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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簡識趣般地點點頭。 他這個表現沈宛很滿意,于是接著道:“那你猜猜,里面是什么東西?” 殷簡橫眉一挑,那臉似乎在說:這也用猜? “是謝羽衣的解藥吧?” “嗯?!鄙蛲瘘c頭,“我已將觀瀾村疫情有救的消息散播出去,明日就會將解藥發給他們,屆時你只需出現,與我們纏斗一番,最后將解藥交出,你的任務就完成了?!?/br> “有必要這么麻煩?”殷簡反問道,明明她只需說謝羽衣的毒她能解就好了,這樣也不必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沈宛語氣不善:“你不愿意?” “小宛,這話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币蠛唽⒛谴善糠湃霊阎?,悄悄地向沈宛湊近。 “這還差不多?!鄙蛲鹉樕K于有了松動,她心說: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修養,像殷簡這種的工具人,忒麻煩了點。 “不過,我有一點很好奇?!币蠛喴膊恢獜哪睦锩鰜硪恢е殁O,插在了沈宛的發髻上。 “你和觀瀾村的疫病到底有關系么?” 沈宛的眸子緩緩往上抬,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無悲無喜,絲毫也看不出她對觀瀾村疫病的一點關心。 “你覺得呢?再者,我的一舉一動不都是在你殷簡的監視下嗎?” 殷簡為她理了理鬢角的碎發,“小宛這話就不對了,怎么能是監視呢?你我這分明是互通有無?!?/br> 他面前的這個女子行為古怪異常但偏偏對上了他的胃口,每每聽見沈宛的消息他便覺得有趣。 有趣到想把這人綁起來徹頭徹尾地好好研究研究。 沈宛嘴角一撇,“那我得到了什么?” “我??!”殷簡吃驚,“不然這個時候站在你面前還答應幫你干壞事背鍋的是誰?” 確實,這個殷簡對她來說是個背鍋的不二人選。 沈宛頂開了殷簡愛作妖的右手,與他翻起舊賬來:“那你還不是搶走了我一顆吐真丸?” 那東西,就三顆,沈宛rou痛。 “我們之間的事情怎么能叫搶呢?!币蠛嗈q解道:“我只是不愿看見小宛你暴殄天物?!?/br> 沈宛:“……” “那你想給誰吃?”她問。 一道玩味的目光時不時地游走在她身上,這讓沈宛頓感不適。 難不成這人還想給她吃? 說來也巧,她手中還有最后一枚吐真丸,正糾結這東西到底是要放入謝羽衣嘴里,還是殷簡嘴里,畢竟他除了這人的姓名其余一概不知。 她可不喜歡脫離自己掌控的東西…… 不過現在,沈宛心里有了答案。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烏云掩去了天上唯一的光華,只有殷簡手里的燈籠還閃爍著燭火。 最后殷簡仿佛是憋不住一般,大笑出聲,“不虧是我的小宛,英雄所見略同?!?/br> 沈宛倒是想擺脫這個神經病,殷簡在她身邊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她也不知道這東西會什么時候爆炸,又有著怎樣的威力。 “秦雋身手很好,你明日行動小心一點?!鄙蛲鹩采鷮⒃掝}又搬了回來,“倒時你要是打不過,丟下解藥直接跑就行,再不濟你便挾持我……” 殷簡無語:“好歹我們也交過兩次手,你就那么不相信我的實力?” 見沈宛不回答,他又問道:“那個秦雋,你真的喜歡他?” “不過是玩玩而已?!鄙蛲鸪爸S道。 殷簡向她投去一個頗為贊賞的眼神,點頭稱是:“你和的確他不是一路人……不過,小宛,你看我這么樣,我們是一路人???” “誰跟你是一路人?”沈宛拍開他,獨自上前走了,眉眼間有些慍怒。 都說她和秦雋不能在一起是吧? 那她偏要追到手給他們好好瞧瞧! “怎么又生氣了?”殷簡打著燈籠跟在沈宛身后趕,“我也沒說你那情郎哥哥的壞話呀!” “都怪你,差點壞事……”沈宛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對身后踩著碎步跟上她腳步的殷簡道:“明日你去找一趟張柯,那家伙會易容,可以為你省去很多麻煩?!?/br> “你這生氣怎么還一陣一陣的?”殷簡一副要與她打情罵俏的模樣,搞得他們有多熟似的,“難不成你們女人都是這樣?” 這人竟還吐槽她脾氣不好了…… 沈宛不耐煩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殷簡將他身上的玩世不恭之氣收斂了三分,繃緊著身體,大聲道:“回姑娘的話,鄙人聽見了!” …… 翌日。 沈宛將從濟世堂買回來的藥熬成了一大鍋湯藥,招了些小廝來,一碗一碗的派送給躺著病床上的那些人。 秦雋原本想去四周巡視,但被沈宛制止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打草驚蛇。 “沈宛,你這鍋里熬的什么東西?”陶策捏著鼻子,接過盛著湯藥的碗一步三回頭,看來是對她的醫術不大信任,“這也太臭了!” “你懂什么,臭就對了?!鄙蛲鹪缇头庾×俗约旱男嵊X,從容淡定地熬著藥。 這東西對抑制尸毒作用不小,就是太臭了點且藥性太強,稍不小心便會被反噬。 他們現下對這疫情束手無策,因著這病源還未查清,沈宛不好對癥下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陶策走后,秦雋來接他的班,沈宛扣住了他欲端上湯藥的手,“師兄,這活有陶策,袁天恒他們呢,你要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