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齊南歌被新娘子打了
睡夢中,她感覺到有人在解她的衣裳,一雙不安的手開始輕撫著她的肌膚。 程安露瞬間被驚醒,一腳踢飛了正得意的齊南歌。 齊南歌被踢在地上,痛呼的吼著:“你這是做什么?” 誰知,程安露竟將掛在床榻左側方的長劍拔出,抵在他脖頸處,怒道:“剛才怎么說的?竟然趁我睡著了想要侵犯我?齊南歌,枉你十年寒窗苦讀,讀的都是什么?” “程安露,你既已經嫁給我,就是我的妻子了。新婚之夜,哪有妻子不讓夫君碰的?你自己說說,這事兒你占理嗎?” “那你尊重我了嗎?”程安露本來就不想嫁給齊南歌,沒想到他竟然是這般思想齷齪的人,她一把揪著他的衣領,怒聲道:“首先,學會尊重人,既然你不會,今天……我便好好教教你?!?/br> 話音,程安露將齊南歌從地上揪起來拳打腳踢,將心中所有不悅的情緒全都發泄在了齊南歌頭上。 齊南歌沒有學武,只不過是會幾首酸詩的書生公子。 面對程安露這種武將家出生的女兒,他只有被挨打的份兒。 最后,齊南歌被程安露打的鼻青臉腫,還是被趕到了小榻去睡。 第二天一早,新過門的媳婦要給公婆敬茶。 當齊南歌鼻青臉腫的出現在齊夫人面前時,她心疼的問道:“南歌,這是怎么回事?你的臉怎么?” 話這么說著,眼神不由自主的掃向程安露。 齊南歌不敢說實話,否則他今夜又要被挨打了,他半邊臉腫著,臉上都是淤青,看了一眼程安露后道:“只是兒子不小心撞到床頭了?!?/br> 齊夫人自然是不信的,這明顯就是被人打的啊。 “南歌,你跟你母親說實話,這到底是誰打的?這齊府的大公子新婚之夜被打成這樣,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婆母,既然南歌都已經說了是自己撞的,您又為何非得逼著他說不是呢?難道,您的意思是我把他打成這樣的嗎?” 齊夫人沒想到這個程安露竟然是個這么沒禮數的,怒拍著桌子站起來,瞪著她道:“難道不是嗎?” “婆母,沒有證據,可別亂說。傳出來,也只是讓齊南歌成為他人的笑柄,更何況,有人瞧見我打他了嗎?沒有啊,既如此,他說是自己撞的,那必然就是自己撞的咯?!?/br> 齊夫人被程安露氣的不輕,卻又無力反駁,轉身責怪齊松廉吼道:“老爺,你瞧瞧,你給南歌找的什么媳婦,新婚第二天就敢頂撞婆母,你兒子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怎么還一聲不吭?” 齊松廉現在滿心思都在秦榮兒身上,況且,這程安露大小姐脾氣,囂張跋扈是京城皆知的事情,只要不鬧的太過分,孩子們的事兒,也就隨他們去鬧吧。 “行啦夫人,消消氣吧!我答應過程將軍,露兒嫁過來,會當成自己的女兒一般疼愛的,南歌自己都沒說什么,你管那么多作甚?” “南歌是我們的兒子,被新婚妻子打成這樣,難道你不心疼嗎?” 齊松廉哄著姜氏,順了順她的后背道:“行了,消消氣吧!” 好在,齊松廉看起來比較通情達理明事理,這才懶得跟姜氏繼續吵下去,福身行禮道:“兒媳身子不適,先回去休息了?!?/br> 話落,也沒等姜氏發話,自己就率先離開了。 姜氏怒摔著剛才程安露遞過來的婆母茶,沖著齊松廉吼道:“你瞧瞧,這如此的目中無人,以后府里的日子,還想不想安生過了?” “行了夫人,這來日方長。咱們不能輕易得罪這丫頭,畢竟是程將軍的千金,等以后日子久了,磨一磨她這個性子,你再好生立規矩吧?!?/br> 姜氏也懶得再多費口舌了,只是對著一旁不爭氣的兒子道:“南歌,你爭氣些,一個女人都征服不了,你怎么像你父親一樣爬上更高的位置?!?/br> 齊南歌眼底暗藏這一股戾氣,隨后道:“母親教誨的是,兒子一定會好好治理這個女人?!?/br> ……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大雨。 今天艷陽高照,空氣中混著青草泥土的芬芳,伴隨著淺淺的花香。 秦玉兒伸了個懶腰,看著窗外的天氣。 小聲呢喃著:“春天來啦?!?/br> 青竹一如往常一樣,見小姐醒來了,去凈室打了溫水進來伺候她洗漱。 洗漱完之后,青竹又去小廚房將準備好的早膳給秦玉兒端了過來,香噴噴的玉米rou餛飩,還有燕窩粥,一整天,都感覺神清氣爽呢。 正當秦玉兒美滋滋的吃著早膳時,月紅從外頭進來,小聲道:“小姐,奴婢又給您打聽到一個好消息?!?/br> “哦?什么好消息?” “聽我醉春樓的姐妹講,齊南歌新婚之夜,被新娘子打了一頓?!?/br> 剛送到嘴里的燕窩粥,忍不住噴了出來。 她毫不掩飾的笑道:“真的假的?程安露竟然動手打了他?” “那可不,齊南歌白日里和那幫紈绔貴公子們去醉春樓買醉,喝醉了自己說出來的,現在醉春樓的姐妹們都拿這個事兒當做笑談呢?!?/br> 真真是沒想到啊,報應竟來的如此之快。 前世,因為和秦榮兒爭吵,他向著秦榮兒,也曾動手打過她。那時,他們剛大婚不久,秦府也還未曾落魄。 可當齊南歌同她道歉以后,她又默默的原諒了他。 她告訴自己,要做一個不爭不妒的好妻子,他喜歡誰,便納誰進門??傆幸惶?,他會看見自己的好。 可結果,在一次次的忍讓和退步中,他變得越來越變本加厲。 經常喝多了,就打她一頓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最后,將所有的柔情都給到秦榮兒那里。 果然,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在喜滋滋的用完早膳后,便去祖母的翠竹院問安,見祖母正命陳嬤嬤在收拾行囊,不禁問道:“祖母,這是要出門嗎?” “是啊,今日是去白馬寺聽主持論經的日子,要過去兩日?!?/br> 可白馬寺就在臨縣,江城的瘟疫還未解決,而且,昨日聽陸二哥提起,臨縣那邊也有了瘟疫,祖母都已經這個年歲了,若此時去白馬寺,多少都有些不安全。 瘟疫一事又不可聲張,思慮了一下道:“祖母,你等一下,我陪你一同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