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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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國家人的思想很不一樣,他們認為親人死后會在天上看著自己, 死去的親人并不希望他們為自己難過,更不希望影響活著親人的生活,因此這里根本不存在孝期這個說法,頂多也就是穿的衣服素凈些。 這樣一看就只有吃食被克扣的說法能解釋通。 家父正是喬江宿。喬植不卑不亢的回答。 皇帝看著底下站著的人,眼神微微放空, 他問:為什么穿這一件衣服進宮? 喬植猶豫了幾秒并沒有說話。 你想清楚了再說?;实凼裁慈藳]見過,喬植猶豫的表情怎么可能被他錯過。 家中沒有合適的衣服穿,為了不御前失儀只能翻出父親少年時穿過的衣服。喬植并沒有添油加醋將自己的處境說出來,而是將這件事情一筆帶過。 他站在殿下腰板挺得筆直,目光絲毫沒有染上不平之色,整個人如同璞玉一般干凈。 皇帝不是傻子,他也能猜到喬植在失去雙親后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當時他只故得上傷心喬植父親因為自己死了的事情,完全忘記了還有喬植這樣一個人存在。 倒是苦了這個孩子了。 皇帝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對沅池卿說:太子,既然你挑了他當伴讀,那就好好對他,千萬別再糟踐人了。 這話間接驗證有關太子不好相處的猜測。 父皇放心,我怎么會那樣做呢。沅池卿笑得又軟又甜,旁人半點也不能看出上個伴讀是被他糟踐著推下水的。 喬植現在宮里住著,家里那邊朕會派人過去一趟?;实鄣穆曇袈牪怀鍪裁辞榫w,但話里話外的意思都偏向喬植,能在宮里住下的外臣可不多,這種殊榮很少能有人得到。 喬植知道喬家長房那些人怕是得吃點苦頭了。 向皇帝這樣護短的人怎么可能允許股肱之臣死后沒多久唯一的兒子就被人欺負。 之前常青說的話得到了證實,長房的人在皇帝想起來喬植這個人的時候好日子就注定到了頭。 去喬家報信的太監是皇帝身邊親自調|教出來的人,最是懂得怎么嚇人。 長房的人被嚇得揣揣不安,而常青聽到消息后可以說是高興得很。 這種大仇得報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喬植本來以為最好的結果就是皇帝讓人幫忙敲打長房,卻不料對方竟然下旨將他破格封為郡王,并且允許他住在宮里。 之前許諾的伴讀自然也做不得數,但小太子不知道吃錯什么藥偏讓喬植當自己伴讀。 這事是皇帝之前答應下來的,但他沒想到喬家那么亂,更沒想過自己會動了將喬植封為郡王的心。 不過細想也不算奇怪。 當初皇帝就像原主父親許諾過王爺的位置,只不過最終并沒有實現,但現在將這個賞賜到他兒子身上也算兌現了承諾。 了解事情緣由后喬植主動向皇帝表示自己愿意當伴讀。 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讓皇帝著實高興了好一陣,這事也就順著沅池卿的心意定下了。 常青破例允許進宮跟在喬植身邊伺候著,難得過上了安生日子。 喬植在宮里過的倒也自在,宮中妃嬪很少,他住的地方離沅池卿很近,方便每天一道去上學。 這些都偏離了原劇情。 在喬植得到的原劇情資料當中沅池卿對原主一直都是只帶著玩弄的心思,一直到自己地位受到威脅舉目無親的時候才想起被自己逗得春心萌動的原主,借此為機會將原主拉近皇室的斗爭里。 原主為了幫沅池卿甚至去麻煩早就脫離朝廷之事安度晚年的外祖父。 而在原主幫他得到想要的一切后卻得個不得善終的結局。 沅池卿怕他做出功高蓋主的事情,卻也不想像原主這樣淡泊名利的人從來都沒將這些放在心里。他只是看不過去沅池卿舉目無親,看不過去一直受庇佑的小太子在帝后出事后深陷龍潭虎xue。 可他的努力在對方眼里從來不值一提。 一杯毒酒,兔死狗烹。 可在喬植過來后一開始劇情就產生了不小的變故,本來對原主沒放在心上的沅池卿貌似將他當成了什么稀罕玩意兒,天天都要過來粘著他陪自己玩。 好在當今皇帝子嗣不多且很偏愛這個兒子,否則對方這樣肯定會惹來不少詬病。 喬植,今日教習師傅家中有事請了一天假,要不咱們出宮玩玩吧?沅池卿這話完全就是借口,即便當日授課的夫子有事來不了,也會有旁人頂上。 喬植才剛起來沒多久。 風風火火跑進來的沅池卿哪里故得上現在是什么時候,見到喬植就拉著他不松開。 身后小跑著跟過來的宮人都氣喘吁吁的。 見他不回答沅池卿直接拉著他的衣袖往外走。 喬植剛剛接到系統的消息,說是在皇帝御駕親征后對小太子威脅最大的藩王會在今天回京。 這藩王封地就在邊關地區臨近城池,這次回來表面上說是匯報事情,實際上就是和外敵狼狽為jian想要趁亂奪得皇位。 雖然皇帝早早立下太子,但只要皇帝本人意外身亡,那在他羽翼下一直沒見過什么大風大浪的小太子對他自然不會有什么威脅。 這個算盤打得很好,從原劇情來看對方也確實成功了大半,前期沅池卿深陷困境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甚至連皇后的死也和那藩王有不小的關系。 喬植知道他們今天不可能出宮,不出意外的話來傳信的宮人很快就會找過來。 太子殿下慢點,當心摔到。被拉著走到門欄邊的時候喬植開口提醒了他一句。 啰嗦,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聲音里滿是嫌棄。 話是這樣說的,但沅池卿的速度卻rou眼可見的慢了下來。 如喬植所料,去東宮傳話的宮人在得知太子在喬植這邊的時候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沅池卿剛拉著喬植走出正門,迎面撞見了匆匆跑過來的宮人。 太子殿下,陛下讓您過去一趟。那宮人眼睛一亮,沒想到自己運氣這么好,剛過來就能碰見沅池卿。 喬植知道宮人來是為了什么,但沅池卿半點都不知道,他瞪了宮人一眼,說:有沒有點眼力見,如果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說沒找到我。 聽著話這個理由沅池卿可不像用過一次。 皇帝有多寵愛這個兒子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但今天這件事情不一樣。 那宮人立馬解釋道:是安王今日回京,陛下找您過去也是因為這件事。 安王是當今皇帝嫡親弟弟,也是唯一一個藩王,皇帝對這個弟弟很是信任,從來沒想過對方會在背后捅他一刀。 之前安王一直在外極少會回來,這次皇帝叫沅池卿過去也是為了提前教育一下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兒子,省得到時候再鬧出什么事情。 行吧,我知道了。沅池卿只能跟著宮人去見皇帝。 距離上次見到安王回京還是三年前,當初沅池卿正是調皮的時候,在他惡作劇的時候做出了讓安王當眾丟臉的事情。這次皇帝特意將他叫去,肯定是為了讓他安生點。 第42章 忠心耿耿的伴讀三 喬植再次見到沅池卿是在為安王舉辦的宴會上。 當時沅池卿獨自坐在位置上生悶氣。 肯定是皇帝跟沅池卿說了什么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否則對方肯定不會這樣情緒外露。 身為一國儲君這種做法很不明智。 即便不喜歡一個人,沅池卿也不該這樣直接表現出自己的喜惡。 臣這次回來是有要事向皇上稟報。那個安王不僅長著一副不怎么討喜的陰柔模樣,就連周身氣質看著也頗為陰沉。 眾人剛一落座就聽到他這句話, 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有什么事情等宴會結束再說,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一路風塵仆仆的,先吃個飽飯?;实壑腊餐趸貋砜隙ㄊ怯惺虑?,但吃頓飯的工夫他還是能等得起的。 然而安王卻沒有坐下, 而是行了個禮說:這不是小事情,等說完再吃飯也不遲。 說完他就將邊境遭遇戰亂的事情說了出來。 邊境地區有戰爭是常態,但這次和普通戰爭不一樣, 由三個小國家組成的聯盟軍兵臨城下,邊境那邊抵擋的也很吃力。 臣一接到信就快馬加鞭趕來京城,這件事陛下一定要重視啊。安王的聲音聽起來那叫一個為國擔憂,完全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好臣子形象。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劇情, 喬植都要被他這真摯誠懇的態度唬住。 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個陰謀,半年后皇帝會在對方的撮合下御駕親征,從而導致朝中無主的局勢。擔心這一點, 皇帝臨走前特意囑咐暫時在京城中住下的安王多多輔助太子處理政務。 什么叫引狼入室?這就叫引狼入室。 喬植不動聲色的看了沅池卿一眼, 果不其然看到對方那張黑透的臉。 別看沅池卿表面上對什么都不在意, 整個人看上去玩世不恭,無所事事, 可他的心思極為敏感細膩。 他從小就不喜歡這個一向會裝模做樣的皇叔。 安王放心,這件事朕不會放著不管,明日早朝你將詳細情況寫成折子遞上來。吩咐完正是后皇帝聲音緩和下來,說: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多住一段時間。 皇帝對這個唯一的同胞弟弟向來都很關心, 若不是當初先帝早早將安王封去邊關附近的封地,當初還是太子的皇帝還想過在富庶的地方給對方劃個地方當封地。 先帝有多看不上這個嫡次子,現在的皇帝就有多親近他。 或許他也能看出這個弟弟有野心,但他都下意識的忽視了,因為皇室出來的人不可能沒用一點野心。 高處不勝寒,站得越高越是能明白這個道理,皇帝一直在自欺欺人,他不想去猜測同胞弟弟心里在想什么。 也是這種心態導致了他最終慘淡結局以及沅池卿多疑的性格變化。 多謝皇兄。安王立即道謝。 宴會散后沅池卿就氣呼呼地拉著喬植離開。 太子殿下怎么這么生氣?喬植想讓沅池卿明白表情這種東西得控制好,否則會出很多亂子。畢竟等劇情到了喬植就得去找原主外祖父尋求幫助,到時候連續幾年時間他都得在關外戰場磨練,宮里這邊的事情只能靠沅池卿獨自撐著。 沅池卿沒有多想,立刻向喬植細數起自己討厭安王的原因。 你說這人討不討厭。末了還不忘征詢喬植的認同。 喬植點點頭,說:雖然太子殿下說得很對,但是被有心人發現后肯定會惹來不少麻煩。 我只跟你說了這些話,別人看見了還能按著我的頭承認不成?沅池卿臉上的笑瞬間消失。 只需一眼別人就能知道這位爺不高興了。 不等喬植將其中利害關系說出來沅池卿就饒過他離開了這個地方。 整整三天沅池卿都沒再跑到喬植身邊粘著。 少爺,這幾日怎么不見太子殿下過來?常青頗為驚奇的看著獨自離開的喬植。 前兩天常青還能忍住好奇,但第三天他沒忍住問出口。 常青不比其他小廝,他自小陪著原主長大,之后在原主最難度過的那段日子也一直不離不棄的跟著,所以問出這句話也沒讓人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喬植也沒在意這個,小太子性格有多難測誰都知道,這也是半公開的事情了。 沒事,就是小孩子在鬧小脾氣。劇情留給沅池卿鬧小脾氣的機會也不多了,喬植也不介意在現在縱容著對方點。 常青剛想說您也是小孩,就看到喬植往門外走,他瞬間想起現在離上課時間沒有多久,也就沒打趣喬植。 沅池卿脾氣來的快走的也快,這才三天不到的時間又跟喬植恢復之前的親近,甚至更加粘在一起。 太子殿下現在不生氣了?在沅池卿恢復每日早早來找他的習慣后,第一天喬植就玩笑似的問。 我從來都沒有生過氣。沅池卿滿是嫌棄的說,那是小孩才會做的事。 他將自己做過的事推得干干凈凈。 說完這句話沅池卿上上下下看了喬植好幾眼,然后說:我看你也不傻,為什么總說些我不愛聽的話? 說著還氣呼呼的伸出手去戳喬植的腰。 剛剛他還說生氣是小孩才做的事,現在卻在做小孩才會做的事情。 那我向你道歉,開心點好不好?做為一個合格的卑微暗戀者,你得無條件包容對方的一切,并且就算你沒錯也得主動認錯。 叮咚,好感度加30,當前好感度30%,請宿主再接再厲。 事實證明喬植將這點做的很好。 馬上就快遲到了,你是想連累我跟著被太傅責罰嗎?沅池卿轉過身沒好氣地說,但比起之前聲音要緩和不少。 喬植沒拆穿他話里的遲到,實際上離太傅規定的時間還有很長一段。 他只是好脾氣的笑笑,跟著沅池卿一起往前走。 邊關局勢越來越復雜,一封接一封奏折往上遞,已經有人提出讓皇帝御駕親征的提議了。 這個提議剛提出就遭到所有人的否定。 雖然皇帝御駕親征確實能大漲士氣,可也太不安全了,一國之君的安全怎么能受到一點威脅呢? 當朝皇帝能力雖然不算差但也覺得稱不上出眾,在和平年代當個守成之君確實綽綽有余。 如果不是安王在這里面挑事情,單憑前幾代君王留下的資本就足夠皇帝順利治理好國家,可偏偏有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在外勾結敵軍意圖叛亂。 卻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與虎謀皮的資格和能力。 這段時間沅池卿也變了很多,這一點在表情控制上表現得格外明顯。 自從上次沅池卿耍小脾氣被皇帝責備一番后就再沒有鬧出什么事情,整個人看著也沉穩了不少。 說起來沅池卿被責怪一事上也和安王脫不了干系,安王在皇帝面前不著痕跡地告了沅池卿一狀,將自己偽造成無辜受害者的角色。 雖然安王說的隱晦,但總結起來就是他每次一進宮就得看太子殿下擺臉色,如果沒人歡迎的話他還不如老老實實回去,省得在這里礙眼。 安王是被皇帝邀請才在京城住下,皇帝本來就忙得不可開交,一腔火氣無處發泄,巧在沅池卿撞到了木倉口上。