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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諫把腳翹在桌上,眉宇間的調笑露骨:“你們下去的時候,幫我把春柳叫上來?!?/br> “哦喲!玩得野,玩得野?!鄙牮┲t拍了拍王祿的胸脯,“還是靖安王會玩,賊帶勁?!?/br> “就你來得晚,方才王爺在樓下英雄救美的場面你是沒見到,就那個春柳,聽說還是個雛呢……” 越發下流的談話聲漸漸遠去,吵人的家伙兒終于走遠,屋中安靜了沒一會兒,便聽到叩門聲。 春紅立馬放下琵琶,過去開門,見到是春柳,連忙把人擁進懷里,不多時,兩個姑娘站在門邊抱頭痛哭。 江諫無心看她們,坐在窗邊剝花生吃,一段紫色云紋衣袂隨著動作垂下,襯著天邊月色,無邊瀟灑,他的動作干凈利落,即使是這種流俗的動作,也做得矜貴。 春紅和春柳跪在江諫身邊,叩了首:“多謝靖安王殿下?!?/br> “不必多禮,你既然替我做事,你的事我自不會不管?!?/br> 話雖如此,可春紅還是帶著春柳結結實實地給江諫磕了三個頭。 春紅和春柳本是親姐妹,二十年前,夔永兩州豪紳吞地嚴重,致使當地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春紅和春柳的爹原系夔州知府中一小吏,因見不得官紳欺霸鄉里,知府無作為,便拿著一本《大誥》入京,越訴上告。 只可惜入京一路艱辛,兩個女兒在路上被人伢子拐賣,春紅進了宜春院成了女倌,春柳則被賣到一個大戶人家做了丫鬟。 日子雖過得艱難,但好歹算是平靜,不曾想府里的大夫人見春柳長得頗有姿色,竟要把她嫁給一個七十歲的老頭沖喜! 春柳逃了婚,躲到了宜春院,沒幾日就被宜春娘發現了,她念春紅是院里多年的老人,也沒多說什么,留春柳下來,做個浣洗丫頭。 今日,江諫來時,春柳正被人調戲,那位官人硬要春柳陪客,是江諫出手,制止了那場糾纏。 “你在京城哪戶人家做事?” “……劉家?!贝毫怪^,不敢放肆,“奴婢是被人拐賣的,連賣身契都沒有,王爺不必憂心……” 江諫又剝了一顆花生,換了話題:“最近京中有什么大事嗎?” 一聽談到正事,春紅立馬神色肅然,先是說了之前江諫讓她查的,劉家醉仙居的生意,再便是張孔兩家的婚事,說到的最后一點,讓江諫神思一頓:“兵部尚書府的小兒子和張右丞的孫子打起來了?” 春紅微微頷首:“為了一個技子,兩個貴公子約了一場馬球,說是勝者,誰抱得美人歸?!?/br> 聽起來是有那么些許幼稚,一個技子再如何絕色,也不可能嫁進高門大戶里做姨娘,但兵部尚書,是當朝容妃娘娘的母家,張右丞又是明面上臨仙閣的東家…… 江諫輕挑了眉:“春柳若無處去,可以去臨仙閣找芙蕖姑娘,到時你便說,是我讓你去的,她自會明白……”他還沒說完話,透過窗子,看到了街道上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一眼,害得他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 春柳還在謝恩,但江諫心里只有一聲糟糕,不知當講不當講。 - 此時的福榮大街,正是夜市紛亂的時候。戴著面具調笑嬉戲的姑娘和公子,還有牽著孩童買風車的一家三口,整條大道上熙熙攘攘的,熱鬧非凡。 冬羽怕沈梔被人撞到,站在了外側,把自家姑娘和人群隔開。 不想,沈梔拿著風車卻有些走神。 她怎能把江諫是一個風流人這事給忘了呢?像他這種在古賢書中藏yin詞艷曲的人,怎可能是什么正人君子? 沈梔在心里輕嘆,果然還是不能以貌取人,志怪話本里說得都對,眼尾戴痣的,多半妖精。 “姑娘,要買些絨球回去嗎?先前那些絨球都被生姜抓壞了?!?/br> “好啊,你挑吧?!鄙驐d有些無精打采。 “姑娘是不是累了?”冬羽嚼著糖葫蘆,手里挑著絨球,“等會兒冬雀把茶葉買回來,咱們就可以回去了,今日買了好些東西呢?!?/br> 沈梔點了頭,忽然感覺后頸一涼,她微微抬頭竟是下雨了。 沒一會兒,街道上人群竄動,一會兒的功夫,人便少了許多。 冬羽接了一掌心的雨滴,催促小販給她們包快些。 雨漸漸大了,這兒離她們的馬車還有一段路,沈梔難得有幾分著急,沒顧得上多少銀兩,隨手給小販遞了幾枚碎銀。 然而還沒等她把東西接過來,“啪”地清脆一響,油紙傘打在了沈梔的頭頂,絨球被人拿走了,連銀子也要了回來,轉而拋給小販一些銅板,連冬羽手邊也多了一把傘。 “你家主子借我一會兒?!蹦凶忧鍧櫟穆曇粼谝股镯懥似饋?。 沈梔也不知自己為何跟著他走了,她想,興許是因為生姜的絨球還在他手上。 “之前的毛病好了?” 沈梔捏著帕子,難得有幾分局促,她不知自己算不算好,但似乎上次被康平遠湊近說話之后,能接受的同男子靠近的距離,近了些。 像現在,能站在一柄傘下。 江諫也沒糾結:“聽說三小姐退親了?!?/br> “……不想這等小事,都被王爺知道了?!?/br> “當日三小姐的豪言壯語,在京中可是廣為流傳?!?/br> 沈梔被他說得面上一熱:“并未有像王爺說得那般夸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