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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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煙剛從景翼科技回來,就被告知正森有人來。 “二小姐,人還沒走?!?/br> 余青青小聲道,喬煙聞言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來的是哪個不好趕的大佛。 她眼皮子一抬,果不其然透過會議室看見一個頎長身影。 “他有什么事?” “徐少說要跟您談生意,見面談?!?/br> “我跟他沒生意可談?!?/br> 可喬煙也知道這人只能她自己趕,旁人能在徐懷柏手下面不改色站叁秒都是多的。 于是她推開會議室的門,帶著一身春寒料峭的冷,闖入室內溫暖。 徐懷柏穿的一身駝色大衣,是以前從沒見他穿過的顏色,喬煙眸色微凜,語氣很淡,“徐總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請二小姐賞臉談個生意,談何大駕光臨?” “那我有話直說,我跟你沒什么可談,生意也沒有?!?/br> 喬煙跟他一雙桃花眼對視,眸中冷然毫無觸動,徐懷柏還是一幅笑顏,仿佛天生這樣好脾氣。 像是海城一夢,兩人都變回了原本的樣子,或只是偽裝。 “不談生意,談戀愛也行?!?/br> “滾吧你?!彼摽诙?。 “這才多久沒見,你就這樣不待見我?” 喬煙依舊不起波瀾,面上疏離而冷淡。 他笑容一僵,勉強繃住,“我真是來談生意的,VR的項目要和政府接頭,資金需求大,盛杉背后有鐘家,但資金跟不上,而正森不差錢?!?/br> “我也不差錢?!眴虩熣Z氣淡淡。 “但也沒必要讓你走私賬?!?/br> “本來沒必要,但今兒你來了,這個私賬非走不可了?!?/br> 徐懷柏突然就笑了,說,“喬煙,生意不談就算了,怎么還開始杠我了?” 喬煙丟給他個白眼,“找你茬呢,在趕人,不明白?” “那我不也一樣?找借口呢,在追你,不明白?” “明白,不答應,能不能滾?!?/br> “不能?!?/br> 喬煙覺著這人來之前肯定做過臉皮工程,這都還趕不走。 徐懷柏站在她面前五步遠,說著就抬腳上前,“沒事,今天不能,明天說不定就能了?!?/br> “你哪來的自信?” “沒點自信怎么追求你?” 如果手邊有水,她真想潑他臉上給他清醒清醒。 果然那天晚宴再次狗血重逢就是他們狗血的開始,她默默扶額。 原本平靜的心緒其實也沒那么平靜。 喬煙也是后來才知道徐懷柏是首都徐家的獨子,母親老家是重城的,所以被發配過去上了個高中。 而喬煙自小就在重城長大,小時候還?;厥锥?,但幾乎沒有關于他的記憶。 徐家跟鐘家關系還不錯,首都圈子就這么大,其實除了喬煙,大家都是熟面孔。 “我還要工作?!眴虩熢俅乌s人。 “那我看你工作?!?/br> 徐懷柏彎眼笑,那叫一個無辜又理直氣壯,“你做你的,我看我的?!?/br> “你今天怎么才能走?”她有些不耐煩。 “我說了我是來談生意的?!?/br> “好啊,談,”喬煙放棄了,下一秒就給他下套,“你出資,利潤名頭我九你一,成不成?” “成?!彼谷灰豢诖饝?。 “明天重新擬訂合同,勞煩徐總親自走一趟景翼?!?/br> 他追人跟高中那會兒其實不太一樣了,當時他喜歡給人拋枝兒,誘著對方往他的坑里跳,臨了頭再打直球,現在一來就是一記直球。 “好啊,不過我覺得,這事兒也需要二小姐在場才好辦。那么明天下午,盛杉樓下見?” 徐懷柏走近,兩人距離只剩一步,他背光,身量又高,身前陰影籠著她,唇角的笑若隱若現。 “為了方便聯系,我想可能需要二小姐把我的號碼從黑名單里放出來?!?/br> 喬煙后退半步,終于沒忍住拿過一旁會議桌上的文件摁到了他臉上,說,“想得美?!?/br> 徐懷柏哈哈大笑,拿下臉上的一沓資料放回去,喬煙已經轉身拉開了會議室的門。 “喬煙?!?/br> 他叫她,后者頭都不回,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的聲響分外大,光看背影都覺得可愛。 但他忽的放低了語氣,也沒了剛剛的戲謔之意。 “上次說的溫如許的事兒,你還是注意一下?!?/br> 喬煙腳步頓了頓,關上門走了。 * 江森聽說了正森要參與進來后毫不意外,只是安排了專車來接喬煙。 喬煙的司機這兩天請假,余青青駕照又剛到手不久,聲稱負不起二小姐的安危拒絕開車,她只得把重擔交給了江森,全然忘了徐懷柏要親自來接的事情。 于是這天盛杉樓下停了兩輛車。 一輛是景翼的專車,黑色卡宴,一輛是徐懷柏在從首都車庫里提的舊車,邁巴赫越野GLS。 卡宴來得更早,徐懷柏來的時候喬煙已經站在車前了。 邁巴赫剛停下,徐懷柏直接把謝醒趕下去,然后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情景時。 下午的天灰蒙蒙的,首都的空氣質量一貫不太好,到處都是灰白的,一身酒紅大衣的喬煙便分外醒目,漂亮又生機。 卡宴里走出一個黑色大衣的男人,細框眼鏡,兩人站在車旁說著話。 又是溫如許。 “呦,你前女友這么快就找下家了?!?/br> 謝醒頗為流氓地吹了個口哨,“看來你不行啊?!?/br> 徐懷柏冷眼睨他,“也不知道是誰跟剛從監獄里撈出來的似的?!?/br> 謝醒身上衣服皺巴巴的,頭發也亂,整個人一個跟剛睡醒似的狀態,但其實是為了從謝家跑出來一宿沒睡,著實狼狽。 “什么監獄,會不會說話?!?/br> 他皺眉,完了又說,“我這,看著不比你更像被甩?難怪你前女友不要你,誰分了手還這么滿面春風?” “說的跟你不是被甩似的?!毙鞈寻胤粗S。 “我那是客觀原因,你呢,就真是被人嫌給甩的,誒,兩次都她甩的吧?” “再說一句我給你送回去?!?/br> “不占理怎么還帶威脅人???” 謝醒睨他一眼,徐懷柏還往喬煙那兒看呢,那眼神越來越冷,下一秒就要上去弄人的感覺。 或許是眼神效應,喬煙忽的回頭,視線與他撞了個正著。 只一眼,她又轉了過去,跟沒看見似的。 徐懷柏冷在原地,氣場低得凍人。 不是告訴她了別跟溫如許扯一塊兒。 他頗為煩躁地揉了揉頭。 謝醒還在問他關于阮婧的事兒,“阮婧簽了你前女友的公司,怎么著兒啊,我的幸福還跟你的倒追計劃掛上勾了?!?/br> 那邊,喬煙突然朝溫如許湊上去,兩人臉好像貼在了一塊兒,她手按著他的肩膀,笑眼彎彎。 很像接吻。 溫如許沒動,像是喬煙湊上去蜻蜓點水的一吻后又離開。 離開后,她站在原地,似乎是不經意的,朝徐懷柏一個指向性意味頗濃的笑。 徐懷柏一下就火了。 “自己打車去別苑?!?/br> 丟下這一句,他抬腿就往喬煙那邊走,壓不住話語間的火,連帶著謝醒都被他這一句打懵噤了聲。 再一轉頭,看見那邊盛杉寫字樓的身影他就懂了,但謝醒湊熱鬧不嫌事兒大,一邊叫著車停這要罰款,一邊跟著過去,要瞧著這位爺發火。 喬煙不躲不閃,大大方方跟他對視,溫如許原本是背對的向著喬煙的方向,此時也察覺些許轉過身來,看見徐懷柏后眸中閃過詫異。 徐懷柏雙手插夾克口袋里,黑色牛仔褲襯得身高腿長,外套是個北歐潮牌,嘻哈元素,配著如墨深沉的眉眼,從上到下都寫滿了“不爽”兩字。 他在兩人面前站定,視線一直釘在喬煙身上,后者嫣然一笑,不說話,但能從那雙漂亮的鳳眼里懂她的意思。 她意思很簡單明確,你的來得不巧。 或許還有第二層意思,你怎么還不走。 而徐懷柏顯然兩層意思都領會到了。 但他沒動,就站兩人面前,他比溫如許高,低眉一睨,壓迫感就能拉滿。 溫如許戴著副金絲眼鏡,不笑的時候還是溫潤的,只這時那副面具不太掛的住,“有事?” 徐懷柏不應。 他直接往后對著喬煙來一句,“什么時候上我車?” 那語氣就跟打群架前喊話似的,生硬地壓著怒氣,又生怕人聽不出來。 但說的話又跟找茬沒半點關系,反而越品越卑微。 就很滑稽。 跟上去的謝醒當時心里就兩個字,丟臉。 看著自己女人跟別的男人調情,不上去給情敵來一拳,反而低聲下氣問一句,上不上車。 白瞎了這一八九的個頭。 比徐懷柏矮一厘米一八八的謝醒在心里如是說道。 喬煙也沒反應過來,愣了兩秒,轉而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一直在這守著的?” 徐懷柏抿唇,而她往他身后探了探身,看見那輛邁巴赫后收了笑,視線從一臉八卦的謝醒身上滑過。 “啊,看來是的?!?/br> “走不走?” 他不耐,只因溫如許還在這礙他的眼,后者神色平靜,他卻冷瞪了他一眼道,“江森還在等?!?/br> 喬煙沒動,朝一旁的卡宴點了點下巴,說,“這兒呢,他派的車?!?/br> “坐我的,我有話跟你說?!?/br> 說完,徐懷柏也不想再糾纏,直接伸手去捉她手腕,但被溫如許攔下了,“你是來接人還是搶人的?” “關你屁事?!?/br> 說著就又要去抓喬煙,喬煙往后躲了兩步,笑容也緩下來,“都不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我真有事跟你說?!?/br> 徐懷柏還是這句話,顯然的是喬煙不吃他這套,“什么事???公事還是私事?公事跟我助理說,私事不用說,不想管?!?/br> “喬煙?!?/br> 他微微凜了聲,打心底不接受她這副帶刺的模樣,一天兩天還好,可她分手后一直都是這副樣子。 以前她是柔軟的,面對外人的冷漠在他面前總會褪下來,像一團棉花,真實而潔白。 如今回了首都,喬煙是徹底變了,還是也對他上了一層防備。 徐懷柏原本不知道是什么導致他們變了。 明明一切都是溫如許干的。 直到他今天剛開邁巴赫的時候,看見舊車后座里遺漏的一張正森的名片,夾在座縫里時才驚覺,他把溫書予給忘了。 喬煙是個悶性子,什么都藏心里,你不說她也不問,但會默默給你記上一筆,解釋沒用,反駁沒用,她壓根不會信。 還有校長辦公室外的那份文件,他今天專門一查,發現是帶喬煙的教授。 而那天他跟溫書予前后腳進去的,校長室的門也不隔音,高跟鞋噪音尤其大。 一切蛛絲馬跡串聯在一起,讓徐懷柏猛然懂了,他們掰不全是因為溫如許,還有他自己的原因。 他今天是真的想來解釋的。 但喬煙也是真的不想聽。 “你要是有正事,現在就可以說?!?/br> 喬煙說著,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以一種傲慢的語氣緩緩道,“畢竟,你也知道,現在多少雙眼睛都盯著我的?!?/br> “你要再這樣,說真的,對我,實在是影響不太好?!?/br> “對你呢?那就算了吧,你花名在外,也不差我這一個吧?!?/br> * “你額頭上的疤已經淡地差不多了,正常社交距離注意不到?!?/br> 溫如許開著車,喬煙沒坐副駕,真就把他當司機,補充道,“我剛剛仔細看過了,沒關系了?!?/br> “嗯?!?/br> 疤是被徐懷柏揍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流了點血,后來結痂掉落,成了一道小小的疤。 喬煙貼上去就是為了替溫如許看,但她也利用了他,故意嗆徐懷柏。 兩人其實什么都沒發生,只她偏想讓徐懷柏窩心罷了。 徐懷柏的車還跟在后面,時不時響起幾聲暴躁的鳴笛。 喬煙把他當空氣,垂眸看了一眼手邊的禮盒,是溫如許來首都給她的禮物,一對香薰蠟燭。 丹麥小眾品牌,香味非常貼近自然,尤其是水生,木質,花香調。 喬煙點開微信,同意了一個好友申請。 對方很快發來幾張截圖,還有少量資料,她沒看,直接看的對方最后一句話。 「查驗過了,茶葉里的確含有大量安眠成分,遠超安全指標,食用過量對身體危害很大?!?/br> 她面無表情,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回復道,「明早來趟盛杉,我這還有一對蠟燭要拿去檢驗?!?/br> 徐懷柏就是來做慈善的,哪哪不過問,唯一的就是注意力全程不集中。 于是談判過程順利異常,喬煙叁兩撥千斤就給正森套牢了,讓出來的利潤都到了盛杉名下。 她有計劃,隨著游戲市場的發展,來年大熱是必然趨勢,而盛杉握著不少IP,連授權費都不用,恰好可以隨著電影的爆火衍生游戲產品出來。 而正森旗下的科技集團就能解決技術問題,喬煙目前甩不掉徐懷柏,那就利用他好好撈一筆。 然而某冤大頭還渾然不知,生意談完到了飯點,一伙人在一家高端私廚吃晚飯的時候,他還興致勃勃跟江森過了兩個來回的酒。 溫如許不在,因為被他叁言兩語堵走了,他只是江森的大學同學,這種局理應不該來。 喬煙想溜,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就走,但她沒想到徐懷柏能追得那么快。 “這就想走了?” 這家客人不多,大都是預訂,此時走廊上只有他們兩個,徐懷柏幾步就能追上她,往前面一站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我去下洗手間,難不成徐總要一起?” “那倒不是,我是看二小姐的包重量不輕,拿著去不太方便,想來幫個忙罷了?!?/br> 明擺著是看出她想走了。 “徐總真是熱心,不過我想我并不需要,洗手間內有掛衣架?!?/br> 徐懷柏底線一聲,“喬煙,這兒沒別人了,還玩呢?” 喬煙笑容不減,“徐總別開玩笑了,我可是很認真嚴肅的?!?/br> 他瞇眼瞧她,半響,抬腿走向她,她正要再開口,他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唇。 沒用力,一點都沒有,只是罩著,他身上凜冽的煙草氣息就撲面而來,徐懷柏低著頭,視線卻不在她臉上。 他另一只手揣兜里,垂眸像在翻找著什么,喬煙瞇眼,心里冷笑一聲,張唇用舌尖碰了碰他的手心。 徐懷柏手跟觸電一樣往回縮,另一只手里剛翻到的東西也差點掉下去。 那是一只鑲鉆耳釘,在燈下閃著璀璨的光,喬煙認得出來那是她丟的那只,不知道什么時候丟的,左右懶得找就沒管了。 沒想到在他這里,她抬眸,眉頭微皺,“做什么?” 徐懷柏掌心還殘留著一點濡濕,讓他一下沒回過神來,聞言被喚回了思緒,收起了不合時宜的心思。 “壽宴那天你跑掉的,我撿到了?!?/br> “那還給我?” “我好心好意給二小姐送過來,二小姐不給點表示?” 喬煙呵笑一聲,“你想要什么表示?” “一個吻,我就還給你?!彼χf,跟個流氓似的。 她聞言接話接得從善如流,不假思索,說,“換個說法吧,一個大嘴巴子?!?/br> ———— 小碎片: 柏薈瀾山同居的時候,徐懷柏其實拿喬煙的賬號注冊過一個游戲。 那會兒喬煙還在洗澡,他百無聊賴,突然想玩會兒游戲,但手機沒電關機了就拿了喬煙的。 開鎖很簡單,剛好也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某溫微信影響心情,他就很開心地拿她號下載注冊了游戲,但新號嘛,段位低,裝備差,他第一把沒打完就沒興趣了。 然后他就把喬煙帳號登自己手機上了,游戲賬號也給代練刷,刷著刷著滿級了他還給忘了。 再想起的時候是他重新追她的時候,為了刷存在感嘛,他就登了她的游戲賬號有事沒事打一打。 然后她號上的好友看見她天天打游戲,還默默給她貼了網癮少女的標簽。 后來有一天,也是徐懷柏還在追喬煙的時候,周遙入坑了,一看,喬煙望塵莫及的段位,就心癢癢地發了邀請,打了幾把。 結果對方告訴她不是喬煙本人,看語氣cao作都不像女的。 周遙八卦啊,況且還有一個窮追不舍的徐懷柏,當晚就去找喬煙求證,把她游戲主頁一甩,非常霸氣地問,「女人,你背著我有狗了?」 喬煙當時剛跟人吃完飯,喝了幾杯低度數果酒,還是有點上頭,看了那個主頁沒一會兒就想到了。 于是她們的聊天記錄是這樣的。 周遙:「?。?!你背著我有狗了[圖片]」 喬煙:「嗯,舔狗?!?/br> 喬煙:「你看著點,等他這個賽季打滿了告訴我,我把密碼給你?!?/br> 然后又菜又愛玩的周遙只花了一晚上就給輸到底了。 徐懷柏一上號,看了戰績一口氣差點沒提的上來,還好周遙給他留了言說密碼喬煙給的號她是打的。 徐懷柏就開始矛盾了。 一邊是自己犧牲睡眠時間打的段位,一邊是終于喬煙這兒多刷了一抹存在感。 但他真的對游戲有種執著的勝負欲。 喬煙就是知道他的這種勝負欲。 于是第二天她就親自來掉分了,叁天就作下去了,信譽也給作完了差點封號大禮包。 這回徐懷柏沒糾結了。 因為他果斷選擇了換種方式刷存在感。 徐懷柏:別作我號,作我。 喬煙:嗯,一塊兒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