實的臂膀禁錮,壓著她向前頂了頂,笑得壞痞,“我就趁人之危了,怎樣?” 第29章 .整治不要以為我看不見就治不了你?!?/br> 他傾身,幾乎將她全都包裹在里。 鞋尖抵著他的馬靴,鼻下野蠻炙熱的氣息愈加濃烈,沈瑜卿手不自覺地攥緊。 感受到涼軟擦過她的額,滑到她的鼻尖,額頭貼上,有熱氣噴薄她的唇,他還要向下。 “卑鄙?!鄙蜩で湟獋冗^頭,被他用手壓住,正了回來。 正對著他的方向。 他低笑,“接著罵?!?/br> “混蛋?!鄙蜩で溲壑闊o神,只尋向聲源對過去。 魏硯指腹攆著她的耳珠,耳鐺卸了,留下一個幾不可見的小洞。 “再讓你罵幾句?!敝父瓜律藷?,她臉色卻依舊冷。 魏硯嘴角揚起,聲音又啞又沉,“我讓你罵,你讓我親一口?!?/br> 沈瑜卿手攥得更緊,“你敢嗎?” “有什么不敢的?!蔽撼幫嫖?,黑漆的眸愈發深邃,盯住那朵軟紅,他咽了下喉,臉貼過去,在她唇尖上沾了下,又離開,若近若離。 “真軟?!彼菩Ψ切?,意有所指。 沈瑜卿沒說話,袖口搭落,指捏住一小包。 魏硯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注意到她的動作,嘴角咧了下,他手漫不經心地壓過去,眼垂著,“又想玩什么花樣?” 他壓著手,沈瑜卿別過臉,“最少讓你五天下不了榻?!?/br> 魏硯又笑了,“讓我五天下不了榻何必用這個?!?/br> “什么?”沈瑜卿沒好氣地說。 “你親自來?!彼⒅?,眼底的壞意更多,“保證塽得你我都不想下來?!?/br> 沈瑜卿咬著唇,唇邊泛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