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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于明白其他老頭為什么既嫌棄鄭老頭不守規則,又喜歡和他下棋。 “將軍?!?/br> 林冬笙忍不住笑了。 鄭老頭差點跳腳,指著陳夏望說:“嘿,小崽子你怎么能幫這丫頭下呢?!?/br> 其他老頭看得盡興,大笑:“你還好意思說,他倆年紀加起來都比你小?!?/br> “哼?!?/br> 鄭老頭讓出位置,扯過陳夏望,說:“你下,你們倆下?!?/br> 大多數時候都是老頭們互相對下,來來去去就那幾個人,也沒點新鮮勁,一時間其他老頭不但沒阻止,反而來了看熱鬧的興致,起哄道:“對對,你們來下看,也該輪到我們幾個老頭在旁邊休息休息?!?/br> 陳夏望看向林冬笙,征求她的意見。 林冬笙無所謂地點頭。 重開一局。 明白動棋的規則和會下棋是兩回事,林冬笙完全沒有排兵布陣的想法,下得隨心所欲。 這就有點為難陳夏望,這么多人在看,他總不可能三四分鐘就把人擊得片甲不留,擔心林冬笙面子上過不去。 只好琢磨怎么不著痕跡地放水。 生平第一次,陳夏望預知到對手下棋的動向,然后自己將棋送到對方的刀口下。 到底是在村里看著長大的小孩,鄭老頭早把陳夏望的性子摸透,高高興興站在丫頭身后看他吃癟,報復這小崽子剛剛幫別人贏自己。 對面下棋的艱難,林冬笙無所察覺,依舊該殺就殺,該下就下,十分隨性。 這局的放水,簡直比平時連贏三局還難,陳夏望竭盡全力讓林冬笙存活十多分鐘,才開始殺她第三顆棋子。 其他老頭在旁邊不知怎么地,越看越來勁,紛紛站在林冬笙身邊,和她統一戰線。 “要我看,你先動這步棋,埋伏在這,等下他動那步棋,你不就可以吃了嗎?” “你瞎說什么,等下他動車,不就吃了她的炮么,先將炮移到這,有機會能吃到他的馬!” 林冬笙:“……”你們說得這么清楚,怕他不知道你們的計謀么。 最后,林冬笙又淪為人形木偶,聽任一群老頭cao控。 沒想到演變一個小少年與一群老頭對棋的場面。 往往因為一步棋,幾個老頭掰扯得異常激烈,陳夏望和林冬笙就像兩顆小白菜,被他們橫飛的唾液澆灌腦門。 林冬笙只好用眼神示意陳夏望——快點贏。 陳夏望點點頭,斂起眉目,變得專注認真。 鄭老頭也吵吵嚷嚷加入戰局。 陳夏望認真之后,整個人都好似沉靜在棋局當中,不受外界環境干擾。 他沒有舉棋不定或心浮氣躁,每一步都下得十分果斷。 最開始認識他,林冬笙就覺得他有種不屬于這年紀的內斂沉穩,現下更是感受得清楚。 結局出乎林冬笙的意想,卻是在老頭們的意料之內。 陳夏望贏了。 因為前面被林冬笙吞掉一些棋,他與眾老頭僵持許久,險勝。 鄭老頭摸了把羊胡子,出神感嘆:“這果決狠辣的棋風越來越像當年的老陳啊……”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片刻。 有人在旁邊暗示鄭老頭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老鄭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尷尬地干咳以作掩飾。 倒是陳夏望溫笑著說:“沒關系?!?/br> 回去的路上,林冬笙停步,對身后沉默的少年說:“你下棋下得不錯?!?/br> “嗯,我從小就和我爺爺下棋?!?/br> 想到最親近重要的人,少年的音色明顯柔和許多:“他是村里下棋最厲害的人?!?/br> * 林冬笙有天閑逛發現一處小湖,安靜少人,周圍一圈是花草灌叢。 她躺在樹蔭下,草地扎得皮膚有點癢,拿起手機玩了會兒,開始犯困。 不知什么時候睡過去,她被一通電話吵醒,已是傍晚時分。 沒留意來電人是誰,林冬笙隨手接通,聽到電話里傳來熟悉的聲音,頓時窒息。 “喂——你是死人嗎?!接通也不懂說句話!” 男人在那頭咆哮。 林冬笙只想冷笑,幾年下來,林石坤主動給她打電話的次數屈指可數,她出來這段時間是死是活,也沒見他問過,這下打電話過來是什么意思? 她忍耐聽了他幾句胡言亂語,發現他是喝醉打來的,正覺厭煩想掛電話,就聽到他說:“媽的,養條狗還知道搖尾巴,你這狗東西……還敢偷錢……” 林冬笙只覺得荒唐可笑,這個人想起來的時候給她打一筆錢,想不起就干脆忘記自己還有個女兒,要不是外婆外公看在她母親的份上,定期給她打錢,他現在還能打通這個電話? “我偷你錢?”林冬笙冷笑一聲,“你怎么不問問你旁邊的女人?!?/br> 說完,她掛斷電話,腦子里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前段時間的事。 剛放暑假,學校要封宿舍,所有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林冬笙也不例外。 她打車回家,拉著行李箱到家門口,一打開門,煙味混合酒味撲面而來,令人反胃。 林冬笙憋著一口氣,經過客廳準備往樓上走。 客廳的桌上或地毯上到處是棋牌、空酒瓶和零落的煙頭,亂糟糟的畫面重復過無數次,不用猜也知道林石坤又帶一群狐朋狗友回家打牌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