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今夜做我的新娘
想當初在京城,她也曾是和秦玉兒一爭高下的才女,頗有才華和名氣。若不是因為她只是個外室女的身份,她早就高嫁了。 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她心里千千萬萬個不甘心。 不能認輸,若認輸的話,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正當她走到后花園的時候,迎面撞上了正從書房前去正廳準備招待客人的齊松廉。 秦榮兒一身暗紅色衣裳,任誰看了都覺得她這是一幅新娘子打扮,套著一件紅色薄薄的輕紗,更襯顯得她白皙嬌嫩,面上一幅委屈可憐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齊松廉低聲呵斥:“你今日穿成這樣,是想故意讓南歌難堪嗎?” 秦榮兒福了福身,小聲道:“公公,今日是南歌大喜的日子,榮兒也只是想穿的明亮些。從今往后,他便有自己的妻了,而我……永遠也只會被冷落在那個無人問津的院子里。我只是想,讓他今日還能再多看我一眼,切莫忘了我的存在?!?/br> 聽她這般說著,齊松廉心頭都忍不住泛起一絲心疼。 她也不過是希望能有夫君疼愛的可憐人。 “去把衣裳換了吧,這身……終究不合適?!?/br> 秦榮兒輕咬著唇瓣,不甘的福身,轉身離去??粗D身落寞寂寥是身影,齊松廉沖著她的背影道:“榮兒……” 他想說些什么,最終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擺了擺手,讓她先行離開了。 為了避免秦榮兒今日出來鬧事,齊松廉吩咐了府中的護衛將她看守在自己的院子里,直到婚宴結束都未曾讓她出來。 程安露從頭到尾,也一直板著一張臉,齊夫人姜氏原本是挺喜歡這個兒媳的。 可大喜的日子,她甩臉子給誰看呢? 畢竟程將軍還在場,齊夫人即使有千萬個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 沒有了秦榮兒出來鬧事,齊夫人也不敢作妖。這一場表面還算歡喜的婚宴,直到夜色初現,才漸漸接近了尾聲。 秦玉兒看了一場毫無樂趣的婚宴以后,早早的便回到府中躺下歇著了。 殊不知,這場婚宴的大戲,卻是發生在夜里。 婚宴結束后,齊松廉的腦海里揮之不去秦榮兒的身影,那楚楚可憐,梨花帶雨,惹人蓮愛的面容總是浮現出來。 今日是齊南歌的大婚之夜,想來,他也不會去一個妾侍的偏房。 不知不覺,齊松廉走到了秦榮兒所住的院子附近,護衛們仍舊守在院子門口。 齊松廉揮了揮手道:“好了,婚宴都結束了,你們也下去領賞吧。這里,不必看守了?!?/br> 待護衛們都離開以后,齊松廉踏進了秦榮兒的院子。 此時,屋內只有她一個人,孩子讓乳娘抱著去了乳娘的房間。 昏暗的燭火照耀著她暗紅色的輕紗襦裙,她呆坐在床榻之上,空蕩蕩的房間,讓她心頭愈發的空蕩。 齊松廉推門而入,她驚慌的站起身子,行禮道:“公公,你怎么……來這兒了?!?/br> 他順手關上門,艷紅的衣裳刺眼奪目,令他心頭更加蕩漾。 “今日將你關在院子里,實屬無奈之舉?;檠缟?,來的都是京城權貴,你若是真惹了什么事兒?誰能護著你,南歌嗎?” 秦榮兒低頭不語,此刻,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齊松廉是來干什么的。 她眼眸蘊含著一波清泉,一副我見猶憐般的看著齊松廉,她要的那個位置,興許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齊松廉一步步靠近,將她逼退到角落里,摟過她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聲道:“不如今夜,做我的新娘?!?/br> 秦榮兒掙扎著,推開他,卻被他摟得更緊。 她臉頰緋紅,既慌亂也有一絲害怕,小聲道:“這……這若是傳了出來,實在是有損齊家還有大人您的名譽?!?/br> 秦榮兒已改口叫齊松廉大人,顯然已經是做好了心里準備。 他現在腦子里才顧不得名譽不名譽的事兒了,在他眼中,妾侍都只是玩物罷了,與青樓的女子都無甚區別。 他將頭埋至她脖頸間,年輕又誘人的香味令他欲罷不能。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股浴火,攔腰將她抱起,放置在床榻上,迫不及待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薄紗。 直到二人之間的纏綿悱惻結束后,齊松廉將香軟的女子摟在懷里。 卻不料,懷中的女子小聲的抽泣,哽咽道:“大人,我這般跟了您,往后我在齊府,還如何做人。若是被夫人知曉,說不定,我還會被她秘密處死?!?/br> 齊松廉真真是見不得她這般惹人憐的模樣,感覺心都要被她哭碎了一般。 “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以后這個府里,我就是你的依仗。若是受了欺負和委屈,你便告知我,我替你出氣?!?/br> 夜風吹動著燭火,伴隨著夜空出現的一抹驚雷而熄滅。 窗外突然之間狂風大作,大雨連綿,仿若在批判他們之間這種不潔的感情。 齊南歌的新房內。 他內心正狂喜,娶到了程安露做妻子,雖說是武將女兒出身,卻容貌精致,英氣不凡,不似那般柔柔弱弱的姑娘整日里只會嬌滴滴的。 他彎著嘴角,坐在床榻上,掀開程安露的大紅蓋頭。 正當齊南歌欣賞著他嬌美的妻子,忍不住想一親芳澤時,程安露不耐煩的自己揭開,將齊南歌推開道:“今日,你睡小榻?!?/br> 小榻一般是下人們睡在外側比較小的床榻,將將只夠睡一人。 齊南歌不解的問:“為何?今夜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哪有叫夫君睡小榻的道理?!?/br> “我還沒準備好和你圓房?!?/br> “你若是不愿,今夜我便不勉強你,我們可以共睡一榻,相擁而眠啊?!?/br> 齊南歌心中想的是,等一同上了她,他便強要了她,橫豎都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難道她還能反抗不成。 程安露沒有回話,算是默認了。 她將自己裹得嚴實,翻身躺在里側,中間留了一條縫隙道:“不可約過這條線,否則……要你好看?!?/br> 齊南歌點了點頭,一開始還老老實實的,沒有任何動靜。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折騰了一天的程安露也有些許疲憊,眼皮已經有些睜不開了,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